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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听过了,今日来唱戏的是都城有名的戏班,里面的小生长得雌性莫辨,且风流足下。
而就在她心不安时,有个小生已唱完一段,告退出来。
想到这,牧九歌更是不安起来。
牧九歌在这边寻找,另一边的牧无欢却是陷入了黑暗中。
本他来是跟着老夫人的下人去看戏,无奈突地和那小厮走散了,结果戏没看成不说,还被突然跳出来的一个似男似女的人给挡在了身前。
还没容得他开口,就先被那人手一摔,一股香味入鼻,来不及闭息的他便被人给抬到了一处废弃了的房屋内。
等他醒来,便见那人早已将他身上衣衫褪去,只留下一条亵裤在身上,仓惶无措想要挣扎,才知手脚都已被绑住,就连口里也被塞了东西堵上了。这让他很是愤怒。
"啧啧,真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嫩的雏子!"男子杏眼挑着,伸着手在牧无欢脸上狠狠地捏了一吧,风流的杏眸中带点点的下流之意。
牧无欢不能说话,只好狠狠地睁着眼瞪他。
"哟,没想到还是个烈性子的。这样更好,小生更是喜欢!"男子说着突地抬起手,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
扇的牧无欢口鼻流出丝丝艳红。落在那男子眼里,却是更显兴奋!
在外寻找的牧九歌早已找遍了好几偏僻的地方,心里早已生急,担心牧无欢会受伤,脚下几个不稳,如若不是红妆眼快扶着,怕是早摔了下去。
就在牧九歌着急下,突然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出现在她面前,定定地抬头与她对视,沉声道,"小姐若是想找无欢少爷,还请跟属下这边来。”
牧九歌先是一愣,随后注意那到黑衣男子并未蒙面,且眼神沉稳,抬头间便要跟了去。
"小姐?"红妆担心地轻叫。
"没事。"牧九歌朝她摇摇头,示意她跟上。
黑衣男子也是一愣,并未说话,而是转身带着牧九歌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脚步停下,牧九歌侧耳细听,便听到前面一间破旧的屋子里传来一个响亮的巴掌声,顿时就要往里冲去。
黑衣男紧跟在她身后并没离去。
当牧九歌一脚踢开那屋子时,满腔怒火才真的腾地升起。
满屋狼籍,在一柱子上绑着一个上身果露的少年,而那少年已垂下头去,听到声音后也只是无力地抬了抬头,但并没有真的抬起来。
牧九歌也不管那么多,当目光撞到一个正拿着鞭子,傻在那了的男子后,立马对身后人下发施令起来,"你给我灭了他。”
身后男子身形一闪,牧九歌连叫呤声都没听到,便见到黑衣男子已退回到她身后,而那手执鞭的男子已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牧九歌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子,眼里这才有了一丝波动,不安地走向被绑之人,"无欢!”
被绑之人听到她的轻唤,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来。
脸上的血痕让牧九歌眼眸又是紧眯,泛着冷冷的寒光,却在对上牧无欢时,已消失不见,换上疼惜与自责。
"都怪姐姐发现迟了!对不起无欢!"牧九歌说着心疼地拿出手帕,想要替牧无欢先擦去脸上的血。 却不想黑衣人又开口道,"四小姐如若心疼弟弟,就应先离开这里,如若再不走,怕是会走不了了。”
"你什么意思?"红妆一边替牧无欢松绑,一边不解地问。
牧九歌却是转眼间就明白过来,替牧无欢松绑后,又拿着一旁的衣衫替他先穿上,再将这屋子打量了一番后才道,"呵,选的地方挺好的,就是不知一会夫人会喜欢不。”
牧九歌说完,走到那倒地不醒的男子身边,踢了一脚道,"把这人先给我藏起来。”
无欢你放心,姐姐一定会替你报仇的。牧九歌暗暗道,随后扶着牧无欢快速离去。
幸好落云院人手少,牧九歌扶着牧无欢进去时并没有人看到。
红妆早已泪汪汪地去打水,而牧九歌则是吩咐一旁早就吓傻眼了的绿儿,对她道,"一会不管何人来问,就都说少爷睡着了,知道了吗?”
对着牧九歌那双突然阴沉下去的双眼,绿儿只觉得脚下发软,却依旧点头道,"奴婢一定会守护好少爷的。”
牧九歌说着又是回望了眼神色早已镇定下来的牧无欢,轻声安慰道,"无欢一会要好好休息,知道了吗?姐姐出去一下再来陪无欢!”
打好沐水的红妆也立马跟着牧九歌的步子退了出去。
留下暗自垂眸,低头不语靠在桶边上轻合着眼的牧无欢。
绿儿本是想要来伺候的,但被牧无欢赶了出去,守在门外。
"主子,您这是何苦。”
突然,浴桶旁出现在一个黑衣人,一脸不解,低声问寻。
"只有这样,才能试出她到底是不是我姐姐。"牧无欢轻轻地摇了摇头,伸手摸了下被打肿了的脸,突然唇角浮起一丝极浅的笑来。
"那这次试探?”
