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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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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僵硬的听着他们的对话，宋卿坐在地上不住的摇头，南煜和墨止显然已经知道了有人陷害的事情，眉头皱的很紧。
南煜走到宋卿的面前，有些黯然的说道：“对不起，宋卿……我……”
宋卿摇摇头：“不，我根本不怪你，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
她说到消声，没有任何的话语，垂头看着地面，墨止问道侍女：“你究竟还知道什么？那个女人的相貌，你还记得清楚吗？”
侍女点点头，她的手颤抖的在半空中描绘着什么，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十分面熟的女人的脸，和流烟居然有七八分相似，可是，这明明就不可能……流烟早就已经死去了。
我的双眼十分疲惫，居然十分劳累的，闭了闭。
南煜有些慌张的，他走到了我的床边，握住我的双手问道：“你怎么……沅沅？”
我感受到浑身的疼痛，神智却又变得模糊不清，面前的一切，让我觉得恍惚而又陌生，我觉得自己的知觉，除了疼痛，居然没有其他别的感觉。
眼睛慢慢的闭上，最后的记忆，就是南煜一双泛着血色的双眼，眉头紧皱面容。
春暖花开，园中早已经是一片绿油油草丛间开出了一团团一簇簇的名贵花，姹紫嫣红，如锦如缎。忽的，正在花间翩迁的蝴蝶纷纷扑棱着蝶翼消失在草丛间。
凤流烟虽然是跟在太子殿下的身后，却也是没有心情欣赏此刻的美景，毕竟只要想到就因为凤流霜嫡女的身份，整个尚书府便都是处处紧着她，越想内心便越是不平衡。
看着自己面前高大英俊的太子殿下，觉得既然你们都想要撮合太子和凤流霜，那么我就不会如你们的意，一瞬间眼中的阴狠乍现。
太子转头对她忽的小声询问了一句：“你的姐姐，是否与你平日里就如今天一般。”
流烟知道太子好奇什么，传说皇城第一美人是如何的温婉贤惠，可是看看今天的尚书府嫡女，居然是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对待自己的妹妹：
凤流烟却也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听到太子殿下提到凤流霜，明明就是太子自己钦点让自己去带的路，带他欣赏尚书府中的风光，如今居然会提到那个女人？心中的嫉妒更是瞬间吞噬了她。
凤流烟随即停住了一下，向太子微微拂了身，装作柔柔地说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姐姐平日里都比较忙于女红，想必今天身子不爽利，才会在父亲和太子面前造次。”
一瞬间太子似乎来了兴致，一边打量着自己眼前的景色，假山亭台，回廊影壁，处处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的样子，微微勾唇说道：“你倒是说说这凤流霜忙些什么？”
然而凤流烟却也是没有看出太子殿下的神色，还以为自己找到了话题可以和太子说一下那个凤流霜的问题，这自然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
凤流烟心中更是微微得意，随即更是装作为难的样子说道：“臣女有时候很是羡慕姐姐总是带着下人一起出去外面，更是听到下人说姐姐在外面更是朋友遍天呢。只是对姐姐具体忙什么，却也不是很清楚？”
太子听到凤流烟的话果然微微勾着唇，似乎听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看来这凤家很有意思，一个嫡女竟然会城天在外面晃悠？
随即却也是听到了凤流烟继续说道：“不过，也有的下人说过姐姐好像有些……品行不端，更是仗势欺人，哎……其实都是因为我们凤家的原因才会……”
风流烟虽然没有将话说完整，可是从现在深宫长大的太子殿下又怎么会不知道呢，随即微微冷笑，这种戏码也想在自己面前耍弄。
“我倒也不知道这个凤家嫡女生活竟然如此有趣啊。”放眼望去，春风却也是带着微微的凉意，却也是让人感受到一阵舒服。
太子似乎没有将凤流烟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微微地应和着她。
