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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彩祥云？”
程老满脸奇怪的看着孙阳，略一思索，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孙阳眼神里的欣喜不由加深了几重，几乎快要到了欣喜若狂的地步。
“小家伙，早在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看出了七彩祥云有问题，对不对，告诉我，你是怎么感觉出来的。”
“你该真不会把我当成是傻子了吧。”
孙阳颇为不屑的摇了摇头，看着程老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你之前告诉冷冰冰的信息，完全就是前后矛盾的，只有她这种被所谓的制度束缚了脑袋的人才会信你的邪。”
孙阳顿了顿，继续对程老说道。
“你一直都在和我们说，那个东西是你很珍视，种子也保存的很好，可是，既然你把种子保护的那么好，这东西又是如何流入到幽灵集团那群混蛋手里，并且让他们化验出结果的。”
园天大圣以种植百草入道，就算说是植物种植方面的祖师爷都没有半点过分。
孙阳作为他的弟子，自然不会对种植这套东西不熟，但凡是贵重花木草药的种子，几乎每一粒，都是要看管好的，七彩祥云如果真的那么珍贵，程老又是爱花之人，怎么可能会让种子流出去。
“不错，你的心很细，这的确是一个要命的疏忽。”
程老笑着拍了拍手，看向孙阳的眼神里满是赞赏。
“这个世界上的人啊，真的是很奇怪，在我当时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红绡就曾极力反对，而她反对的原因，恰恰和你相同，小伙子，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回答他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孙阳想都没有想就直接说道，都说中学的教学办公室，是真正卧虎藏龙的战场，毕业后在一中任教的那一段时间，孙阳算是彻底领会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在那里，你会看到所有的人情世故，你会看懂什么叫做孙子兵法，什么叫做三十六计，什么叫做冰鉴，什么叫做厚黑学。
孙阳在那里生活了半年，人情冷暖，早已了然于心，这样的小事，如何还能够瞒得过他？
“不错，看来，你这智计，就连红绡那丫头，都要甘拜下风了。”
程老再度抚掌大笑。“就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幽灵集团那些家伙，追求的就是高额的利益，那么，当他们得知这个世界上还有七彩祥云这种东西的时候，哪怕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也会像是见了饵食的鲤鱼，毫不犹豫的去咬
钩。”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一件事，那就是真正的七彩祥云到底是什么。”
孙阳满眼奇怪的看着程老问道。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的种子，可是，至少你今天摆放在展厅里的，绝对不是真正的七彩祥云。”
“你这臭小子，我刚才还在夸你聪明，怎么到了现在你又变笨了呢，我既然摆明了是要做局，又怎么可能会给那些人真正的七彩祥云？”
程老笑的有些奸诈。
“那头白皮猪，只怕到死也不会想到，他们想要夺走的东西，不过是一盆普通到没有办法再普通的杂交兰花而已。”
“既然是做局，你的目的，只怕并不是那头死在我手上的白皮猪，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要找的应该是那群白皮猪的秘密基地，对吧。”
孙阳满是了然的笑着对他说道。
“所以老夫才对你们说，什么叫做孺子可教，小家伙，如果愿意的话”
程老的话语里满是招揽的味道。
“对不起，我不愿意。”
孙阳想都不想，拒绝的话就直接说出了口。
“至于原因吗，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我并不愿意和你这样冷血无情的家伙在一起。”
孙阳顿了顿，叹了口气，看向程老的眼神里满是幽怨。
“别和我说什么做你们这一行的，脑袋就是要别在裤腰带上，也别说那些你们是祖国的军人，就必须要为祖国牺牲这类的豪言壮语，冷冰冰不是你们的人，那些特警也不是”
孙阳越说越气愤，牙齿紧咬着嘴唇，手指指节都捏的吱呀作响。
“可是，你们却为了这个局，把她们也都陷了进去，我就想替她们的亲人问你一句，程老，您真的就那么狠的心，忍心看那些人去送死吗。”
“小家伙，你这问题问的好啊。”
面对孙阳的愤慨，程老的表情却是波澜不惊。
“小孙，有些事实，的确很残忍，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真的放任幽灵集团不管，又有多少人会因为他们染上毒瘾，又有多少人，会因为这些毒-品而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程老的叹息声中满是落寞与孤独。
“很多人都说，我现在位高权重，所以，我可以不顾普通人的死活，可以用无数鲜血去染红自己的顶戴，可以踩着别人的尸骨不断向上爬。
可是，却只有我自己知道，坐在我的这个位置上，我手里的权力，到底关系着多少人的生命，多少家庭的幸福。”
程老的眼中挂满了泪水。
“小孙，一方面，是那些以消灭幽灵集团为己任的国际刑警，一方面，是那些根本对毒-品没有任何抵抗力的普通人，告诉我，如果是你，该怎么选。”
不等他的话说完，孙阳便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了他。
“你这话的确冠冕堂皇，只可惜，如果是我，根本就不用去做这个选择题，因为对我而言，根本就不可能走到你这一步。”
“好，那我就看看，你这一次会怎么走。”
程老从怀里取出一只绿皮的本本抛给了孙阳，看着他的眼神郑重无比，其中带着深深的信任。
“这是你在国安六组的临时工作证，幽灵集团这群王八蛋，不止在国际上为非作歹，而且已经威胁到了我们国家的安全，小孙，想要做什么就去做，哪怕是杀人，放火，都有我这老家伙给你兜底。”
“谢了。”孙阳终于动容，接过那个绿色的小本子揣在怀里便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