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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那人时,好戏已经上演有一阵子了。
或许我是新人的缘故,对这种拿人取乐的方式并不是很赞同,也不上心,有什么可乐的呢?
作践别人的尊严在这里大行其道,被用来榨取可怜的一丝快乐,本身就很可怜。
我只能在心里默想着这些,还不敢真正出面反对,不管咋说,这是规矩,历年来传下的规矩,凭我一个新来的三铺,要想改变什么,笑话!
前文说过,在看守所或者是到了后来的监狱,出身很重要,也说过强-奸犯最不受人待见。
面前的这个人,就是个强-奸嫌疑犯,虽然他自己口口声声说是被冤枉的,不好使。
我上铺的大舌头表现得异常积极,他最痛恨强-奸犯,这是我后来知道的。也正因为此,班长瘦鬼将“审讯”的任务交给了他。
“叫什么名字来着?”大舌头问。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嘛。”那男人答道。
我就是这时参与进来的。打量一下那家伙,五十多岁的样子,身体有些发福,一看便知在外面是个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主,长得很干净,斯斯文文白白胖胖的。
一米七五左右,浑身的赘肉很扎眼,大腹便便。最好玩的是他那两只手,胖乎乎的比女人手还细腻,正交叉着捂着裆部。
“日-你妈妈的,我让你再说一遍不行吗?邱明兄弟刚回来,还没听到。”大舌头站起身,“知不知道现在正在过堂?快说。”
“说!”其他人跟着起哄。
那人说:“这位小兄弟,不管咋说我也比你年长不少吧,你咋能出口伤人呢。”
他的话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大舌头绝不会辜负瘦鬼的信任,冲上前扬手就给了那人一大嘴巴:“出口伤人怎么了?日-你妈妈的,我再让你见识一下出手伤人!赶紧告诉大家,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杜秋。”
大舌头挥手又是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打得清脆响亮,那个叫杜秋的男人差点没摔倒。
“日-你妈妈的,你咋不叫真由美呢?说,到底叫什么?”
“我,我叫真由美。”那人哭丧着脸小声叨咕着。
监舍里再次爆发哄堂大笑,我旁边铺位上的徐老六笑得直拍床。
瘦鬼阴笑着说:“呵呵,这怂货,怕是给打蒙了,不错,接着审吧。”
得到了老大的赏识,大舌头更加洋洋自得有恃无恐:“你还是叫杜秋吧。我问你,什么出身?”
杜秋想了想说:“知识分子家庭。”
又是一阵笑声。徐老六隔着床捅了我一下,意思是在提醒我前两天我也是所答非所问呢。
大舌头又是一嘴巴打过去:“我-日-你妈妈的,我是问你犯啥事儿进来的。”
杜秋的脸颊上通红一片,但他就是不肯用手去捂脸,而是死死地护着裆部。
“我是被冤枉的,他们,他们愣说我是强-奸。”
“把手拿开!”杜秋命令道。
杜秋听到这话,将两手捂得更紧了。大舌头上前扒拉也没起作用,不由得恼羞成怒,连踢带踹气喘吁吁一通忙活,杜秋还是不肯拿开双手。
徐老六发话:“再上两个。”
早就有人等的不耐烦了,徐老六话音刚落,便有三人从铺位上奔过来,拿杜秋当散打靶子,乒乒乓乓一通猛砸,唯一与散打不同的是,不打脑袋,其余地方随便。
没一会儿杜秋就被干趴下了。四个人照着他的肚子后腰又踢了几脚,大舌头叫停,蹲下身扯着杜秋的耳朵说:
“我数五个数,你要是不赶紧给我爬起来,今晚我让你把马桶舔干净,你信不信?一,二,三……”
杜秋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站在那儿小腿有些发抖,惶惶不安。
“把手拿开!”大舌头命令着。
这回杜秋不再坚持,将两手垂到腿侧。
“举起手来!”
