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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木奇笑着点了下头说道:“也好,你去接张大侠,我安排厨房准备饭菜,他们冰天雪地里赶路,又是夜间,一定很辛苦。”
功夫不长,刘大鹏陪着张尚武同马林山和乌日娜来到了王府门前,达木奇早已站在那里迎接,他拉着张尚武的手直接来到大帐,对方刚要说事情,他又急忙拦住说道:“三位先用饭,趁这个功夫听我把今天晚上我府上发生的事情说一遍,看看能否同你们带来的情况对上号。”片刻后又说道,“我这里还软禁着三个人,若天明后不给他们个说法,我就骑虎难下了。”
张尚武三个人边吃饭边听达木奇把那两个日本人来抢白毛老虎皮的事情讲了一遍,接下来又讲了如何邀来了达木思和达木耳及白俄罗斯人拉林,最后手一摊说道:“那两个日本人死了没有了口供,达木思等三人又死不认账,我和刘大侠讨论了半夜也没有想出办法。”
张尚武放下饭碗说道:“这日本人也太迫不及待了,竟敢公然抢到了你的府上。”接下来又点了一下头说道,“还不得不承认他们很聪明,有了这张白毛老虎皮的指引,找起那座金山来就容易多了。”
达木奇问道:“你能确定这一切都是日本人所为?其用意就是那座金山?”
张尚武向窗外瞅了一眼,接下来说道:“离天亮没有多少时间了,你把达木思、达木耳及那个拉林都叫来,我们能够让这件事情马上真相大白。”须臾又说道,“后面就要抓人了,得赶在开城门之前,不然那些人就跑了。”
达木奇之前没有同张尚武同过事,自然不会全部相信对方的话,但对方又说得斩钉截铁,使他没有怀疑的余地,他喊进执勤的亲兵又把张尚武的话重复了一遍,那亲兵走后不大工夫,刚才说的那三个人便来到了大帐中,张尚武和达木耳是结拜兄弟,和达木思也是好朋友,见面后彼此虚寒问候几句话自在情理之中。拉林也走上前来,先向张尚武鞠了一躬,接着说道:“我和达木奇王爷是好朋友,前不久还听他提起过你,说你是大英雄。”
张尚武冷笑了两声说道:“既然你和达木奇王爷是好朋友,那你为什么指使人从这里抢东西,还差点要了他的命?”
账内的空气刹那间凝固了,人们都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拉林,达木耳冲上前去,一把揪住拉林的前衣襟大声问道:“你这个白眼狼,我们蒙古人哪一点对不住你了?你竟恩将仇报。”
拉林拼命挣脱了达木耳的手,满脸通红地质问张尚武道:“你血口喷人,说我想加害达木奇王爷,可有证据?”
张尚武向马林山使了个眼色,对方从怀中掏出一张图并在拉林面前展开说道:“我听乌力耶夫说,你是白俄的大学教授,既是教授,记忆力一定不错,不会忘记这张图吧?”
拉林只看了那张图一眼便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口中喃喃地说道:“难道是他?”
“这个‘他’是何许人?姓甚名谁?又住在哪里?”马林山问道。
“他叫瓦里西,是我在明斯克大学的同事,就住在我隔壁的帐篷里。”拉林还想讲下去,张尚武摆手打断了他,并对达木奇说道:“我建议立即派人去逮捕这个瓦里西,同时通知四个城门的守门官晚开城门,免得有瓦里西的同伙趁机逃走。”
“好吧。”达木奇同意了,刚向外喊了声“来人”,刘大鹏又说道:“从我们俩和那两个日本人交手看,他们的功夫了得,单靠那些士兵恐怕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达木奇笑了笑,又对刚进来的亲兵吩咐道:“叫我的卫队带上快枪去拉林的住处,把那里的人全部抓来,尤其要问清楚是否有一个名叫瓦里西的人,如有就地带铐上镣,打入囚车,有反抗者就地枪毙。”那亲兵转身刚要走,又被达木奇叫住说道,“另派人拿我的令牌去通知四个城门,没有我的批准,城门不得打开。”
达木耳又把那亲兵叫住,然后对达木奇说道:“还是让我带你的卫队去吧,看来这个瓦里西还至关重要。”
“那就辛苦你了。”达木奇同意了。
帐篷外面传来一阵马蹄远去的声音,达木奇又问此时仍坐在地上的拉林说道:“你继续说说你是如何和那个瓦里西狼狈为奸、共同合谋来我王府抢夺那张老虎皮的?”