凤流烟微微将自己心中的嫉妒压下来，更是担心自己的话太子不愿意相信，随即装作担心受怕的样子，。
皇城第一美人，原来会是这样的……
凤流烟在心中微微地思索更是担心自己所说的话让太子不喜，毕竟女子搬弄是非这种事情倒也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随即无心地说道：“太子殿下，日后见了我姐姐，希望殿下可以多对姐姐劝服，她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自然不会理会我这样小小庶女的言语。”
这一边同样也在园子内的凤流霜，却也是在楼阁的窗户边，内心更是着急着不断地看着走廊方向的凤流烟和太子殿下。
阁楼内也就两个人，凤流霜紧紧地盯着远方，似乎是全身心地注视着，生怕自己错过了一丝细节。小丫鬟远远地站在旁边，等待着自家小姐的吩咐。
却也是清楚地看到窗边那一角，自家小姐细长的睫毛，精致的鼻梁上，她专注时，眉目温顺，神情温婉，好似从画里走出的仙子。
小丫鬟更是憨笑了一次，内心更是骄傲地想到眼前的这个天下大美女，还是自家的小姐呢，虽然一直跟在小姐的身边，可是却也是每次都被小姐的美色所震慑。
不过佟儿的心中却也是微微地充满着疑问，毕竟对于自家小姐的想法还是估摸得不清楚啊。
此刻凤流霜已经自然不知道自家的小丫鬟心中的想法，满心却都是被太子殿下和自己的傻妹妹占据着。
凤流霜远远却看到了凤流烟和太子似乎是相谈正欢的样子，精致的眉微微地蹙着，似乎很不开心自己眼前所见到的这一个画面。
在凤流霜的心中，一直将流烟当成自己的妹妹看待，更是没有什么所谓的嫡庶之分。
太子殿下这个人无论是心思城府都是极深的，凤流烟深藏闺阁确实不会是他的对手。
凤流烟竟然不避开太子殿下，反而是一个劲地往前冲，她的心中微微无奈。
看着自己前方谈笑宴宴的两个人，无奈的凤流霜微微眯着双眼，心中更是想着自己只能加快让太子离开尚书府的进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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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流霜转身过去却也是看到了自家的小丫鬟看着自己微微傻乐的样子，更是没好气地走到她的面前，微微地点了小丫鬟的脑袋。
随即开口说道：“让咱俩平日里手脚机灵的家丁过来一躺，说是我有事情要交代。”
领命的小丫鬟随即便机灵地跑到外面，很快便有两个看似沉稳的家丁过来拜见自家的小姐，这凤家怕是无人不敢尊敬凤流霜了吧。
两个家丁更是严谨地跪在凤流霜的面前，似乎在等待着自家小姐的吩咐，而眼神却也是不敢到处乱瞟。
凤流霜一副端正地坐在椅子上，更是随手结果自家小丫鬟送过来的茶水，随即平淡地说道：“现在，本小姐要你们做一件事情……将太子给我推入池塘。”
然而原本还想着能够在自己小姐面前好好露一下脸的家丁，却也不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小姐这个难题，神情更是微微迟疑。
凤流霜自然是看出了他们的质疑，随即更是开口说道：“本小姐自然能够报你们平安，但是这中间的机灵就靠你们了啊。”
两个家丁更是对视了一眼，随即更是对着凤流霜更是作揖，随即更是领命，便直接前往了走廊那边。
原来凤流霜的用意，便是现在的自己已经来不及阻止太子，那么现在便只能阻止他们的交谈。
很快领命的两个人家丁虽然是现在走廊的一旁，却也是没有靠近她们，只是在她们的前方，装作整理花圃的样子，更是将一些清理的东西随处摆放。
很快，凤流烟他们两个人便差不多到了家丁所在的那个地方，凤流霜更是紧张地看着他们。
一个皮肤黝黑的家庭抱着一个盆栽，晃晃悠悠的迅速走到太子殿下和流烟的身后，一鼓作气的，狠狠朝着太子撞了上去，他们如今面临的是一片荷塘，虽并不是多大，却也是有些深度的，掉下去便只能灰溜溜的一身狼狈了。
，凤流霜没有想到的是，太子竟然伸手敏捷，躲过了自家的家丁，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一个闪身，躲过了那个家丁的动作，却将一旁的流烟，无意间带扶了下去。
原本还在自家的阁楼内等待消息的凤流霜，却也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看到自家的小丫鬟，一脸慌张地看着自己。
更是不利索地说道：“小姐，事情不好了啊，好像是二小姐掉入了池塘？”
“什么？”凤流霜精致的桃花眼此刻更是瞪得圆睁，似乎更是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事情，眼见为实，耳听为真……他们是真的失手了。
