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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静碎碎念念:“这打架吧,后面得有个递砖头的,对不……”
权倾宬听着听着再也听不下去了,他很冲动地一把把水静紧紧地压在胸前:“好了好了,别啰哩八嗦,我绝对不会进那种地方。你放心好了。我们回去。”
就在那天晚上,权倾宬意外地接到了权倾朝的电话。
当时权倾宬在洗澡,夜半响起的电话铃声总是那么让人心惊。
看到屏幕上‘权倾朝’的字样,水静想着接还是不接的时候,手一抖按了接听键。
没办法了,她慌慌张张地举起电话:“喂市……那个哥!”
她听到电话那头权倾朝轻声地笑了:“呵,静静啊,你们现在在哪里?有多久没回来了?”
“那……哥,我最近学车哪,时间挺紧张的。”因为水静不知道权倾朝会说什么事,所以她快速地说:“忙过这段时间我们就回去看妈和哥,我现在把电话送给倾宬。”
水静跑向浴室敲了敲门:“权倾宬电话。”
“谁的?”
“哥的!”
“进来。”
“额?”
“哈哈,告诉权倾朝,我一会儿回电话。”
没用水静说话,权倾朝在那边听见了:“好啦静静,我都听见了,这个死小子,他出来你跟他说,我有重要的事,很重要。”
水静刚挂掉电话,一只练过健身的长臂伸了出来,一把将她拖了进去。
水静反应过来后头也没回地往向挣脱,一只手死死地拽着门把手。结果权倾宬就跟她玩起了拉锯,来来回回的扯了几次,权倾宬放弃了。
过了一会儿权倾宬含笑着走出来,他慢条斯理地擦着头发。
“快给市长大人打电话吧,他说事情很重要的。”
“急什么,要是老妈的事儿他就跟你说了,除了老妈的事能有什么可急的。”
“哎呀,给你手机,快点打吧。”说完水静时了卫生间。
权倾宬接过手机走向外间,拔通了电话:“喂,怎么了?”
权倾朝从水静挂掉电话后一直守在那里,听见权倾宬满不在乎的声音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听A城的朋友说,莫豪森的案子又在翻……”
“……”怎么会呢?自己怎么没听说过?是谁要翻那桩案子?
“你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可说的呀。”权倾宬一副无辜的口吻。
“你说实话,莫豪森的案子和你有关系没有?你想好了再说。”权倾朝的声音即大又严肃。
权倾宬依旧用那种口气回答他:“没有!”
“没有?你在A城跑了两年,他进去以后没多久你就再也不肯回去了。为什么?那案子和你真没关系?”
“我说你是哪国的?莫豪森那个该死的渣仔死有余辜,恨他的人多了,一个多年前的破案子非安到我身上吗?你什么意思?”权倾宬不由得放大了音量,可是又怕水静听到,强压抑着声音。
权倾宬的话不仅电话那头的权倾朝不信,就是站在卫生间门口的水静也不信。听到‘莫豪森’三个字,水静禁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再过问这件事了。不过,倾宬啊,总要记得我是你哥。”
权倾宬的神色黯然了,就算对他再有意见,那些事都过去了,父亲回不来了,可权倾朝还是父亲的儿子。
想到这些权倾宬缓声说:“我知道了哥,你就照顾好自己和妈就行。我很好别老是惦记我的事。”
收了电话的权倾宬默默地坐那里,看上去像一块石雕,水静洗澡出来好长时间了,他居然没有察觉。
而水静也没有打扰他……
直到深夜权倾宬才长长地嘘了一口气,他似乎下定决心地拿起了电话,他又向里间看了看,水静似乎睡着了。
“哥,我打算把行动再加快些……你怎么说?”
躺在里间的水静知道他在给南宫路迅打电话,因为只要给南宫打电话的时候权倾宬的声音听起来沉厚而语速也更快。水静没有动……
南宫问:“你一向都很稳当的,这回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吧?”
