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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穆青葱到底能看得出来,那个茶杯对老爷子意义匪浅,要不然也不会有意无意的这么在乎一样东西。
“说罢,什么事?”老爷子笑容温和,见穆青葱略微尴尬,心中已是了然,却没有说出来。
“这个……”穆青葱说到这儿更是尴尬的看着老爷子,“说正事之前,能不能给你说个额外话题。”
“你说。”老爷子听罢,微微一笑,不过能看得出来,这个孙媳妇还是挺可爱的,当初的时候他还不太待见,如今看看,心里却是很欢喜。
穆青葱没什么野心,更没什么能力,可是就是这样的,踏踏实实,很实在。
“我不小心把您的茶杯给打碎了。”穆青葱说到这儿低下头,似乎是等着老爷子的下文,穆青葱甚至能想到老爷子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究竟会有多失望。
那可是他最在乎的东西,如今因为穆青葱的一句话轻描淡写的带过,怎么可能。
只是穆青葱等了很久,也没能等到老爷子的责骂声,穆青葱皱眉,脸色微微诧异的看着老爷子:“爷爷你……”
穆青葱有些不解的看着老爷子,按照正常的规律不是应该骂她吗?
“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事情?”老爷子叹了口气,花白的头发随着动作动了动,看着有些滑稽。
“也不是。”穆青葱摇了摇头,脸色更是尴尬,“我是想问问冷爵的事情。”
如今穆氏已经成为她的公司,至于冷爵手里的股份,当初也是属于穆家,所以她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更何况,冷爵的健身房本就与她不对,如今还回来,对两个人都好。
“什么?”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的时间内,穆青葱算是理清楚了大概得几个问题,这冷爵从十八岁离开白家到现在差不多有十几年的时间,从未参与过白家的任何事情。
老爷子起初很信任他,总觉得自己能拥有个这么懂事的儿子,很幸福。
可是后来不经意的一件事情中,老爷子才知道冷爵在国外的勾当,老爷子本就是当过兵,自然不会允许自己的身边,发生这样的事情。
知道之后便告诉冷爵这件事,如果他不跟国外的事情断的干干净净,那么他就不必待在白家。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老爷子与冷爵之间的关系一落千丈,再到后来,冷爵开始躲着老爷子,如果不是穆青葱,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冷爵已经去了国外。
穆青葱听罢,良久没有说话,只是眼睛颇为复杂的看着老爷子,随后一笑:“爷爷,你也不要多想,说不准舅舅……”
“他回不回来已经不重要了。”老爷子摆摆手,在白家早就没有他的一席之地,当初从知道冷爵背地里干那种事情开始,老爷子就已经对他死心,如今勉为其难,不过是看在当初的情分罢了。
“重要的是你跟夜洲要好好的。”
穆青葱听完,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是觉得怪怪的,如今也没了说下去的必要,随便陪老爷子说了几句,便起身离开。
刚到门口,就听见老爷子叫住她的声音,听着很悲伤,很淡,穆青葱莫名的觉得有些可怜,转过头看着老爷子:“怎么了?”
“没什么。”老爷子神情恍惚的开口道,然后摆摆手,“回来住吧。”
这是老爷子说的最后一句话,穆青葱听完,有些不解,见老爷子对她摆手,没说什么,转身出去外面。
刚到楼底下,就看见白夜休与冷爵出现在门口,冷爵的整个外套已经被水打湿,看起来有点儿狼狈不堪。
眼眸抬起,看到穆青葱有些诧异,两个人就这么僵住,气氛有些尴尬。
还是白夜休上前,打破了这种尴尬的处境:“你怎么过来了?”
“我过来看看爷爷。”穆青葱笑着开口道,“舅舅什么时候回来的?”
听顾南城说完那件事不过也就几个星期的时间,这个男人突然回国,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刚回来。”白夜休笑了笑,“我去机场接的他。”
“哦。”穆青葱点点头,一时间没话可聊,穆青葱惦记着心里的事情,未免有些恍惚,笑着走下楼梯,站在他们的面前开口道,“那个,我就先回去了。”
“嗯。”旁边低沉的嗓音总算是开了口,漆黑的眼始终复杂的看着穆青葱,算来她们已经有几个月没有见面,只是没想到,如今见面却已经是这样的光景,想想真是可笑。
曾经卑微到尘埃中的女人,如今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穆氏总裁,想必更是不需要他的庇护。
穆青葱听着冷爵的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怪怪的,却是走了出去。
待到了外面,重重的叹了口气,漆黑的眼复杂的看着外面的夜,有些恍惚。
不过两年光景,她周围的很多东西像是变了一般。
一个月后,“灵动”成功上市,穆青葱站在穆氏公司的顶楼,手里端着一杯鸡尾酒,身上穿着暗红色的礼服。
她鲜少穿这样颜色的衣服,莫名给人一种特别高贵的感觉,头发高高的盘起,整个人就像是高贵的公主,让人移不开眼。
被风吹起,她身上的体香莫名的浓郁了很多,穆青葱瘪瘪嘴,抿了一口酒,头微微抬起,后面听见有人过来的脚步声。
穆青葱嘴角莫名的勾起一抹笑,没说话,然后便感觉她的腰被人搂住,白夜洲习惯性的将下巴靠在她的肩上,深嗅她身上的味道。
“怎么不下去?”白夜洲缓缓开口,今天她是这场宴会的主角,没想到躲在这里偷懒。
“下去也没事干。”穆青葱瘪瘪嘴,转过头轻吻了男人的脸颊,黑色的瞳孔微微闪烁着,随后一笑,“你怎么上来了?”
“没有你的场合,我去干什么。”白夜洲笑着开口他本就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之所以来参加这样的场合,全是因为这个女人的缘故,如今她不在,他又何必参加那个无聊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