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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自取其辱
慕老夫人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慕天成，也劝道：“老二说得不错，好歹秀娥也跟了你一回，这些年你没有善待过她，她都没有怨言，看在她心里有你的份上，找个太医将她医好，也算你们夫妻一场的情分。”
慕天成不禁皱眉，冷笑道：“我跟她可没有夫妻的情分，你纵容她一次次算计我，陷害朱弦，我跟她还有什么情分可言。”
“就算秀娥算计你，那也是想跟你生个孩子，将来老有所依，她这样做有什么错？”慕老夫人眸光一闪，看着他的目光略带乞求，说道。
慕心乔听了，才看向慕天成，难怪宋姨娘生了几个孩子，原来是用这种下流的手段得到的。
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同情起这个父亲，她可不信以宋姨娘的手段能算计得了慕天成，大概这里还有慕老夫人的帮衬。
她有些不理解，祖父当时怎么会让慕老夫人进府，不是说祖父与先祖母感情很好，那怎么还能答应让慕老夫人进府里兴风作浪？
慕天成眸光一寒，冷笑道：“她是你侄女，在你眼里做了什么都是对的，可在我眼里，她却是个卑鄙无耻的女人。你看看她的样子，哪里值得我喜欢，说得难听点，她还不如个青楼女子。青楼女子只是金钱交易，她们出卖的是身体和青春，而宋秀娥为了达到目的，连良心都要泯灭，她哪里值得男人怜爱？”
慕老夫人的脸色逐渐阴沉，眼里积聚着毁天灭地的疯狂。
慕天成见她这样，似乎还觉得刺激得不够，继续说道：“我不会去给她请太医，就是太医肯来，我也不起这个脸，一个小小的姨娘也敢去请太医难她诊治，你真将太医院当成我们将军府，可以任由你作威作福吗？”
慕老夫人哑口无言，慕天成所说的这些她怎么不懂，可是只要有一线希望，她也不希望放弃宋姨娘。更何况宋姨娘自进将军府以来，也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她总觉得对宋姨娘有所亏欠。
“秀娥再怎么不好，也给你生了三个孩子，你就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能任由秀娥这样下去。如果再不及时诊治，这样下去的话，秀娥会疯的。”慕老夫人有些急了，毕竟耽搁的时间越长，宋姨娘恢复的可能性就越小。
慕天成只觉得这样的慕老夫人有些蛮不讲理，这哪是那个曾经慈祥和蔼的老太太？
也许是她从来都是这样，只是他以前没有发现罢了，他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太医是给有品级的后妃和夫人们看病的，哪有时间理会一个小小的姨娘？母亲就安分些，别辱没了太医的职责和使命。”
慕老夫人的脸当即黯淡了下来，可想到慕玉娇三个月后就可以嫁入五皇子府为侧妃，眼里就又燃起了希望。
她看向慕天成，商量道：“娇儿是未来的五皇子侧妃，她的亲娘将来怎么也要讨个诰命夫人当，毕竟娇儿嫁给五皇子是为将军府争光添彩。”
“就算是娇儿嫁给五皇子做侧妃，宋姨娘也还是个姨娘，永远都不会成为将军夫人，因为我不同意。”慕天成淡淡瞥了宋姨娘一眼，出口的话却是冰凉。
慕老夫人立即气得说不出话来，看向慕天成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显然是动了杀机。
慕天成却恍若未觉，看着给宋姨娘诊脉的府医，冷笑道：“其实根本就不用给宋秀娥请医问药，因为她有心病，如果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自己吓唬自己，怎么会成这样？”
慕二老爷心底一颤，小心翼翼地看向慕天成，以为慕天成发现了什么，吓得忙低下头，不敢再多言。
慕老夫人强自定下心神，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慕天成的话里有话。
她瞥了一眼宋姨娘，有些痛心地看向慕天成，说道：“就算你对秀娥没有一丝感情，也不能污蔑秀娥，毕竟她现在还是你的姨娘。”
慕天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道：“就算是污蔑也是宋姨娘自取其辱，当年你和宋姨娘明知我心里只有朱弦，可你还是将她接到府里，可不就是自取其辱吗？”
慕老夫人一噎，狠狠瞪着他，说道：“天成，我们的战争才开始，是吗？”
“不，我们的战争早就开始了，只是现在越演越烈而已。”慕天成摇头，看着她冷笑道。
慕老夫人轻声叹息，说道：“你别高兴得太早，一切还未成定局，所以到底鹿死谁手，也还是个未知数。”
慕天成淡淡应了一句：“我知道。”
“朱弦死了，你说下一个是逸儿，还是乔儿？”慕老夫人紧盯着他，问道。
不等慕天成开口，慕心乔就笑吟吟地说道：“不管是我，还是哥哥，我们都会很好。祖母有那个闲心，还是担心一下大姐和三妹，毕竟她们的前景可是堪忧呢。”
慕天成抓住她的手，说道：“你放心，有我在，谁都别想伤害你。”
话落不再逗留，带着慕心乔和慕明逸出了储秀斋的院子。
慕天成走后，慕老夫人简单询问了宋姨娘的病情，府医说宋姨娘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心里承受不住才导致的疯颠。
慕老夫人急切地问道：“那她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治好吗？”
“只要以后不要让她再受刺激，应当能医好。”府医想了好半晌才答道。
慕二老爷紧紧抓住府医的手，问道：“那要多久才能恢复？”
府医略一思量，答道：“快则两三个月，慢则三年五载也是有的，也许更久，这要看她的造化了。”
慕老夫人虽急可也无法，只得让府医下去开药了。
看着那府医离去的背影，慕老夫人将宋嬷嬷留下看着宋姨娘。她将慕二老爷叫到花厅里，刚坐下就问道：“秀娥发疯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慕二老爷一怔，抿唇不语。
慕老夫人见他不说话，缓缓开口说道：“秀娥知道天成心里没有她，早就对他不抱任何希望，所以现在天成已经刺激不到她了。可自从你回来，秀娥的心似乎又活络了起来，对你也更加上心。我想来想去，现在也只有你能刺激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