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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柏丞再家中排行老三,前面还有两个姐姐。想来家中老幺更受尽宠爱,更何况他还是姜家这一众小辈中唯一的男孙,地位可想而知。要不是犯浑出了那档子事要避避风头,怎么会被从家里赶出来“发配边疆”。
一提到家里的那位二姐,姜柏丞就头痛不已。按理说依照他在家里的地位,哪一个不是对他疼爱有加,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可偏生有人跟他不对付。姜家的大女儿长了两人足足十岁,早就嫁了出去也就没她什么事了,家里可不是就剩两个小的。
姜柏窈虽长他一岁半,却没有半点当姐姐的意识,两人天生就不对盘,彼此看对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家里的佣人稍微一不留神,两个小祖宗正面冲突起来脸被抓花那是常有的事。一个是小女儿一个是小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舍得打骂只好吩咐家里的佣人多留心照看。
闻言,沈岸经他这么一提醒顿时想起姜柏窈这么一个人的存在。眉眼不悦轻声警告:“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这么大的人了心里一点计量都没有还要我提醒你吗?我现在再跟你讲一遍,也是最后一遍。我跟你二姐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以后但凡说话,想明白了再说。你刚才的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到别人会怎么想。这些,你在开口之前有没有好好想过。还有就是,非……那不过是小时候柏窈的一句玩笑话,以后别再提了。”
姜柏丞被教训了一番,心知自己刚才的话说得不妥当,幸好包厢里再没有第三个在场,就就算不怕被人听见,沈岸教训的他样子也是千万不能除了他再有第三个人看见的。对着沈岸嘿嘿一笑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一顿饭吃下来可一说是相当的不顺利。姜柏丞一时兴起又提议带沈岸在这座城市里游玩一圈,结果一如既往地惨淡收场。
沈岸再回到公司的时候,办公室里空无一人。途径角落里的办公桌时,脚步一顿停了下来,被摆在电脑旁的一方小小物件吸引住目光。身体一转变了方向信步朝前走去。眼中神色不明,大掌不自觉地收拢又散开,微微上抬了几分下一瞬又被人重新放下。
坐在弹性极佳的皮质办公椅上,沈岸双肘撑在桌上抵住前额,闭目养神。若是不留心去看的,点点血色夹杂着惨白的唇很难引起注意。沈岸咬牙额角青筋暴起,从喉咙深处发出的低沉呻吟声混杂着一痛苦。
隐藏在桌下的一只大手隔着衣服紧紧贴在身前,胃里一阵绞痛,仿佛无形中有一只手透过身体搓揉着他的胃,活要撕碎才肯摆手。贴在身前的大掌用力的按压着,指尖的血液被全部挤走,透着惨淡的白。
突然沈岸直起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目光落在了桌面上带着点点精光。摆在桌面上的东西被收拾得整整齐齐,有条不紊地被人安放在应有的位置上,搁在桌子正中央的文件被合拢,上半部分高高隆起,大概中间有什么东西被遗忘在内。
骨节分明的中指透过间隙,将合拢的文件轻而易举地一分为二,通身黑亮的钢笔就这么不期然地闯入视野中。
圆润光滑的笔杆捏在手里稍有不慎随时就会脱手而出。心头涌上一股异样的感觉连带着被灼痛的胃都好受了许多。捏在手指之间的笔任由大手把玩,沈岸若有所思,沉下来的脸色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和缓下来。
门外走廊,吃完午饭回来的桑夏和江帅从电梯里走出来,笑着打过招呼各自朝向两边往回走。桑夏转身就看见大刺刺敞开的大门。心里有些费解,临走前她记得门是关着的,没等她脚往里走迎面就撞上了打量的视线,一双眼眸漆黑冷然。
桑夏微微愣住僵在门口。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她觉得投射在身上的目光有丝不善。脸上还未来得及消散的笑意被人瞬间收敛,头别向一边错开眼,神色正常的往角落里走。一定是她的错觉,无端端地她好像没有在哪里招惹到他,还是说她本身就是让他看着不爽?
即便她主动示弱率先错开眼,但某人依旧不依不饶没有就此“罢眼”的打算,桑夏不用抬眼去看也能感觉地出来,她从门口进来关上门再往办公桌走这一小时间中,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一直就没有离开过,那种感觉桑夏一时间没有办法用言语描述出来,反正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
沈岸努力平息着内心的起伏。在还没来到这座城市之前,仅仅每天拿着下面的人送过来的照片看,虽让同样烦闷但是最起码能轻易控制自己的情绪。但现在对他来说确实一件难事,她的一言一行无一不是在影响他。心里低咒一声。
心情从她和另外一个男人走出电梯开始就不再平静,犹如绞痛的胃一样让他毫无办法。她能和其他男人开心打过招呼后转眼看到他时,匆匆忙忙就把所有的笑意敛去,多一点都不愿意留给他。在她心里,他就这么被她讨厌?
沈岸的脸色沉地可怕,眼神更是阴郁的吓人。本就惨白的唇此刻更加毫无血色,忽然,嘴角勾起,竟显得那张俊美无比的脸诡异诡异瘆人。
轻笑一声,“动作倒是挺快。”
讥讽的声音听在桑夏耳中尤为的刺耳,这下心里无比地确定自打她一进门开始,沈岸那意味不明的眼神就是在针对她,而非她的猜想。翻阅文件的手一顿,良久没有下一步动作。
她的沉默非但没让沈岸压抑的内心平复下来,反倒翻涌的更加厉害喧嚣着要从身体里钻出出来。再开口时,音量降了一倍:“看来是我小瞧你了,手段这么高明轻而易举就身边就有了不少追随者,怎么,被男人围的团团转的感觉很好吧!”
尖锐鄙薄的话好似锋利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