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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出谋划策何所指
“听说大队干部在你家里找出了小麦的种子,现在要处理你娘和你爹呢。”
“啊,真的么?你听谁说的?”
“是真是假我就不能肯定,我也是听人家说的,听说已经好长时间了,只是我们隔的远没有消息而已。”
胡玲很担心,很伤心,心中也很想回去看看:“也不知道这几天能不能请假……”
“嗯,请假也不容易的,嫂子,你要想请假,一定要把胡天健说出来,就说胡天健与乡党委丁书记关系好,——这样,请假才会有用。”
“总要说什么事情咯,不说去娘家做什么,怎么开口嘛。”
“呵呵,这也是,就说身子不舒服,想回娘家看看咯。你怀孕了,应该可以吧?”
“怀孕也不是我一人,都在上工,俺一个人怎么好请假的,还说自己搞特殊。”
“要不,就说肚子痛,回娘家弄点草药来吃咯。”
“嗯,你这个想法倒是蛮好的,我去试试。”
终于肯去娘家了,王君鹅心里一阵喜欢,笑说:“嫂子,肯为我带信给胡天健不?”
呵,难怪这么关心自己回娘家,原来是要自己带信给胡天健。听她这口气,与胡天健很熟似的。胡玲笑问:“你跟胡天健很熟吗?”
“嗯,也算是吧。”王君鹅笑说,“上次他在我们大队看护庄稼,我们认识的。”
“你要我带信说什么呀?”胡玲心想,男女之间的事情肯定不是的,要说,他们之间能有什么说的。
“呵呵,嫂子,我说你听,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哦——胡天健对我也很好的——说出去了,我就没脸面了。”自从被胡天健摸了屁股和奶子以后,王君鹅的胆子大了不少,但是自己作为一个少女,总不能明目张胆与一个男生联系,因此,说话也很顾忌的。
胡玲呢,以为这个小姑娘找弟弟,自然不会是男女之事,可是也不知道是做什么。要说呢,既然不是男女之事,何必这么神秘呢。
“什么事情,你说,我不会跟别人说的。”胡玲怂恿说。
“也不知道胡天健在不在家里。”王君鹅提出了担心。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要说他在学校里读书,很少回家的。我去了,碰见他的机会很小的。”
“哎,也是啊,你去了他不在家也是白的。”
“到底什么事情嘛,要紧的事情,可以去学校找他的。”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王君鹅感到失望。
“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就说给我听,我碰见他就跟他说说,没碰见,也可以告诉我娘,叫我娘传话给他的。”
“嫂子千万别叫亲母传话哦,让人家知道了我就出丑了。”
“到底什么事情嘛,这么不肯说。”慢慢的,胡玲有点怀疑是男女之事了。自己弟弟还在上学,要说,这事情就不好说。王君鹅这姑娘,长的俊俏,自从原来的婆家改了以后,前来说媒的人也不少,要是真与弟弟胡天健有意思,也不是不可能的,叫弟弟辍学回家就可以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曾介魁的,万一将来发现了,有王君鹅这个表妹做亲戚,自己要好周旋。所以,一个劲地鼓励王君鹅说。
“嗯,嫂子,我说了,你可不要让别人知道哦。”王君鹅还是不好开口。
“你说嘛,吞吐吞吐的,又不说,都说不告诉别人了,你还是不相信人。”
“嗯……嫂子,你知道我们大队医疗所什么时候成立么?”王君鹅慢慢引入话题。
“怎么了?我们大队医疗所要成立么?我还没听说呢。”
“都要派人去乡政府学习了,过不久,就要成立了。”
“哦——”胡玲似乎明白了,笑说,“你想做医生呀?”
“嘿嘿……嫂子……,我只是想学习呢。”王君鹅不好意思地低头,脸红了一片。
“嗯,能做医生是最好的了,不要像我这样,整天在野外劳动,风吹雨淋的,那么辛苦。也不知道派谁去。诶,你这件事情应该找的是大队支书吧?找胡天健做什么?”
“嫂子,你想想,大队小队干部这么多,可是医疗所只要一个人,我家也没有干部,怎么说也不到我了。”
“那胡天健还是个学生,就更不能帮忙了。”
“嫂子,刚才我不是说了么,胡天健与乡丁书记关系好呢。”
呵呵,这个王君鹅,原来是想利用胡天健为她谋取医生的职业。人家丁书记可是一乡之长,胡天健与他关系好,也是很不容易,有机会,帮忙自己哥哥才对,干吗要为你做好人?
