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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绚烂的夜幕之下,人潮涌动之间,女子一身芙蓉水粉罗衫,气质举止一看便是有教养的大家闺秀;而她身旁的公子却是一身灰衣的武将打扮,若不是那张清隽的脸,还真觉得两人不该并肩而行。
北温宁一边仰视着远方的烟花,一边偷瞄几眼身旁的男子,忽地她笑起来,揽了身旁人的胳膊,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百里溪叠便停下来,一脸紧张的正经模样:“长公主,这成何体统。”
北温宁便抬起头,放开了他,神色间略有些落寞道:“你一直这样,一直都拒绝我,从小就这样!以后你成了我的驸马也要这样吗?”
百里溪叠便抱拳道:“长公主,我……”
北温宁以为他又要说他们的那桩婚事,于是伸手在他唇前堵住了他的话,叹息一声扭过头去。
“别说了,本公主今夜不想听那些扫兴的事情!你就陪我玩一玩,好不好?”
百里溪叠心绪复杂,但仍是点了点头。
北温宁莞尔一笑,拉着他的手指着某处道:“百里,那边好热闹,我们去瞧瞧!”
于是两人便到了潮河边的红台子前,只见那台子上一群人正在争先恐后地往架子墙的最高处爬去,而一马当先的那人身影瘦小,回头看着身后的人时,还调皮地做了个鬼脸,随后得意洋洋地朝终点而去。
百里溪叠与北温宁皆是一惊,这人不正是……西陵笙吗?
西陵笙身姿轻盈,飞快地往上窜着,耳边是底下的一片叫好声,就在她快要到终点时,突然发现一直紧紧跟随她的赫连茗曦不见了,于是她便又低头去看。
脚底下不远处,赫连茗曦被三四个男子缠住,正在费力地脱身。
就在比赛开始之前,西陵笙本还在惊讶赫连茗曦突然要陪她去,以为又一个小姐姐被自己收入了后宫,正在暗自窃喜之时,赫连茗曦突然高傲地对她说:“太后娘娘,我要挑战你,谁赢了,元翊就归谁。”
西陵笙一直不想让赫连茗曦误会,但是赫连茗曦还是误会了。但这个女子也太耿直了,想让她帮忙便讨好她,想要争取时就能立刻翻脸……
不愧是要成为女将军的女人!
所以西陵笙就跟她比了,当然她不是为了北元翊,北元翊本来就不是她的啊!她只是想要那一箱宝贝,还有要保住她作为“江湖第一神偷”的面子。
此刻赫连茗曦被缠住,西陵笙本不想去救她,但那几个男子手上粗鲁,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且前赴后继地想要将她拉下去。赫连茗曦好歹也是个女子,渐渐地便有些占了下风。
哎,谁让她最见不得小姐姐受欺负呢!
西陵笙叹息一声,飞快地窜下去,一脚踩下去一个男子,还笑道:“哎呀,不好意思,我脚滑了!”
另外几个男子被这从天而降的一脚吓到,纷纷一愣,赫连茗曦抓住这一空隙,便将他们几个都踢了下去。
西陵笙立即便夸赞了一句:“茗曦公主真是好身手啊!”
“多谢太后娘娘搭救,但茗曦可不会因为如此便认输!”赫连茗曦说话之间已经超越了西陵笙。
“诶诶,你还是公主呢!你怎么能犯规!”西陵笙也赶紧追上去,她的宝贝还在下面等着她呢,她可不能输!
岸边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人声一浪高过一浪。
那红台子支出河面的部分是由几根粗壮的柱子从水里撑起来的,而本是平静的河面突然便冒出了几个黑色的人影,隐藏在柱子后,朝着那架子墙攀上去。
一个个黑衣人都像是有备而来,手中都藏有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朝架子墙的衔接绳子上割去。
岸边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关注着架子墙上最高处正在交手的两人,百里溪叠自是不例外。
北温宁看了一会便收回目光,回头看着身边的男子颇有些不高兴地说:“百里,我不想看这个了,我们去别处吧。”
百里溪叠闻声落下目光,刚要开口便瞥见了台子后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黑色的瞳孔骤缩,便飞快地朝台子而去。
西陵笙正与赫连茗曦玩得尽兴,一手紧紧地抓住红绣球不肯放开,而赫连茗曦也抓住了那绣球的红布带子与她僵持着。
西陵笙身子摇晃着,勾唇笑道:“茗曦公主,你就抓着个带子还挣扎什么,你还是放手吧。”
赫连茗曦又往怀中收了一把,脸上是自信的笑容:“太后娘娘,没到结束,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真的吗?那……那你别晃了!说好的公正公平公开呢,你怎么又犯规?我头都晕了!”西陵笙嘟囔了一句。
“我没有……不好!”
赫连茗曦也疑惑地往下看了一眼,那架子墙便缓缓地往河面上倒去。
西陵笙反应过来赶紧夺了那红绣球,将它用力地往前一抛,长长的红布便落下。
赫连茗曦惊讶道:“你干什么!”
西陵笙没工夫跟她解释,朝着底下那飞速赶来的白色身影道:“北元翊,接住!”
北元翊会意,当即稳稳地抓紧了那红布的一段,猛地用力拉住,但身子也被那力道拽着往前滑去。
赫连茗曦明白过来,即刻借着那长长的红布朝岸边飞去。
而西陵笙也打算用同样的方式,但刚跃身上去,那红布却“刺啦”一声,从中间拉了个粉碎。
在场众人又是一惊,北元翊由于惯性往后倒退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西陵笙从空中落下。
“阿笙——”
突然一道灰色身影飞身上前,将西陵笙接住抱在怀中,飞旋几圈然后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西陵笙手中缠着红布,圈着眼前人的脖子,还后怕地喘息着:“妈呀,吓死宝宝了……”
“娘娘,没事了。”百里溪叠压低声音安慰着她,眼中波动着庆幸的神色。
而掌声轰鸣的人群中,红衣男子唇边泛着戏谑收回了手;白衣男子微微吁气神色怔怔;而急匆匆赶来的粉衫女子却是暗暗地握紧了拳;连身后那望月楼门前站着的黑衣男子也都定住了脚步。这时一锦衣粉面的小男孩从楼中跑出来,冲着那黑衣男子唤了一声:“七叔,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