随即，更是急急忙忙地跑出阁楼，然而映入眼睑的却是自家妹妹在心里不断扑通的画面，而一旁的太子却也是云淡风轻地样子站着。
凤流霜心中更是恨不得将自己旁边的这个人直接踢下去，可是眼前的情况哪里还顾得上太子殿下，更是粗暴地对着太子微微地拂了一下身。
却也是将自己的整个心神都注视和池塘上的凤流烟，虽然是现在的天气是春天，可是这池里的水怕也是后够冷得，一瞬间更是慌乱了心神。
凤流烟不断地在河中挣扎着，看样子似乎是要陷进去的样子。
她看到了风流烟不断挣扎，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样子，只能朝着她更是连忙着急地安慰说道：“流烟，别怕，姐姐救你。”
随即更是对着自己身边的下人紧急地说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下去救二小姐，难道尚书府养你们就是为了让你们在这里傻站。”
不过眼前的这一幕却也是有趣，太子更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凤家姐妹，一个在岸中不断着急，一个更是在池里不断里扑通挣扎的样子。
想到之前凤流霜急急忙忙从阁楼中冲出来的样子，心中更是充满了兴味。随即开口嘲笑地说道：“怎么？凤家大小姐今日再阁楼看风景看的如何？”
却也还没有等待向来伶牙俐齿的凤流霜说出话应激自己。
更是故意地发出嗤笑的声音，似乎在嘲笑着凤流霜的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意思。
凤流霜听到太子的嘲笑，此刻要不是顾及自家的妹妹还在水里，危险十足的样子，她绝对不会理会眼前的男人。
微微眯着自己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的太子，随即冷冷地开口说道：“是流霜没有考虑周全了。”
原本还在一旁犹豫的家丁，听到自家大小姐的吩咐，才敢动神，跳下池塘，出手相救凤流烟。毕竟这个男女有别，自己要是蓦然出手，那么面临的可能是死路了。
一阵凌乱的扑腾，家丁终于接近了二小姐。
很快，流烟被救了上来。
凤流霜一早让自己的佟儿将自己原本楼阁的披衣送了过来，随即直接拿过来，覆盖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凤流烟。
凤流烟早就已经满脸的苍白，平日里都是娇生管养的千金小姐，突然出了这种事，更是让凤流烟的身子单薄了一份。
凤流烟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牙关，想要将流霜放在自己身上的披衣利落地扔掉，可是当下却也是没有能力。
自己全身都已经是湿透了，想到自己还是未出阁的女子，却不能让人看见过自己浑身宛如赤裸的样子。
凤流烟眼中更是紧紧地记住着之前自己在池塘的时候，凤流霜直接从阁楼中冲了出来，心中便也是明白了这一切便都是她的计谋。
流霜和太子殿下两个人似乎在交谈的样子，流烟更是紧紧地看到太子嘴角的那一抹笑容，心中更是充满了痛恨。
微微压住自己的嘴唇，努力地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气，要不是因为自己只是一个庶女，这一切都不是这样子的。
凤流霜看着凤流烟此刻不正常的神色，随即想着一旁的婢女，急忙地说道：快点，将你们家小姐带回去，佟儿，赶紧让人准备一下姜汤驱驱寒。”
随即关心地对着凤流烟，紧了紧凤流烟身上的披风说道：“等一下，姐姐便过来看你，”
凤流烟被自己的婢女萍儿搀扶着回到了房间。很快便也将自己身上的湿衣服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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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看着自家小姐阴狠的神色，心中更是充满了害怕，却让自己不断克制住，将自己手中的姜汤送到了凤流烟的手中。“小姐，这是厨房送来的姜汤，你快点喝下去，别着凉了啊。”
她接过了萍儿手中的姜汤，看着着上升的热气，心中更是充满着怨恨。
将之前的所有事情联想了起来，内心更是确定了凤流霜是故意用计将自己推下池塘，肯定是因为自己之前和太子的交谈让她心生嫉妒，所以才想将自己置之死地。
可是凤流烟想到了自己庶女的身份，又能够将她怎么样呢。无奈的她只能就自己满腔的怒火压制，不敢对凤流霜发泄出来。
