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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幽看着丈夫颇为不情愿地出去了,摇头笑了笑后又躺回床上,看着装睡的福寿公主道:“公主,睡着了吗?”
福寿公主不吭声,仍是那样抱着被子好像在熟睡一般。
曲清幽也不在意,抱着她的小身子轻轻拍打,道:“说个故事给你听,好不好?很久以前有个小女孩,她的父母都好忙好忙,父亲要忙着赚钱,母亲也要忙着应酬,她很小的时候,父母觉得这个惟一的孩子也要很会赚钱才行,所以就把她扔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让她一个人单独面独陌生的环境。”这是一段很久远的回忆了,现在的她已经不是那个单独面对环境的小女孩了,但奇异的是仍记得当时孤独无助的心境。
福寿公主觉得被她拥着的身子很温暖,她说话的声音很柔很好听,父皇不爱她,母后也不抱她,兄长也不跟她亲,莫嬷嬷只是个下人,哦,还有那个她讨厌的人。此时她忍不住往温暖的来源外靠近,然后听到她说的话停了下来,她又急忙转头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珠看着她。
曲清幽忍不住刮刮她的俏鼻,打趣道:“妾身还以为公主睡着了呢?”
福寿公主这才知道上了她的当,小嘴一噘,不高兴地蹭了蹭她的身子,继续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
这孩子真像前世的她一样,孤独而又敏感,曲清幽又看着小公主,带着回忆的心情道:“她沉默了一段时间,就跟公主一样也是不开口说话,因为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人是她认识的。况且她也不像公主一样,还有莫嬷嬷等宫娥陪着,她只是自己一个人。不过后来她开始有朋友,慢慢地觉得陌生的环境也不是那么可怕,很快就跟朋友们打成一片了。”她抚着福寿公主的长发,温暖地笑道:“公主,你要把心中的那扇窗打开,别人才能走进你的内心之中,与你成为朋友。”
朋友?福寿公主不知道什么是朋友?从她出生至今都生活在皇宫之中,虽然有母后给找了几个伴读,但是她不喜欢她们,感觉她们都是为了某种利益在利用她,巴结她,讨好她,一如莫嬷嬷,不由自主地又想到那件事,她小小的眉尖就是一皱。
曲清幽看到这个小公主皱眉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疼,她试图开导她,看来小公主不说话是有原因的,并不是单单是因为寂寞孤独,并不像前世的她那样。伸手摸摸她的脸庞,道:“妾身很愿意当公主的朋友,如果你觉得妾身是个可以说话的人,我很愿意倾听公主的话。”
福寿公主依在她香香的怀里,思索着她刚刚的话,她说要当她的朋友。渐渐地她的眼皮开始沉重起来,
曲清幽等了半晌也没见福寿公主有何举动,低头一看原来这小公主睡着了,含笑着把她露在外面的手塞到被子里头,听到小公主语调不祥地咕哝了一句:“母后。”
曲清幽给她盖被子的手就是一愣,想着福寿公主这声颇有些怪异的“母后”,看来一切的源头还是在罗皇后的身上,但是她记得罗皇后跟她说起小公主的事情时也是一脸的无奈,她确实是不知道自己女儿的情况。更怪异的是小公主对待罗皇后的态度,是那样的不尊敬,但睡着之时却会叫“母后”。
待福寿公主熟睡之际,曲清幽披衣下床准备去看看她那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的夫婿,推开门出去,却见莫嬷嬷深夜了还守在门口,颇为惊诧。
莫嬷嬷看到她出来,急道:“公主睡着了吗?”
曲清幽觉得她似乎过于紧张了,道:“公主已经睡着了,嬷嬷若不放心可以去看望一下。”
莫嬷嬷这才发觉自己失礼了,福了福,“曲夫人莫见怪,公主有些睡僻不太好,不如这样吧,我进去守着公主,天亮时分曲夫人再回来好了。”
曲清幽想了想道:“这也好,毕竟你是公主的奶妈子,更了解她的生活习性。”
莫嬷嬷恭送曲清幽离去,这才推门进去,果又听见公主说梦话,心下稍安,好在曲夫人没有在这里睡下。
罗昊躺在书房的炕上,半天睡不着,想着那个可恶的福寿公主居然霸占他的床和他的妻。突然感觉有人从背后抱着他,他忙喝了一声:“谁?”又是哪个贱蹄子想来勾引他?
突然,鼻端传来一股熟悉的香味,他忙转身,借着窗外那淡淡的月光,果然看到妻子正笑意盈盈地抱着他,欣喜地转身抱紧那香软的身子就吻了上去。
直到两人都透不过气,罗昊才气喘着道:“怎么过来了?”
“想你啊。”曲清幽偎在丈夫的怀里道,然后又嗔道:“刚刚那么大声,可是有不安分的人来勾搭你?”
罗昊笑道:“这倒没有,现在院子里的那些个奴婢在你的整顿下都安分了不少,只是我没想到你会过来。对了,那个福寿公主睡着了?”
曲清幽皱眉道:“我总觉得公主不说话可能与皇后姑姑有关?”