拉林急忙摆动着双手辩解道:“我的确没有和那个瓦里西合谋,我是被他利用了。”接下来把瓦里西前不久如何找到了他、求他的考古队沿着一张地图上标注的几条山脉寻找一个特殊的洞穴、及每月都给他一笔数目可观的资金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昨天傍晚当我看到那张老虎皮上烙压的山脉图案,和瓦里西交给我的那张图上的其中一条曲线极为相似,从那时起就心中发毛,匆忙赶回去质问他,并以来你这里告发相威胁,他迫不得已才说了实话,说他这次是从大连来,前不久一个叫武田的日本人用吃喝玩乐收买了他,要他带着一张山脉走势图来库伦找我。”说罢抬手指了一下马林山说道,“就是这个小兄弟刚才让我看到的那张。”
达木奇打断拉林的话说道:“这些我都知道了,说后面的吧。”
拉林又说道:“当我和瓦里西说从你这里看到了那张白毛老虎皮的事情后,起初他也很害怕,后悔说不该为了享乐既坑了我也害了他自己,但过了一会儿他又变得镇定了,说已经想出了解决办法,当我问是什么办法时,他说我还是不知道的好,还要我一口咬定当有人问起后面的事情时,我推说完全不知,只有这样才能平安无事,且还能得到后面那笔数目可观的钱。”
“你为了金钱可以把朋友置于死地,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的话?”达木思开口说道。
不待拉林回答,达木奇又向外面喊了声“来人”,接下来吩咐走进来的亲兵道:“立刻飞鸽传书给库尔勒吉的官府,要他们把辖区内考古队的人全部抓起来。”接下来又对拉林说道,“若你刚才说的全是真话,我会求库伦王府的主事王爷留下你这条命,假如半句欺骗了我,那你和你考古队的那些人就等着去山沟里喂狼吧。”
拉林从地上爬了起来,又哆哆嗦嗦地说道:“我刚才随你的亲兵来你的府上时,还看到了那个瓦里西,他悄悄地嘱咐我不要害怕,只要按他说的去办准保没事。”片刻后又说道,“你不是已经派人去抓他了吗?等他来了我和他当面对质,那时你就知道我话的真假了。”
拉林被押了下去,达木奇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才又问张尚武说道:“依拉林所说,他的那个同事瓦里西还在库伦城内,是否可以推断为他们的幕后主使那个日本人武田也在这里呢?”片刻后又补充一句话说道,“许是拉林没有交代,也许是他确实不知道。”
张尚武张了张口没有说话,在他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这种可能性不大。”
达木奇一惊,问道:“她是谁?”
乌日娜抢着回答道:“你说的这位张大侠就是我的公爹,我是他的儿媳妇。”须臾又说道,“库尔勒吉双龙坛的总坛主库尔勒是我的亲生父亲。”
达木奇先“噢”了一声,好像明白了什么,接下来问道:“如此说你也是蒙古人了?”
乌日娜先点了下头,说道:“据我爹说,按照我们家家谱上记载,我们的祖先原来也住在库伦,也有当王爷的,后来因战功显赫受大汗封赏才去了库尔勒吉。”片刻后又补充一句话,说道,“我们俩的祖上兴许还是一家人呢。”
达木奇笑了笑回答道:“有这个可能。”
张尚武接过话茬说道:“我的这个儿媳乌日娜的武功虽然平常,但是计策还算可以。”
达木奇点了下头话归正题,问乌日娜道:“你刚才说那个日本人武田不可能在库伦,根据是什么?”
