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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rena终于等到自己的Gavin爹地和自己说话了。
赶快笑起来道：“Serena最近过的很开心，也很听话。但是要是有Gavin爹地能和Serena一起的话，Serena会更加开心的。“
女孩儿的笑容灿烂，让戚训庭的眼底蓄积起了泪水。
他缓缓地朝着对方的脸伸出手。
但是在即将碰到对方的笑颜的前一瞬间，好不容易抬起的手无力地坠落了下去。
听着心率仪瞬间迸发出的一声尖锐又漫长的‘滴’一声。
陆小陆的瞳孔猛地扩大——
难以置信地伸手去探戚训庭的鼻息。
却发现病床上的人安安静静，再也没有了一点呼吸。
“不……”陆小陆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Serena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见对方朝着自己伸出手后又放下，不由得有点伤心。
于是自己主动踮起脚，握住了对方的手放在自己脸侧，说：“Gavin爹地快点好起来好不好？”
医生和护士因为这边的动静，都赶了过来，准备急救。
陆小陆不忍心看着那些医生点击对方的样子，赶快抱着Serena出了病房。
Serena还有点不太情愿，问：“妈咪，我能不能多和Gavin爹地说说话？”
“Serena乖，等等好吗？”陆小陆的声音已经控制不住地哽咽起来。
Serena有点焦急，问道：“妈咪怎么哭了？”
陆小陆赶快擦了擦眼泪，说：“没有，就是刚才的风太大了，妈咪的眼睛不是很好。”
Serena擦了擦陆小陆脸上的眼泪，笑着说：“以后有风的时候，我会挡在妈咪的前面的，这样妈咪就不会掉眼泪啦。”
陆小陆看着对方笑着的样子。
想着对方再也见不到戚训庭，不由得抱着对方，放声大哭起来。
Serena的小脸上浮现出焦急，道：“妈咪对不起，我没有看到风，没帮你挡住……”
陆小陆却边哭边摇头，半晌才开口道：“Serena以后一定要健健康康地长大好不好？”
听不太懂的Serena点了点头。
反正妈咪的要求，先答应下来就对了。
医生和护士这边急救了十来分钟，却没有丝毫的改变之后。
主治医生皱着眉问情况为何如此反常。
毕竟戚训庭才刚刚做完手术，情况还算是稳定。
助手查看了一下戚训庭在彻底离开之前的数据，摇着头道：“应该是急性并发症。”
每一次做完手术，最没办法控制的就是各种并发症。
在身体本来就摇摇欲坠的情况下，就算是一个小小的感冒，都能夺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告诉家属结果吧。”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朝着外面走去。
陆小陆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表情。
看见医生来了，赶快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医生有点抱歉地看了一眼陆小陆，还有站在一边和陆小陆简直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Serena，终于还是狠下心摇了摇头，说：“抱歉，我们尽力了。”
陆小陆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在听到最终结果的时候。
心脏还是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
闷闷的疼。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陆小陆说着，再次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节哀。”医生说着，迈开步子离开了。
陆小陆敛下眸子，抱住了站在一边的Serena。
“妈咪，你好像很不开心。”Serena有点疑惑地问了医生。
陆小陆摇了摇头，说：“没有。”
因为不想让Serena察觉到什么，陆小陆吩咐两个保镖帮忙处理完后续的事情，才终于带着戚训庭的骨灰回到了对方的居所，准备简单处理一下。
回到了家，S恶人啊的心情明显变得雀跃起来。
在房间里面窜来窜去。
但是在跑了好几遍，都没有发现平常那个总是陪着自己的男人之后，走到陆小陆的身边，带着点失落地说：“妈咪，我想Gavin爹地了。”
看着对方眼底的失落，陆小陆的眼眶热了热，又想哭了。
调整了许久表情，陆小陆才终于开口道：“如果Serena想要见到Gavin爹地的话，就快点长大吧。”
