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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哥,我们分手吧,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把你拉进来的,我根本做不到,忘不了,而且阿姨她也不同意,我们还是就这么算了吧!”
林言闻言从她颈侧猛然抬起头,目光冷冽,她居然还是说了?
“你胡说什么?我不同意!你不能说开始就开始说分手就分手!”
方瑶看他语气很强硬,眼中还带着某种仇恨的目光看着自己,这样的林言有些陌生,让她生畏。
虽然她知道一旦她提出分手,林言一定不会轻易的答应,但从未想过,他会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凶狠的目光。
她的唇瓣嗫嚅着,断断续续的低声喊着他。
“哥……哥……”
林言咬紧的牙关一松,捧住她的脸颊,狠狠的吻上她娇嫩的唇瓣。他是如此珍惜她,和她在一起以来都不曾这样对过她,总以为可以安静的等到她属于他的那一天,之前和她有过几次亲密的举动都吓着了她,所以这一向他都格外小心珍惜。
可他的爱护不是为了要让她如此践踏的!
她的脑袋在他剧烈的热吻下撞上后面的墙面,林言伸手及时的挡在她脑后。
方瑶抗拒的动作因他这一动作而停住了,他是恨她的,所以才会这么对自己,可即使是恨,还是习惯的保护着她。
她怎么忍心伤害这么好的林言哥?可是怎么办?就算姚尚君不要她了,她以后的人生会像姜母说的那样变得很凄苦,她还是不能跟他在一起,他越是对她好,她的负罪感就越重。
“哥,你恨我吗?是不是恨死我了?一开始虽然不是我愿意的,可是哥,现在,我却真的成了他的人,从里到外,全部都是他的!”
她在林言炽热的纠缠中说出这样的话,着实有些费力,不带**,却是惩罚和宣泄的吻,冰冷的让人颤抖,她的这一句话更是让两人之间的温度降到最低点。
林言从她的唇上移开,他的心事全被她说中了,他连这种脆弱的伪装都不需要了。
她怎么这么狠?一下子就把这事实揭开在他面前,他那么努力的堵住她的嘴,还是没能阻止她的话从心底里冒出来!
取下鼻梁上的平光眼镜,拿在手中,方才那一番纠缠,镜片上沾上了她的泪水还是汗水,透过楼道的灯光水光斑驳晶亮。
他也没有取手帕,只是抬起手用衣袖细细擦拭着,躁动的情绪逐渐安稳。
这些年他从多少人手中夺过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如果他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那么林氏又怎么会有今天的势力?更何况坐在他身边的这个女人,原本就是自己的,有什么道理他就该放手?
他的视线透过楼道的窗户望向外面,手上的动作仍在继续,镜片已被他擦得光亮。
唇角一勾,敛去愤恨凶狠的神色,将眼睛重新戴好,一并将所有的心思都藏在了这镜片后。
“为什么要说出来?”
他扶着眼镜框,侧过头问着她。
“你知道吗?我不会让任何人阻拦我!就是你也不可以!”
说完,他便站了起来,也不管方瑶是何反应,顺着楼梯往下,转入了电梯间。
留在原地的方瑶呆若木鸡。
林言哥就这么走了?扔下这么一句话,她还不能理解是什么意思,就走了?
他大概再也不会来找自己了吧!
方瑶松了一口气,长久以来压在心上的枷锁仿佛在这一刻被人解开了。
只是,现在她该怎么办?
她还在他的身边,在距离他28层的高楼不过15层的距离。若是一鼓作气,也就能奔到他面前。
可她这么累,除了累之外,不剩下一点点勇气,神志清晰地时候,她着实不怎么勇敢。
她将脑袋埋进双膝间,喧哗的市中心,她躲在这楼道的一隅,这里这么安静,她能明明白白的听到自己的心跳,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她还没有放弃,还不能放下他……
那一晚姚尚君照旧在方瑶家对面的公寓,举着望远镜,启幸守在门外。他不让,启幸却固执的坚持。
他一笑也不再坚持,启幸担心什么,他自然清楚。
——家人都怕他眼前一黑便再也起不来了,他自己都怕,所以才会这样夜夜守在这里,谁知道明天他还能不能这么看着她?
而他等了很久,不停的看着腕表,也没有看到林言和瑶瑶的身影。
他们是一起走的,这个时候了,还没有回来,会是去了哪里?难道是去了林言家?
她一向都是回自己家的,像这样都已经夜里10点了还在外逗留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怎么能不让他焦躁?
他在空荡的公寓里来回走动,凌乱急促的步伐彰显着他内心的躁动不安。
他们在一起,在一起做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回来?难道今晚她就不回来了吗?
他的话说的那么绝,她伤心的发了病,林言还不铁定会在这个时候发挥他虚伪的柔情攻势!
她现在是不是被林言抱在怀里?
林言还会对她做什么?
“该死!”头疼袭来,忍不住低吼一声,不能再往下想,是他自己要这么做的,现在是在和骂着谁该死?