“兴许吧,姑姑对这小公主也是多有疏忽,毕竟她不是皇子,宫里的上位者也没有人会有过多的心思放在她身上。”罗昊道,“我记得她刚出生时,姑姑就只看了一眼,知道了她是个女孩儿后,就把她交给奶妈子照顾去了。”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曲清幽前世的情况也是这样的,但不会造成不说话的原因,“我总觉得还有些什么事,小公主对着皇后姑姑是不大客气的,但是却会在睡梦中叫母后,你不觉得怪异吗?”
“清幽,我只在意她占了我们的卧室,把我们俩赶来这里睡觉,明天一定要想办法让姑姑把她领回去,不能再让她留在这里碍着我们了。”罗昊的手臂揽紧妻子的腰道。
“她留一下有何关系,我倒是挺喜欢她的。”曲清幽驳道,她很希望福寿公主可以恢复正常。
“娘子,那你不喜欢我了?”罗昊装可怜地道。
曲清幽看着他与一个孩子争宠,瞬间就笑了开来,伸手抚摸着丈夫的脸庞道:“你是你,公主是公主,怎可以混为一谈?”
“怎么不可以?”罗昊耍赖道。
曲清幽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才道:“对了,我总觉得小公主不喜欢你呢,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得罪了她,自己也不知道。”
“谁有这个闲功夫去得罪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以前她不是这样的,见到面会喊一声二表哥。现在大牌到见到亲兄长四皇子也是不开口的,并且没啥好脸色看。”罗昊又抱着妻子说着福寿公主的怪异处。
曲清幽越想越觉得这小公主真的古怪得可以,看来背后的原因也颇为复杂。罗昊却不在意这些,抱着妻子开始温存。
一夜温情,天色泛白之际,曲清幽才起床,准备回到卧室去,罗昊爬了爬头发也坐起来,道:“看来这小公主可不能再留下了。”才一个晚上,他已经不想忍耐了。
曲清幽亲吻着安抚他,转身就披上衣服道:“我去把你的朝服拿来。”
罗昊无奈地抱着她享受了一下身为丈夫的福利后,方才放她回去。曲清幽回到卧室,莫嬷嬷守在福寿公主的床边,看到她,小声道:“曲夫人,公主还未醒。”
曲清幽上前查看了一下福寿公主的状况,睡得很熟,道:“嬷嬷守着吧,我先去侍候我家夫君上早朝。”
“那曲夫人先忙吧。”莫嬷嬷道。
曲清幽这才把衣物拿好,回到书房,侍候丈夫穿衣,罗昊道:“待会早朝完,我就去见姑姑,让她收回成命。”
曲清幽把丈夫送出去上早朝之后,这才回房,福寿公主已经起床了,没看到她正在发脾气,莫嬷嬷等人都被她拿东西乱扔,屋子里因而有几分狼籍。
“公主?”曲清幽忙喊一声。
福寿公主这才噘着嘴不高兴地看着她,把脚下的被子踢得老高,然后一屁股坐到被子上头扭着头不看她。
曲清幽笑着忙安抚了数句,福寿公主这才肯转头看她,穿衣洗漱,莫嬷嬷道:“曲夫人,公主真的是非常喜欢你呢。”
曲清幽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这么投这个小公主的缘,帮她穿好衣服后,拉着她坐到铜镜前,执起玉梳给她梳理一头长发,慢慢地把头发梳直。
上一世曲清幽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妈妈有空给她梳理那一头长发的温情,但终究却未能如愿,母亲飞机失事时找到的遗物里有本册子只记载了要出席某某会议或某某宴会,独独不记得她的生日就在失事的那个月份里。
福寿公主在铜镜里看着巧笑俏兮的曲清幽给她梳了个双丫髻,莫嬷嬷递上镶有宝石的花环,一个漂亮的小公主就出现在铜镜里。
曲清幽忍不住地香了香这小公主粉嫩的脸蛋。
福寿公主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她,忽而那张古怪的小脸绽放出一抹很快乐的笑容,直把莫嬷嬷看得心里诧异不已。
穆老夫人派人过来通传,说是让曲清幽带着福寿公主到她院子里用早膳。
福寿寿公主的到来,对于定国公府的人来说确实是来了一尊大佛,尤其是厨房,总有太监在监督她们为小公主做膳,并且还指手划脚的这样不能用,那样的品极不够高,要换好的。连带爱莲院里的几个大丫鬟也被那几个宫娥指挥来指挥去,整一个喧宾夺主。所以整个国公府的下人都叫苦连天,盼着这皇家公主快点走。
