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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冼先生吧！哎哟！林小姐！你真人可比视频中漂亮多了，欢迎！欢迎！”一个光头男哈哈地爽朗大笑。
冼泽一马当先，林杉杉和梁飞紧随其后。
冼泽也乐呵呵地伸出手来，正想礼貌性地握一握，没想到这时候传来光头男的心声。
这二百五！被宰割了还高兴得很啊！傻愣愣的样子，完全不知道自己成了水鱼。
冼泽前伸的手一顿，笑容可掬突然僵硬，半途收了回去。
“雷先生！这位应该是台长吧？”冼泽回头看向接洽他的雷萨，不动声色地问，完全不理会伸长手的光头男。
“是啊！”雷强伸手介绍，“这位就是副台长候小强，负责节目安排和数据统计的。”
“哎呀！冼先生，咱们别站在这里，进来会议室坐。”候小强尴尬了，自找台阶下。
“强哥！我呢！过来就是想谈一下合作，价格合适就拍，如果达不到我的心理价位就走，在这里说就行，就不坐了。”冼泽眯着眼睛看光头强。
候小强的脸色也阴沉下来，他最恨别人叫他强哥，他喵的！说得他跟动画片里那个智障一样没脑子，不发火算是给面子了。
实在是这个节目采访台里定下基调，要把任务完成，直播界帝神之战已经燃烧到全网的程度，而且电视台很不景气，如果垮了，那他又要找工作，哪里能找到这么好一个职位，副台长啊！
“这不是说好了吗？我们不收钱，还不补贴十万。”候小强强忍着脾气，硬扯开嘴角。
“你是不是傻？十万？隔壁新闻频道开最低盘价两百多万做一期专访，我这是看你先联系上的，才尊重一下你们才先过来你这边的。”冼泽一脸惊奇地大叫，随便拿路过看到的新闻频道招牌来说事。
看到候小强的脸黑成了猪肝，冼泽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我们家彩衣晚上只直播一个小时，随随便便收礼物几十万人民币，你这是浪费我们的时间还是浪费你自己的时间？”
候小强膛目结舌，自己刚才还以为人家傻，没想到顷刻间被反怼，他想发飙，可又想到这个热度，生生憋住。而且直播一小时就有几十万，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他对直播了解不多，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转头看了一眼雷萨，征询意见。
“这个确实是真的，出来一个月不到，林彩衣的礼物已经突破一千万人民币。”雷萨硬着头皮点头，其实他对这个副台长也不感冒，其中细节他没有透露。
“再说！帝神大战，其中一个土豪已经定在我家彩衣直播间那里，五千万不是个头，你说你开价十万让我家彩衣做这个专访，你磕碜谁呢？”冼泽来更猛的。
直接把候小强炸懵逼，五千万砸一个女主播，我的天呐！那点恼怒烟消云散，实在是冲击力太强，把他冲击得失去方向。
“那你也不能出尔反尔啊！”候小强犹自嘴硬，资本谈判这个本能他没有忘记，先强调对方的不是。
“你去加油站加油，每天一个价，你怎么不问问人家为什么胡乱修改价格呢？强哥！我们只是口头协议，要跟着每天变化来做事实依据吧，我家彩衣现在这种热度，最少能为你盈利千万。”
冼泽张口就来，虽然有些夸张，可几百万还是有的，这么多家视频网站，每家五十万往上，再根据流量收成，赚得可不算少。
但候小强可不这么认为，他本来是空手套白狼倒赚五十万，现在要大出血，这么一个来回就损失了几百万了。本来是一个大业绩，经他手变成一个大漏勺，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异常。
“话不能这么说，你这是言而无信。”候小强不想吃进肚子里再吐出来，那属实让他难受。
“那强哥你给钱了吗？连定金都没有，到头还是我的不对咯，算了！我们去约下一家。”冼泽摇摇头，佯装走人，想坑他，门儿都没有。
“唉！这个…冼先生！等等！我就一口价，一百万，已经翻十倍，你也看到我的诚意了。”候小强也不管什么强不强哥了，错过了这波热度，那就是本来有功变成大过。
“人家新闻频道开价是两百八十万的底价，本来我满怀诚意，你这样，真的没法谈。”冼泽摇头晃脑，很受伤的样子。
“那…行！三百万！冼先生！我们马上进入拍摄，来！小黎，为林小姐补妆。”候小强权衡片刻，还是给到这个价格，至少不会亏。
无功无过也总比毫无作为强，他的脸色已经黑成碳，对冼泽那是十万句艹TM。
“等等！我说这是底价。”
“你什么意思？冼先生！你这是没有合作的意愿啊！我们已经摆出诚意，咱们就别说那些虚的了。”候小强肝火旺盛，看着冼泽清秀的脸蛋，很想一拳怼过去，这是吃人肉吗？“我请明星都没那么贵，这是实话。”
三百万！已经是请一个准一线的明星出台的价格，互惠互利共赢的合作，怎么自己反而成了被剥削方，不是一直是电视台是正主吗？
“我很有诚意的，我们谈的是商业交易，而不是普通的明星出台费，你要搞清楚这点。”冼泽现在就是要坑死这个光头强，敢当他是水鱼，谁是谁知道。“我家彩衣这波热度，可以说卖个一千万都不算少，你说我怎么没有诚意了？转载网络的版权费，那些个网络视频大几十万都愿意买，而且还有流量分成，你们电视台营收，其他一些周边转载贩卖，你觉得不值吗？”
候小强强忍着怒火，谁说不值，他也知道值，可是既然是合作，那么就要共赢，冼泽一个人吃掉了，那电视台吃什么。
“那你想要多少？”
“你的合理价位是多少？”冼泽不答反问。
候小强停顿了一下，其实五百万台里勉强还是可以啃下来的，可那样电视台基本没什么赚头，只打了一次全网免费广告，这样的大出血，他会被全台谴责的，好好的一手好棋，硬是被他下烂，不被骂死才怪。
“三百五十…”
冼泽不等光头强说完，直接打断，“五百万！一分不能少，少一个子，我立马走。”
候小强气血上涌，头昏脑胀，眼睛冒星星，就要摇摇欲坠，“你疯了？”
冼泽二话不说，转身就离开，梁飞整个人都懵了，还是冼泽拉他，他才动。
目睹就要走出门口，候小强小脚丫子一撒，飞快追上去，并不顾形象地嚷嚷，“行！行！”
前头领路的冼泽笑了。
一行人进去交接，签订协议转账，冼泽还提出各种无理要求，不得问一些林杉杉不想说的问题，采访时他要在现场，剪辑版本他要过目，大牌得很。
灯光打开，看着满脸震惊的雷萨正在准备对林杉杉采访。
冼泽和梁飞就站在摄影师身后，两人窃窃私语。
“我艹！见识了！原来你就是这样赚钱的，厉害！佩服！真的是，我拍马难及。”梁飞是真的佩服的五体投地。
以前他一直想不明白冼泽是怎么赚钱，今天算是开了眼界，随便巴拉巴拉说那么几句，O啦！五百万到手，而且还是上电视，对谈判火候掌握得炉火纯青，而且很能利用优势打击对方的软肋，探清对方的心理底线。
“一般般！”冼泽笑容可掬。
他现在才知道，原来流量真的很赚钱，特别是电视台和网络视频，这两块简直就是日进斗金。
怪不得那些网络视频，动辄一百几十亿资产，这块奶酪真的太好吃了，冼泽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