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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不用玩这么大吧,开个玩笑就带这么大的火,砸了店我也就不说什么了,竟然还把我的人都打伤了,似乎有点不合规矩啊?”
吴赖站在小四儿和虎子的病床前,拨通了扑克牌上的电话。
对方一直沉默着,没有回答什么。
忽然,庞世杰咬牙切齿地问道:“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跟司沐在一起?”
吴赖冷笑了一声:“司沐?昨天吧台边的那个女孩吗?”
“你特么装什么迷糊?昨天不是你把她带走了?你是不是动了她?”庞世杰气急败坏地尖叫起来,声音里带着绝望。
“我怎么知道你的妞被谁带走了?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真的后悔昨天没有把你的妞领回家玩玩呢,一时喝多了,竟然把这事儿忘了!”吴赖忽然太高声音骂道。
电话里对面似乎冷静了一点,看来,他最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吴赖自然知道司沐回去也不会跟那个纨绔子弟说实话,自己更是不会傻到那个地步。
如果真的说自己跟司沐在一起,男人吃起醋来也不是闹着玩的。
昨天晚上被耍被骗,被坑了一百万,丢尽颜面的他一旦疯起来,搞不好就会对司沐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儿来。
“行,我姑且相信你……”对方沉声说道,“不过,你耍我,坑我一百万的帐我还得跟你算!”
吴赖轻声冷笑:“你想怎么算?”
“时间地点都在扑克牌上了,今天晚上,我等你!”
对方说完,啪地挂了电话。
鬼子立刻紧张起来:“老大,你该不会真的打算自己去吧?”
“有什么好担心的?”吴赖嘿嘿一笑,“在星都,还有什么能吓得住我的吗?”
“那倒……”鬼子说了一半,依旧露出担心的神色,“不过,输人不输阵,要不我吹个哨子,聚几百个兄弟撑个场面?”
“你特么真把我当嘿社会了?屁大点儿事儿,我自己去就行了!”
吴赖转身对躺在那里包得跟粽子一样的小四儿和虎子说,
“你俩安心养着,缺钱就问鬼子要,住最好的病房,用最好的药,知道吗?”
两个被打伤的兄弟感激地对吴赖笑笑,我们没事儿的,都不是什么重伤。
“你在这里看好了他俩,出问题了我找你算账!”吴赖对鬼子叮嘱了一句,转身走了出去。
鬼子看着急救室的大门咔嚓一声合上,身后的虎子艰难地撑起身子问道:“老大一个人去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鬼子冷冷一笑:“跟了老大这么久,你什么时候见他办过没把握的事儿?”
的确,吴赖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纨绔子弟,与那些养尊处优饱食终日的富二代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老爷子吴魁有三个儿子,吴赖是最小的一个。
老爷子吴魁是吴氏八极拳第三十二代传人,当年在江湖上也有一号名气。
据说创业那会儿,还在明阳机械厂干活的吴魁手提一把扳手单挑过四十多个人,追得那些家伙哭爹喊娘。
后来,赶上下岗潮,吴魁拿着工厂补贴的钱下海,成为了第一批做起了外贸的生意人,从彩电冰箱到汽车货运,一步一个脚印地打下自己的天地,成为了滨海小城星都的第一批富人。
八十年代后期,吴魁又转战地产,仗着作风果敢雷厉风行,敢打敢拼出手豪迈,个人资产很快就又翻了几十倍,成为了星都首富。
不过,苦力出身的吴魁对于自己的孩子却从来都只是宠爱,却一点都不溺爱。
三个孩子吴悠、吴虑,以及最小的吴赖,全部都自小学拳。
而且极其严格,从站桩扎马到开碑裂石,一丝不苟,举石锁耍样刀,身体练得跟铁打的一样。
出师的惟一标准,就是十五个人不能近身!
吴赖虽然是最小,最会偷奸耍滑的一个,可也算勉勉强强地从老爷子手里毕业了。
武功学成之后,大哥吴悠从政,二哥吴虑从商,一片家业在他们的手里逐渐做大做强。
唯有这个吴赖,也不愿意接管家族生意,只是跟老爸要了一大笔钱,就跑到国外潇洒去了,在美国待了七八年,念大学泡洋妞,鬼才知道他都念了些个什么?
老爷子本来想让他念的工商管理学什么的,他不听,反倒学了一大堆没有用的东西。
翻开他的学历看看: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电子工程专业,麻省理工学院机械工程博士、生物化学硕士双学位,杜克大学心理学、哲学系选修。
心理学?哲学?
吴魁也只能摇头苦笑,不过,至少不像他那些老哥们的孩子,除了开车出去泡妞就什么都不干的强。
可能是家里太有钱了,所以吴赖对于赚钱没有什么兴趣。
他最大的乐趣是花钱、泡妞,时间一长了,连花钱也不好玩了的时候,他就开始感叹人生无趣。
于是就开了一个小酒吧,敛了一帮狐朋狗友天天醉生梦死,一路混到了二十八岁。
吴魁也任由他胡来,反正三个儿子两个有出息,多这一个败家子儿也不算什么,只要你花钱别给我找事儿就得了,我养得起。
吴赖开着自己的小奥迪回到家里,倒头就睡,大头觉睡得风生水起,梦里还一直在想着那张湿软的香唇。
活了快三十年,他第一次忽然觉得人生有了目标,有了真心很想征服一个女人的期望。
从十六岁开始,他所接触到的所有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是奔着他的家财和身份来的,那对他来说,爱情?只是一个提上裤子之后聊的闲话。
二十八岁阅尽千帆的吴赖,第一次感觉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女孩,朦朦胧胧有了初恋的感觉。
像一个小孩在商店里看到心爱的玩具那种按捺不住的兴奋和欢喜,那种急迫令他心慌意乱。
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离对方约定的晚上十点还有四个多小时,吴赖把保姆送到房间里的晚餐吃了,又喝了一包奶,感觉精气神十足。
到店里晃了一圈,酒吧经理已经把调查的警察都打发走了,也报了案,挂出了停业整顿的告示。
踩着一地玻璃碴子,吴赖听着手下们争先恐后的汇报,暗暗地点头,随后啪地把手里的一个黑色塑料袋扔到吧台上,哗啦一下,红色的钞票一捆一捆地掉出来。
“跟大家说,都放假休息一个月,休息期间工资翻倍,一人先拿一万压压惊!”众人欢呼起来,几乎高呼万岁了。
稳住人心,免得一个月没活干,这帮丫头再一个个跳槽,损失就大了。
吴赖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了酒吧,独自开着车,朝星都西面的郊外走去。
星都市背山面海,地理环境复杂,开着开着,小车就爬上了一座小山的盘山公路,道路上只有惨白的路灯映出奥迪小车长长的影子,越走越黑,头顶上,星光灿烂。
转过山路,忽然就到了山顶。
这小山当初挖山填海,山头被削平了一小半,所以留下有一个面积不小的采石场,露出肉红色的岩石,像被斩首了的脖颈似的。
在那里,已经停了三十多辆各种不同的轿车,车灯炫目地交织在一起,围成了一个大半圆。
有些漆黑的身影逆着光坐在车前盖上,看不清面目的人,手里轻轻地耍着匕首和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