晚上时,等小公主睡下了,罗昊与曲清幽夫妻俩才能窝在书房的炕上说话,曲清幽玩笑道:“你不是说让皇后姑姑把小公主领回去的吗?我都等了一天了,结果却是雷声大雨点小。”
罗昊顿时就尴尬了,他确实是去找姑姑了,谁知罗皇后这次却是开口道:“难得福寿这么喜欢你娘子,就让她在国公府待上一段时日吧,到寒食节前会把她带回来的。”然后还打趣了一句:“二侄儿,你可不许因此而虐待我家福寿。”
罗昊笑着把这事情说给她听,曲清幽打趣道:“离寒食节还有好些日子,闳宇,看来我们都要窝在这炕上睡上大半个月了。”
罗昊纵有不甘也没有办法提前赶走福寿公主,好在还有安慰的就是娘子每晚还会来与他相会,不至于一人孤枕难眠,苦中作乐地道:“那也好,我们也来学牛郎织女吧。”
曲清幽捶了捶夫婿的肩膀,“人家是鹊桥相会,一年一度。”
“那你就是今宵好向郎边去。”罗昊接口道,抓住她的爪子吻了起来。
曲清幽生辰的那天,一大早粟夫人就派人送来了红鸡蛋,原本她是想亲自来给女儿庆生的,但又思及到亲家的大儿子死了没多久,她就来为女儿做生日说不过去,故而没去。
罗昊上早朝时神秘地笑道:“娘子,今晚我会早点回来给你庆生的。”
曲清幽笑道:“那我等着。”
看着丈夫坐着的马车跑远了,曲清幽方才转身回到院子里去,刚掀帘子进去就见福寿公主正好奇地看着那红鸡蛋。
“公主已经起床了吗?”曲清幽道,然后看着她还在看红鸡蛋,遂上前拈起一颗剥开蛋壳递给福寿公主,“今儿个是妾身的生辰。”
福寿公主接过红鸡蛋,但并没有放到嘴里吃,而是抬头看着她。其实她知道红鸡蛋是什么意思,只是没想到是她的生日而已。半晌后,才放到嘴里吃起来。
莫嬷嬷奇道:“看来我真的是不得不服了,宫里每年都会为皇子公主庆生,红鸡蛋也是必不可少的,但是公主却是从来不吃的,没想到却吃了曲夫人庆生的红鸡蛋。”
曲清幽闻言颇为欣喜,伸手摸了摸福寿公主那颗小小的脑袋,这里究竟有什么呢?让本应该人见人爱的小公主变成这种性格?
现在因为暂时掌家的原因,曲清幽已经不需要每天一大早去唐夫人的院子请安,而是要听那些个管事婆子把杂事一一禀报,然后又要吩咐一些琐事,把该发的令牌发下,早上都是颇忙的。
福寿公主好奇地看了看,然后托着腮拿纸写了几个字递给莫嬷嬷,莫嬷嬷看了看,点点头,“公主放心,奴婢会办好的。”
还没到傍晚,凌三公子带着方氏、凌协登门而来,曲清幽笑着一把抱起凌协亲着那小脸蛋,“协哥儿可还记得干娘?”
方氏笑着刚想回几句,突然感觉有人阴沉地看着她,抬头看去,居然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女孩,那个小女孩看了看她,又不悦地看着曲夫人怀抱中的协儿,然后就见她上前伸手拽了拽曲夫人的衣袖。她心中颇为好奇,这个小女孩是谁啊?
曲清幽看着福寿公主那一脸的不高兴,解释道:“公主,这是妾身的干儿子,你也可以看看他,他很可爱的。”
福寿公主这才看了看朝她笑着的三四岁孩儿,那粉粉的脸蛋似乎颇好玩,她忍不住伸手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戳那小脸儿,果见凌协又笑了起来,她也不由得扬起了笑容。
凌三公子与方氏一听是皇家公主,急忙行礼,没想到在这会见到公主。
福寿公主只顾着那个好玩的孩子,懒得搭理这对夫妻的行礼,倒是曲清幽放开凌协,让他与福寿公主多多交流,看着凌氏夫妻道:“凌三公子,凌三奶奶,不用这么多礼,这位是福寿公主。”
凌三公子一听这公主的封号,自然就知道是当今帝后惟一嫡出的女儿,不由自主地总要抬眼看了看那跟儿子互动的小公主。
突然帘子一挥,罗梓桐与罗梓杉两人联袂而来,罗梓桐快言快语地道:“我还以为我来得早了呢,原来早已经有人来给二嫂贺寿。”
罗梓杉腼腆地笑了笑,把礼物送上,“二嫂,这是我亲手做的衣衫,也不知道合不合二嫂的心意?祝二嫂生辰福寿绵延。”贵重的礼品她送不起,好在她的针线功夫不错,所就就亲手做了一件衣衫给二嫂当寿礼。
曲清幽看了看,赞了句好手艺,自是谢了几句,凌氏夫妻、罗梓桐也赶紧把礼物送上。罗梓桐看了看那似乎心情颇好的未来小姑一眼,打趣道:“我们这儿有位福寿公主,自然福寿绵延。”
福寿公主听到有人提到她,转头一看是罗梓桐这个表姐兼未来嫂子,鼻子一哼又不再搭理。
曲清幽自是招呼客人用茶用点心,还让周嬷嬷把信娃儿抱来,大家一块玩玩。不过周信却是个很安静的孩子,福寿公主只是看了他一眼不大理会。
