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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得穿白色的毛衣,穆青葱以往见到他,穿着都是比较暗沉的衣服,如今穿着这白色的衣服,莫名觉得有些不习惯。
这个人没什么变化,只是换了个服装,莫名的让人觉得换了个人一样。
随后就听见白母从厨房里出来,看到老爷子有些不安的开口:“爸,我做了早餐,吃点儿吧。”
“嗯。”老爷子点点头,只是说话的语气,半点儿不像是开心的样子,径自过去客厅,冷爵则是跟在他的后面,看到穆青葱,眼神冷了很多,只是那双眼颇为清冷的看着她,随后收回视线。
这次算是一家人聚在一起,难得的用餐时间也是比较温馨,没了别人的挑拨离间,再加上白母的脸色还算明朗,这餐吃的也是比较合胃口。
只是这时,冷爵有些漫不经心的抬头,环顾四周看不到舒嫣然的影子,眉头皱了皱,淡淡开口道:“嫣然去哪儿了?”
“可能是去卫生间了。”穆青葱不以为意的开口,别墅这么大,随便找个地方,都够别人找半天的,更何况那舒嫣然头一次来兰巨,还不知道会怎么看看这个房间,保不齐给她放个定时炸弹。
“我去看看。”冷爵站起身,只是脚步还没挪动,就听见有人过来的脚步声,穆青葱转过头,就看见舒嫣然从卫生间出来,手里拿着一部手机,穆青葱看到那儿,瞳孔陡然收紧,然后站起身,她手里拿着的分明就是自己的手机。
“那个,你……”
“嫂子不要误会。”舒嫣然佯装吃惊的将手机递过去,“我刚才去卫生间的时候,不小心误拿了嫂子的手机,”
“还请嫂子不要介意的好。”
“没事。”穆青葱无力的笑着,眼睛却是冷了几分,随手接过手机,放在桌子上,只是眼眸的冷意明显。
鬼才相信,她是不小心拿到她手机的,只是现在穆青葱一时还猜不透舒嫣然究竟是什么意思,毕竟……她低头看看手机,目前还没有什么问题。
等穆青葱送着老爷子他们离开,进去客厅打开手机,也没看出有什么问题,穆青葱不由的有些疑惑,一时猜不透舒嫣然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女人拿着手机,分明就是不怀好意,穆青葱没那么单纯,更没有那么二百五,以为舒嫣然拿着手机就是为了打一通电话。
抬眸,心里闪过一丝丝的疑惑,然后站起身,只是脚步还没挪动,就听见手机响起来,穆青葱低眸一看,是白夜洲的电话。
女人嘴角勾起一抹笑,黑色的瞳孔复杂的看着上面的号码,然后摁下接听键:“夜洲。”
“你在干什么?”男人淡淡开口道,此时国外正是晚上十点多钟,白夜洲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本来不想给穆青葱打电话,谁让这小东西,从他出国到现在一通电话都没有打给她。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算心里想着不给她打电话,可是手指还是不受控制的摁下熟悉得电话号码,听到女人的声音,他才感觉心里踏实了很多。
“我刚送走爷爷他们。”穆青葱笑着开口,然后重新坐回到沙发上,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身体软绵绵的,好像生了病一样。
穆青葱想着,有时间还是要去医院看看才行。
“爷爷他们来兰巨了?”
“对。”穆青葱大概将昨天晚上发生得事情告诉白夜洲,只是只字不提昨天晚上受委屈的事情,她不想让白夜洲觉得她是个多话的人,反正事情已经发生,她想办法解决就是,至于其他的,听天由命。
“所以说爷爷他们今天才离开?”白夜洲皱了皱眉,听女人的语气不像是出什么事情,可是经验告诉他,往往女人装的一本正经,就说明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潜意识告诉他,穆青葱在说谎。
“对。”穆青葱点点头,手指抠着脚上的指甲油,有种把它扣下来的冲动,“对了,问你个事。”
“你说就是。”
“那个,你还记得夏玲吗?”穆青葱叹息着开口,夏玲是与白夜洲同级的一个女生,模样出众,脾气暴躁。
当初因为唐墨缘追求自己的缘故,找了她不少的麻烦,而已最重要的是,那沈菲菲与夏玲也是有不小的渊源。
听说夏玲的母亲年轻的时候曾是沈菲菲父亲的情人,只是后来被沈菲菲的母亲抓住,这段地下情才不得已停止,只是就算断了联系,他们之间得感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升温,因为这个原因,沈菲菲逼得夏玲没能上成学。
也就是因为如此,穆青葱才想着上次带白夜洲去见见她,反正她是因为唐墨缘才会讨厌她,如今知道她嫁给白夜洲,说不定会帮她什么。
更何况,如今的穆家不比从前,有很多东西不是金钱,交易就能得到的。
“记得,怎么了?”白夜洲一听女人的意思,大概心里也能猜到七八分,如今穆母是因为什么死的,那穆家的财产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到了沈菲菲的手里,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一点一点查清楚。
只是白夜洲有一点不明白,穆青葱为什么会找上她?
“那天夏玲来找我了。”穆青葱叹叹气,回想那天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出现,说不准到现在还不能确定母亲的死因。
谁都说母亲是因为心脏病去世,就连法医也说是心脏病猝死,可是穆青葱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为什么在没有立下遗嘱的情况下,就突然死亡,而且那迟来的遗嘱上面为什么没有自己的名字。
就算母亲很在乎沈菲菲这个侄女儿,可是就算再怎么在乎,也不会大度到将所有的东西留给一个外人。
别忘了,她穆青葱如今才是穆家唯一的继承人。
“她跟你说什么了。”白夜洲叹息着开口,然后点了一根烟,穆青葱听着那边的声音,微微皱眉,黑色的瞳孔有些复杂得看着外面,末了,不咸不淡的开口道,“把烟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