“……没有,就是总这么拖着心累。”
“不累才怪哪。不过这一仗也是我要打的,我会尽量配合你。下个月是他负债的高峰期,你先作个催债的假动作,然后起诉他。这样他贷款的时候,再去银行动个手脚,那时候如果没人帮他的话,他就只能出让股权了。”
“下个月……也没多长时间了。”
“阿宬啊,开了弓的箭我们回不了头了。你要沉得住气,气定神闲才是大将之风。”
权倾宬心想,我也想气定神闲的,可是莫豪杰的行动已经开始了。但是这个话他不能跟南宫讲。
“我懂!哥,辛苦你了。”
经过这一晚,水静能感觉到权倾宬的焦虑,直觉告诉她或许有那么一天自己也要过那种提心掉胆的日子。
此时,她似乎无法在精神上成为他的妻子,而更像一个旁观者、一个看客。
第二在权倾宬来以工地上,他亲自检查了质量和工程量的情况。
张英良一见权倾宬高兴的不得了:“权总,你可来了,您啊就是救世主。嘿嘿,哥你盯两天呗。”
权倾宬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呵呵,我是来劳军的,发发银子我就走。”
听说有奖金工人们都乐了。张英良一张脸苦的要命:“权总,你就是王母娘娘转世,专门为我划天河来的。我都一个月没见着媳妇了。”
水静一听眼睛亮了:“张总你和陈然姐订下来了?”
“嗯,见过家长了,准备今年结婚。”
权倾宬也非常高兴:“张英良,这样吧:下个月我放你长假,最少半个月。”
“哥你说话可得算数,我都在工地呆了两个多月了。”
“算数!”权倾宬信誓旦旦地答应了张英良,转身对水静说:“我们走吧。”
“为什么不让张总回去看看陈然姐?”水静跟张英良挥了挥手,回头问权倾宬。
“这个月我们去旅行,好不好?”
“啊?”水静瞬间晕了一下,不放假给张英良却要自己去旅行,权总你不要太过分吧!
“去哪儿啊?”水静酷爱旅行,只是权倾宬的这种方式让她没有准备,有点吃惊。
“嗯……东北好不好?你去过大兴安岭吗?还有五大连池?黑河?去过吗?”
水静眼睛又一次亮了:“我没去过,你说真的?”
权倾宬一本正经地回答:“嗯,真的。”
于是他们两个坐上火车迎着呼啸的风一路向北……
“我作特警的时候来过这里,那次是执行任务。一到那里就被那片土地征服了。”
权倾宬提议坐火车,他说坐火车北上的感觉真的非常爽,让水静也体验一次。
中途还倒了一次车,当火车进入大兴安岭的时候,水静真的被震惊了。
北方的山脉不同与南方,北方的山用一个词来形容‘崇山峻岭’。那种粗犷豪迈是南方的的山无法比拟的,南方的山可以说是景致,而北方的山是一种生命的图腾,他的襟怀更加宽广、更加包容。只有北方的山可以以‘脉’相称。
火车在成峦叠嶂中穿行,古老的森林密密层层,严严实实地覆盖着眼前的山岗和远处的山峦。唯有河流在广漠的林海中蜿蜒曲折。
水静忽然间痴迷起来。北方的大山能让她体会到生命的盛大……
他们来到一个小镇子上,看着街两边还嫩嫩的绿色,水静心情大好,高兴的边走边跳。
权倾宬欣慰地跟在她身边,他很少看见水静这么高兴了,他知道水静是因为自己才变得沉默了。
他心中叹息着……
找到旅馆住下后,权倾宬说:“静静,明天我们报个两日游好不好。”
“好啊,去哪里?”水静雀跃着。
“当然是去山上。”
当晚他们找好了旅游团,价格也不贵。第二天一早就出发了,游客中天南地北的哪都有。
旅游大巴拉着四十几个人一路开向了山里,一路都是景点,大巴车走走停停。
水静不爱参加活动,她喜欢看风景喜欢看民俗。就算这样水静也差不多跟着游客走,而权倾宬则总是在最后面游荡着。
起初水静并不在意,直到晚上入住一处农庄的时候,导游安排住宿,可是找不到权倾宬了。
导游急了喊着他们家庭的编号,水静只能跑上前去跟导游说:“用我的身份证入住吧,我先生可能是内急,一会就过来了。”
导游接过她的身份证说:“你去找找他吧,别走远了。”
水静答应着走出门去找权倾宬,她四处看了看,发现右边有一个栅栏门。
水静觉得会不会是这里有那种当地的卫生间设在外面,于是她走了过去,并没有什么卫生间,是一处小菜园子,几棵李子和樱桃树。当然那个树的品种她分不清楚。
菜园的中间是一条碎石路,树底下有个石桌,那两个人都没坐着,而是站在那里……
两个人中有一个是权倾宬,他正跟另一个人说着什么。
水静想走过去喊他的时候,突然间发现权倾宬上前递给了那个人一张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