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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一次
霍屹行眸光闪动，接过手机扫了眼上面的号码，反手将手机抄进了口袋里。
“屹行。”
还没转身，身后柔软幽香的身体就紧紧贴上了他的后背，“这么多年了，我们之间，是不是应该有个结果了？”
身前的男人身体一僵，没答复，纪允歌却勾起红唇笑了出来。
他们是同窗，在国外留学也是同一所学校。认识十多年的时间，她自以为已经摸清了霍屹行的所有喜好。即便他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爱，但她相信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比她更加合适了。
闻言，霍屹行清冷的眉眼里没有半分波动，纪允歌贴着他时，脑海里不其然就闪过了某个夜晚，女孩柔软攀着他的身体，浅唱低吟地在他身下盛开的样子。
眸光一暗，霍屹行已经掰开了纪允歌扣在自己腰腹上的手，淡声道，“允歌，你失态了。”
......
安在暖一直躲在房间里看书，一直到手边的杯子里没水了，她才起身下了楼。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庭院外头隐约传来汽车的引擎声。
等她倒完水正准备上楼，就听到外头佣人恭敬的声音，“二少爷。”
“嗯。”
安在暖脚步一顿，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了。
霍屹行一身休闲西装，披着外头微凉的夜色大步走了进来。不管何时，这个男人都像是一副行走的衣架子，走哪儿都灼灼地发着光。
早上的不愉快浮现眼前，安在暖硬着头皮，冲着霍屹行轻轻喊了声，“二......”
男人却像是没听到，更像是没看到她似的，目不斜视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安在暖脚底一凉。
她咬了咬唇，无意识地握紧杯子正准备转身走，身边忽然想起一道轻柔的女声，“这是在暖吧？”
来人一袭大红色及膝无袖长裙，妆容精致，眉眼含笑，身材婀娜，单单只是站着，身下那股子大家闺秀的优雅气质，就从骨子里散发了出来。她手臂上挽着个小女孩，年纪跟安在暖差不多，白色套裙，模样跟身边的人有些相似，眼神看着安在暖时，却毫不掩饰地散发着嘲弄和......鄙夷？
“你好，我是纪允歌，这是我妹妹清歌。”
安在暖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的打扮，素色棉麻的睡裙，脚上汲着一双居家拖鞋。半晌，她有些局促地回了声，“你们好，欢迎。”
“姐姐，她就是霍家领养的那个女孩吗？果然很一般嘛！”
“清歌，不许没礼貌。”
“是小歌来了吗？”远远地，霍老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一边招呼佣人上菜，一边朝着纪允歌的方向招手，“快来快来，饭菜早就准备好了，我正等你......”一抬头看到纪允歌身边的安在暖，脸上一僵。
安在暖哪儿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喊了声，“霍叔叔。”转身就准备往楼上走，“我还有事儿，先上去了。”
霍正倾无声松了口气，正准备招呼纪允歌，霍屹行异常沉冷的声音从霍正倾的身后稳稳传了过来，“家里来了客人，没有不陪着客人，自己走掉的道理，上桌吃饭！”
来霍家十多年，安在暖的饭菜从来都是佣人准备好了直接送到房间里。或者霍正倾不在时，独自一人在餐厅里用餐。这么多年，她和霍正倾同桌吃饭，一次都没有。
安在暖莫名地觉得鼻头有些发酸，那边，霍正倾的脸色复杂难辨。
安在暖最后一个进去餐厅，其他人都已经坐好。她看了眼主座上的霍正倾和挨在一起坐着的纪允歌和霍屹行，犹豫着走向纪清歌。一旁的霍屹行已经满脸不耐烦，阴沉着脸“嚯”的拉开椅子，声线里透着不悦看向安在暖，“还杵着做什么，坐下吃饭。”
安在暖惊讶地看向霍屹行，男人已经收回视线，动手吃饭，她不得不挨着他坐了下来，却很是刻意地往边上挪了挪身体，和他保持着非常安全的距离。
身边，纪允歌若有似无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似是探索，包含深意。
再然后，安在暖就被彻底遗忘了。
饭桌上，几个人一边吃一边愉快地聊天。
霍正倾：“小歌啊，没事多来家里走动走动，陪陪我这个老人家，也顺便熟悉一下环境，以后你跟老二结了婚，也好尽快当家嘛！”
纪允歌赧赧羞：霍伯伯，我们的事情，还要看屹行的意思。”
纪清歌：“屹行哥不近女色，这么多年来身边只有姐姐一个人，不是爱你是什么？我猜屹行哥的第一次，一定给了姐姐了。嘿嘿嘿。”
霍屹行：“不是。”
一阵窒息般尴尬。
“哎呀，你这么优秀，有女人也正常，国外的大胸妹那么多，你有时候肯定也会......”
霍屹行慢条斯理嚼着饭，片刻又说，“不是。国内的，最近。”
纪允歌维持在脸上的笑，顷刻间消失不见。
安在暖舀着汤的手一抖，刚喝进去的汤汁瞬间飞溅了出来。
她隐约记起在酒店的那一晚，男人虽然让她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是前戏时的动作依然有些僵硬。她不能否认他的功夫很棒，但却是不够熟练。
难不成，那是霍屹行的第一次......
“噗——咳咳！”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齐刷刷看向安在暖。
“真是的，一点素质都没有，怎么这么会扫大家的兴。哼！”
“清歌，不许胡说。”
霍屹行抽了张纸，从容淡定地递给安在暖，视线略过她又是惊慌又是紧张的小脸上，双眼中一晚上冰冷的寒意，终于慢慢有了融化的迹象。
安在暖却没办法继续了，接过来匆匆擦了嘴，起身就要走，“抱歉霍叔叔，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房了。”
霍正倾点点头，算是答应。
转身没走几步，又听到身后传来的交谈声。
“小歌，一会儿我让佣人打扫客房。明天你们要上山，今晚就在家里将就一晚上。”
“谢谢霍伯伯，打扰了。”
“小歌不是外人。”
紧接着，纪清歌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要，我不喜欢住在客房，那里冷冷清清没有一点家里的气息。我要住在有气息的房子里，才能睡得着。”
“那清歌想住在哪儿？”
身后，纪清歌眼珠子转了一圈，忽然抬手指向不远处的安在暖身上，大声说道，“我要住在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