焦躁不安的掏出怀中的烟盒,抽出一支烟来,在手上点燃。
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视线习惯的投向对面。叼在唇上的烟差点就落在了地上,因为那一抹单薄清丽的身影突然的出现,他的唇瓣抖动了。
她家的公寓在对面的第19层,和他所在的公寓隔了一条宽阔的商业街。
可他却一眼就看了从停车场走出来的她,身上还是那件DiorChun装。
仔细看了她身边,确认是她一个人,林言并不在她身边。
她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林言呢?为什么没有陪在她身边?他被自己矛盾的心情再度折磨的失了方寸。
林言不在,他是该高兴的吧,可他却为何这么担心?他妨碍他们了吗?如果他不负责任的丢下她离去,她一个人要怎么办?
方瑶脚步踏上公寓楼门口,总觉得有种异样的感觉,这是种什么感觉,她也说不清楚,从住进这里开始,就总会有这种感觉,最近这种感觉愈发强烈了。
她回转身抬起头望向天空,这一晚上发生的事,让她精疲力尽,回去却不能再摆出这么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让姜母又担心自己。
她的眼里只看见漫天的星星和璀璨的灯海,并没有发现姚尚君正在望着自己。
而姚尚君却惊慌失措的猛的将窗户关上,嘴里的香烟从19层直直坠下,烟草最终只能化为灰烬。
当她回到家中时,已经修整好了状态,姚尚君说过她是个倔强的孩子,远比她外表看起来要坚强——他说对了,她就是这么一个倔强的人。
姜母也未能发现她的异常,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Chun末夏初,天空中飞起了杨柳絮,方瑶还在准备着嘉年华的最后工作,林言和姚尚君似乎都在她的生活里消失了一样。
她也曾想是不是永远会以这样的状态持续下去。
可这宁静之是暂时的,那么多的问题都没有解决,大概是老天也觉得的她很累了想要让她歇一歇的意思,那宁静的状态,随着一声孩子的啼哭,锋利的划破长空,撕开这虚伪的外表,再度让她面对了更为残酷的现实。
姜母的腿伤原没有什么大碍,在家里走动什么都不成什么问题,她是不想去医院复诊的,可方瑶不肯,离医生交待的时间已经到了一个月,于是坚持着要带她复诊。
姜母拗不过她,只好跟她去了。
到了医院,方瑶忙前忙后的挂号,排队,又是做检查,拿药付费,总之是跑了一上午小腿没有停过。
“好了,总算是结束了,医生说了没事了,这下可以安心的回家了。”
方瑶拿着检查结果单据、片子还有药满满当当的挂在身上,在姜母身边坐下,撒娇的抱着姜母说道:“妈,我累了!”
“好,好孩子,回去给你做好吃的,妈就说了不用来……”姜母慈爱的拍拍她的脸颊,语气里带着不满,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方瑶坐直了身子朝着她噘起了嘴。
这孩子是在恼自己对身体不重视呢!
“好,好,不说了,该来的啊!”
接过她手中的药袋,挎着她的胳膊准备起身回去。
方瑶娇憨的一笑,把单据随意的往药袋里一扔,反挎着姜母的胳膊往医院外走。
母女两一路交谈着,有说有笑。
方瑶闹着要出去吃,说是难得出来一趟,想要让母亲好好歇一歇。姜母佯怒说是不是嫌弃她做的饭菜不好吃?方瑶也不上当,很认真的点头说道:“呀,妈,您还有这觉悟呢?”
姜母瞪大了眼看着调皮的女儿,两人轰然大笑起来。
这笑声飘进和她们擦肩而过的诗凉耳里,她手上还拿着病历,刚刚从急诊室处理完急诊患者,忙了一夜到现在还没有下班。
方才那个笑声,还有那个侧影,是方瑶吗?
她猛地回过头,的确是方瑶单薄纤细的身影没错。她手上挽着的妇人她似乎也在哪里见过,有些眼熟。
这一阵子医院特别忙,忘了联系她,没想到今天会在医院里看到她。
“方瑶!”
诗凉提高了嗓门对着方瑶的背影唤道。
这声音穿过医院熙熙攘攘的人群,传到方瑶耳中,她和姜母都停下了脚步,四处望了望,最后才回过头来。
诗凉带着疲倦的眼神朝着她挥挥手中的病历。
“在这呢!是我,诗凉。”
方瑶这才看见站在拐角处的诗凉,侧头对姜母说道:“妈,是我的朋友,筝筝也认识的,走,和她打个招呼。”
说着拉着姜母向诗凉走来。
诗凉看姜母很眼熟,犹豫着问道:“伯母好面熟啊!”