最让曲清幽意外的是穆老夫人等长辈居然也给她送来了生日礼物,让她颇为感动,罗梓桐道:“过年前老祖母还说,等二嫂来年生辰时大家给治桌酒席贺一贺,这毕竟是二嫂初嫁到罗家来的第一个生辰,谁知却碰上了大哥的丧事,所以也不好办,只好送上礼物聊表心意喽。”
罗昊回来时,还带来了四皇子赵稹,一路上,对于这个听闻他赶着回去要为娘子祝寿也跟了来的表弟,他的脸色就没怎么好看过。
赵稹笑道:“二表哥就别嫌了,一来为二表嫂贺寿,二来借机见见我那未过门的媳妇,三来我那难缠的妹子不是在你家吗?顺道也见见吧。”
“就你理由多。”罗昊臭着脸道。
等他进了正厅,方才见着一屋子人,本想着只会多了凌氏一家子,毕竟上回可有叫他们抱了协哥儿来贺寿,没想到妹子们也都来了,“好热闹啊。”
曲清幽看到丈夫与四皇子一道进来,忙起身相迎,众人也忙来见礼。
赵稹道:“大家都别见外了,今天是寿星最大,我呢是来给二表嫂贺寿的。”
“不敢当。”曲清幽客气了一句。
福寿公主见到兄长赵稹进来就脸色一黑,踢了踢桌椅一脚,这一脚引来了众人的目光,赵稹忙道:“我这妹妹甚是刁蛮,让各位见笑了。”然后转向妹妹,板着脸道:“福寿,现在不是在宫里,由不得你胡闹。”
福寿公主不高兴地撇撇嘴,不再与凌协玩儿,而是一个人沉着脸坐到圆椅里面,莫嬷嬷赶紧上前劝着小公主,无奈小公主硬是不搭理。
虽然赵稹一直与这个小妹不大亲近,一年也见不上几面,他走到福寿公主的面前,伸手想摸摸她的头,跟她好言几句,谁知小公主的头一偏,他的手就顿在半空中颇为尴尬,这个妹妹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他眼里也渐渐含了薄怒。
曲清幽看着丈夫与小姑两人都只是在看戏的态度,并没有上前劝阻的意思,包括凌氏夫妻好奇的目光,叹了一口气上前拉着福寿公主的小手道:“今儿个是妾身的生辰,公主不欢喜吗?”
福寿公主眨着大眼睛看着曲清幽,她高兴啊,她没有不高兴啊,但是她不喜欢四哥。
相处了几日,曲清幽也开始懂得这个公主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四皇子殿下也是来为妾身贺生的,公主是不是应该也要给四皇子一个笑脸呢?”然后又爱怜地摸了摸小公主的脸,“就因为我们是朋友。”
福寿公主思索着她的话,然后才点点头,不再黑着脸面对四哥,看得赵稹都一愣一愣的,忙朝曲清幽道:“多谢二表嫂了,这小家伙见着我才没有黑着脸。”
“其实公主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曲清幽笑道。
罗昊道:“娘子,该开席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也就无需男女分席了,大家都坐吧。”
男主人说话了,众人这才移步到花厅,周嬷嬷已经把饭菜都摆好了。
罗昊突然转身出去了,一会儿后才拿着个盒子进来递给曲清幽,“这是送给娘子的生日礼物。”
曲清幽虽然早就知道是什么,但仍止不住欣喜地打开来看,果然是那套很漂亮的珠钗,笑道:“我要你给我戴上。”
罗昊看了看她今天梳的流苏髻,头上并没有过多的饰品,仿佛就为了等着他给戴上珠钗似的,恍然大悟,原来妻子早就知道了,含笑着给她戴上,靠近她低语了一声:“什么都瞒不了你。”
曲清幽只是笑笑,并不搭话。
方氏看着这一幕,颇为羡慕,她成婚这么久,凌三一次也没给她过上一次生日,更别提还送她什么珠钗了?
凌三公子觉得这对夫妻太过恩爱了,摇了摇头,罗大人不应该这样宠妻子的,女人宠过了头最后害的还是自己,不由得想起那个异想天开的凌晴,看人家夫妻恩爱的程度又岂是她那种女人可以插入的?
罗梓桐在桌下踢了踢赵稹的脚,示意他好好学学,赵稹笑着讨好道:“小生会好好向二表哥学学的。”
罗梓杉看着心里颇羡慕,握紧了那一方躺在袖口里的男用帕子,忽而眼神一黯,汤候爷是什么人?堂堂的忠勇候爷,两人年纪差了一大截,又怎会看上她这样的小丫头?再说若她真嫁他,也只够格做妾而已,想着自己就是妾生的女儿,所以才抬不起头来,所以她不会当人家的妾,她要让自己的孩子也能享有嫡出的名头,手上的劲道一松,终究云泥有别啊。
福寿公主见曲清幽脸上笑得甜蜜,为了与表兄一别高下,她示意莫嬷嬷把她准备的礼物拿过来,就这样递给了曲清幽。曲清幽怔了一下,小公主也为她准备了礼物?欣然接过,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只镶有不少蓝宝石的贵重镯子,“这?”