不忍心当着孩子的面整理这个房间里面的东西。
陆小陆终于还是决定先带着Serena和戚训庭的骨灰先回国，再看这边的事情要怎么处理。
*
段雨竹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回到别墅，已经是晚上九点钟。
收拾了一下，实在是有点困了的她决定今天早点睡。
不过倒在床上几分钟不到的时间，就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过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咔擦’一声传了过来。
在安静的房间里面格外的突兀。
段雨竹瞬间就清醒了。
抬起眸子朝着门口那边看去。
踏月而来的男人浑身都是寒凉，看上去心情似乎很不好的样子。
没了睡意的段雨竹从床上坐起来，静静地问：“这么晚了，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段舒航说着，迈开步子朝着段雨竹这边走来。
段雨竹皱了皱眉。
对方已经挺长一段时间没有骚扰她了，她还以为对方终于恢复正常了。
现在看来明显不是。
因为这个男人走过来之后，就直接抓起她的手。
轻轻地吻了起来。
段雨竹刚想要抽回手，就听见男人危险的声音，道：“别挣扎，小心被我惩罚噢。”
浑身的神经下意识地绷紧，段雨竹冷静地问：“你究竟要干什么？”
“我还能干什么？”段舒航说着，嘴角的笑意带上了几分邪气。
若有所指的某字让段雨竹的脸瞬间就红了。
被气的。
“我看你简直就是疯了。”段雨竹咬牙切齿地说着。
要是可以的话，她是真的想要冲上去咬死段舒航这个贱男。
“你以为是谁让我发疯的？”段舒航不咸不淡地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停。
段雨竹被压制得没办法反抗，只能在口头上面占便宜。
笑起来之后，道：“你和莫小冉这样过吗？她对你还满意吗？在两个女人之间周旋，段大公子很忙啊？”
说着，她伸出手，指腹轻轻拂过男人的喉结。
段雨竹眯着水眸的样子，就像是个妖精。
段舒航的眸子沉了沉。
好不容易占得先机的段雨竹刚开始还能调笑一下对方。
后来只能语不成句地咒骂：“你这个……禽兽……”
“你在吃醋。”掠夺中的男人竟然得寸进尺，开口调笑。
段雨竹真想对着对方这张该死的脸来上一脚。
但是却身不由己。
最后实在扛不住，晕了过去。
段舒航漆黑的眸子半晌才恢复清明。
狠狠地吻住红唇后，才带着人去浴室收拾好。
段雨竹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到男人的动作，挣扎着求饶：“下次吧……别这样……”
段舒航看着对方明显困到不行的样子，不由得笑起来。
下次。
她是在邀请？
越发觉得有趣，段舒航将人收拾好了，放在床上之后。
才抱着对方，准备休息。
段雨竹靠在对方的怀抱里，熟悉的沐浴露的气味让她浑身的神经缓缓放松。
她睡过去的同时，开始做梦。
她梦到了自己十八岁之前的事情。
那个时候的她和段舒航还是正常的兄妹关系。
以前的段舒航待人冷漠，唯独对她这个妹妹是一等一的好。
几乎是有求必应。
后来发生了什么？
对了，自从自己的好友颜小色对段舒航坦露心迹，自己还安排了他们两人见面之后，段舒航就变了。
变成了一个她不再认识的人。
温柔款款的兄长突然变成了恶魔，拖着她一起坠入了深渊。
十八岁生日那天发生的事情，段雨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所有的信念瞬间破灭，恨不得自己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过。
但是贪婪的恶魔却禁锢着自己抓来的猎物。
不给致命一击，反而让她苟延残喘。
七年了。
每次临近彻底崩溃的边缘的时候，段舒航又会拉她一把。
而后再次无情地摧毁她的信念。
一次又一次。
段舒航既然只是想要讨回当年母亲欠下的债，那么她应该已经还够了吧？
或许只有自己死了，段舒航才会满足？
段雨竹找不到答案。
只能不断地喃喃着：“为什么……”
段舒航刚要睡着就听见了段雨竹的这一声。
因为对方的声音实在是太含糊不清了。
他不得不将耳朵凑到对方的红唇旁边。
而后终于听到了完整的内容，“为什么……哥……为什么……”
听到这声‘哥’，段舒航本来满是柔和的眸子瞬间变得风暴凛冽。
但是看着对方可怜兮兮的样子。
终于还是缓缓收敛了身上的戾气。
再度将人抱住之后，带着点抚慰地开口道：“睡吧。”
段雨竹像是真的听懂了一般，再也没有噩梦，彻底沉睡了下去。
段舒航将人圈着，深沉的眸子睁了整夜。
为什么？
刚开始的理由已经站不住脚了。
他也想问自己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