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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快速赶回的时候, 屋内的火势已经有了蔓延的趋势。
不清楚具体情况, 他只能先在一侧观察了会,确定警方没来, 此举不是警方所为之后, 他这才快速的跑了过来。
“顺子,大孙, 他娘人呢!”
秃鹫连忙拉住正欲进屋查看的周明, “明哥, 走吧,火势大了, 要烧到主屋了!”
“可是屋里还有!……”
“别说了,什么都没有命值钱!快!再不走来不及了!”
“我….”周明还有一丝犹豫,可是, 一想到屋内除了自己的东西外,还有之前为警方备下的炸药, 他双目泛红,再是不甘也只有先离开再说。
周明狠了狠心,“走!!!”
炸药都在他们的那间屋子, 谁也不能保证去救火的下一刻炸药会不会点燃, 若在平时, 这点火势自然无需忌惮,可现下有火药在, 江一眠与公孙策或许怎么都想不到, 如此误打误撞, 倒让周明等人不得不投鼠忌器。
周明与秃鹫一道朝着山下跑去,这边刚刚走出一百米的样子,便看见了土坡之上一前一后躺着两个熟悉的身影。
“明哥,是顺子和大孙。”秃鹫先一步道出了二人的身份。
周明眼睛一沉,吼道:“老子没瞎!”
秃鹫快速的走了过去,蹲下查看,“都活着的,看起来是晕过去了而已。”
周明架起了李顺,沉声道:“把人带走。”
“好。”
*
公孙策与江一眠趴在小山坡上看着下方的场景,火势并不算大,可对方见到起火之后却丝毫没有扑灭打算的样子,反而是稍作停顿便突然快速的朝山下跑去。
这一点有些反常,公孙策的双眸微动,心下划过一丝狐疑。
公孙策不知道的是,早前他们被抓,周明存的心思是钳制警方,自然不会这么轻易让他活着走。
给二人注射毒品只是其一,这最关键的,还是在这间屋子内的炸药上。
这炸药并不是拿来对付他们二人的,它的使用对象,是前来救人的一干警员。
赵良晖毁了他这么多年的经营,都说父债子还,你赵良晖的儿子,既然落到了他的手上,他不让你脱层皮,怎么对得起自己被毁掉的一众经营?
本来今晨一开始,周明便欲给公孙策注射毒品,但那时公孙策的一番言论给他提了个醒,他如今三个手下,谁知道这里面会不会有二爷的眼线?他虽然拿人钱财给人卖命,但自己的命,却小心的紧。
屋内有这么多年他在暗处与那些官员的各种交易记录和证明,这里面,自然也有与那位二爷的,这一些都是实打实的证据,只要这些东西还在,那么他不愁没有东山再起的时候。怕东西不在,是以今早才会如此匆匆离去。
回屋之后,周明仔细的想了想,还是打算按照原计划来对付警方这边的人,至于他自己这边的,从此处走后,他再好好算!
按照他的计划,先给赵策注射毒品让其染上毒瘾,接着临走的时候,留下这间屋子和屋内两人外加一干炸药,警局的想要救人,先要过得就是他炸药这一关,再其次,哪怕你们侥幸把炸药拆了,可你赵良晖的儿子染上毒瘾是事实,你打击了这么多年的毒品,可曾想过报应会应在你儿子身上?
当然,若是警方的人没有察觉到炸药的存在,能炸死来追自己的人,周明这也是十分期待的。
可惜的是,周明算计的这么好,千算万算独独没算到公孙策与江一眠竟然会成功的跑掉!
现在那些众人的把柄没了,也就是说,他最后的砝码没了!翻盘的资本也没了!你让他如何不气,又如何不恨?
“喂,赵策,他们跑远了。”江一眠见人走远,用手肘顶了顶身侧之后。
“嗯。”公孙策沉着眼点了点头,他思忖了一下,终是缓缓开口道:“不过,这件事……”
“这事如何?”江一眠到底有些不太放心,目光依旧放在渐行渐远的几人身上,头也不回的问道。
公孙策看着身侧认真观察着前方的某人,他慢慢的举手,把江一眠头上掉落的枯叶摘掉,“有些奇怪,你……”
“碰!”的一声响,公孙策后面的话根本来不及说出,前方一阵巨响传来,他眼神一凛,直接把手的弧度一转,抓起江一眠肩膀便把人带着身后滚去。
“碰!碰!碰!”又是三声巨响,两人在小山坡上快速滚动,身后一阵热浪袭来,公孙策一只手紧紧的环住某人的腰,一只手又死死的把某人的头扣在了自己怀里。
这是难得一次,由于心存疑惑,公孙策的反应比江一眠要快上一分。
他们适才呆的地方是一个小山坳的顶上,这边顺势一滚,直接便落在了小山坳里,巨大的热度和电波隔着老远袭来,江一眠本就被蛇咬伤,又前后卯足了劲与李顺孙大刚交手,她的身子早就疲惫,是以尽管被公孙策护在了怀里,她却也没坚持多久便晕了过去。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她只记得自己在一个十分干净的怀中,扣着自己的手十分的有力,
眼前渐渐泛起了黑,自己的身子似乎被人紧张的来回晃动,不过,这些东西,她都没精神再去细看了。
“江一眠!江一眠!”公孙策的头有些晕,但怀中之人没了动静,他心底一慌,顾不得查看自己,连忙开口唤道:“你怎样了,喂,醒醒。”
依旧没有动静传来,公孙策快速的把手放在了江一眠的大动脉,又仔细查看了对方的身体,确定只是晕了过去没有再受其他伤,他这才松了口气,虚脱的坐在了地上。
尽管四周还泛着十分高的温度,但公孙策的身后早已是一层冷汗。
从来没有哪一刻,他的心底,是如此的害怕。
似乎,就像是险些失去什么十足珍贵的东西一般。
他看着自己怀中睡得安静的某人,其脸上被树枝划破了一道极浅的伤口,他轻轻的给对方擦了擦,动作无比轻柔。
江,一,眠。
一眠……
*
江一眠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五点过了。
手上有些冰冷,这是因为右手点滴的缘故,白色的天花板,蓝色的床帘,空气中各种难闻的药味无一不在告诉着她,这里是医院。
她倏地一下坐了起来,把旁边在给其倒水的江渠白吓了一跳。
“一眠你醒了?!”顾不得手上的东西,江渠白连忙走了过来,“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还疼?快告诉爸爸。”
“嘶……老头,你别这样。”这么多年了,江渠白还是第一次自称爸爸,江一眠听得身子一颤,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嫌弃的推开了某人。
“这样哪样,我问你话呢,哪里不舒服?不对,医生,医生!我家孩子醒了,你……”
“你行了啊你,别叫这么大声,这屋子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你多少顾着别人一点啊!”实在不习惯这样的江渠白,江一眠连忙把人拉了回来。“赵策呢,我在这里他在哪里?你先给我说这个。”
“赵策?”江渠白停了下来,心底对于自己女儿醒来问的第一个人不是他有些微微泛酸,他哼了一声,“那小子没事,好了,我去给你叫医生过来,你给我等着。”
“喂!老头,你给我回来!”
江渠白闻声,又是一声冷哼传来,走的速度却更快了一分。
江一眠心底还记着昏迷之前的事,她被赵策护在怀中尚且没事,可某人还不知生死。她看了眼屋外走廊,想了想便掀开了被子,作势欲拿起点滴便往屋外走去。
身后的帘子渐渐滑动,看着已经下床的江一眠,床上的人眼神晃了晃,“江一眠…...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