莫嬷嬷开口道:“公主前些时日就命人打造了这只镯子,只是今天才知道是曲夫人的生日,就让我去让人加紧赶工,拿来送给曲夫人当礼物。”
曲清幽抱了抱福寿公主的小身板以示感谢,福寿公主觉得她的怀抱真的好温暖,抓起那只镯子给她戴到手上,这回刚刚合适。
罗昊要哭笑不得了,这小公主有没有搞错?他是要搏爱妻一笑,她来凑什么热闹?抢风头?
赵稹却看了看曲清幽,又看了看妹妹依恋着她的神情,顿时似乎有所了悟,是不是他与母后都太忽略了福寿这孩子?以为有着莫嬷嬷等众多宫娥陪同,自然就不需要他们这些忙得要死的人多事,福寿也能得到很好的照顾,也许该跟母后聊一聊了?福寿总不开口也不是个事。
一顿寿宴吃完,男人们自是在外聊天,而女人们却聚在暖阁里说话。
方氏拉着曲清幽小声地道:“曲夫人,我看那福寿公主似乎不说话,是不是与我家协儿一样啊?”
曲清幽还没有回答,罗梓桐就抢先道:“福寿公主只是不开口说话而已,她的口耳都没问题。”
方氏一听这话,顿时就尴尬了,毕竟自己儿子有缺陷,拿皇族公主来相比本身就是逾矩的行为,脸上就红了红,颇有些不安。曲清幽看了眼罗梓桐,笑道:“凌三奶奶莫要计较,我小姑说话直。”
方氏忙摆手表示不介意,罗梓桐出身高贵,将来又是皇子妃,她怎会计较她的话。
忽然正在玩的凌协,朝曲清幽一笑,喊了声:“干娘。”
方氏欣喜地道:“我教了他几天,来时倒还喊得出,谁知来了这么久愣是没说出,搞得我都不好意思起来,上回还说下次来一准让协儿喊干娘。”
曲清幽觉得今晚收到再多的礼物都比不上这声宝贵的“干娘”,伸手把凌协抱在怀里,感动地放缓声音道:“协哥儿,再喊一声给干娘听一听?”
凌协这段时日天天都被方氏抓着练习,从她的嘴型就知道是在叫他的名字,干娘两个字也看得出,遂又喊了声:“干娘。”
福寿公主见曲清幽抱着凌协一脸的兴奋,好奇地拉拉曲清幽的衫子,又指了指凌协,意思在说他喊声干娘有什么了不起的?
曲清幽放开凌协,拉着小公主的手说给她听:“公主,协哥儿听不到声音,所以他能说出一句话来都是来之不易的。而公主却是天生完好的,上天给了你能听到声音的耳朵,能说话的舌头,公主为何要让这些都消失了呢?”
福寿公主这才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笑呵呵的男娃儿是个听不到声音的孩子,她颇有些不信地伸手在凌协的耳朵旁双掌拍了拍,果然见到这个孩子没有回头看她,顿时她的眼神就复杂了,他真的听不到声音,忽而又抬头看着曲清幽。
曲清幽摸着她的头发道:“公主该要考虑说说话,毕竟时日一久,公主说话的能力就很有可能会被上天收回,到那个时候就追悔莫及,所以要珍惜自己所拥有的。”
福寿公主听了之后,眼神暗淡了下来,莫嬷嬷在身后看着手心都要出汗了。半晌后,她仍是没有说一句话。
曲清幽见状倒也没有气馁,若这小公主三言两语就能劝得她开口,那么她也不会让那么多人头疼了。
罗梓桐吃了口水果,心里却道:“二嫂这是白费力气,这小丫头自不开口说话那天起,多少人劝过都没有用的,谁知道她在想什么?”
一场生日宴,倒是颇为热闹的度过了,晚上时,待那福寿公主睡着了,曲清幽才得以会夫郎,罗昊揽着她的腰隔窗看着天上的月亮,“娘子,你高兴吗?”
曲清幽回头揽着夫郎亲吻,两人热切地需索着彼此,“闳宇,这是我过的最快乐的一个生日,当然若我娘她们能来就更好。”这是惟一不太满足的地方,可以说她贪心了。
“明年,清幽,我答应你,到时候一定办桌酒席,让长辈们也来。”罗昊承诺道。
“我只是随口说说,毕竟我是新媳妇,一来就大办生日宴席,没得还惹闲话。”曲清幽道。
罗昊眉毛一竖,“谁敢闲话,我不饶他。再说只要老祖母允诺了,就不会有人说闲话的。”
“老祖母自那场病后,现在都要拄着拐仗,我看了都难过,以前她的精神头比现在好多了。”曲清幽感慨地道。
“清幽,别难过了。对了,二姑姑听闻老祖母病了的话,过些时候也要回来探望一番的。”罗昊道。
“二姑姑?就是那个嫁到江南书香世家的二姑姑?”曲清幽一直知道有这位罗二姑的,不过只知道她没嫁给燕京里的权贵,而是嫁到了百年书香世家殷家去了。
“就是她,姑父前些年没了,她守孝期也满了三年,可能听闻我们府中的事情,前几日父亲才收到她的信,说是她准备过来看望老祖母。我提前跟你说一声,是让你到时候做好迎接她的准备。”罗昊道,“你要知道殷家是江南的望族,虽然在朝为官的不多,但是在儒学界里颇有影响力,这也是当年我们家会把二姑姑嫁过去的原因。”
曲清幽听后道:“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有些紧张了,这位二姑姑为人怎么样?对了,会不会与皇后姑姑一样?”
