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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担心那铁门后面的不明生物会出来偷袭,因此我的动作非常迅速,右手拽着绳索,在掌心饶了一圈防止下滑,身体则一荡,双脚就势蹬在了顶端的孔窍中,如同壁虎一般,倒挂在洞窟的顶部。
而唯一空余的左手,则挥舞着柴刀去砍那些黑绸状的物质。
这一砍,便如砍到了糯米滋中一样,一股带着粘性的阻力,让柴刀难以一刀斩断,反而是陷入了其中。将刀拔出来时,这绸布状的东西,却只是被砍了一道小口子。
我收回刀,略一思索,立即改砍为割,顺着那口子,拉锯一样割了起来。
这方法果然奏效,省力了很多,口子越来越大,割断之时,医生整个人掉了下去,摔倒在地。
加上自身的身高,他离地其实也就三米左右,因此摔下去也没有大碍。得了自由的医生,双手一挣,捆着他的东西开始慢慢的松开。
我见此,便不再去管他,转而去救魏哥。
这会儿,我整个人如同壁虎一样,倒趴在洞窟顶上,这种姿势,每维持一秒,都需要消耗很大的力气。
救医生这十来秒的功夫,我的双臂肌肉都已经开始打颤了,哪里还敢耽误,拿着砍刀就去割魏哥的绳索。
割到一半时,下方的医生已经挣脱了裹住他嘴部的东西,因此我立刻听见了他急切的警告声:“速度快一点,小心上面那些孔窍,那里面有东西!”
有东西?
我心中一惊,手里的动作不停,人却下意识的往上方的孔窍里看了一眼。
正对着我的,是一个比较大的孔窍,约摸有篮球大小,由于火把被我插在地面,照明范围有限,因此这孔窍虽然离我很近,但里面的情况却根本看不清。
便在我目光盯着黑洞洞的孔窍之时,这孔窍之中,突然出现了两点微弱的黄光。没等我反应过来那玩意儿是什么,一个东西便猛地扑到我脸上。
我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身体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惊吓,肌肉一松,早已累的发抖的手臂,哪里还能支撑的住,直接就摔了下去。
我这一摔可比医生严重,因为我是挂在洞窟上的,摔下去又是背朝下,因此无形之间就增加了高度,相当于从六米高的位置直接摔了下去。
落地的一瞬间,我只觉得内脏都跟着剧烈的震了一下,整个人都摔懵了。
趴在我脸上那个东西也不知是什么,四只爪子死死抓着我的脸,并且不停的在我脸上乱咬。我虽然被摔懵了,但人体自卫的本能还在,伸手便抓住了脸上的东西,狠狠一揪,猛地扔了出去。
我的脸被那玩意儿又抓又咬,到处都痛,即使看不见自己的模样,但我也知道,八成被毁容了。这一瞬间的愤怒,让我凭生出一股力气,甚至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了,立刻翻身而起,趁地上那东西也被我摔懵了的时候,狠狠一脚踩了下去。
那玩意儿发出吱的一声尖叫,便没了动静,我这才有功夫细看,一看之下,别提多恶心了,那居然是一只老鼠,身形很瘦,但骨架子却比寻常老鼠大,因此就像一只瘦猫一样。
我脸上火辣辣的痛着,被咬的地方很快就流了很多血,流到眼睛里,将视线都模糊了。
此刻,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毁容了。
我以后怎么找女朋友?
我以后怎么工作?
我得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去医院,看看我可怜的脸还能不能拯救一下。
这次旅游,真是倒了血霉了,按照老年间的说法,老鼠这东西,虽然喜欢走千家偷粮食吃,但轻易不会主动咬人。
它们碰上人只会乱跑乱窜,但如果老鼠主动咬了你,那就说明你这个人运气非常背,而且可能会背很长一段时间。
我虽然一直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但忌讳还是有的,此刻惨遭毁容,还是被老鼠给咬的,简直是雪上加霜。
就在我一脚踩死这大老鼠泄愤之时,上方的魏哥突然掉了下来,刚刚虽然没把捆着他的东西割断,但已经割了大半,我摔下来后,魏哥自己奋力挣扎,将剩下的一小截给挣断了,也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医生立刻去帮他解开裹着的东西,一边解一边对我说:“你的脸不要担心,有老血竭,将火把全都亮起来,赶紧离开这里。”
他这么一说,我便猛地想起了这出。
是啊!
我们手里有老血竭啊!医生那么严重的伤,现在都恢复的疤没一个,我脸上这点儿小伤,又怎在话下?
没了毁容的困扰,我立刻来了精神,伸手抹了抹脸上的血,视线跟着清明起来。
紧接着,我将背篓里的火把全都点燃了。
这背篓里的装备,都是族长一伙人留在井外备用的,现在都被我拿来用了。
一共六支火把,点燃后人手两只,熊熊燃烧的火把,立刻将照明范围给扩大了,连洞窟顶部的情形,也能看到一清二楚。
直到这一瞬间,我才发现,在这洞窟四周的黑暗处,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聚集了密密麻麻的老鼠群。
这些老鼠相当奇怪,无声无息的,既不动,也不叫,先前我寻找的时候,四下里还是空空荡荡,这会儿,周围却几乎被这些老鼠给挤满了!
我心里头咯噔一下,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这么多的老鼠,要是一起涌上来,挨个儿咬我们一口,还不得瞬间被啃成骨头架子?
这会儿我被咬的脸还疼着呢,因此一见着这场景,心里头别提多害怕了。
洞窟顶上的孔窍,便如同耗子窝一样,大大小小的耗子,跟蚂蚁出巢似的,不停的从孔窍中钻出来。地面四周,聚集的老鼠越来越多,到地面后,它们也不靠近我们,就那么围成一圈,在黑暗中有些发黄的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我们。
那种目光,让我觉得,它们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
此刻,我们三人正背靠背聚在一起,出口的位置也被老鼠给堵住了。
医生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密密麻麻窥视着我们的老鼠,让人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