杜秋颤巍巍举起双手,跟投降了似的。
“我-日-你亲妈哈哈,就你这样的,咋去强-奸啊,各位兄弟,请大家开眼啦——”
说着大舌头从杜秋面前闪开身子,让杜秋的裸-体暴露无遗。
就见在杜秋下垂的肚腩下端,有一蓬浓密的黑毛,若不仔细看,就啥都没有了。
这是男人吗?再次定睛细瞧,才发现草丛中埋伏着一个黑不溜丢的蝉蛹状东西,我也不清楚那样是不是属于正常,我见过的实在不多。
众人跟着起哄,说啥的都有。有说那么小的一个玩意儿,别说强-奸了,碰到个胖点的女人,恐怕连边都沾不上。
有人说这个叫杜秋的家伙会缩阴功,平时命根都藏在肚子里,用的时候就挺拔了……
徐老六从铺上跳下来,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清了清嗓子说:
“这你们就不懂了,男人这根东西分三种,一种是活鸡-巴,一种是死鸡-巴,大多数是不死不活的鸡-巴。
先说啥是死鸡-巴,就是蔫吧时啥样,挺直了还是啥样,大小长短没啥变化。再说活鸡-巴,就是平时看着很小,真要用起来会变大很多,这个杜秋就是这样的,不信的话,大舌头你他妈的再接着仔细审审。”
大舌头过去先踢了杜秋一脚,然后说:“我六哥说的话你听清楚没?你长了这么个逼玩意儿,是咋弄成的?”
“我,我没有强-奸。”杜秋小声说。
“那你干没干?”
“……干了,我跟她是你情我愿,是,是做-爱。”
“少给老子拽文辞,你就跟大家坦白交代,是怎么干的,你这家伙什这么小,还没有大拇哥大呢,能弄进去?”
“能,能行的,刚才这位大兄弟说的对,真要用时就大了。”
“那你给我们弄大了看看,快点!”
“这,这咋弄啊?”
大舌头上去就是一嘴巴:“咋弄,日-你妈妈的,咋弄还用我教你吗?你想咋弄就咋弄,今儿个不弄大了给大家看,我就把你这玩意儿薅下来,看看到底是活鸡-巴还是死鸡-巴。”
杜秋脸都涨得发紫了,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大舌头。
“弄一管子。”不知是谁给杜秋出了个主意。
“对,”大舌头说,“你就给大家伙弄一管子,这个不用我帮你吧?只要你把自己弄硬实,让大家相信你真能把个女的弄了,就算你过了第一关。”
杜秋犹豫了半晌,在大舌头的一再威胁催促下,狠了狠心开始用手套弄自己的命根,那个不点大的小东西好半天都没啥反应。
大舌头在一旁给他支招:“你好好想想跟你干的女人啥模样,别看我们,妈-逼的看我们这帮老爷们你还能硬的话,那你就真是畜生了……”
这一招还真管用,没一会儿杜秋手中握着的小东西渐渐有了起色,一点点变大。
到最后,原来只有半寸大小的家伙,逐渐成长为有近两寸了,有大拇指那般粗细,很坚挺,看着非常滑稽,因为跟他的身材相比,忒不适称了。
“这样,行了吧?”杜秋都快哭了。他那略微上翘的小弟-弟,很像是从那堆茅草中伸出的一根手指头。
“哈哈哈,”大舌头大笑不止,笑过后扭脸问大家:“你们说行了不?”
大家跟着起哄,有说行有说不行的,意见一时没法统一。还得徐老六出面做主,他说:
“算了算了,看他那屌玩意儿也没啥意思,还是让他抓紧时间说细节,细节知道不?”
大舌头说:“对,你他妈的赶紧麻利的,说说你是怎么强-奸人家的,按你说的做-爱也行,越详细越好。”
于是我看到了这辈子所见最滑稽最尴尬的一幕:一个一丝不挂肥嘟嘟的老男人,大白天的站在一群老爷们面前,挺着只有大拇指般大小的阳-具,讲述他跟一个女人做-爱也好强-奸也罢的经历。
为了叙述的连贯性,下文我用省略号,代表大舌头和一干起哄人的谩骂催促甚至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