“你以为个个女人都会像皇后姑姑一样厉害吗?放心,我印象中这位二姑姑还是比较好说话的。你也不用太担心,虽然殷家自持书香世家规矩多,但也不需要太过在意,只要把住所等之类的地方准备好就行了。再说她要来也不会那么快。”
“你家亲戚真多。”曲清幽捶了捶丈夫的肩。过年那会儿几乎都见过,包括那他那两个庶出的姐姐。
罗昊又笑着送她一顶高帽,“所以才要你这个能干的主母啊,现在母亲的病还没好,你还是要多操劳一些,唉,也不知道母亲要何时方才能恢复正常?”
曲清幽道:“这些天我都有抽空过去,看着样子比前些时候好多了,手脚都不再那么打颤。”
罗昊很少去探望唐夫人,他们母子之间似乎总有隔阂,唐夫人自患病以来也一次没有提到过次子,有时候抹泪也是想起了已逝的大儿子。
宁国公府里,唐婉趴在炕桌上哭了起来,杨夫人一见女儿的表情就来气,“跟你说了多少遍,把罗家那个小子忘了,你偏不听。现在听娘的,赶紧把婚事订了下来,争取在秋天完婚。”
宁国公也怒道:“你到底还有没有身为女儿家的羞耻之心,好歹也是公候千金女,怎能尽做丢脸的事?你可知道关于你的传闻听得我这当爹都觉羞耻。”然后又朝妻子道:“看你生的好女儿。”
杨夫人本能地缩了缩肩,又劝了劝唐婉。
唐婉抬起泪眼来,道:“我不嫁,除了二表哥之外,我谁都不嫁。”
“人家已经娶妻了,你就别再发花痴了。”宁国公怒喝了一声。
宁国公府的庶长子唐定丰道:“妹妹,爹与母亲也是为了你好,你就不要拂了他们的好意,再说这人有什么不好,行军打仗的,现在已当了参将,将来当个将军夫人也是指日可待的。”
庶二子唐定流也加入战局,“妹妹,虽然嫁给他对于你来说是有点委屈,可你现在的名声不大好听,京里的权贵之家也不见有人家下聘于你,你都十八了,不小了,过了年再长一岁,往后还能许什么人家?”
唐婉听后更是嚎啕大哭,杨夫人又是心疼又是愤怒,朝那些个庶出子狠瞪了一眼,这两个庶出子只知一味的巴结丈夫,现在丈夫哪还记得还有康儿这个嫡出子?
半晌后,唐婉突然抬头看着一脸怒气的父亲,下定决心地道:“爹,我愿嫁给二表哥当平妻,望爹娘成全。”
宁国公与杨夫人对视一眼,女儿居然愿意当平妻?杨夫人急忙道:“婉儿,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平妻虽然比妾的身份高,但有嫡妻的情况之下,这平妻还是要矮人一等的。”
唐定丰与唐定流也对视了一眼,各自都摸摸下巴思索着这样的一段姻缘会有什么好处?
唐婉抹了抹泪道:“我不在乎,爹不也说过与定国公府联姻有好处吗?那就帮我嫁给二表哥当平妻。”
宁国公这回没有怒斥女儿痴心妄想,而是垂首认真考虑女儿的提议,罗昊那个外甥好像在派人查他,若把他变成自己的女婿,拉拢过来似乎也不错。“你这想法倒可以想想。”
杨夫人道:“我始终觉得不妥,婉儿,当平妻不如嫡妻的,还是趁早打消这念头。”
唐婉见父亲在思考,不理母亲,又说了几句让父亲动摇的话。
宁国公抬头看着妻子道:“你过两天去定国公府探望一下我妹子,看看她中风的状况好了没有?若状况有好转,就探探她有没有意思结个亲家?”
“母亲,我也觉得妹妹这提议不错。”唐定丰开口道,他虽然是庶出,但却是长子,况且父亲素日里也相信他多过那个唐定康,对于世子之位他也是必争的。
唐定流也赶紧表态支持父亲与妹妹的决定。
杨夫人看到众人态度一致,自己若再反对也是不会被当成一回事的,于是惟有点头道:“不过现在他们家大儿子刚刚走,我们立刻提亲事似乎不好。”
宁国公道:“有什么不好的?现在正是要提的时候,罗家子嗣单薄,连那个恶妇怀了身孕都能容忍,可见他们是求子心切。再说罗昊的妻子现在怀孕多有不便,正是再找一个女人侍候的时候。”
唐婉一听父亲同意她的想法,忙屈膝展颜道:“谢谢爹。”她终于等到可以与二表哥双宿双飞的机会了,平妻就平妻,以往是她太执着了,只要能拥有他的人,又何必太在乎名分呢?
