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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主任,现在的问题不在这里!”张自强用捎带冷厉的口吻说。
“张总,什么问题!”
“上次我那个女秘书小萱好像发觉了你对她侵害的事情,她最近可能会找到你们单位,嗯,也许还会去市里!”
电话那头的彭主任一愣:“张总,这可不能开玩笑,那事情她怎么知道!”
“彭主任,你觉得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吗!她当时并没有全醉,她好像还留下了你留下的一些东西!”
“张自强,你们想敲诈我!你恐怕找错对象了,我不怕!是你配合的我,除非你连自己一起葬送!”电话那头的彭主任强硬也镇定的说。
张自强嘴角露出了一抹冷酷的笑,对这个彭主任伪装出来的镇定和强硬他一点都不在乎,他根本都没有觉得他能坚持多久,一个有事业,有家庭的公职人员,他没有放手一搏的勇气。
“既然彭主任是这样理解的,那好吧,我们都袖手旁观,等着事态的发展!拜拜!”
张自强果断的压下了话筒,冷哼一声,跟我斗,你还差得太远。
他从办公桌上拿起了一支香烟,点上,轻轻的吐出一片烟雾来,袅袅升腾的青烟,遮挡住了他大半个脸,透过朦朦胧胧的烟雾,可以看到了冷漠到极致的表情。
在他吐出了第二口烟的时候,他抬腕看着手表,这是一块价值五六万的劳力士机械表,是去年张自强被评为科里公司中国区优秀销售主管的奖励,当时,还是Jonathan亲自给他带上了,可惜斗转星移,现在的状况和过去已变得物是人非。
张自强又悠悠的喷出了一口烟雾,嘴里开始数数,按他的预计,最多再过十秒,彭主任的电话一定会打过来:“10,9,8……”
在他数到4的时候,手机响了。
张自强好整以暇的拿起手机,看看号码,接通的电话。
“张总,我,我觉得我们,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电话中的彭主任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镇定。
“谈什么呢!”
“这,张总啊,你看我们过去相处的不错,这件事情能不能换种方式解决!”
张自强没有急于回答,先是又抽了一口烟,慢慢咽下,再从鼻孔中喷出来,然后才说:“我和你的关系是不错,但小萱和你却没有什么友谊,你那样做她很悲愤,我已经在尽力的劝导她了,但有时候我的语言也是空洞和乏味的。”
“我明白,我明白,还请张总好好的跟她说说!”
“如何增加我劝说她不要上告的唯一办法,就是你能让我的劝说不在空洞无物,我觉得,假如你拿出二十万元的话,我才能改变她的想法!她对钱还是很敏感的!”
“什么?你,张自强,你也太狠了,二十万,我拿不出来,最多,最多十万!”
张自强笑一笑,他知道彭主任已经快要投降了:“要是在这个时候你还斤斤计较,那我真的爱莫能助!再见!”
“张总,等等,等等,十五万怎么样?”
“二十万现钱,今天之内准备好,过了晚上零点,后果自负吧。她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
“我,我,张总,你们太狠了,二十万啊,我一年多的工资都不够!”
张自强讥讽的说:“你嫌多那自己看着办吧,我不勉强你,我还有个会议,准备好了联系我!”
张自强再一次的挂断了电话,自言自语的说:“这个世界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你享用了别人的青春,美丽,那就得买单!”
晚上,彭主任还是准备好了钱,和张自强在一个酒店见面了,彭主任的脸色灰暗沮丧,他心里很清楚,这是张自强自编自导的一次敲诈,他甚至在想,这个钱张自强都未必会给小萱,但他没有办法,他不敢用他的职务和几十年的名声来赌。
过去,他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张自强,他认为这些人常年打工,漂泊不定,没有社会地位,没有固定的级别,自己在他们面前高出的不是一截两截,但今天在看到张自强的时候,他才深刻的明白,这样的人不同于自己所熟知的官场中人,他们没有后顾之忧,他们可以放手和你死拼到最后,这些人才是最可怕的。
包间里只有他们两人,桌上的菜也不多,张自强自斟自饮的一杯一杯的喝着,彭主任的那一包钱的确暂时缓解了他对矿产局项目丢失的忧愤,可是,无法彻底让解除他的恨意。
“张总,你要不要数一下!”彭主任小心翼翼的说。
“你会骗我吗!”
‘不会,绝对不会的,请张总放心!”
“那还数它干嘛!可惜啊,本来今天的这个情景是可以置换一下,是我给你这一包钱,但你错过了这个机会,这就叫一步错,步步错!”
