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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煌还是熟悉的那个尊煌,一点都没有变,也永远变不了。
这里充满了情欲的味道,与之相伴的是金钱与权力的交换,还有这些丧尽天良的老鸨。
今天晚上不知道她们又祸害了哪个初生牛犊的小姑娘,也许姑娘平遭此灾,亦或是她也不是个善茬,算不上无辜。
这些我都不知道,也管不起了。
刚才扭进来的女人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问雯姐道:“你新整来的?”
“得了吧。”雯姐耸耸肩,“你没来的时候她就在这干了。”
与其说是在回答问题,我觉得雯姐这句话更像是说给我听得,告诉我你别横,也别自以为清高。你曾经不过也就是个我手下的小姐,哭着喊着求我给你找一桩卖肉的生意。
我还没说话了,雯姐已经先撤了出去,站在门边上侧过头对我道:“你也别以为就你有人性有良心,珊珊我一直在派人找,小妮子自己不想被找到,谁都没办法。你回去吧,都是人家有钱人家的阔太太了,少在这种地方溜达!”
我听着雯姐这番不知真假的话,愣在那儿反而不知该去哪。
好在这时候沫沫进来了,适时缓解了我的尴尬。
她瞅我一眼,讽刺道:“哟,怎么来这儿玩了?这儿可不是好地方啊,别给你吓着哪了。上次瞅我给珊珊打一针就吓成那样,还说要报警啊,你报啊,你现在报啊,我告诉你,就这场子里正在吸毒的不知道有多少呢!”
我没应和她,离开了尊煌这个是非之地。
料定这里是找不到珊珊了,我第一反应就是回她家找,但珊珊家里我是知道的,就那深山,连手机信号都没有,甚至供电都不是全天候的。我这真要跑一趟来回至少三四天,万一北京这边有什么消息,我还没法及时赶回来。
没办法,我只好求助于何孟言。
他什么都没多问,雷厉风行安排了人去珊珊老家,这头他也说会派人在北京也找找。他说这么好端端一个大活人,丢肯定是丢不了,无非就是躲到谁没地方不想被发现罢了。她要是刻意躲,那谁也没办法,只能说尽力一试了。
何孟言分析得很公道,的确如此,我也最怕珊珊是故意想和我和这边的一切切断关系,那无论如何都寻不到她。
这头何孟言还在找着,警方又打了个电话来催,说董肖杰现在情况很不好,谁都不知道这一次昏迷之后还会不会醒过来,如果于小姐打算来看望的话,还是尽快吧。
我没办法,只好撒谎说于珊珊现在不在北京,而且一时半会回不来,但是她有几句很重要的话嘱咐我一定要转达给董肖杰,能不能安排我见他一面。
警方那边有些犹豫,可能是和程序不太相符,后来他们说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还是尽量看一下能不能安排,到时候再通知我。
晚上我坐在何孟言家的床上玩手机,他问我干什么。
我给他亮了下屏幕:“翻翻珊珊微博,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遗憾的是,并没有,她本来发微博就不多,从搬到我家之后就一点动静都没有,在此之前也就是转发一些没有参考意义的东西。
看着我一脸凝重,何孟言挨着我躺下:“喂……问你个事。”
“爱过。”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目光却依旧停留在手机屏幕上。
“俗!”何孟言快速对我的回答下了定论,他殷切地看着我,道,“我是说认真的,你能不能看看我?”
“这不干正事么!有什么事你说。”我觉得反正他也问不出什么正经话,依旧保持着我的一本正经不停往前翻珊珊的微博。
何孟言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一把把我手机抢过去:“我就是正事。”
他认真起来的样子也别逗,我憋着笑:“别怕,我不干你。”
何孟言按着我的肩膀,不由分手把我推到在床上,整个人骑到我身上,逼着我视线里只有他。不是吧,这种时候做那种事,哎呀我还没有找出关于珊珊下落的蛛丝马迹呢,不太好吧。
何孟言的手却还安分着,没有撕扯也没有探索,停留在我肩膀上:“两个事。第一,我下个月要去美国找老爷子,他的那只手到现在不肯撤,是死了心要让何氏固业垮台,而且他也给我下了最后通牒,如果我再和他对着干的话,他会让我再也无法在商界立足……”
我没想到我看到的蒸蒸日上背后还有这样的一面,何孟言承担着巨大的压力,却依旧表现着若无其事的淡然。
“现在别问。”他手指轻轻竖在我嘴前,阻止我说话,确定我会听话后,他撤开手去抚摸我的脸颊,并且顺着颈脖一路向下,从我那宛如张着嘴迎接他的领口伸进去,并在胸前流连。
何孟言就这样,一边挑逗我的身体,一边说他的正事:“第二个事,你有两个选择,要么,你和我去美国,但是我不保证那边等着我的是什么。如果我和老爷子谈得顺利,我可以很快回北京,而且会让何氏固业暂时脱离现在的困境。但如果不顺利,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我不能强迫你和我冒险。”
“还有呢?嗯额……”何孟言太他妈不是人了,我乖乖巧巧地等他说他的正事,他却在我发问的时候用指尖刮过我胸前的茱萸,然后是有技巧的重重一拧,逼我发出不可抑制的呻吟。
“还有……”他边说边褪去了我的裤子,抚摸我的手一路向下,触碰着我身下的敏感带,很快激起我粗重的呼吸,“你什么时候嫁给我?”