"自然是,她担心我的模样,像极了当年哥哥护我时的样子。"牧无欢闭着眸子,似在回忆。
"那属下还要去跟踪四小姐吗?"黑衣男子轻声试问。
"蠢蛋,要你去保护我姐,什么时候成了跟踪,叫你下面的人聪明点,如若发现我姐有任何闪失,小心你们的人头。”
水中人突然猛地睁开眼,狠狠地盯着黑衣人,瞪得他冷汗直冒,跟了这么个阴晴不定的主子,就如把脑袋系在了裤腰带上过活,不是被敌人杀死,而是会被自家主子整死。
不过始终是自己的主子,哪怕要他现在死,他也无话可说。顿时脚下一点,立马消失不见。
浴桶里的牧无欢是痛并快乐的,身上的痛,又怎么样,只要是他姐,为她做什么他都愿意。
牧九歌带着红妆往刚刚去过的破屋悄悄地寻去,果然见到一行人怒气冲冲地从里面走出来,当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哼,老夫人,您这么喜欢看戏,那九歌我就帮您做场您非常喜欢的戏。愿惊喜时刻与您老同行!
牧九歌此时的眼神是浅笑弯着的,但却透着浓浓的杀意。
同时,那黑衣人也到了牧九歌身边,自然是将她眼底里的杀意收在眼里,只是他自动略过,他现在知道,在府内得罪谁都好,就是眼前这个人与他的主子是不能得罪的,不然会让你活得比死了还要难受!
果然,他刚收回心思,便听得牧九歌在招他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吩咐着。
听着他双眼睁的老大,不敢相信地瞪着她,眼前这个还未满十五岁的女孩,怎能知道那种药,可他不敢置疑,立马低头道,"属下马上去。”
"完事后,今夜子时你再将这个消息再散发出去。"牧九歌说着又是招来附耳一阵低语,听得黑衣男子身子一颤,却什么都不敢表露,脚下带飞地溜走。
牧九歌见他跑的这般快,又在他身后加了句,"办好之后不必来见我,呆在你该呆的地方去。”
前面人影身子一晃,差点摔倒在地,她就不问问他是何人?但他还是眨眼间便消失在她面前。
牧九歌一声冷笑后,缓缓地垂下头去,暗计自量着。直到华氏带着牧老夫人一干人等离去,她才现身。
开口对红妆道,"去,去把周管家叫来,就说戏已散了,却发现有个唱小角的小生不见了,听下人们说是溜进了后院!”
与此同时,牧老夫人已在华氏的搀扶下回了福安院,因为没找到她们想要的人,也没有见到想要见的场景,这让牧老夫人那张看似严肃的脸,此时显得很是狰狞!
华氏不知道自己的计谋错在哪里,牧向晚则是乖巧地替老夫人捶背,沉默不语。
牧老夫人当着一干人的面不好发火,可到了她自已院子,脾气立马上来了,拿着手中的杯子就往华氏身上砸去。
华氏不敢躲,只好任那满杯水都打在自己脚上。
滚烫的茶水烫的华氏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却又不敢真的哭出来。
她可真是委屈极了,事情明明朝她安排的方向发展的,可却怎么……
见到华氏这委屈的模样,牧老夫人一声怒喝,"滚!”
华氏不敢回,只得低低地唤,"母亲!”
"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怎么就一点事都办不好呢!”
牧老夫人一口怒气在心底下,不发出来她不甘心。
先是自己的儿子突然要送她离开,她还刚掌权,非常喜欢所有人都围着她转的样子,权还没捂热呢,怎么可能离开。
后又听得下人们说自己的儿子极疼安氏的子女,更是因为她出手教训了牧九歌之事要被自己的儿子送出牧府,便打心里恨上了牧九歌。
可牧九歌把自己保护地太好,而且听说翔王与她关系匪浅,让她不能对牧九歌动手。
后来在华氏的提议下,设计牧无欢,这样一来,既能除了牧无欢不说,还能让牧九歌伤心,到时再设计除去牧九歌也不晚。
显然,牧老夫人被说动了。
于是愚蠢地动手了。
可她没想到会有人助牧九歌。
而此时她怒火消不去,吼叫着华氏滚,声音之大,让站在她身后的牧向晚也不由地打了冷颤。
这在寺庙里清修的老夫人怎么会如此失态,让牧向晚很是好奇。
可她不敢问,只好随着华氏怯怯地退了下去。
"老夫人您?"一旁的福嬷嬷也是奇怪,但她还只刚开口,便听得老夫人厉声吼道,"你这个奴才的,也敢问质疑惑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