方瑶浅笑着说道:“你忘了吗?这是筝筝的母亲,筝筝住院的时候,一直陪着的。”
诗凉轻拍了额头,好像是看见杜朗常常接送这位夫人进出医院,那时候就知道是他女朋友的母亲。
“失礼了,伯母,我是诗凉。”
姜母笑着点点头,并不言语。
方瑶笑着说自己是来带母亲来复查的,又将自己的境况简单和诗凉说了。
诗凉心里愈发喜爱这个单纯柔弱而坚强善良的女孩。把朋友的母亲当成自己的母亲来侍奉,这世上几人能做到?
方瑶看诗凉很疲惫的样子,也不打算过多的打扰她,说了一会儿话,就要告辞。
诗凉却出言阻止了她:“你很忙吗?有没有空,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她的神情很郑重,要说的话似乎很重要的样子。
方瑶点点头道:“我自然没什么事,不过,诗医生你不累吗?应该忙了一晚上了。”
诗凉摇摇头,她知道的这些事,不知道会对她有什么影响,但她觉得告诉她还是很有必要的。
于是当下便将方瑶和姜母请到了自己的值班室。
她给方瑶和姜母倒了茶,简单的梳洗了才在她们面前坐下。
“不好意思,忙了一晚上,头有些昏昏沉沉的,急需要洗把脸清醒清醒。让你们久等了。”
诗凉梳理着头发抱歉的说道。
方瑶摆着手说着是自己打扰了。
诗凉也不再同她客套,说道:“你换了号码,我也联系不上你,其实这件事,我早就应该告诉你,结果一忙,就忘了。”
方瑶和姜母对望了一眼,她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自己?她们的关系也并不亲厚,虽然两个人给彼此的印象都很不错。
诗凉站起身走到文件柜里,翻找了会儿,取出一份档案袋,走过来放在方瑶面前。
她朝着方瑶努努嘴,示意她打开。
“你先看看吧,也许你看不懂,我可以解释给你听。”
方瑶点点头,解开绑在档案袋上的线,掏出里面的文件。是几张A4纸张,打印的字体,层层的表格和数据。
这些方瑶全都看不懂,上上下下的箭头,错综复杂,她的视线一行一行滑过,落在最后的结论上。
“此血液样本含有muscone、muscopyridine、cholesterol,纯度分别为……”
一种被阴谋围上的阴影笼罩了她,翻到下一页,结论写着:“残留成分muscone、muscopyridine、cholesterol,纯度分别为……”
她抬起头,不安的看着诗凉,这些英文,姜母完全看不懂,可是方瑶却是懂的。
这些词都和一个美丽妖娆的名词有关,那就是MUSK,中文翻译过来就是——麝香。
“诗医生?这是谁的?”
诗凉挑了挑眉,真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还很敏感,和她说话还真是不用多费脑子。
她伸出右手食指指向方瑶,淡淡说道:“轻看右下角日期……在你出院不久是不是?对,就是你的。”
她拿过方瑶手中的报告单,指着血液样本报告说道:“很不好意思私自采集了你的血液样本,是因为我们细心的天使用她敏感的嗅觉察觉出了异样……”
诗凉抽出下面一张报告。
“这个……是采集的当时你左腕上敷料残余药物成分化验的……麝午酮、麝午吡啶、雄Xing激素、胆甾醇、及胆甾醇酯!呵呵……是你自己上的药?还是说,哪个庸医给你开的药?不知道你怀孕了吗?”
这……麝香!她那时敷的药上竟然有这种成分?
那是林言哥特地找人给她找来的特效药,说是以后不会留下疤痕。她那时心思完全不在自己的伤上,只知道林言是从来不会害自己的。
林言是知道自己怀孕的,他会是故意这么做的吗?不想让她生下孩子?
不,没有道理,林言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时候,打掉她的孩子对他有什么好处?
方瑶不停地否认自己的想法,那么善良单纯的林言哥怎么会害自己?
他一定是不知道这药膏含有这种成分,一定不是故意的。
“诗医生,会不会……”
“不会,通常这种伤药都会含有这种成分。”诗凉看出她的犹豫,她不知道方瑶想要极力维护的人是谁,她只想告诉她真相。
“从你血液样本的浓度来看,这人显然是特意加大了MUSK的成分,目的显而易见……不想让你留下腹中的孩子。”诗凉笃定的话语还有面前铁铮铮的化验报告,一起摆在方瑶面前,她连辩驳的话都没有办法替林言想出来。
林言哥这么不想让她生下这个孩子!
——他的目的除了得到自己还有什么?
他是知道的,这个孩子是姚尚君的,他若是想要得到自己,这个孩子会成为阻碍?他是这么想的吗?所以才会狠心的这么做!
林言哥,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样阴狠的林言不是她从小认识的那个大哥哥!不是善良单纯的她所仰慕过的那个男人!
——你知道吗?我不会让任何人阻拦我!就是你也不可以!
林言的话在她脑中回荡,她不由点着头,好像有些理解他说这话的意思了!
林言哥,早已不是当初的他,就像她也不是爱着他的她了一样,他的爱早已变了味,从前的爱护和疼惜已完整的转化成强烈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