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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玄在那盘腿调息,玄丽师太的眉就没松过,听到张玄是徐嘉儿的贴身保镖,嘴里才吐出几个字:“你爸在胡闹什么!他是剑一的徒弟,是随便能做人保镖的?”
“什么剑一?”徐嘉儿一脸茫然。
玄丽师太转念一想,勃然大怒,不需说,这张玄定是瞧上了嘉儿的姿色,才委身做她保镖,目的就是她的红丸。
“你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张玄睁开眼,好笑地说:“我不能找份工作?我难道也跟我师父一样要出家?”
“哼,你还敢提你师父?那老东西呢?”玄丽师太怒道。
“他前几年就死了,”张玄冷声说,“他不就是打了你一掌,至于吗?都几年了?你还记恨,还拿我这个小辈出气?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我这才算明白,这位徐大小姐的脾气是从哪里学来的……”
“死张玄,你在说一句试试!”徐嘉儿柳眉倒竖,说她就算了,连带她妈都一块说,她可是真的怒了。
“等等,你说剑一那老杂毛死了?”玄丽师太没在意这后面的话,却声音颤抖地追问剑一的事。
“死了,他修为再高也挡不住天道轮回,哼,病死的,急病,去医院都没治了。”
张玄冷冷地说:“你想报仇也得等下辈子了……”
“报个屁仇,他拿了我庵里的佛香,老子从天竺订的,那一株香都价值十好几万,还不是随便能订的,还要托关系,我排了五年才轮到,他偷了去放在哪里!”
玄丽这老尼姑半分仙风道骨都没有,也难怪,她拜的是观音,不是三清,这一急起来,那杏眼圆瞪如同怒目金刚,降魔韦陀。
张玄也被吓住了:“我没听他提过这佛香的事,是不是你误会了?你这有内贼吧?”
“我看着他偷去的,什么内贼!”玄丽师太怒道,“我记得你有个师姐,她比你大好几岁,她知不知道?”
“她就是知道我也暂时联系不上她……别看我,这里没手机讯号!”
张玄有点怕这玄丽师太,他记得剑一跟她比武时,她就输一招。何况张玄还重伤在身,半个玄丽师太就能让他抛骨荒野。
“哼,等你回去,就问她这事,还有,你要敢打嘉儿的注意,我阉了你!”
张玄一捂裤裆就往殿外挪去,徐嘉儿本来脸有点烫,看他这德性,就憋笑说:“听见了吗?你别动歪心思,要不我就让我妈骟了你!”
“一个阉一个骟的,你俩还真不愧是母女!”
“你……”
张玄一溜烟的跑没影了,惹不起还躲不起?
玄丽师太这才一副母亲的样子,握着徐嘉儿手就嘘寒问暖:“在美国这一趟过得还好吧?你爸有没有克扣你的零花钱?”
“没呢。”徐嘉儿摇头,哪怕她都二十多了,在玄丽师太的眼中,还是那个小女孩。
“那就好,他徐家的生意啊,在江都在西南都做不完了,还要跑去美国做什么。这钱,哪有赚得完的时候啊。”
玄丽师太在那感慨,徐嘉儿就说:“妈,老爸那挺想你的,都这么些年了,他也没找别的女人,你看是不是还俗回家好了?”
“嗳,你这孩子,不提这个,我是在佛前立过宏愿的,不会还俗了。”
提到这事,玄丽师太也有点尴尬,想到明日就是生日了,徐嘉儿是来帮她过生日的,就叫进来个比她还老的尼姑,让她去给安排住处。
“庵主,那位男施主呢?”
尼姑庵不进男人,张玄是破了清溪庵的戒了,玄丽师太自然没好脸色:“他住什么?让他滚去外面的车上睡。”
徐嘉儿掩嘴一笑,就开心的随老尼姑走了。
张玄在殿前的那棵老槐树那站着,这树光是下边的树干就要三四人合围了,上面还在冒绿芽,也不知有多少年了,数年轮倒是行,不过就要将树给砍了。
“你怎么进来的呀?”
突然从树后传来个糯软的声音,张玄伸头过去瞧,就见个十来岁的小尼姑在那躲着,这小尼姑长得一副美人胚子的模样,还像个瓷娃娃般的白,脑后扎了两支小辫,愈发的显得可爱。
“我跟你们庵主的女儿进来的。”
“你骗人,庵主没有女儿的。”
小尼姑像有点怕男人,扭头就要跑,却突地从背后摸出根麦芽糖地小棒子,舔了下说:“你要不骗人,我们就能交个朋友。”
“你叫什么呢?”张玄笑笑,走过去蹲下来问。
小尼姑穿着的僧袍都拖在地上了,可她留着头发,是不是尼姑,张玄也不确定,或许是旁边村里人的女孩。
“我叫大妮!”小尼姑舔着小棒子说,“我还没剃度呢,玄丽大师说,我要剃度了,法号要叫鸣真。”
“那你算是尼姑吗?”
