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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迁羽与洛扶苍的此次南疆之行并没有易容,两个人的容貌无论放在哪里,都是足以让许多人驻足的。
在山里过了一夜,洛扶苍带着沈迁羽进入了整个南疆最大的寨子。
里面与大律的风格非常不一样,没有什么规划整齐的马路和建筑,都是各种竹楼、双层的竹屋和看上去很简陋的房子。
虽然也有类似客栈或是酒馆这样的地方,不过若是对这里不了解是非常不好找的。洛扶苍显然属于还算了解南疆人习俗的人,先带着沈迁羽去一处竹屋将马寄存起来,办了入住,然后直接带着沈迁羽去了一出很大的建筑。
“这是什么地方?”
看着进进出出的男人女人,沈迁羽有些疑惑的瞪大了眼睛。
确实看不出这里是什么地方,说是酒馆吧,里面还有不少穿着极为暴露看起来媚态十足的女人。说是烟柳之地吧里面有着浓烈的酒味,反正看上去无论是男人女人都能进入这个地方,大家看起来都很开心的样子。
正在沈迁羽疑惑的往里看的时候,洛扶苍默默地开口解释:“这是赌庄。”
“赌庄?”她没想到南疆这种地方竟然也有赌庄,实在是非常神奇。洛扶苍示意他跟上来,沈迁羽第一次有点儿满脸没见过市面的样子跟在他身后。
刚进竹楼没多久,在一处稍显阴暗的角落,沈迁羽隐隐约约听到了女人的娇喘。并没有什么脂粉的味道,浓浓的都是酒气。
她路过的时候往那边一看,便看到了一男一女正在行夫妻之事。
女人看见有人在看她,还愉悦的冲着沈迁羽吹了个口哨露出了个娇笑。模样虽算不得多美的漂亮精致,但是风情万种。
沈迁羽愣了一下,几乎整个人呆在那里。
洛扶苍敲了她的额头一下,示意她往前走:“那是骰娘,是赌坊里面养的。平时若有客人有需要,只要给钱也可以做这些事情。”
见他见怪不怪的样子,就能知道这种事在南疆应该是算不了什么大事的。沈迁羽尴尬的笑了两声:“那他们民风还挺开放的。”
洛扶苍看她一眼没有说话,事实上他们这里的民风确实非常开放。
沿着竹制的长廊往深处走,光线几乎越来越暗,明明是上午里面却练什么光线都看不见。长廊两边聚了不少的人,一明一暗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沈迁羽左右张望的时候,洛扶苍拍了拍她的头。
悄悄拽了拽洛扶苍的袖子:“他们在做什么啊哥哥?”她确实是很好奇,那些人力有男有女,就慵懒的坐在长廊左右两边的横杆上,看上去异常慵懒销魂的模样是在是让人不容忽视。
洛扶苍不屑的看了一眼:“吸五食散。”
五食散这种东西沈迁羽是知道的,几乎就等于是在大麻或是罂粟里提炼出来的一种东西,能够让人产生强烈的虚幻感和兴奋感,有极强的依赖性。
她知道洛扶苍为什么那么看不上这些人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比瘾君子更可恨的了。
终于走到了最深处的那个竹屋,门口有人拦着。洛扶苍送口袋里拿出了一锭金子放在其中一个人手里,那人在手里攥了攥,然后挥手让洛扶苍和沈迁羽进去了。这两个人看上去虽然不像是南疆人,但是身上有一种不好惹的气息。
进了竹屋沈迁羽才发现这里是最热闹的,里面说是人声鼎沸都不为过。
无论男女三个一群五个一堆的凑在一起赌着,更有甚者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骰娘就开始了苟且之事。
这种混乱程度在大律几乎是看不到的,这里更像是一个原始社会。
看到这里沈迁羽都点瑟瑟发抖,不是因为害怕,是她没想过不经社会道德拘束的生命会放荡到这种地步。
跟着洛扶苍到了期中的一个赌桌前面,很快的就自然而然的加入到赌局里面去了。一开始还是有输有赢状态,很快洛扶苍开始了只赢不输、越赢越多。
这一桌的人几乎全赌下去之后,又有新的人补了上来。
最开始的时候还谁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随着洛扶苍前面堆着的‘战利品’越来越多,赌场里的人开始注意到他了。
有几个不服气的从旁的桌跳到这桌来跟洛扶苍比试比试,结果没有几下便输的干干净净。
这个世界但凡赌博都是有赢就有输,如果成为所谓的赌神只赢不输,那只能说明期中有蹊跷。
看到洛扶苍这样现场窃窃私语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就这样小声的讨论一会儿,终于一个看上去瘦的如麻杆一样的男人推开身上的骰娘,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正走到洛扶苍面前。
他看到洛扶苍的眼睛愣了一下,意思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而是被洛扶苍眼神里冰凉的杀意吓了一跳。
不过他很快就缓了过来,他一过来,旁边的人自动自觉的就散开了。
“引了不少嘛,怎么样,咱们赌两把?”这个男人虽然看着很瘦,但是看他的长相就能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十分凶恶。
洛扶苍自然不会怕他,冷淡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那男人却嗤笑了一声,挑着并不大的眼睛:“这么说来,只赌钱有什么意思,咱们来赌点儿别的彩头吧。
我秋三儿没别的什么爱好,就是天生怜惜美人。我若是输了……”他转了转眼珠:“晚娘”对着刚刚的那个骰娘招了招手,衣服都没穿好露出大半个白花花高耸胸脯的骰娘风情万种的走了过来。
“我若是输了,就把晚娘借你爽爽。你要是输了嘛,你和你身边的那个小美人儿,可就归老子了!”
他色眯眯的看着洛扶苍和沈迁羽,刚刚过来就被这两个人接连的惊艳。南疆的人面向长得都很平缓,很少能见到这么精致的长相。
他都已经开始有点儿跃跃欲试了。
在场人本以为洛扶苍不能同意的,谁知他旁边那个长相惊为天人的少女却点了点头:“好啊,哥哥若输了,我们就归你。你若输了,那美人儿就免了,你把命拿来。”女孩的声音清脆婉转,好听极了。
说出来的话却是非常可怕,大家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那个凶神恶煞的瘦男人却很是开心:“好,还是个带爪的夜猫,正和老子胃口,赌赌赌,今日便拿命赌了!”
听到这边的赌注,过来看热闹的人又多了一些。一时间将这个赌桌围堵的水泄不通,外面竟然也开始做庄下起赌注来。
庄家正是秋三儿刚刚叫过来的那个骰女晚娘。
沈迁羽自然知道洛扶苍来这儿绝对不是没事儿找事,可洛扶苍那个意思,根本就是事情闹得越大她越开心。
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沈迁羽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