杨夫人看着这同心的父女俩,纵使心里不甘愿也不得不同意这看似荒唐的举动。“过些天趁姑奶奶的中风好点了,我就过去一趟。”
在门外本来要进去向杨夫人禀报事情的徐繁没想到却听到了这么一段对话,那个唐婉居然想要嫁给表妹夫当平妻?真亏她想得出来,她又看了看,没有吭声,转头就出去了,刚走了几步,却撞上了一个柔弱的女子,那个女子跌倒在地,徐繁忙去扶。
那个女子忙福了福道谢,徐繁觉得好奇,道:“你是谁?我怎么没在府里见过你?”
那个女子抽起帕子哭了起来道:“我叫青儿,与兄长是龙凤胎,谁知却被宁国公世子掳来,现在都成了他的玩物。”
徐繁一听就又气上心头,道:“你莫要怕,我替你教训那只兔子,让你和你兄长都得以回家。”
青儿一听急了,忙拦着道:“这位夫人,你不要插手,我与兄长已经认命了,不想连累夫人也受斥责。”
徐繁一听这样的话就好打不平,道:“你不用担心,我会为你做主的。”
青儿一愣,忙福了福道:“谢谢夫人,青儿与兄长真的是生不如死啊,能遇到夫人真是我与兄长的造化。”
徐繁劝了劝,青儿这才离去,临别前又福了福道谢。
徐繁没想到唐定康这样丧尽天良,居然玩弄人家一对双生兄妹,气着转身离去。
三月天时,下了几天的细雨之后,这日却是天气睛朗,曲清幽携着福寿公主抱着白白在府里游玩,福寿公主对于这定国公府的景色其实是不大感兴趣的,但是她很享受与曲清幽在一起的那种温暖的感觉,所以紧紧地跟着她。
突然,白白跳下曲清幽的怀抱,追着一只蝴蝶而去,“白白。”曲清幽急忙唤它,可谁知这只袖珍猫儿却追着蝴蝶越跑越远。
“这只懒猫居然也懂得戏蝴蝶。”曲清幽好笑地道,然后看着福寿公主道:“公主,不若这样吧,我们来玩个游戏可好?”
福寿公主毕竟是孩童,一听到有游戏可玩,于是眨着一双大眼睛满是兴趣地看着曲清幽。
“那就看我们谁先把白白找到可好?”
福寿公主一听也觉得有趣,于是重重地点头,转头就去寻起那只袖珍猫儿。
曲清幽看着小公主那小身板走远,这才开始带人寻起白白来。
“白白,白白……”曲清幽大喊了几声,却未见着白白的身影,过了有好一会儿之后,她心里也开始焦急了,这只猫儿若给她找着,看她罚不罚它?于是朝周嬷嬷等人吩咐道:“你们去那边找,而你们就在这边儿找吧。”众人点点头。
曲清幽一直喊着白白的名字,在花丛中,在假山当中都没有找到这只懒猫,结果却在国公府的一条内渠的草丛边找到这只正戏着蝴蝶的袖珍猫儿,没好气地伸手把白白抱起,把泥土拍掉,理顺它身上的白毛,“看你下次还乱跑?不听话?”起身刚想转身离去,却撞上一堵肉墙,抬头一看,居然是一个长相风流,有着狭长眼睛的男人正涎着口水看着她。
“你是谁?”曲清幽忙喝道,这才发现为了找白白这只懒猫,她居然落单了,该死。
风流男一脸惊喜地看着她,“美人,这脸蛋,这身段,无一不美。”居然还想伸手碰触她的脸。
曲清幽忙拍下,怒道:“在国公府我没见过你,你究竟是谁?若你再敢乱来,我可不客气了。”
风流男打开手中的折扇状似潇洒地道:“美人,我也没见过你,你是侍候哪房的家人媳妇?真是漂亮。”
曲清幽瞪大眼,眼前这人居然以为她是家人媳妇?她这才打量自己的穿着,因为是在罗显的丧期里的关系,她一直穿着素服,而且也没有戴多少的首饰,“我不是家人媳妇?你认错人啦,还有奉劝你,在国公府别做出一副下流的样子。”不知从哪来的人,看穿着不差,难不成是外院清客的子侄?
风流男见曲清幽转身就要走,又伸手抓住她的手拖回来,意图抱在怀里,曲清幽见这人越发过分,手上略一施力,四两拨千金的,挣脱开这个男人的掌握,抱着白白喝道:“放肆,你可知我是谁?”
风流男一看她那素衣抱猫的姿态,正好一口春风吹来,那飘飘欲仙的美态像极了传说中的嫦娥仙子,双眼放光道:“仙子,哈,居然是仙子,看来我命不错。美人,就算你不是家人媳妇,那指不定是哪房亲戚的子侄媳妇,看你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可见你的夫婿是没有什么钱的,若你肯跟着我,我就给你吃好穿好,如何?”