父亲那样宠爱流霜，没有人能够对她不敬，就连自己的母亲，都要对她礼让。
这一边的凤流霜看着自家妹妹离开的身影，心中的大石却也是微微地放了下来，不管如何，事情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纵使着有点出乎自己的意料。却也想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毕竟只要他们两个之间的交谈不成，那便意味着自己的计划已经是成功了，
随即却也是微微挑眉看了一眼自己旁边的太子殿下，心中对他更是丝毫的不待见，直接地说道：“太子殿下，臣女毕竟是闺阁之女，便也不相陪了，实在是担心家妹。告辞。”
凤流霜直接转身径直地离去，对自己身边的家丁示意了一下。太子殿下始终是君，便意味凤家永远不能得罪。
当晚，尚书更是将凤流霜和凤流烟两个姐妹召集到自己的书房，更是语重心长地交代着：“这一次你们姐妹出行闵王的寿辰可一定要守望相助。”
这个时候的凤流烟也幸好是之前的身子底子好才没有引起发烧，一碗姜汤很快便也是出了汗，便也是好了。
她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父亲一见面却也是没有丝毫关心一下自己白天的受凉，一心一意只关心他的谋划。
还没有消化这个悲伤的时刻，自己的父亲却对着凤流霜连带着：“霜儿，为父相信你的，一定能够得到众人的喜爱，更不用说是太子殿下的心了。”
毕竟只有这样子，凤流霜便可以进一步接近着太子妃的位置。
哪怕这太子已经是破格让自己也一同参加这个闵王的寿辰宴，在自己父亲的眼中依旧是只能看到流霜的身影。流烟将自己满心的嫉妒和不高兴努力地压制，更是深怕表现了出来。她心中一点也不敢有着丝毫的违背。
闵王府是什么地方，她们都不大清楚，只知道闵王的品行在朝堂中出了名的正直不屙，这样阴谋的太子，居然还会有闵王这个交情，真是让人费解。
凤流烟穿戴好了自己的衣服，这是自己唯一一件比较贵重的锦罗，只是为了有一天以防万一，走进那道森严的宫殿。
流霜在家丁们喜气洋洋的烘托下，却只是穿了一身虐微朴素的衣衫上了最前头的尚书府轿敛。
对比与流烟的兴奋，流霜只是一脸淡淡的神情，没有什么喜色。
身后流烟的轿子眼看着就区别与流霜的，不仅少了一些华贵的装饰，看起来也小了许多的样子，所到之处，都是那些路人们对嫡女的赞扬跟惊讶，没有一个人，是对自己有丝毫的好奇和憧憬的。
轿子停下，流霜被佟儿搀扶下了轿，先后和流烟走入了闵王府当中。
身后紧随着的是将军府中的轿，流烟流霜微微向后看去，从轿子里走下了一个美丽而又温婉的少女，两人视线相交，流霜对她笑了笑，薛渠笑着对流霜点头，同时眼里还有一些惊艳的神色。
流烟撇过脸去，皱紧了眉头撞开流霜，率先走了进去。
薛渠的眼中有些惊讶，她在侍女的搀扶下走到了流霜的面前，看着流烟的背影，对流霜福了福问道：“尚书府中的二小姐吗？”
看着流霜一身的素色衣服，配上的确是倾城的容貌，竟是二小姐吗。
流霜对她摇摇头，福了福还礼，笑道：“嫡女，凤流霜，妹妹是将军府嫡女薛渠吧？果然如同传闻中的一样美丽可人。”
薛渠有些害羞的低下头去，伸手握住流霜的手，笑着说：“姐姐好生会打趣妹妹，皇城第一美人的名号，妹妹不敢接受姐姐的夸赞，今日见了姐姐，着实是小巫见大巫了，”
流霜笑了笑，没有说话，牵着她的手，二人款款在侍从的带领下，进了偏殿。
偏殿是女眷们的所在，闵王妃在这里招待所有前来祝寿的女儿家，男子都被领去了闵王的正厅当中。
凤流霜刚刚协同着薛渠走进了房中，众人的目光就都被她们二人吸引过去，尤其是流霜，闵王妃的双眼中充满了喜色，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美人。
年近四十的闵王妃走下了正位，朝着她们二人走了过去，伸手拉住她们的手，笑着问候道：“二位这是哪里来的美人，莫不是尚书府家的那两位？”
流霜和薛渠对视一眼，笑着摇摇头，薛渠对闵王妃拜了拜说道：“臣女是将军府中的薛渠。”
流霜随即也拜了拜，对她报了家门。
王妃也并不在意，回头对房间中的早就讶异不已的众人说道：“早就听闻过这皇城第一美人的名声，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她笑的和蔼，却刺痛了早已经站在一旁的流烟的双眼。
她走到王妃面前拜了拜：“臣女是尚书府二女流烟。”
王妃点点头，没有说话，领着两个天仙一样，最为出色的女子，走上了正位，让她们站在自己的身旁。
果然，不论是在哪里，永远逃不掉凤流霜这个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