乌日娜好像早已考虑成熟,回答道:“这源于三点,一是武田在大连收买的瓦里西,而瓦里西又来库伦说服的拉林,那武田为什么一开始不直接收买拉林?他的做法看似脱裤子放屁——两倒手的事情,细想起来绝不是那么回事,大连是日本人的势力范围,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而在库伦他武田一个小小的报社记者,又算哪根葱?”
达木奇点了下头没有说话,乌日娜又说道:“二是武田怕见我们这里的人。”见人们都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她,乌日娜顿了顿说道,“不论是那张白毛老虎皮还是旭日和明月两把刀,它们都出自我们蒙古,我们追回它们是物归原主,而武田参与争夺就和强盗无异了,他若长期待在库伦心理上将难以承受,就和一个贼人一样,我们草原上有一句老话叫‘强贼怕弱主’,拿了不是自己的东西心中总是战战兢兢。”
乌日娜过了一会儿又说道:“还有一层意思,武田为了那两把刀和我们的人打了多次照面,在别人的地盘上我们不能把他怎么样,若他来了库伦又被认出,我们的人不生吃活剥了他算我乌日娜前面说的都是屁话。”
达木奇说了声“好”,乌日娜继续说道:“第三点就简单了,那就是出了事情往哪里跑?日本人都精明,这一点肯定能想到,库伦城总共不过万把人,找到几个外地人不是难事,他们即使逃出了城,四周又都是茫茫草原,能藏匿的地方很少,用不了多长时间也会被抓回来。”最后说道,“这就是我判断日本人武田不会在库伦的理由。”
“好好好,你真是我们草原上的女诸葛。”达木奇夸奖乌日娜说道。说罢站起身瘸着腿来到乌日娜面前,说道,“也许正像你说的,我们的祖上还真是一家人,若那样的话我应该称你王妹了。”
乌日娜笑了笑说道:“那得等看到我爹手中的家谱再排辈分,也许我还长你一辈呢。”
达木奇也笑了起来,笑罢说道:“无论我是称你王妹还是姑姑,那不过是个称谓而已,只是你刚才说得头头是道,但很快就要见分晓了,再过一会儿达木奇王爷抓来了那个瓦里西,从他那里就能知道那个日本人武田究竟在不在库伦了。”
乌日娜撇了下嘴小声说道:“尽想美事,瓦里西再傻也不会傻到干等着去人抓他,如果真那样,他就是傻子敲屋门——傻到家了。”
张尚武也小声说道:“乌日娜,不得对王爷无理。”
达木奇听到了乌日娜的话,用叫板的语气问道:“若瓦里西被达木耳抓了来,那时你还怎么说?”
乌日娜不屑地说道:“那你就别叫我姑姑,我反而叫你叔叔好了。”达奇觉得好玩,这会儿又没有什么事情,便提高了声音对其他人说道,“我刚才和这个乌日娜说的话大家伙儿都听到了,求你们做个见证,到时候就怕她不认账了。”
“谁不认账是小狗。”乌日娜随后说道。其他人轻掩着嘴笑了起来。
又过了约一袋烟的功夫,达木耳带着达木奇的卫队长匆忙走了进去,前者双手一摊说道:“我们赶到了拉林的住处,那里的院门敞开着,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达木奇一愣,接下来对大家伙儿说道:“诸位先在我的府上休息一会儿,我这就动身去见主事王爷,请求发兵立即开始全城大搜捕。”接下来又说道,“这个瓦里西太重要了,日后和日本人交涉还用得着他,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他。”
乌日娜向前挪了一步说道:“若按你说的做,挖地八尺也别想找到瓦里西。”
马林山急忙拉了乌日娜一下劝解道:“乌日娜,别再闹了,这是说正事。”
乌日娜甩开了马林山的手反问道:“难道我说的是闲事?”
