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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北离澈之前便对李家有所怀疑了,而之所以一直没有动李家,只是因为朝中势力能与吕家抗衡的便是李家、西陵家还有文家了。
但西陵家又与吕家是姻亲,虽然西陵徽算得上个忠臣,但吕含烟好歹也是吕家嫡女,又是西陵家唯一的夫人,她的话西陵徽难免要听上几分,所以西陵家动不了吕家,只能算是一个中立势力。
而文家因为文郡公年纪已大,家中子嗣又大多是平庸之辈,若不是还有李家的支持,怕是吕家早将文家除之。
而现在因为李晓枝一事,若是将李家拔了根,那么吕家便更是可以肆无忌惮了。
而能煽动李侍郎送北怜星进宫报仇的人,除了他北文睿便没别人了。这样看来北文睿已是与吕家勾结在一起了。
北离澈微微眯了寒眸,对他来说,北文睿也好吕家公也罢,都构不成多大的威胁。
但……
一股恼意在眼底蔓延,但这些不自量力的人总是在周围叫嚣,真是如同苍蝇一般令人厌烦啊。
***
延和殿中,西陵笙已经在龙床边坐了许久,先是为北言欢洗好了脸、擦好了手,然后瞧着那毫无血色的俊俏小脸又发起了呆。
按照寻双所说,在她进入寝殿后,刚好看见一黑衣人要带走李晓枝,而北言欢那时候已经中毒倒地了。
而后来百里溪叠听到寻双的惊叫声进入屋中时,那黑衣人却留下了李晓枝独自逃走。
这么说来,那黑衣人定不是李家的人,李家的人是不可能留下李晓枝从而让人抓住把柄的……
“太后娘娘。”这时百里溪叠走了进来禀告说,“橘莘已经将李晓枝带来了。”
一道灵光闪现,西陵笙回头看着百里溪叠,道:“难道给欢儿下毒的并不是李晓枝?”百里溪叠一怔,又说:“娘娘,这个可能微臣也想过。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那刺客要抓住王上,然后下毒,还要熄灭房中的蜡烛和打晕寻双。微臣认为,若真是如此,那在微臣进入寝殿时不可能连人影也
没看见。”
虽然百里溪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若是李晓枝下的毒,那么不就是摆明了是李家人所指使的吗?
所以李侍郎一家只是替罪羊,而真正的幕后主使,倒像极了吕家!
那么这个李晓枝……
也可能不是真的李晓枝!
西陵笙与百里溪叠一起到了前殿,李晓枝跪在那里,身子骨弱小,好似一阵风便能吹倒,而两只眼睛也都无法聚焦似地,空洞无神。
在西陵笙之前,已经有人审问过她了,而她都是这样一幅失魂的模样,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西陵笙走到她跟前,低睨了她一眼,语气冷冽:“站起来。”
李晓枝像是没听到似的,仍是一动不动。
橘莘刚要动手,西陵笙拦住她,又蹲下身去,漠然地看着李晓枝:“你不是李晓枝,对吗?”
听到这句话,李晓枝浑身一颤,像是恢复了一丝意识,之前在那红喜满布的寝殿里时,那个俊俏粉面的小男孩也曾这么问过她。
西陵笙并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特别是在北言欢生死难测之时,她更是不可能耐心地对待谁,即便对方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
她一把捏住李晓枝的下颌逼着她抬起头来,凛声道:“你叫什么?回答哀家!不然哀家查到便要你全家陪葬!”
李晓枝对上她的视线,眼中突然泛起珠光,很快便流下两行眼泪。她浑身轻颤着,声音哽咽:“就剩我一人了……我们家……都死了……”
西陵笙微恼:“就因为你们家都死了,所以你便要杀了我的欢儿吗?”
“是你们杀了他们!”李晓枝激动地吼道。
“住口!”西陵笙手上用力,扬声道,“你亲眼看到是我们杀了你的家人吗?若不是亲眼看到,你凭什么说是我们?”
李晓枝吃痛,疯狂地摇着头想要挣脱西陵笙的束缚,口中还大喊着:“就是你们!我亲眼看到你们派人杀了我全家!若不是四叔救我,我也会被你们杀死的!”
“四叔是谁?”
“四叔是……”
大殿上一下子安静下来,西陵笙与李晓枝皆都神情激动,瞬间止住时胸口都还微微起伏着。
“我不会告诉你的,你杀了我吧,反正我已经报了仇。”李晓枝急切地呼吸着,猩红的双眼皆是恨意。
“想死?”西陵笙缓缓地站起身,眼中弥漫起杀意。
站在一旁的橘莘和百里溪叠皆是大惊,只见西陵笙周身的空气都跟着变得炙热,像是要燃起来一样。
“娘娘!”
***
与此同时的太和殿中,北离澈半阖着眼眸,倚坐在摄政王的金椅之上,像是突然感受到什么,瞳孔骤然紧缩。大殿上的一干大臣还在为李侍郎一事吵的不可开交。而北言欢昏迷不醒,北离澈代政,吕家公一党不断进言要求立即废除李侍郎官职,并且将李家满门抄斩;相反地,文郡公一些人自当是要求查清此事后
再请北离澈做决断。
北离澈突然站起来不顾还在争吵的大臣们,冷冷地往殿外走去。
殿上的大臣们一时愣住,一旁的公公赶紧说:“摄政王殿下身体不适,此事明日再议,退朝!”
北离澈赶到延和殿时,只见殿外的空中还盘旋着两只鹞鹰,仿佛是在监视着殿内的情形又像是在等待机会冲进殿内。但它们在见到北离澈的那一刻又都没趣地转了两圈,随后怯怯地往远处飞走。
而大殿内,西陵笙和北温宁坐在高位,蓝夜持剑挡在霍霓裳身前与她们对视着, 橘莘亦是用剑指着两人。
双方相持片刻,待西陵笙瞥见殿外的身影时,大抵是明白了霍霓裳的来意。
果不其然,北离澈进殿后,霍霓裳立马无辜地说:“橘莘,我本无心与你起争执,你为何要拔剑相逼?难道太后娘娘便是如此教导你的吗?”
橘莘看到北离澈走进来,一时出了神,不知该说什么好。而西陵笙却越过霍霓裳,直视着那一身墨袍的男子,嘴角勾起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哀家便是如此教导,你奈哀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