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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我还挺有信心,但是现在是真的有些打鼓了,心中不禁怀疑,难道尸体被冲到其它地方去了?
我心想再好好找一遍,实在找不到的话,就扩大搜索的水域,就这样,接下来我又重新找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不过这一次倒是让我注意到一个特殊的地方,一处山脚的裂隙。
这裂隙呈三角状,不是很宽,仅仅能够容纳我这条小船划过,我心想那男孩的尸体该不会冲进这个地方了吧,本着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死角的态度,就像之前那个积尸地,说不定那个男孩真的是被冲进了这里。
想到这里,我便将船撑了进去,裂隙里面有的地方宽,有的地方窄,有的地方露天,有的地方则是很阴暗,我一路打量,最后发现竟是条死路。
无奈的直叹气,又是浪费了不少时间,心中一阵哀叹,正当我准备回头的时候,发现船竟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这地方挺窄,因此最开始还以为是船的拐角碰到了石壁,但是仔细打量一圈发现并不是,船下水面倒是长了不少水草,心想可能是船被水下的水草给缠住了。
我用竹竿在船下搅了搅,试图将水草给挑开,但是效果不是很明显,接着我便是用手在船下扯了扯,倒是真的扯出一团腥臭的水草来。
我将水草抛到一边,接着继续朝着水下摸去,这一次又是扯出一大团,然而当我将水草抛开的时候,忍不住朝着手心看一眼,倒是将我吓了一跳。意外的发现,这水草中竟还缠绕着一把头发。
我猛地一愣,头发是怎么回事,但是想着船下还被水草缠着,忍不住再次向着水下摸去,当再次扯出一团水草,发现又是一把头发被扯了出来。
我本就是有些奇怪,好端端的水草里面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头发,而且很长,想着是不是水草中有尸体,结果尸体腐烂留下的,但是接下来发现有些不对劲,这头发竟然会动,隐隐要缠上我的手腕,像是有了生命一样,我吓得直接将头发给扔到水里,所谓事出反常,我感觉这地方不宜久留,水下水草也是被我打捞干净,随即撑着船便是离开了这里。
如今时间已经不早了,我打算再打捞会儿便返程回家,要说也奇怪,自从我看到那团头发,接着脑海中便是不时闪现那团头发来,让我心神不宁。
今天没有打捞到尸体,心说明天继续,回到家后晚上早早的睡了,为第二天养精蓄锐,但是这一夜下来,不知怎地,竟不停的做噩梦,其中便是梦到了那串头发,感到越来越不对劲了。
通常做恶梦都是在捞过尸体,对于那些有问题的尸体才会接连做噩梦,但是这几天我又没有捞上来有问题的尸体,虽然是答应那位中年汉子帮忙打捞他儿子的尸体,但是到现在还没有捞上来,那这噩梦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顶着一双熊猫眼起了床,令我不爽的是右手一整夜出奇痒,起来后迷迷糊糊就是不停的抓,也没怎么注意,毕竟一夜没睡好,现在还困着,知道刷牙的过程,才发现怎么回事。
真的是将我给吓坏了!
就在我刷牙的时候,惊骇的发现右手的手背竟然长了一层黑色的毛来。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
这毛比汗毛眼色重了很多,不足一公分,但是很黑,像是一双黑熊掌,这真的让我蛋疼的厉害,这尼玛怎么会搞成这样了?
我老爹在我之后也起了床,冷不丁和我打了声招呼,他知道我今天还要出去捞尸,起来给我做饭来了。我赶紧将手背到身后,防止右手被老爹看到,随即告诉老爹今天不去捞尸了,便是出了门。
我现在心情糟糕透了,右手到现在还是出了奇的痒,而更让我感到害怕的是这毛越挠竟越长得旺盛,我赶紧给林伯打了个电话,现在仅仅七点不到,但是林伯已经起床了,和他讲了几句之后,接着又给冯雪打了个电话,冯雪这丫头有起床气,对我这么早打电话给她很不满。
但是我现在这个状况哪里和她瞎掰,很严肃的对她说让她来接我,根本没有想到我这是在请她帮我,但是现在情况严重,我哪里还想这些!
冯雪嘟囔着没有说话,最后还是不满的来了,我带了一副手套,上了车,当看到我这个天气还戴着一副手套,冯雪还忍不住调侃了我一番,但是等到了林伯家,待我将手套取下来的时候,冯雪整个人便是笑不出来了!
“你手怎么变熊掌了?”
冯雪望着我的右手,瞪大了眼,能够看出,右手的痛痒之感已经逐渐渐弱,但是毛发的生长速度却是变快了,而且还有蔓延的趋势。
“林伯,你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我开口问向了林伯,毕竟他捞了这么多年尸,见多识广,其实我这时候可以看师父留给我的《捞尸笔录》,但是我觉得太费时间。
林伯看到我这手,也是脸色一变,开口问道:“怎么会弄成这样的?”
我摇头说不知道,解释最近接了一个单子,昨天捞了一天的尸,之前还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但是一觉醒来就变成现在这样子了。
林伯问在我捞尸的过程中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怪事?我想了一下,唯一称得上怪事的就是在那处裂隙中发现的那几团头发,而林伯听到这话,便是告诉我,说让我带他去看看。
那地方挺远,如今事态紧急,也不能划着小船过去,于是便是让冯雪驱车,等到了那个地方,和先前那样租了一条小船,朝着那个裂隙驶去。很快到了昨天的那个裂隙处,我划着小船,沿途林伯都是仔细打探,当到了那个地方,随即林伯朝着四周找了找,最后目光放在旁边石壁的一处缝隙中。
林伯手在缝隙中摸了摸,就看到都是零星的黑灰,我不知道林伯这是做什么,心里还在怀疑,而林伯又是朝着四周打量,最后抓住我的右手,定晴看了看。
之前要说林伯脸色难看,但是还算说得过去,然而在他抓住我手的瞬间,那脸几乎变得铁青无比。
这真的吓到了我,小心翼翼的问:“林伯,怎么了?”
林伯脸色没有丝毫的好转:“有两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