达木奇脸上现出愠色,问乌日娜道:“不派兵展开全城大搜捕又能怎么办?难道让瓦里西主动走出来?”
乌日娜不卑不亢,回答道:“上万人的城市黑灯瞎火的藏个人还不是很简单的事情?更别说有同伙帮助了,你总不能把全城里的帐篷都掀翻再挖地三尺吧?目前离天亮最多还有一个时辰,这也是一夜里最黑暗的时候,就是进行全城大搜捕也得等到天亮以后。”停顿了一下又说道,“现在应该麻痹他,让他觉得拉林也只是被怀疑,我们没有证据就怎么不了拉林,更别说牵扯到他了,他完全可以轻轻松松地从这里走掉,在这种意识下他才可能自己走出来。”
“乌日娜说得有理。”达木思首先说道。
“别看这孩子岁数不大,一眼就能把事情看透。”达木耳符合着说道。
达木奇挑不出乌日娜话的毛病,只得又问她道:“把你前面的话说具体些,也就是如何才能让瓦里西自投罗网?”
乌日娜也叫起了板:“我说出来,你得保证按我说的做!”
达木奇扫了大家伙儿一眼后说道:“在我们这些人中,数得上张大侠德高望重,只要他认可你的主意,我保证不打折扣地执行。”
张尚武催促乌日娜道:“乌日娜,快把你的想法讲出来供大家参考,多拖延一分钟,对我们来说都是极为不利的。”
乌日娜这才说道:“按照我的想法分为四个步骤,一是让我们双龙坛的军师马林山去见拉林,让他按照拉林的描述画出瓦里西的头像,然后再让我们这里的所有人过目,每个人都须牢记在心里;二是派人送拉林回他的住处,走前告诉他不许向外透露我们所说的每一句话,否则一个字,‘杀’;三是把我们这里的人分为四拨,每拨人都去一个城门,走前都要换上和守城兵士一样的衣服,同时把你的卫队也分为四拨,每拨人都在一个城门楼上设伏,发现有武力冲击着当场射杀;四是现在就派人去通知四个城门,天明后和往常的时间一样打开城门。”
达木奇未等张尚武同意就表态说道:“你讲的我都明白了,全部按你说的做。”接下来又用商量的口吻问乌日娜道:“是否侧重一下东门和南门?瓦里西要去的地方很可能是大兴安岭以东,因此他从这两个城门出城的可能性要大些。”
乌日娜摇了下头说道:“正好相反,我们应该在西门和北门多派人手。”见大家伙都有些不解,便又解释道,“我们不能按照通常的做法想事情,瓦里西是大学的教授,智商应该不低,恐怕早把撤退路线及逃跑办法想好了,逆正常思维往往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还是张尚武老到,担心若按照乌日娜的想法行事,一旦出现不测,她将难辞其咎,于是说道:“《孙子兵法》上有‘兵无常势,水无常形’的说法,诸葛亮号称用兵如神,但还是在街亭失了一策,依我看四个城门同等重要,哪一处都马虎不得。”
达木奇清楚张尚武是在为乌日娜留后路,年轻人不可把弓拉得太满,免得弓断伤了自己,于是说道:“那就把我们这里的人和我的卫队平均分配使用。”片刻后又说道,“我得和乌日娜一拨,她的鬼主意实在是多。”
乌日娜认真地问:“我们前面打的赌还算吗?”
