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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的嘴巴怎么可能张得这么大?而且为什么猫会被她咬在嘴里?
我不敢上前,看到沐挽辰用短剑将猫儿拨出来,已经死了。
钟婆婆的脸上有好多抓痕,被猫爪抓得脸颊都快烂了。
“她还有没有救啊?”我犹豫着问。
沐挽辰回头,问我:“你想救她?”
这……我们家的习惯性思维,看到濒死的东西第一反应是救,这没毛病啊。
救活了再算账嘛,大不了救个半死不活,好问话呀!
听了我的理由,沐挽辰摇了摇头,带着一丝无奈又轻嘲的语气:“你以为凭你能救活?她不是普通人。”
“我没想过自己救啊。”我理直气壮的说道:“这不是你在这里嘛!再不行我拖回家去找师兄们啊!我就出一张嘴而已,干活都是你们。”
他无奈的回头看我。
我顾着腮帮子嘟囔了一句:“……我又不懂道术巫术的,学艺不精,不是只有找别人帮忙啊……”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他转身,伸手摸了摸钟婆婆的下巴。
钟婆婆双眼翻白,嘴巴里面是黑色的,下颌应该脱臼了,舌头耷拉在外面,看起来恶心又恐怖。
沐挽辰在她喉结、耳后摸了摸,突然伸手扯她的衣服。
老人家的衣服都严实,他直接扯破了衣襟。
干嘛啊?非礼老太太?
“你、你……”你有这种嗜好?!我没敢说出口。
沐挽辰压根没理我,他伸手在钟婆婆胸口摩挲。
老太太的胸有什么好摸的啊?!再波霸也变得像两条丝瓜了!而且保养得不好,皮肤皱巴巴又粗糙得像砂纸、还有好多老人斑,做心肺复苏也不用撕衣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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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上去扯着他的胳膊道:“你变态呀!老太太也摸!”
“别闹。”他低声吼了我一句。
还吼我?我没打妖妖灵都是出于对你的信任了!
“……她身上有标记。”在我掏出手机威胁他之前,他沉声说了一句。
随即,他的手指在钟婆婆左胸上缘摸到了端倪,一小块类似人皮的东西被揭了下来。
人皮覆盖下,有一个青色的刺青,我忙打开了手机电筒仔细看。
那是一个怎样的图腾啊?看起来好像甲骨文,是一个类似“后”字的造型。
“后?”我问道。
沐挽辰摇头:“是‘司’……我知道是什么人了……”
司?
“这是部族的名字?”我恍然大悟道。
“算是吧,不过那个部族人口比较杂,只有直系的巫才有这个刺青。”沐挽辰说道。
没有过多解释,对我说道:“这个巫婆子以及废了,是弃子了,走吧,我先送你回去再来处理。”
说罢就拉着我往外走。
“诶、诶?就这么丢在这里?不行呀,人还没死吧?”
“走,边走边说。”他不容分说的将我拉了出来。
有他在,我走在黑黑的地方也不害怕了,一个劲的追问到底是谁要害我。
沐挽辰拉着我往我家方向走,低声道:“巫有男女之分,女为阴,称为巫,男为阳,为巫、为覡,密江的法门之中有一脉以女为尊的部族……那个怨灵就来自那个部族。”
“为了生存,密江流域封闭了法门,外人一般是看不到、进不去的,但是为了某些目的,也会派遣一些人出来办事,有些人出来之后就不愿意再回去,比如这个老妇人,她应该算是逃亡在外,因为你的事情,她又被找到了。”
“刚才你感觉到危险,应该是有人施法用老妇人的身体作为凭体,藏着蛇灵——小巷里游走的东西就是从她身体里出来的大蛇之灵,蛇灵在结界外不能存在太久,无功而返后吞噬了那只黑猫,又回到她体内,那只黑猫人类吃不下,才卡在了嘴里。”
我嘴巴张成O型,又是蛇啊!难怪窗户和门会滑开,是被蛇爬过是带动了门扉窗扇。
“那这个部族不是在你管辖下吗?想谋反啊?”我问道。
“……因为女子通灵的优势,所以一直不服管,但自灵山十巫始,历代神王皆为男子,不服管也没法子,但是时过境迁,因为好几百年几代巫王都没有炼成蛊王,所以司族的势力强大、也越来越霸道。”
他微微摇头,似乎对那个部族有些无奈。
“该不是因为……因为那个部族是女人厉害,你就下不了手吧?”我灵光一闪。
他沉默不语。
妈呀……这直男!
“她们现在要对我啦!你再心慈手软,我死了、雌蛊死了,你可别后悔!”我对他龇牙,还踢了他几脚。
这直男啊!别人这么霸道了,他还能容忍,真是无语了!
“我不心慈手软,你还能这么闹?”他冷冷的侧头看了我一眼。
“可人家要害我啊,我不闹、不闹你打算怎么做?”我问道。
他停下脚步道:“我把那老妇人带回去,你身边的危险会小很多……那个什么借寿的法子,你千万不要用。”
“我才不用!我只是想来听听这老太婆怎么挑拨离间害人的!你现在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她为什么想教唆我姐来害我!”我气哼哼的说道。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继续往我家走。
我吵吵闹闹的说了一段路,却因为他的沉默没法继续。
他除了说事情,其他时候都只会用一个音节来聊天。
没法聊嘛!这种性格,去相亲一定会被剩下的。
“难怪身边那么多美女,你却没老婆……”我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他侧头问。
“那天帮我擦身子和穿衣服的两个女子都挺水灵呀,是你的女人么?就因为不能给你养蛊,所以不能娶啊?”
沐挽辰的脚步顿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压抑的恼怒:“别胡说八道,部族内部,已经不能通婚了。”
什么意思?
他有些不悦,可能我口没遮拦的说了些他不爱听的话,他将我带到家门口,松开我的手道:“快回去吧,我在这里看着你进门。”
宅子门前,白色的拴马桩林立在夜幕中,还有他这个大混蛋蠢木头沉默的站在那里——盯着我回家。
“我把那老妇人带走,很快就回来,我不在,你最好别乱跑。”他警告道。
哼,走就走。
我走到家门口,偷偷回头一瞄,他已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