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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当空,中秋已经非常近了。
热闹的朝奉大街上最奢华的酒楼顶楼,偌大的观星台已经被清了场,只剩下一桌客人。
这里的幽静高高凌驾于热闹繁华的朝奉大街上,犹如滚滚红尘之上的神秘之境。
男子侧倚在冰凉凉的竹塌上,凭栏看着下方,双眸敛尽繁华一般的沉静。
一身月牙白的长袍撒满静谧的月光,熠熠生辉的是那墨一般的墨玉簪子,所有的侍从都在楼梯口侯着,偌大的观星台就只有一个人,远远看去,清冷而孤寂。
他便是轩辕那个七王爷齐王,那个鲜少露面,几乎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轩辕澈。
传说他虽得皇帝倚重,却不久住帝都,而是游山玩水,行踪不定。
传说他只会出现在皇室盛大的宴会上,连齐王府都有好些人没见过他。
传说他自小才貌名满神州大陆,四方属国公主无不为他癫狂,和亲的队伍可以从帝都的玄武大街排到朱雀大道。
传说,只是传说,真正的他,从来没有人了解,即便是他身旁最亲近的人。
此时,他正低着头,看着手中茶盏,认真而专注,偏偏就是这么安静的一个男子,掌握着足以毁了天下的炸药矿产。
手中明明是茶盏装的却是酒,他一杯饮尽,一个独眼侍卫便端着瓷瓶来而。
这侍卫一身蓝衣,相貌很是清俊,他叫金蝉,是轩辕澈的贴身侍卫,从来就没有人见过他摘下眼罩过,也不知道他那一只眼睛为何而瞎。
他恭敬地将东西放在案几上,禀道:“主子,看看这个,刚刚送来的。”
轩辕澈那温润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沾了沾瓷盘中的灰,放在鼻下嗅了嗅,俊朗的眉头微蹙,淡淡道:“哪里发生的?”
这是火药爆炸后留下的灰烬,他谙熟此道,全天下也就只有他一人知晓配方,他掌控之外,已经是第二次出现了。
“瀚国北城郊外,往南的方向,还发现了这些东西。”独眼侍卫说着,挥了挥手,婢女便将东西都端了上来,全是些残破的靴子、刀片、刀把。
轩辕澈一眼见了,便知是他齐王府的东西。
“先在府上彻查吧。”他淡淡下令,波澜不惊。
“是。”金蝉领命而去,撤走了一堆东西。
不久,另一个侍卫便急匆匆而来了,亦是一身蓝衣,一脸机灵样,他叫财仔,也是轩辕澈的贴身侍卫,年纪比金蝉小,不似金蝉那么安静,大大咧咧地,一过来便先端起一杯水咕噜噜喝下去。
轩辕澈没有理睬他,径自把玩着手中的瓷杯,这瓷能随着水温的变化而变幻出不同的雕花图纹。
“主子,皇上召你好几回了,你倒是给个爽快话呀。”财仔焦急地说道。
“有什么事吗?”轩辕澈淡淡问道,完全不把这事放心上。
众人皆艳羡他得皇上倚重,却没有人知晓这种倚重的代价,即便是亲兄弟,如今不也只剩下他和十三弟存活了下来。
“听说是后宫又出事了,皇上想不出周全的办法,太后也头疼着,就等着你回宫了。”财仔无奈说道。
“可有手谕?”轩辕澈问道。
“没有,皇上就差人来说,偷偷地说,这种事情,怎么能有手谕,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皇上连家务事都处理不了?”财仔低声说道。
轩辕澈蹙眉看了他一眼,他便悻悻闭了嘴。
“就说寻不到我吧。”轩辕澈说着,又往瓷杯里倒了水,看着杯壁的变化,眸中是怡然自得的喜欢。
“主子,你都出来这么久了,这山山水水的有什么好游玩的,还不如在咱们府上逍遥自在。”财仔劝说道。
“德妃最近怎么样?”轩辕澈问道。
“也在瀚国啊,主子,你怎么忘记了,她中秋回瀚国省亲,回了也好,前阵子跟王妃闹得不可开交,主子,女人真真惹不起!当初太后还说了紫妃性情好,温婉大度,懂事隐忍,属下都不知道她老人家这话是打哪里听来的。”财仔感慨道,自小跟着轩辕澈,说话总没大没小的。
“哦,事太多,我忘了。”轩辕澈微微一笑。
“主子,三天后就是中秋宴了,你总离宫之外,不如到瀚国宫里同德妃聚一聚吧。”财仔嘿嘿笑着,说道。
“中秋宴,安排下去吧,本王还没赴过龙啸的宴。”轩辕澈说道。
“主子,过了中秋宴,咱们就回宫如何?”财仔不死心,又问道。
轩辕澈轻轻一笑,没再多说话,只挥了挥手示意财仔退下。
“要不,主子你好歹寻个好点的借口,说属下寻不到你,皇上一定宰了属下。”财仔为难道。
“就说我在找矿山,无暇回去,过阵子吧。”轩辕澈说道,寻矿是他最好用的借口,制造炸弹需要硫磺,这可不是轻易能找到的东西。
“又是这个借口。”财子无奈,正要走,手却抚过了案几,摸到了灰,放鼻下嗅了嗅,狐疑道:“主子,你还真在研究这东西?”
轩辕澈没有回答他,还是挥了挥手,财子也不敢再打扰,这才退了下去。
周遭又回到了之前的寂静,一干侍卫无人敢靠近,轩辕澈自斟自饮,始终侧倚着。
他手下侍从婢女极多,府上囚奴、奴妃、宫人、美人、姬、侧妃,妃每一级别的妃嫔众多,偏偏就没有人能分享他的喜怒哀乐,他永远都不知道身旁的人究竟有多少是皇帝的卧底,多少是属国的奸细。
良久良久,他才起身,长袍拖地,一步一步,看似闲适,实则沉重。
他在案几上轻轻地展开了一幅地图,这是神州大陆的地形全图,上面星星点点全都是他这些年来标注的记号,矿山的位置,能开采的硝石和硫磺可不多了,这两样东西可是制造火药必备的。
且不说炸药是怎么制造出来的,单单硝石和硫磺便是十分不容易得到之物,就算寻到了矿山,要开采也没那么容易。
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有这般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