达木奇“哈哈”笑了几声说道:“不用提醒,等抓到了那个瓦里西,我自会叫你姑姑的。”
“哈哈哈……”其他人也都笑了起来。
天色阴沉,空中如同扣了一口锅,早饭时间过后飞飞扬扬的雪片落了下来,不长时间又刮起了北风,风夹着雪花拍打在人的脸上如同刀割般的疼痛。达木奇同达木思和乌日娜随同一队兵士把守着西门,虽然这些人不停地溜达,仍冻得浑身瑟瑟发抖。乌日娜想了一个主意,把守卫城门的兵士分为两拨,一拨仍在原地检查过往的行人,而另一拨则到城门上面的一间房子里烤火取暖,每过一个时辰再轮换一次,他们这几个人同兵士们一样。整整一个上午平安无事,因为生活在蒙古草原上的人们有一个习惯,每逢遇到风雪交加的日子,大多数人都在自家的帐篷里喝酒唱歌跳舞,没有极为特殊的事情很少走出帐篷到外面去活动,故进出城的人也很是稀少。眼见午饭的时间就要到了,乌日娜提示达木奇千万不要王府的人送饭来,那样会露出破绽。兵营的人送来了一桶炖羊肉和一筐馒头,一伙人围在一起吃了起来,这些人有说有笑,觉得今日的饭菜格外香甜。突然东南方向传来了一声清脆的枪响,接着枪声密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渐渐稀疏,最后停止了。
从第一声枪声响起的那一刻,达木奇就“蹭”地一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边向城下跑边说道:“瓦里西就要从东门或南门出城了,我们得赶快去那儿增援。”乌日娜从后面追上来,一把拽住他说道:“东门和南门由我的公公和刘大鹏师叔把守着,谅也不会出多大问题。”见达木奇不听劝告,仍坚持着往下冲,又提高了些声音喊道,“若是瓦里西声东击西,调虎离山怎么办?”
达木奇如同被惊醒,像一颗钉子一样停在了那里,过了片刻又不得不跟随乌日娜走了回来,只是再不愿端起桌子上的饭碗和拿起扔在那里的馒头。
达木思对达木奇说道:“咱们这里数你的武功最好,一旦冲来一伙人和我们肉搏,你走了剩下我们这些人还不都是摆设?”达木奇不情愿地点了下头,只是没有说话。
功夫不大,一名亲兵飞马而来报告情况,说刚才有几个人自称是城东绸缎庄的,还和我们中有的人认识,说有急事要出城去,求我们行个方便,我们的人上前搜查,发现他们腰中都别着枪,随即双方打了起来,经过一番枪战,对方那些人全被打死了。
“我们的伤亡怎么样?”达木思问道。
那亲兵回答道:“因我们早有防备,所以伤亡不大,两名亲兵一死一伤,张大侠被子弹打穿了左胳膊。”
“我公公怎么受的伤?”乌日娜着急地问。
那亲兵又回答道:“因天气太寒冷,张大侠把我们的人分成了两拨,枪声响起时,他正带着一拨人在城楼上的房子里取暖,对方为首的那个人躲在城门口的一个旮旯里向我们开枪射击,接连打倒了两个人,张大侠急红了眼,从城楼上一跃而下,一掌就把那个人的脑袋拍碎了,与此同时对方手中的枪也响了,张大侠躲闪不及,被子弹穿透了胳膊。”
“对方都是些什么人呢?”达木思继续问。
那亲兵回答道:“张大侠让我们扒下了那些人的裤子,发现他们档中缠着的都是布条,张大侠说,只有日本人才有这个习惯,由此断定他们就是日本人。”
“死的那些人中有没有一个白俄罗斯人?叫瓦里西的?”达木奇开口问道。
那亲兵摇了下头回答道:“没有。”接下来又说道,“我来前张大侠再三叮嘱,让我一定走到其它三个城门转达他的话,防止瓦里西声东击西,调虎离山。”
达木奇重重点了下头,然后说道:“你回去后告诉张大侠,就说我西门达木奇这里布置得密不透风,连只牛虻也别想飞出去。”那亲兵答应一声刚想转身离去,达木奇又叫住对方说道,“你再去其它的三个城门走一趟,告诉守城的每个兵士,抓到瓦里西者赏大洋一千,官职连升三级,放跑者不论是王爷还是大侠将军,一律军法从事。”片刻后又补充一句话说道,“我们这些人出发前可都是立了军令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