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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文瑜把气密门推了上去,开始转动里面的把手。只要把手转动完毕,气密门紧紧闭合,外面那两个家伙除非拥有能切割金属的尖牙利爪,或者能找到狭窄的通道进来,否则是不可能进得来的了。
但片刻之后,文瑜便大声叫道:“老严,快来帮忙!”
我吃了一惊,放弃眼前的小家伙,转头向她那边跑去。原来外面那两个家伙似乎来得非常快,转眼间就窜到了舱门那边,用力向里推动舱门。文瑜正在转动把手,没有顶住舱门,一时被推得向里开了一小半。文瑜虽然立即用力回顶,但外面是两个,她只有一个人,还是个女孩子,这力量对比差别未免有点大,她抵抗不住,舱门正被一点一点地往里推开。再过一阵,估计就能钻进来了。
我飞也似的冲上前去,借着冲刺的势头,狠狠一脚踹在舱门底部,然后侧过肩膀顶住舱门。借着这么猛力的瞬间冲击,舱门又被回顶了几分,快要能闭合了。
外面传来一阵爪子挠动的摩擦声和尖利的厉叫声,似乎外面的两个家伙十分焦躁,也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和我们推门。我大叫道:“文大小姐!使出吃奶的力气啊!要像你爸爸打你的屁股一样往死里使劲啊!”
我一边叫着,一边自己也用肩膀使劲顶着舱门,脚下弯成弓箭步,使劲向前倾斜。用肩膀顶门比用双手顶门要更能使得上劲,这是部队里教的经验。只要肩膀吃得住劲,脚下能往前逼出,就能发挥出人的最大力气。
文瑜学着我,也侧过身子用肩膀顶住舱门,和我一起用劲往前。她刚才能自己抗住那么一会,说明外面那两个家伙的力气也不是大到变态的地步,现在我一过来和她合力,那舱门便慢慢地向外顶出,一步步地闭合。
外面又是一阵焦躁的尖叫声,不知道外面的两个家伙是不是在商量着什么。片刻之后,门上猛然涌来一股大力,明显地外面那两个家伙在发狠劲了。我们出其不意,一下子抵抗不住,舱门又被推开了一些。他母亲的,这是要打成拉锯战了么?
这样的情况对我们来说是相当不利的。这里面还有一个小家伙没收拾,要是在我们无法兼顾背后的时候来偷袭我们的背部,那我们就会首尾难以相顾,势必遭到两面夹击,情况就会变得极其糟糕。
他母亲的,舱门里面是有一个小家伙不假,可是舱门外面除了那两个正和我们打拉锯战的家伙,还有一个蒙德同学啊!小家伙能袭击我们的背后,蒙德也能袭击外面这两家伙的背后啊!为什么还不出现?这家伙死哪里去了?我刚才都开枪了,这两家伙刚才跑动的声音又非常的大,这小船也没多大,蒙德耳朵聋了听不到么?
文瑜也想到了这点,吃力地对我说道:“你再掏出枪来,对着外面开一枪……”
她话没说完,门缝里猛然探进一颗黑乎乎的脑袋来。这颗脑袋比之前那个小家伙的大多了,差不多有足球大小,上面没有毛发,也没有眉毛,有着两颗白生生的眼睛,一个扁平而鼻孔巨大的鼻子,张着一张血红的大嘴,露出尖利的獠牙,向着我们尖利地嚎叫,不知道是在表达愤怒还是在向我们示威。他母亲的,真是吓了老子一跳,这张脸,是在是太丑了!而且,靠得那么近,相距不过十来公分,我简直是被强迫近距离看着这张其丑无比的脸!
随着它的这声嘶吼,仓库里面也传来了那个小家伙的尖叫声,似乎是在呼应这个大的。跟着脚步声响动,那小家伙撒开脚丫子向我们奔来。
那小家伙一时还没到,还不是太糟糕,更糟糕的是探进脑袋的这个大家伙将肩膀也挤了进来,伸出一只尖利的爪子向我脸上抓来。这么近的距离,这样的形势,我实在没有躲闪的余地,只能伸手拔出刀,向它的爪子上挥去。他母亲的,来吧!看看是你的爪子先抓到我,还是我的刀先割断你的爪子!
寒光闪动,伞兵刀飞也似地向那大家伙的爪子剁去。那大家伙似乎懂得厉害,爪子回缩,避过刀锋。我这一刀落空在,自然而然向下挥出,那大家伙则再次探出爪子,再一次向我脸上抓来。我不等刀子挥到底,手臂回收,刀锋反迎上去,斩向它的手臂。那大家伙赶紧缩手,但还是被我的刀锋带过,在手臂上划出了一道血痕,喷涌出了一股淋漓的黑血——是黑色的血!
那大家伙受伤,更是愤怒,又将身子往里挤进了一些。很明显的,这家伙的身躯比现在的门缝还是要大一些,无法自由进出,只能是一点点地挤进来。
我心念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但没等我告诉文瑜一起通力合作,背后那小家伙的脚步声已然奔近。文瑜无奈地叫道:“老严!你支持一会,我先对付这个小的!”
我叫道:“好!”
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腹背受敌,而我们现在的情况是绝不能撒手松开舱门。光是一个小的就连挨三次都死不了,如果再进来两个大的,还怎么打?绝对是被利爪开膛破肚,死得惨不堪言。而背后来东西的话,也不能不对付,除了是我暂时先硬顶一阵,也没别的办法了。
我只觉肩膀上的压力骤然加大,显然文瑜已经放开了肩膀,跑过去捡起了之前放在地上的复合弓,随手抽出了一支箭。我顾不上去看她的情况,面前这家伙还在用爪子挥啊挥的,危险度太高,我他母亲的都要自顾不暇了。
只听得背后弓弦声响处,一支箭流星般从我眼前飞过,扑的一下刺进那正挥舞着爪子向我进攻的大家伙的鼻子,一股黑血飞溅而出。那大家伙发出一声极其凄厉的嚎叫,身子向后缩去,似乎痛得难以忍受。
原来是文瑜知道我独力难支,难以对抗两个大家伙,便先射箭打伤这个正在和我余情未了纠缠不休的大家伙,这才转头去对付背后的小家伙。她那边的战况如何我看不到,我只能看着眼前这个大家伙,见到它正痛得难以忍受,伸手去拔脸上的箭。我便也不跟它客气,举刀朝它的爪子背部划去。它的脸虽然丑,但脸上不会放射出激光之类来攻击我,这只爪子才是我眼前最大的威胁。
哧的一声,锋锐的伞兵刀从大家伙的手背上划过,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黑血就像泼狗血一般飞了出来,有一些甚至溅到我脸上,腥臭扑鼻。那家伙更是大声厉叫,疯狂地向后缩去,显然是想退出去了。
我举手擦了擦脸上的血,举刀继续在它脸上狠剁。这根本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情况,范不着跟它客气。
在我的拼命狠剁之下,那大家伙吃痛,受伤又重,更是疯狂地扭动着想要钻出去。门外边另一个大家伙估计和它是夫妻一类关系,也发出尖利的嚎叫和它呼应,也疯狂地向里顶门。我一时吃不住劲,舱门再次被顶开一部分,那受伤的大家伙拼命地往外缩,但因为这蠢货还用手爪捂着脸,自然是加大了脑袋钻出去的难度,一时之间竟然没能趁机脱出去。
而在这时候,外面终于响起了左轮手枪的枪声,砰砰两下,似乎是打在外面和我打拉锯战的大家伙身上。他母亲的,蒙德同学终于发现不对劲,过来支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