彭主任像一个小学生一样,听着张自强的说教,他不敢反驳,不敢争辩,唯一能做的就是连连点头,他的心里也在流血,二十万啊,可以用它找多少女人?就这样没啦!说没就没啦!
“彭主任,这也算给你在人生道路上做一个教训,以后一定要记住,没有精钢钻,就不要揽瓷器活!”
“我记住了,记住了,那这件事情就算了结了吧!”
张自强翻一下白眼,瞅了瞅他,用调侃的语气说:“当然,除非你还想和小萱在约会一次!”
彭主任连连的摇头。
“那好吧,我们可以喝酒了!”张自强又给自己倒满了酒。
不过彭主任那里还敢坐在这里和他碰杯聊天,他惶恐的夹着尾巴逃走了。
看着彭主任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张自强哈哈的大笑起来,当包间的门给死死的关上之后,张自强的笑声也逐渐的微弱下来,他脸上的不羁和冷厉都消失了,换之而来的是一片颓废,他自问,这算什么?什么都不算,自己并不缺钱,自己要的是项目,要的是订单,要是的是那种高高在上的骄傲,以及别人眼中的膜拜!
这些东西都不是钱能换到的!
他觉得他的巅峰已过,正在步入事业的低谷,他不想就这样一直沉沦下去,可是面对林雨鸣的步步紧逼,他又无能为力,该出的招都出了,改用的手段也都用了,为什么还是打不垮林雨鸣!
长叹一声,他端起了酒杯,又喝了起来。
他回去的很晚,房间里小萱已经睡着了,她沉睡的样子很迷人,像一朵睡莲,散发着诱人的味道,步履阑珊的张自强一面脱掉自己的衣服,一面掀开了被子,小萱包裹在红色睡衣中的身体圆润玲珑,体态优美,特别是那长长的,白白的腿,在台灯下翻着青色的光。
惊醒中的小萱一下坐了起来:“你干啥!”
张自强怪笑一声:“你说哪?还能干啥?”
他开始撕扯起小萱的睡衣,满嘴的酒气熏得小萱蹙紧了眉头:“疯子,你个疯子!”
张自强嘶哑的笑着,拉开了小萱的睡衣,一副曼妙迷人的身躯袒露在了他的眼前,那高山,平原,草地和峡谷是那样的美丽,他喘息着,想要去一一的攀爬和寻觅。
“你有病啊,轻一点,轻一点!”
张自强过于粗鲁的动作弄疼了小萱,她推开他的身体,但这个已经喝醉的张自强固执的让小萱无法抵挡,他一次次的压了下来,用他的嘴,手肆意的扫荡着小萱的身体,唯独没有用该用的东西,因为每次酒后的张自强,都无法挺起本该坚强的地方。
终于,他狂野的动作弄得小萱疼痛难忍,她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嘴里骂着,绕着沙发躲避着:“畜生,你给我滚蛋!”
身后张自强一面追赶,一面狂笑。
小萱随手抓起了沙发上的枕垫,衣服往张自强身上砸去。
当彭主任的那个黑包砸到了张自强头上的时候,张自强才被阻止了有些疯狂的举动,显然,包太沉,砸在头上很疼,他捂着头蹲在了地上。
几乎同时,皮包裂开了,漫天的钱币四散飞扬,飘飘荡荡,铺满了整个房间。
小萱愣住了,她扶住了张自强的肩头:“你没事吧,哪来的这么多钱!”
张自强喘着粗气,醉眼迷离的说:“这都是你的钱,是,是你,你卖身的钱!”
小萱脸色微变:“什么卖身的钱!”
“呵呵呵,你忘记了,那天,那,上次在酒店,那,那次和你睡觉的是彭主任!”
“什么!你说什么!”小萱抓着张自强的肩头用力摇晃着,摇晃着。
可是,张自强已经睁不不开眼了,摇晃加剧了他酒精的挥发,他感到一切都模糊了,哭声响起,小萱双手重重的捶打着张自强的后背,她的眼泪不断的滴落,浸湿了张自强的脖子,脸颊,滚烫着滑过张自强的刺果果的胸膛,张自强的头无力的垂着,象只断了线的木偶,任凭小萱的摇晃,他嘿嘿的笑着,笑着,躺在地摊上睡着了。
这个夜晚,小萱一直都没有合眼,她畏缩在沙发边,双手紧抱这双肩,流了整整一夜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