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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白玉魄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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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事情越来越复杂,还没有弄清楚这颗珠子的来龙去脉,竟然又蹦出来一颗,我的脑袋已经远远跟不上事情的变化速度了,为什么董三爷要帮我呢?

    是出于朋友的感情,还是出于这行上的道义?要说是朋友,我与他还算不上;要说是同行,我也不是那个圈里的,用不着和我讲什么规矩道义。难道是另有所图?想到这里,我感到不安,唉,但愿是我想多了,也可能人家就是纯粹地好心帮忙。

    我左手拿起“砗磲魄珠”,右手拿起“白玉魄珠”,用指尖捏住,然后慢慢地转动着,仔细地观看上面的纹路。

    柳叶见我摸索着珠子,一言不发,似乎很理解我的心情,起身倒了杯水,然后就开口说起来。

    原来,柳叶她们家都是满人,祖籍辽宁。

    当年清太祖努尔哈赤曾以十三副铠甲,部众三十余人起兵。逐渐吞并了其他建州部落,建立后金国,登上女真王的宝座。柳叶的祖上就是当初与努尔哈赤起兵的佐领之一,当年部众一共是三十五人。这三十五人当中,有七个佐领,都是武艺超群,勇猛善战,以一挡百之人。

    这颗珠子是柳叶祖上代代相传下来的,祖训说就算是家破人亡,也不能丢弃,更不能变卖。说将来会有人来取走的。几百年了,大清朝都没了,根本就没人来问过这颗珠子,也不知道以什么为凭取走,更不知道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柳叶大学读的是古汉语,两年前毕业只身来到北京,因为家庭身世关系,自幼通晓蒙文、满文,偶然的机会来到这里当助教。这种语言是小语种,每周只讲几节课。

    一年前她托人看看那颗珠子,希望能发现一些线索,好弄个明白。最后也是辗转到了董三爷这里,她才对这颗珠子有了更深刻地了解和认识。

    那颗珠子是上等新疆的和田白玉,单就品质来说就已是玉石中的楚翘,价值不扉。让她吃惊的是珠子上的纹饰,百年家里人一直都没发现,当她第一次看到上面的纹样时,激动异常,脱口而出读出了上面的文字。

    董三爷自认为博古通今,对中国传统文化也有很深的了解与认识,在古文字上面也曾下过不少的功夫,却从未见过这种似字非字的图形,遍访了很多圈里的行家里手,竟然也没有人认识。没想到柳叶年纪轻轻就能识得这么生僻古怪的文字,不禁对这位年轻的姑娘刮目相看。

    这行就是这样,俗话说“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可能正是因为如此,董三爷的态度也发生了转变,十分尊重她,也时也会请教一些古文字上的问题,偶有往来。

    听她说完这些,我对她手里这颗白玉珠子的来历算有了一些了解,但是也有些怀疑,这种文字既然世上没有几个人认得,为什么她就会认得呢?

    可能看出我的疑惑,她冲我笑笑说:“因为我家祖上留有一本书,是关于这种‘托忒符文’的,类似于字典的东西,有识别方法,从小就看,所以自然就认识,就像一把锁,你力气再大也拽不开,但是只要有钥匙,轻轻一扭就开了。”

    听她这么一说,确实也是这个道理,我就不再怀疑了。见人家毫不隐瞒地讲了这颗白玉珠子的来龙去脉,我也不能一声不响,拍屁股走人,于是就选择性地讲了我这颗砗磲珠子的来历。

    小时候发生的那些事是没有必要对她说的,只是告诉她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小时候无意中捡到的,这么多年了也没怎么在意,现在我在北京,就托我找人给看看,想弄个明白而矣。

    柳叶并没有多问,也不知道她是否相信我这番说词。反正我也没全部相信她说的话,我的话她可能也会有选择性的保留吧。

    时间不早了,我表示了谢意后就告辞了。

    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得到了结果。只是没想到却又牵扯一颗白玉珠子,看来这件事还挺复杂。

    回到家里,和大牙通了电话,听他说家里的事已经搞定了,我才把今天去见柳叶的事,原原本本地给大牙讲了一遍。

    听我说完后,大牙也觉的这事真有点蹊跷了,不像我们寻思得那么简单,大牙叨咕了一阵,突然对我说:“那个什么柳叶还是杨叶的妹子,要我看,也不是省油的灯,估计知道的远不只这些。来亮啊,我看应该把她拖下水才行,要不,咱俩这胆子和力气是够用了,可咱肚子里的墨水不行啊。要是有她在,事半功倍啊,这珠子上的‘鬼画符’咱俩一个也不认识,万一再碰上,有她在,也好办啊!”

    其实这个我也想过,就是我们的珠子和她的珠子可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如果就凭这点让一个大姑娘跟着俩大老爷们去干没影的事,人家能干吗?到以为我们图谋不轨。

    我告诉大牙这个我也想过,可是凭啥让人家一个大姑娘听咱的,跟咱走啊,人家又不傻,犯得着和素不相识的人冒这个险吗?

    大牙嘿嘿一笑:“是人就有弱点,总有感兴趣的东西,投其所好,百试不灵。你想啊,那丫头她们家为这珠子也搭了几百年的功夫了,能不想知道个究竟吗?这样吧,等我到北京,咱俩一起去,就凭我这身上天入地、学富五车、才华横溢的本事,加上你那点偷鸡摸狗的勾当,还怕一个小姑娘不就范?”

    我听大牙一阵瞎白话,仔细一想说的也有点歪理,别看他大大咧咧、有勇无谋的样子,但心里有数,脑瓜子经常弄出一些高尚的“馊”主意来,等他回来再商量吧。

    第二天一大早,大牙就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穿一身牛仔装,戴一顶鸭舌帽,我咋看咋别扭。不过大牙很喜欢这身装扮,一个劲地在屋子里晃来晃去,看那样子是自我感觉非常不错。我估计他是做医生做久了,冷不丁变成探索者了,有点情绪激动,旧貌换新颜了。

    大牙也不休息,臭美够了之后,让我给他又仔细地讲了讲那天见柳叶的经过,讲完以后,我俩讨论了一阵,大牙就提出下午再去会会柳叶,趁机就说服她,拉她入伙。

    打通电话,我谎称有些问题要咨询她,态度极其恭谦,柳叶略一沉默后说我下午有时间,直接来找她就行了。

    放下了电话,我说:“大牙,约好了,下午怎么个阵势,你有把握没有啊?”

    大牙慢慢地转过头来,眯着眼睛看看我,撇了撇嘴:“我早想好了,啥也不用,就发挥咱们俩的专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我就不信了,凭我鬼斧神工的一张嘴,还哄不好一个小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