我完全懵住了,没想到他会这样发问。
何孟言又顶上我的身体,用力往里一送,强烈的刺激一下子冲击得我脑子一片空白。
“说话!”他带有惩罚和威胁性质地向里挺着,手也不肯放过我,粗暴地蹂躏着我胸前的两团。
男人真是奇怪,刚才不让我说话的是他,如今非要我说的还是他。
我一只胳膊挡在额头上,随着他的律动颤抖着身体,浪叫连连。
很明显,何孟言要的不只是这样的反应,他按住我的肩膀,更加用力地深入,一只手勒住我下巴,迫使我扬起头。
我感觉呼吸微微有些困难,却不得不承认,这种窒息感让我的身体更加兴奋:“什么时候……什么时候都可以。”
何孟言满意地松开了我的颈脖,趴到我身上,在我脸颊上吻了一遍:“我爱你,吴愉,我再也不愿意伤害你了……”
我不知道他此刻的话是情到浓时的脱口而出,还只是一个习惯性的谎言。即便如此,我也愿意相信他,愿意在他的谎话里万劫不复,
等我们都在彼此的身体里释放之后,何孟言静静躺在我身边。
他这点和以前很不一样,从第一次开始,几乎每次完事之后他都会点一支烟,有时候一支还不只,他还要抽第二根第三根。
但是慢慢的,他仿佛失去了这个习惯,他更喜欢躺在我身边,有的时候是抱着我,有的时候是看着我。
“你刚才,是说认真的么?”我望着天花板,弱弱问道。
“对啊。”何孟言一个侧身,手臂从我脖子下面穿过去,不由分手把我脑袋收到怀里,“嫁给我,我不急着要今天或者明天,你给我一些时间,等我处理完所有的事情,等我有能力编排我们未来的生活,你给我当新娘子。”
我想起那枚戒指,原来,我真的有足够的幸运,能等到那枚戒指戴在我手上的一天。
我几乎要哭了出来,又觉得就这样哭鼻子很丢人,拼命压抑住哭腔,却明明就是在哽咽。
“所以你刚才……是在和我求婚?”
“对啊。”何孟言自豪地看着我,捧起我的脸,“还满意么?”
“哪有人在床上求婚啊!”我红着脸捶打他的胸口,“而且,你哪也算求么!你明明是在逼人答应好么!”
“那我不管!”何孟言无赖地昂起头,“反正你答应了!况且我就是逼你,你能怎么着吧……”
说这话,何孟言又把我身体放倒,整个人大军压境般跨上我的身子,眼眸中满是要将猎物吃干抹尽的嚣张笑意。
我的天,我真怀疑这个人白天辛苦工作是不是都是假的,不然到了晚上怎么如此有劲!
“大不了,再来一次啊。”说完这句,他就又亲吻上我的下颌,身体缓缓灼烧起来……
第二天早上一通电话吵醒我俩,何孟言面色凝重地听完电话。
我有些担心,坐起来给他赤裸的身体披上外套,小心翼翼地关切道:“没事吧,怎么了?”
他转过身看着我,有几分严肃道:“不好意思啊……”
“怎么了?”我心一下子提起来,什么事需要他和我说不好意思。
“你托我找的人,我实在没能找到。”
也罢了,我本来就没打算真找到珊珊,毕竟嘛,没有消息有的时候是最好的消息。她自己藏起来,总比莫名其妙听到什么坏消息要友善得多。
“没关系。”我挤出一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