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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过饭后我去厨房里端水果,称没什么人便小声问阿生:“这个桑儿看上去还没我大啊,阿生,电视剧里的稳婆不都得是那种上了些年岁的吗?”
阿生道:“后主子,桑儿不就是上了年纪了吗,她的阴龄大概已经五百来岁了。”
“……”这就难怪了,阿生会有些怕她的感觉,原来别看表面年纪轻轻,实际上已是一只老鬼。
正在说话间桑儿进来了:“冥王妃,这种端水果的事情不必你来做的。”话完便将我的水果盘给接了过去。
我有点蒙,这点小事怕什么,我又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物。
“桑儿,你还是和阿生一样叫我后主子吧,或者是直接叫我小念也行的,不必叫我冥王妃,这样反而会暴露我的身份。”我想跟她多沟通一下,毕竟将来咱儿的命可是要交到她手上的。
“是。”桑儿面无表情地出去了。
这就没办法了,她总是要阶级分明摆出一副下人的嘴脸,想要跟她多说两句话都不可能,看看阿生现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跟我开始说悄悄话了,
晚上睡下,南宫烈掀起我的衣服,看着我微凸的肚子,俊英上的表情欢喜得不得了,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宝宝,一定要乖,这样你娘亲才不会太辛苦。”
我笑问他:“怎么会这样,不是说才怀上吗,突然就肚子凸出来一点了。”
南宫烈将我的衣服给放下来,温柔地拥我入怀中,打趣说:“因为娘子太能吃了啊,所以宝宝长得很快。”
我拉过他那只虎口上长着一颗妖媚朱砂痣的手,张嘴一口咬下去……
这一夜,我做了个梦。
我梦到自己站在宽爷面前,挺着个大肚子。
宽爷脸色很难看:“你瞧瞧你不听爷的话,现在吃亏了吧,让大鬼王把你的肚子给弄大了,这以后让我还怎么见人。”
我哭笑不得地告诉他:“爷,没关系的,我们迟早会结婚。”
“结婚,你们一个阴一个阳,怎么结?”宽爷说这话的时候身后突然多出一团黑色的迷雾,那迷雾来得很突然,一下子就将他整个人给罩住了大半。
“爷,小心。”我吓得尖叫。
可宽爷还是很快便被那团迷雾给包了起来,转眼间宽爷就要消失不见了,最后还剩下一点点面孔时,他突然朝着我大吼一句:“小念,我不姓曲,小念。”
“爷!”
我惊叫一声醒过来,有些头疼,心情里还带着那种浓浓的悲伤感。
天亮了,床边站着个人,把我吓一跳,再一看是桑儿。
“后主子,你做恶梦了?”她站在我床边抿了抿唇角,那是她最大的表情。
“有事吗桑儿。”我的心情低落到极至,我头痛地坐了起来。
“后主子,请把这杯晨露给喝了。”桑儿手里端着一个青花瓷杯,递到我眼前来。
“晨露?”
“是的,这是我凌晨之后去高山顶收采回来的,晨露有聚日月精花的效果,你喝了会对宝宝好。”
“呵呵,辛苦你了。”我把那杯子接过来,果然只是一杯清凉的水而已,只是一颗露珠能有多大,她能收集这么一杯,也实在是太辛苦她了,喝起来到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就是比一般的水要甜些似的,她看着我喝完,我把杯子递给她才想起来问:“大人呢?”
“在后花园里舞剑。”
换好衣服下楼后,我站在前厅和后花园的拱门处看着远处南宫烈在舞剑,他身着一身白色的长袍,身材欣长剑风轻如流水,每一个动作都那样利落洒脱,晨光下的南宫烈,三千墨丝轻扬,他整个人都气质清华得让我心生痴恋。
可不知为什么,我心里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为什么会做那么奇怪的梦,难道是因为三叔的那句话而影响到我,三叔曾经问过我一句‘你怎么知道宽爷姓曲?’这个问题原来被自己悄悄藏在心底了。
原来,我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再意自己的身世。
“想什么呢?”
南宫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他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一副很不情愿才起床的样子。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
“对了焰,我要去小庙山一趟,一会儿你跟你哥说一下。”
“小庙山,有城隍庙的那间吗?”
“嗯。”
“那我也要去。”
“……”
做为一个小叔子来说,他怎么可以跟着嫂嫂四处走,在他们哪里三从四德不是很重要的吗?
我一时噎住:“你,真要跟我去呀?”
“是啊,你等我换换衣服。”他喜滋滋的样子,说是换衣服,其实也就是当着我的面转了个圈而已,转完后身上的睡袍变成了他的心爱之物,那身桃红色的长袍,长头发也顺了些,再用手抓一抓束在脑后:“好了,可以走了。”
呃,还真去。
好在南宫烈这时候收剑了,只觉得眼前一花他已将长剑负在身后站在我们面前:“去哪里?”
“去小庙山。”
悲催的是我和焰居然同时回答。
南宫烈便扬了扬眉:“焰,你在家里,我陪她去。”
“什么,我……。”
焰很失望地指着自己,然后却在南宫烈清凉的眼眸下投降:“好吧,那我不去了。”
吃过早餐后,阿生送我们到小庙山脚。
南宫烈还是感受出了我的心情低落,他在山脚处等我,我跑去大毛家那里买了两公斤水果,阿生连忙接过去,大毛开张生意,笑呵呵说小念,好久不见你来了。
上山的路上,南宫烈问我怎么心情不好,听桑儿说我做了个恶梦。
我点点头,把三叔和梦里的情景告诉他。
人这东西很奇怪,总是会在某此时候很想寻自己的根,自己是谁,父母长什么样子,这些,都是打小就在爸妈面前长大的人所不明白的。
南宫烈安慰我说,其实无论自己的今生什么样子,一切都是因果轮回,再者,以我的奇异体质,实际上我的父母只是其中的一个媒介而已,也就是他们的责任只是把我生到世界上来,可是我们互相之间却是独立的个体,所以知不知道其实都一样。
这是他的想法,可是我却不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