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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秒,男人就发现了面前这个女人和陆时安的不同之处。
他们今天才见过面,陆时安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还去剪头发,而且两个人的着装差异,体态风格,都是很不一样的。
她不是陆时安。
意识到这一点,郁霆深很快松开了抓住的女人的手腕。
陆沉鱼有些不悦的皱眉,这男人力道真大,她看了一眼自己有些发红的手腕,绯色的红唇勾起轻慢的弧度,“对于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就这么上手,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了郁总。”
“你认识我?”
但下一秒,男人就抿了抿唇,“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她和陆时安一模一样,想必,她就是陆时安的那个妹妹了,他调查的时候知道她们是一对双胞胎,可是,却不知道两人的面孔如出一辙,所以,刚才他才会认错。
但是他也已经在最快的时间内反应过来了。
陆沉鱼笑了一下,然后扬起下巴指了指一旁的电梯,“找个地方谈谈吧,我没有在走廊里跟人聊天的习惯。”
听着就蛮掉价的。
陆沉鱼这么说,男人便主动摁了电梯,十几分钟后,两人在附近找了一个咖啡厅,俊男美女的组合,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女人招手找服务员点了杯咖啡,但她向来不喜欢喝咖啡,苦苦的,没有饮料好喝,但这家咖啡厅里面是没有饮料的。
“郁先生,我直接跟你开门见山吧,你以后别再联系我姐姐了,她不会跟你在一起的,我们家的所有人,也都不会她跟你在一起。”
陆仰止和阮珊什么态度,她这三年自然都是清楚的,当年爹地知道郁霆深差一点把姐姐害死的时候,就打算回去找男人算账,还是姐姐说算了,以后也和他没什么纠葛,懒得在继续纠缠,爹地这才作罢。
至于妈咪,都说母亲是最疼女儿的,阮珊心里早就把这个男人恨了个半死,肯定不会希望自己的女儿再和郁霆深有什么纠缠。
“我跟她之间的事情,你们说了都不算,另外,我已经知道她是我的前妻了。”
毫不意外。
陆沉鱼点点头,“你这么聪明,我当然知道你会很快了解你们曾经的关系,但是,你也知道,她是你的前妻,一个前字代表什么你不明白吗?”
“郁先生,我今天恰好是看见你路过我们家,所以我才冒昧来找你跟你说这些话,当然,我是站在我姐姐的立场,你伤害她太深太多了,我不希望你再和她继续纠缠在一起,我不管你来巴黎的目的是不是她,但也请你就此罢手吧!”
罢手?
男人修长的手指抵着眉心,“抱歉,我做不到。”
“我听说你失忆了,她不过是你的前妻而已,你没必要再跟她继续,你们已经离婚了,早就天各一方,根本没有感情基础了。”
男人抿着唇,“如果我说我重新爱上她了呢?”
陆沉鱼攥着掌心,“郁霆深,你别给脸不要脸,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就是个灾星,我姐姐跟你在一起就从来没有安生过。当年你差点害死她还不够吗,她已经脱离苦海了,你就别再来纠缠她!”
女人冷笑,“我姐姐昨晚彻夜不归,是跟你在一起吧?可是你看看,你根本照顾不好她,就跟你待了那么一段时间而已,她就发了高烧昏迷不醒,你心里就不觉得愧疚吗?”
“她生病了?”
郁霆深眸色中闪过一丝寒冷,他竟然,一点没有发觉。
难道是昨天晚上……
他后面不应该抱着她去外面的阳台……
外面吹着风,她身体本来就虚弱,但他当时真的没有想到她会因此而生病……
男人的心里闪过一丝懊悔,而陆沉鱼抿了抿唇,但起了身。
“郁总自己想想清楚吧,如果你带给她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痛苦,还不如放手让她得到幸福。她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可以把她照顾得很好的人,她不需要你,她的人生更不需要你。”
说完这句话,陆沉鱼拿了包离开了咖啡厅。
男人菲薄的唇瓣紧抿成线,几分钟后,男人驱车去了酒吧。
——
陆家,陆时安额头依然滚烫,医生说至少要等两个小时才能退烧。
傅景森坐在床边,男人抿唇看着床上的女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搁在身侧,紧紧的蜷缩着,他很想伸手碰一碰女人的肌肤,就像是一个偷窥者在黑暗里去抚摸心上人的身体,但是他不能,这样是对她的不尊重,所以男人很快就把脑子里的那些画面也都挥去。
陆星空趴在床上,男孩眼眶红红的,转头看着傅景森,“傅叔叔,妈咪为什么会生病?”