“呵呵,妹子,人家是乡书记,关系好,是工作上的需要,哪肯帮这个忙的。我们大队这么多的干部子女需要照顾的,想起来也难啊。”
王君鹅一听这口气,就知道胡玲不肯帮忙自己,也不知道胡天健曾经摸过自己,与自己的关系咋样。但是,话已经出口,就干脆再努力。
想到这里,王君鹅说:“嫂子,你去了就跟胡天健说说,不行呢,就算了。其实呢,胡天健与我很好的,在我们大队的时候,与他一起抓坏人呢。”
“嗯,当然,我会说的。我们都是亲戚了,不帮你帮谁呀?能帮的,我就尽量帮了。”
“那就谢谢姐姐了。”王君鹅感激摸样。
“别这么客气了,都是自己人,还说什么感激的话。”
“我小队的队长是我亲房的叔叔,以后有什么事情与我小队有关系,我也可以帮你说话的。”王君鹅无以为报,只有拉这点关系讨好了。
“哦,那好,我会的。”
说完,王君鹅告辞。
却说李金豹逃跑后,丁祥福召集各个大队的支书开会。
六个大队支书,先后来了五个,荒山大队的支书周火望没有来。丁祥福以为事情紧急,说先开会再说。
事先,大队支书们已经听说了,只等丁祥福布置任务。
方果亲按照丁祥福的指示宣布开会。
支书们正襟危坐,等待丁祥福发话。
“各位支书,昨天晚上,新生的坏人李金豹越狱逃跑了。李金豹这个人,大家都是知道的,是初升大队人,平时懒散好玩、消极怠工,恶毒攻击党的政策,肆意破坏生产,欺负社员群众。上次,又企图霸占社员的媳妇,遭到拒绝时候,居然把荒山社员周升狗打死。现在畏罪潜逃。李金豹这样穷凶极恶的坏人,一旦逃跑重现,必将威胁人民群众的生命和财产安全,是极其危险的。在此,我要求各个大队的干部回去号召人民群众,严密监视陌生人的出现,一旦有发现可疑任务,即刻组织人马抓捕,并即刻派人向乡政府汇报。对于拒绝就擒的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请曾乡长安排具体的布控策略。大家有什么好的办法,等下也可以说。”
说完,拿眼睛看曾吉星,示意他接着讲话。
“同志们,新生的坏人份子李金豹所作所为,丁书记已经说了,各位同志都清楚。”曾吉星凸着眼睛扫视全场,表情严肃,“现在,我就如何组织社员群众,互相配合,协同抓捕李金豹的工作做一个基本的布置……”
说到这里,会议室的门开了。
是周火望。
在场的干部一齐望去,充满了责备,丁祥福则是厌恶地看着,很不满意。曾吉星眼睛凸出来,黑脸上放出火来:“周火望,你为什么才来?”
周火望唬着脸,心里有些歉意,但是嘴巴还是为自己辩解:“我路途遥远,消息也去的晚,就晚了。”
说着,自己找了凳子坐在樊洪明的旁边。
曾吉星本来还要发火的,想到抓捕李金豹要紧,也不再说了,继续说:“李金豹逃跑后,有可能去了哪里呢?根据我们的分析,最近几天,他可能在躲避在附近的山上,晚上到野外寻找食物,万一野外没有食物,他可能就会下山进村子寻找食物。所以,各个大队、各个小队要组织青年巡逻队,日夜在可疑的地方巡逻,以防止李金豹下山寻找食物,破坏集体财产和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具体怎么做,大家都说说,看怎样组织好。”
樊洪明举手要求发言。
丁祥福看着樊洪明说:“我插一句。回去开会,要向广大社员群众说明李金豹的危害性和危险性,要指出以前的所作所为,喜欢殴打人民,致人民于死地。李金豹下山后,没有找到食物,就会到社员的家中去偷、去枪,被人发现了,他就会狗急跳墙,打人杀人的。要把这个危害对广大人民群众说清楚,才能充分调动人民群众抓捕李金豹的积极性。好,樊洪明,你有什么话,就说。”
“我认为,李金豹从政府南边的馒头山逃跑,其方向肯定在荒山,因此,荒山方面的戒备是最重要的。”樊洪明说。
“嗯,这个意见有道理。”丁祥福肯定。
曾吉星看着周火望,说:“周支书,你来的晚,有的情况还不了解。李金豹逃跑的路线应该是你荒山的方向,你有什么打算?”
“曾乡长,我刚刚来,事情的头绪都没听出来呢,打算还没想出来呢。”
周火望说的也是实在话,不过,在这个会议上,别人听来,就是不配合的口吻。
“还没有想出来,好,你就慢慢地想。”曾吉星说,“还有谁发言的?”
罗义江举手要发言。
“嗯,好,罗义江,你说。”曾吉星伸出短而黑的粗指头指向罗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