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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富丽堂皇,十几桌酒席依次排开,而在最中心的位置上,那桌最丰盛的便是刀疤哥所在的地方。
他从远处走过来,笑着让我和江姐坐下来饮宴。
等我们落座后,刀疤哥举起桌上的酒杯,高声说:“兄弟们,尽管今天阿波罗赌场来下战帖,但我们也要盛情款待贵客,让我们把这被酒敬给两位客人,江湖人,在酒桌上就是知心人,以后的事暂且不提!来,干杯!”
“敬客人!”
那些小混混也很懂规矩,他们都举起了酒杯。
看到这里,我和江姐也不好拒绝,便都举起了酒杯,在许多人的陪同下我喝下了这杯酒。
烈酒下肚,让我窝里暖洋洋的,这情绪也就高涨了起来。
桌上有许多名菜,有些不认识,但我尝了之后觉得很美味。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像今天这种场面也很难得,双方是即将厮杀的对手,可在大战来临之前,双方的人还可以心平气和的一起喝酒,这非常难得。
这种场景只在江湖里。
在酒桌上,刀疤哥忽然告诉我,他年轻的时候见过我父亲,那时候,他也是个地痞流氓而已。
提起我父亲,心里难免对他有一些思念,他从来不说自己年轻时的事迹,这次刀疤哥全部说了出来了,我才觉得父亲他很伟大。
我父亲年轻跟人拼过刀,那时候,一把匕首就抵在了我父亲的脖子上,我父亲奋力反击,最后将那把匕首往下压了去,刀尖刺在了锁骨之间的空隙里。
伤口不深,但留下了一辈子的刀疤。
我父亲年轻时也不作为,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
渡过那三年的混乱生活,我父亲幡然醒悟,便娶了我母亲。
哪里知道,我父亲老毛病就是改不掉了,再次贪恋上了赌博的乐趣,在他眼里,输钱和赢钱都没什么区别,他享受那种刺激和紧张的过程。
他认为,输了钱喝酒才过瘾,而赢钱的快乐只能存在一瞬间,往后就想不起来了。
“呵呵,那真是有缘分了,刀疤哥,这杯酒我代表父亲敬你,敬往事!”我举起了酒杯,认真的说。
刀疤哥一笑,他也举起了酒杯,问我父亲在做什么?
想起父亲自杀时的场景,我心里一阵难过,表面上却显得风轻云淡,我说他因为赌博欠下了巨款,两个月前想不开,在家里卫生间割腕自杀了。
“对不住,我自罚一杯。”刀疤哥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白酒。
一直喝了五六杯酒,我这脑袋也晕乎了起来,刀疤哥为人豪爽,看不出来有什么大哥架子。
刀疤哥还告诉我,两家赌场难免会有一次争斗,今夜分别后,再见面那就是仇人了。
当然,我明白刀疤哥的意思。
今朝有酒今朝醉,有事明天再说吧。
这顿酒喝得很痛快,聊得也尽兴,刀疤哥不像港剧里那样,趁着喝酒套话,他所聊得话题都偏向生活,从不来不过问沈星辰和赌场的事情。
刀疤哥自带感人属性,他身上的豪气让人热血沸腾,难怪父亲也跟他混,还有现场那么多的小弟们,他们都是被刀疤哥豪气所感染。
以前我总认为江湖只在电影,可成年后才看清江湖在生活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酒过三巡,这顿饭就吃完了。
我喝得比较多,脑袋都晕乎乎的,刀疤哥说派人送我回去。
“多谢,有她开车。”我指了一下江姐,笑着说。
“哈哈哈,难得尽兴,你小子今晚要把我良宵啊!”刀疤哥若有所指的笑着。
我明白他的意思,只能笑着。
江姐耳根有点发红,她抿了下嘴唇,随后带着我走出了大厅。
有个小混混带我们走出别墅,还问我们有问题没。
我说没有,然后他就进去了。
由江姐开车,她带我往城区赶去。
在车上,江姐认真的开着车,而我的手却搭在了她大腿上,忽然觉得不对劲,我马上把手给拿开了。
“抱歉,我习惯了。”
江姐抿着嘴唇,她说:“我觉得挺舒服的,你要是愿意,那就放着吧,反正我不在乎。”
这一刻,车里响起了一首王杰的歌曲,名叫《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在这种音乐下,我觉得内心有情感要倾诉,那只左手悬在了半空中。
我尝试着把手搭在江姐腿上,可好像有什么东西,不让我搭上去一样。
在我犹豫的时候,江姐说:“今天我教你一句话,在有选择的时候,千万不要错过机会,因为你今天不这样做,以后再想做就迟了,不要错失机会,我不是教唆你把手搭在我腿上,而是你性格上的犹豫,这对你不太好。”
我心里一颤,江姐说得很有道理啊。
于是,我把手搭在了她的腿上,可能是喝了酒我没注意,左手不自觉向上伸去。
江姐把车停靠在了路边,此时是荒郊野外。
一瞬间,我和江姐就纠缠在了一起。
江姐坐在我腿上,搂着我的脖子,而嘴唇很霸道的印在了我的脸上,她比较主动。
在最激烈的时候,我却忽然停了下来,看着江姐的脸,我哭了。
“你哭什么?”
江姐衣衫不整,喘着粗气。
我摇了摇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失去了一次机会,江姐便穿好了自己的衣服,继续开车了。
刚刚江姐也比较冲动,看见我手来了,便迎合我。
什么时候,我在她心里这么重要了?
江姐也搞不懂为什么,好像我为什么会哭一样,很奇怪。
十点钟,我们回到了城区里。
江姐说她今晚不回去了,找个地方住下吧。
于是,我们一起去了夜市。
反正这些店都由我负责,直接找了一家宾馆,免费入住。
当然,我和江姐分成了两个房间,我可不会去打扰她。
夜深了,我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哐哐。
房间门被人敲响了,我走过去开门,却看见江姐穿着一套轻薄睡衣,胸前轮廓饱满,她手里拿着一个打火机,那是她送给我的见面礼。
“这个你掉在了车上,可要收好哦。”江姐微笑着说。
接过那个打火机,感受着它身上残留着的温度,我看着江姐的眼睛,便让她进来坐坐。
江姐就进了房间,我反手把门关上了。
深夜里,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要是不发i生点什么,外人是不会相信的吧?
我们就这样坐着,什么也没有说,但一切都在不言中。
凌晨两点半,江姐睡在了沙发上,我轻轻地给她盖上了一层毛毯,然后我就上i床睡觉了。
当我离开客厅后,江姐睁开了眼睛,她抓着那层柔软的毛毯,心里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