这个时候曲清幽居然还想到若罗昊知道自己被人当成了定国公府的寒酸亲戚,而她则成了寒酸亲戚的媳妇,是来定国公府捞油水来的,心里突然就觉得好笑,这人的眼睛长到哪里去了?没错,她是没戴什么珠宝,但是她全身上下加起来也要千两银子才能置办得到的,还有白白这只罕见的袖珍猫儿也不是穷人能养得起的,更别提她给白白的脖子上还挂着一颗红宝石,这样居然还被当成了穷酸亲戚?
曲清幽道:“这位公子美意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吧,外子虽然也没有多少钱,但还算养得起我。你这无知,我就当你有眼无珠不与你计较,还请你不要再纠缠于我。”转身欲走。
风流男又冲上前去拦着她的路,拿着折扇欲挑起她的下巴来调戏一番,曲清幽退后一步,这回是含怒看着他,“烦请你自重,要不然我就叫人了,到时候我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不自重又怎样了?你能奈我何?我是这国公府的人,定国公跟我关系匪浅,小娘子,就算你不跟我也没关系,我们俩就做一回露水鸳鸯得了。”风流男笑着逼近曲清幽,这么漂亮的女子他舍不得错过,无论如何也要玩上一玩才肯罢休。
曲清幽挥开那伸过来的猪手,俏颜满是寒冰之色,“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这回可不管你是不是清客的子侄,也容不得你在定国公府里公然调戏女眷。别碰我,碰了我的代价你是付不起的。”
风流男才不管这些,了不起不就是些穷亲戚的媳妇,到时候花钱摆平不就得了,伸手想揽住曲清幽意欲用强的。
曲清幽被他抓住,急得抬脚就往他的下档处踢去,风流男险险避开,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如此泼辣,不过也好,越辣的美人越有趣,“很好,本公子真的很喜欢你。”
曲清幽忙喊;“来人,快来人。”
可惜附近却没有人来,她忙推拒着风流男,双脚也往他踢去。风流男道:“没用的,美人,你还是从了大爷吧,到时候大爷会给你一笔银子当补偿的。”
风流男的猪嘴眼看就要亲到曲清幽的脸庞,突然身子被人用力一推,一时踉跄跌到那小渠当中,湿了一身水。“是谁,居然敢推我?”定眼看去却是一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还怒气冲冲地看着他。
“好啊,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敢欺负到你大爷的头上?”风流男抹了抹水,从小渠里爬上来,抓住福寿公主就要把好往水里扔去,福寿公主急忙挣扎。
曲清幽也急着推拒那风流男,道:“她是公主,你若敢把公主往水里丢去就犯了欺君之罪,到时候你一定不得好死。”
“公主?”风流男大笑出声,然后又鄙夷地道:“定国公府是皇亲没错,你以为随便一个小丫头片子也能冒认公主?”居然真的把福寿公主扔到水渠中去,“我看你这小丫头片子还敢不敢推我?”
曲清幽顾不得那么多,忙冲到渠里把福寿公主抱起来,福寿公主从小到大没受到这样的待遇,双眼恶狠狠地瞪着风流男,她若不整死眼前这个男人,她就不是福寿公主。
曲清幽忙把小公主脸上的水珠用帕子擦干,要快点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为好,虽然是春季了,可是这样的季节还是很容易得风寒的。只是眼前这风流男还在挡路,忙喝道:“你闯了大祸了仍不自知,现在还不快点让开,随后我自会收拾你。”
风流男不在意地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美人,眼看曲清幽就要抱着那个小丫头片子离开,他又拦着,“美人,我们的事情还没完。”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曲清幽不想再与他纠缠,刚好见着罗昕从离此不远处经过,她忙放开嗓子喊道:“四叔,这儿有登徒子,你快来。”
罗昕原本是读书读累了出来漫步休息一下的,忽而听到二嫂的声音,忙看过去,见有个男人居然围着二嫂调戏,二话不说急忙冲过去,一拳就打向那登徒子的脸上,“居然敢在国公府做恶。”
曲清幽放下福寿公主,环着她在怀里,看着罗昕教训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不远处终于寻着她们的下人们都急忙奔过来。
风流男没想到突然被人袭击打了脸,擦了擦嘴角的血液,握紧拳头就要打过去,罗昕也不含糊也准备再度开打,两人看到对方的脸,握紧的拳头都停在半空中。
罗昕道:“三哥。”调戏二嫂的居然是三哥罗昀。
“四弟。”风流男也喊了一声。
“二奶奶,你没事吧?”周嬷嬷急着道,见到二奶奶的裙摆都湿了,更是心急,她还怀着孩子呢。
莫嬷嬷看着一身湿的福寿公主,怒道:“是谁这么大胆把公主弄成这样?回头老奴一定禀明皇后娘娘严惩他。”
罗昀的一双狭长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了看眼前的阵仗,重复着那些称呼,“二奶奶?公主?”那个小丫头片子真的是公主?然后抓住罗昕的手臂道:“四弟,那个美人是谁的媳妇?”千万不要是那个罗昊的媳妇。
罗昕颇为同情地道:“三哥,二嫂自然是二哥的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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