在孩子的世界里,生病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他还小,只靠着自己的认知去理解。
陆星空两岁,看起来还是小小的一团,趴在床边看起来格外滑稽,傅景森把陆星空抱在腿上,男人看着他,低低解释,“每个人都会身体不舒服,医生刚才说了,你妈咪是因为身体受了凉,再加上情绪有些不好,所以就生病了,只要吃了药好好休息,就可以了,嗯?”
男孩吸了吸鼻子,“傅叔叔,妈咪生病,我觉得好难受。”
男人勾唇,“叔叔也难受,走,我们出去,让妈咪好好休息一会儿。”
“嗯,好。”
说着,傅景森就抱着陆星空出去,就在男人关上陆时安卧室的房门的那一刻,床上的女人眉头蓦地皱起来,然后微微张了张嘴唇。
女人的声音很虚弱,但依稀可以听到她是在叫某个人的名字。
“郁霆深……”
“郁霆深。”
——
郁霆深在酒吧喝了一个小时的烈酒,等到晚上十点钟,这才叫了司机送她回去公寓。
男人踉踉跄跄地进门,打开灯,入目是冷清的居室。
灯光有些刺眼,男人伸手扯开自己身上的领带,然后就倒在了沙发里,薄唇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三年前,他到底都做了什么,让那女人对他这么避之不及?
就连她的家里人,也都来警告他,让他离他远一点。
男人闭上眼睛,但觉得家里到处都是她的影子,昨天晚上,从沙发,到卧室,最后是浴室,阳台,再到浴室,最后再到床上……
反反复复不知道多少次,他这才放过了她。
对她的那些谷欠望,就好像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骨髓深处就像是有人在说——她是你的!
于是,他疯狂的亲吻她,占有她,她平时的冷漠成了他疯狂的理由,他总会想起之前在阑城的时候,第一次跟她在酒吧碰见,她拉着他到了男厕,那一幅勾引人的,妖娆妩媚又很欠的模样。
他昨晚是彻底的失控了,但是在得到她之后,他现在无时无刻脑子里不是她的影子。
男人菲薄的唇瓣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女人慵懒的站在卧室的门框旁边,身上就一件超短的衬衫,精致的锁骨和大片的雪白……
郁霆深低低shit一声,男人很快进去了浴室,等到再出来,已经是十二点钟了。
他一句话没说,因为也没有人可以跟他说话,男人再次出门,直接开车去grand。
白天没有去,工作堆积成山,他今晚不打算休息,只有把自己沉浸在工作之中,他才能够摆脱掉女人的那一张脸。
深夜,男人独自一个人去了公司,办公室内冷冷清清,但好在有文件作陪。
黎墨把所有需要他过目和签字的文件都放在了桌上,还有几分策划部新做的方案,男人慢慢地就全部把注意力放在了工作上,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天色已经亮了,郁霆深抿了抿薄唇,男人的眼睛酸涩的有些发疼。
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是早上七点钟了。
陆沉鱼说她生病了,现在呢?
好些了没有……
男人把玩着手机,最终还是没忍住给女人打了个电话过去。
……
陆家。
陆时安早在昨天晚上就已经退烧了,吃了两次药,现在感觉比昨天明显舒服了很多。
女人刚洗了澡出来,搁在床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陆时安抿了抿唇,走过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她皱了下眉,这男人这么早给她打电话干什么?
想到昨天晚上这男人逼迫她跟他做了一晚上,陆时安眸子就冰冷到了极点,她想挂点电话,但又怕这男人最后会直接找到她家里来,毕竟,他的公寓和陆家隔得这么近。
陆时安一边拿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一边坐在靠窗的沙发里,女人屈膝,下巴抵着膝盖,声音有些沙哑和虚弱,“郁霆深,能不能请你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
他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呢,跟三年前简直变了一个人似的,那个时候,是他想甩了她,可是现在,她想甩了他,可他却怎么也不肯。
男人听到她的声音,眸色蓦地就深了好几度,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面前的文件,呼吸微沉,“你的病,好些了么?”
陆时安微怔。
他怎么知道她生病了?
男人低咳了一声,又继续开口,“是不是那天晚上着凉了,抱歉,都是我不好,中午要不一起吃个饭,算是我赔罪?”
吃饭?
陆时安蓦地就挂了电话。
女人攥着毛巾,在心里默默嘀咕着:男人是不是都这样,以为道个歉再请女人吃一顿就算完事儿?
她扔了手机,继续擦着头发,但没过多久,手机就又响了起来,她看也不看的道,“我不想跟你一起吃饭,你别再打电话过来了,烦不烦啊你?”
傅景森在那头有些懵逼,男人低咳了一声,这才低低道,“时安?”
陆时安脸颊爆红!
啊~她厚错人了。
女人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声音紧接着温软了些,“对不起啊景森,我以为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