张玄想起了,这尼姑正确是该叫比丘尼,或是僧尼,尼姑是俗称了。要剃发后,受具足戒,才能算是比丘尼,这小女孩确实算不上。
“算,算是吧。”
大妮也想不明白,她将舔了半天的麦芽糖递上去,“你叫什么?”
“我叫张玄。”
张玄拉着大妮的手,带她往庵后走。
大妮羡慕地说:“你的手真大。”
“你长大了手也会变大的。”
大妮认真的点点头,这庵后有一片菜地,是清溪庵用来种菜的地方,种有些生菜萝卜大白菜等,再往后走,还有种有豆类。
这一来能做豆奶,二来还能做豆腐,这都是能用来补充营养的。从南北朝的南梁武帝始,和尚尼姑开始吃素,营养难免跟不上。除了像一些大的寺院,能够拥有武僧,这武僧还能吃肉外,大部分的和尚尼姑都有点面黄肌瘦的,特别是相对混乱的年代。
这大妮吃得倒是很结实,张玄就带她从后门来到一处野山洞外,又跑回去从礼物那里翻出一串香肠,再跑回来拾了些干柴,把火点了起来。
大妮坐在一块大石头那,舔着麦芽糖。
看张玄将香肠串上,放在干柴那,不多时,就闻到一股肉香,就流着口水说:“张玄哥哥,那是什么呀?”
“香肠。”
张玄笑嘻嘻地说,他瞧了风向一会儿,看香味飘进青溪庵就笑得更灿烂了。
他带着大妮过来,可是看到庵里十七八岁的小尼姑有好几个。这清溪庵上下足足有二十多号比丘尼,实在不算少了。
这烧了一阵,香肠就熟了,他就拿了根吹凉了些,递给大妮。
“好吃!”大妮一咬就满嘴流油的喊道。
张玄往后门那一瞧,就瞅到两个小尼姑在那探头探脑的流口水。忙招手唤道:“过来。”
很明显的这两个小尼姑是受了具足戒的,穿着灰色的僧袍,在那很是犹豫了一阵,才走到野山洞前。
“男施主,你这样做不对,这样做不道德……”一个圆脸的小尼姑一边咽口水一边说,她那模样,忍得很难受。
另个俏生生地,脸比大妮还白的,瞅着这要是换一身学生服,就是个校花级的小尼姑,却是在挣扎了一阵后,就伸出了手。
圆脸小尼姑还想拦她,听到大妮卡茨地咬了口,一咬牙就也拿了根起来。
她长得也不赖,算是清秀可人邻家女孩的样子,脸是挺圆,却长了一对勾人的桃花眼,脖颈下的锁骨玲珑凸致。
再往下那胸前,更是如异峰突起般,没瞧出,吃素也能吃出两颗大白兔。
相较之下,那校花尼姑地势就有点平坦了,跟江雾高速似的,一马平川。
这荦是万恶之源,一吃之下,哪还收得住。
张玄瞧她俩一口接一口的,就继续加火烤。一问之下,才知那圆脸的叫鸣空,那校花尼姑叫鸣喜。法号以鸣开头的就够怪的了,这俩的法号让张玄不明所以,特别是那鸣喜,都出家做了比丘尼,怎么还喜呢?
“师父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叫我莫忘了这些。”
鸣喜满嘴的油,令她的嘴唇份外的动人,说起话来也油光灿灿的。
“你俩怎么出的家?”张玄递给鸣喜一根香肠,全然没有让她破了戒的觉悟。
鸣空看香肠不多了,自告奋勇地拿了车钥匙,去车上扛。
“鸣空是孤儿,被师父从孤儿院带回来的,我是……”鸣喜想到什么,神色一黯,“师父说我是私生子,被家里送到了远亲家里养,到两岁时,我那养父母去世了,就被师父带上山了。”
说白了也是孤儿,不过这玄丽老尼也挺厉害的,挑的不说都是美女,就也没一个丑的。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注意,这时一看,这鸣空鸣喜都是一等一的美人。
就是那大妮,长大了也是个祸水级的。
“擦,这还有块腊肝,你快尝尝。”
鸣喜接过就二话不说,咬了一口,一时间唇齿留香,食指大动,食欲大作。她都十几年没吃过肉了,偶尔闻到旁边那座山上村子里传来的肉香,她就好想去吃啊。
这一开禁哪还止得住,小肚子一下就鼓起来了。
大妮对她很不高兴,认为她是来抢了她的香肠,还抢了她的张玄哥哥。
鸣空抱着个小纸箱跑回来,这个贪心的小尼姑,竟然装了六串香肠,跟两串腊肉,还有两只腊兔。
看张玄愣住的表情,鸣空不好意思地说:“我是不是拿得太多了?”
“没,你吃得下吗?”
鸣空自信地笑了:“吃得下。”
张玄就再去找了些枯树枝来,将火加大,鸣空和鸣喜主动将香肠腊肉串上,都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张玄却突然跳起来往洞里就跑,只见个威猛地身影站在洞口:“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