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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来了,我不跟你在这儿贫了,看你那模样也是不知道。得了,好好守着吧,我去换衣服了。”我伸手在方程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笑着打算去更衣室换衣服。
为了制造神秘感,会所的更衣室设在了一楼大厅的尽头,门隐藏在壁画里面,若不是留心,一般人是不会发现的。
可是既然这更衣室在走廊尽头,那就意味着我必须走过这条走廊的每一间屋子,才能抵达更衣室。
所以,我也会路过洗手间。
之所以说了这么多,兜兜转转,其实无非是想说,我刚才在洗手间看见了一张眼熟的面孔,特别像秦念柯。
可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就进到男厕去了,我没看清。
但直觉告诉我,那就是秦念柯。
可是因为妍妍说这段时间并没有一个姓秦的客人,所以我只能选择否定自己的直觉,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往更衣室走。
还不等我走到更衣室,经理的声音就从背后响了起来,“小飞,你总算来了。虎爷念叨你快一个小时了,你这磨蹭什么呢?”
“马上。我换了衣裳就去,很快。”我转过脸去挤了个笑容,赶紧拉开更衣室的门钻了进去,以免他继续唠叨我。
随手挑了一件藕荷色的齐胸襦裙穿在身上,头发直接用丝带绑在脑后。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涂好了打底,现在便画了眼线跟口红,就能出去见人了。
其实我觉得,做我们这行的,宁肯迟到,也不能素着一张脸见人。
倒不是真的要你浓妆艳抹才叫好,而是你得见到客人的时候,必须足够漂亮才成。
你长得好看,人比花娇,就算是晚到了一会儿,见到客人撒个娇,赔个笑,往往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没几个男人愿意真跟这儿的女人较真,能较真的十有八九也不是什么真男人。
我对着镜子涂抹好那张鲜艳的红嘴唇,轻轻抿了一下,然后推开更衣室的门走了出去。
每次见客人的时候,我总喜欢涂上一张鲜红的嘴唇。
对于有些男人来说,这是欲望的象征;对于另外一些男人来说,这是冷艳的标志。
我倒是没想那么多,我只是希望有一样什么能让别人记住我,就好像是阿宁的锁骨上有颗红色的痣,我皮肤太干净,长得又不是多么有特色,就只能把心思花在这一张红唇上了。
只有记住我了,我这锦绣江山一姐的名字才能传出去。
就算是在这行,要做也该做最好的那一个,名气越响亮越快活。
走到阑珊阁包房,我看见经理在门口一个劲儿地使眼色,我还真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就以为他是着急催我进去,于是想也没想就推开门,走进去了。
包房里极其安静,没人唱歌,没人跳舞,也没人把那令人意乱情迷的频闪灯打开,我这么突然闯进门来,显得特别不懂规矩。
我愣了一下,气氛很僵,有点尴尬。
要怪只能怪这包房隔音太好,我怎么知道这次白虎没按照常理出牌?平日里他点歌点的比谁都欢,哪次进来不是说话都听不清的?这回可好,我得罪人了吧?
现如今,我这妆化的再浓,也难以掩饰此刻的冒失了。
“虎爷,听说你想我了,是不是真的啊?我这一着急,连门都忘了敲,你不介意吧?”事到如今,我除了陪着笑,硬着头皮迎上去,一点别的辙也没有。
我总不能指望此刻从天而降,落下来一个救兵,解救我于危难之中吧?
白虎冷哼了一声,将我一把搂在怀里,伸手就在我胸上捏了一把,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说真的,平日里他没这么对过我,虽说到哪儿都是冷着一张面孔,可待我还是很温柔的。
今天八成是本来就有火,也巧了,正好让我撞在枪眼上了。
“虎爷,什么情况啊,你倒是给我说说,谁把你气成这样了?”我转过身去,用手捧起他的脸,与他四目相对,柔声问他。
其实白虎的年纪不大,多说三十左右,人长得也是很精神的。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社会上混的年头长了,与生俱来就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搞得一般姐妹都不敢上前。
屋里十来号人就那么盯着我,除了我都是清一水的壮汉,我有一瞬间心里出戏了想笑,这好像是一出羊入虎口的戏码。
白虎听见我的话,突然伸手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的脸不得不向着他仰了起来。
他低头在我下唇上就那么咬了一下,力道倒也不大,可是这样的举动让我特别不舒服。
“你下嘴之前就不能跟我说一声?口红都咽进肚子里了,也不怕日后吃得多了,出了毛病?”我佯作体贴地用手指轻轻擦拭他的嘴唇,其实不过是希望他能够赶紧冷静下来,消消气,别把这股火发泄在我身上。
“有人要跟我抢你,你说我答应不答应?”
白虎的话让我身子一颤,什么叫有人要跟他抢我?
看着他那要吃人一样的眼神,我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回到了肚子里。
“我是你的,谁要我我也不能应啊?”我也不知道白虎说的那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知道顺着他的意,总该没错。
“那要是他呢?”白虎说这话的时候,门突然被人推开了,我下意识地回头望了过去,发觉秦念柯站在了包房门口。
我使劲儿闭上眼睛又睁开,以为自己又出现了幻觉。
可是我无论眨眼多少次,他都没有消失,而且正向着我走过来,越走越近。
“小飞,叫秦少,这是我朋友。”白虎拉着秦念柯在他身旁坐下,给我介绍道。
我刚要张嘴,可不知怎么地就把舌头咬到了,疼得眼泪当时就滚下来了。
我第一次知道,秦念柯原来在外面有这么多道上的朋友,还有这么响当当的名号。
“让你叫个人,你哭什么?”白虎伸手替我擦眼泪,一脸困惑。
“这不是你说要把我送人,我心里难过么?”我口不对心的解释着,其实就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