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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从香味来辨,此盅汤应该是盅好汤。但是西陵月特意在她面前夸了这盅汤,西陵笙便瞬间对它失去了兴趣。
西陵笙用她36D的大胸想都知道,这汤一定是有问题的!
西陵笙盛了一碗,用勺子慢悠悠地在碗里搅着,微笑着说:“妹妹可真是有心了啊,这么珍贵的汤我都不舍得喝了!”
西陵月皮笑肉不笑地说:“这都是妹妹应该做的,姐姐你先尝尝,若是喜欢,我再吩咐厨房做一盅你好带回宫里。”
西陵笙微微颌首,翘着指尖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勺,西陵月看得眼睛都直了,一心盼着她喝下去。
勺子突然停在半空中,西陵笙忽地将勺子又放回碗中,像是想起什么似地站起身来:“哎呀,本宫突然想起院中的那株兰花还未浇水!”
她说这话时,北离澈突然偏头看了她一眼。
西陵笙顺势便抓住了他的胳膊,神情稍显急切:“北离澈,我们快回宫,那株兰花可是太子爷生前最爱的兰花,若是枯萎了,本宫该如何与太子爷交代啊!”
说罢西陵笙便扯着北离澈,佯装要走的样子,一边提着裙子往外一边对西陵徽道:“父亲,本宫现在不得不回宫,还请父亲谅解!”
有关太子的事情,西陵徽也不好说什么。
而西陵月眼看着西陵笙就要喝了那盅汤,却偏偏又功亏一篑,她恨不得掰开犀西陵笙的嘴,将汤强行给她灌进去!
此时萍儿转了转眼眸,将那汤盅抱在手里拦住了西陵笙,假装好心道:“太子妃娘娘,这汤您带回宫吧,都是老爷夫人的心意呢!”
西陵笙将汤盅接过,勾唇一笑:“还是萍儿细心啊!”
一群人送着西陵笙与北离澈往外走了两步,西陵笙忽地又顿住脚步,回头问:“橘莘,那兰花今日寻双可是浇过水了?”
橘莘抱拳道:“娘娘,您不说属下倒忘了,今晨是看见寻双浇了水。”
西陵笙几步跨回桌前,将那盅汤放到桌上,趁着众人愣神之际将西陵月跟前的汤盅换了一个位置。
随后她歉意地笑道:“真是虚惊一场,那既然如此,七王爷,父亲,继母,妹妹,请入席继续用膳吧。”
北离澈什么也没说便直接坐回原来的位子,西陵徽瞧着北离澈都落座了也不好说什么。
吕含烟不动声色地与西陵月交换了眼神,两人也重新坐回位子上。
西陵笙将汤盅抱起入座,将原先盛有汤的碗递给丫鬟:“这汤凉了,替本宫重新拿一个碗来。”
那丫鬟照着办了,桌子上又回到之前的情形,就好似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西陵笙一边与吕含烟假意说笑,一边盛了一碗汤,尝了一口后赞叹道:“真的挺好喝诶~”
西陵月和萍儿见她终于是喝了汤,嘲笑之色堆满眼底,西陵月还特意地附和了一句:“是挺不错的!”
随后西陵月自然地盛了汤,心满意足地品了起来。
一顿家宴毕了,西陵徽要带着西陵笙去祠堂祭祖,而北离澈便不方便再去。
吕含烟寻着机会便说:“月儿,你带七王爷去园中转转,园里的花都开了,顺便陪七王爷好好说说话。”
西陵月自然是愿意得不得了,柔声对北离澈道:“离澈哥哥,月儿陪你走走吧。”
北离澈没有太大的神情变化,只是微微颔首。
园中佳木葱茏,花色撩人,西陵月跟在北离澈身边款步姗姗地走着,时不时地指着某处的花儿点评一番,随之婉转娇笑,恨不得将全身解数倾尽而出。两人来到一处凉亭前,亭内是西陵月早叫人备好的古琴,她走到琴前优雅入座,朝北离澈笑道:“离澈哥哥,月儿最近新练了一首曲子,你帮我听听看好吗?记得月儿的琴技还是小时候离澈哥哥一手教会的
呢!”
北离澈立于亭前,风姿奇秀,深邃的眸子却色淡如水:“本王教的吗?”
西陵月一怔,她心爱的离澈哥哥竟然忘了与她之间的美好回忆,这着实令她无比痛心!
但西陵月很快平复了心情,又露出她最好看的笑容:“离澈哥哥竟然忘了,不过没关系,月儿现在弹给你听。”
虽然她的离澈哥哥忘了以前,但是她和他还有美好的以后呢!
西陵笙祭拜完祖先,寻到花园之时,刚好就看到一华衣女子抚琴于花丛间,而一冷俊公子静立于她身前,就如一幅才子佳人的绝美画作。
突然,原本还悠扬的琴音突然断掉,西陵月的脸色立刻变得难堪起来,还有“咕噜咕噜”的声音从肚子里发出来,她顿时羞红了脸,极度尴尬地瞟着北离澈,而紧接着阵阵痛感便传遍了每一条神经。
这个感觉难道是……
西陵月吓得立马叫了起来:“萍儿,快……快扶本小姐去……”
话到嘴边,可“茅厕”二字她怎能当着离澈哥哥的面说出来?
萍儿见她难受得浑身扭捏,焦急地问:“小姐,你怎么了啊?你要去哪儿?”
西陵月强忍着想拉肚子的冲动,对北离澈强装镇定道:“离澈哥哥……月儿突然想起有东西落在茅房……不!是闺房!我得回去取一下,你等我!”
说罢她便慌张地逃窜,还留下一串带着异味的奇怪声音。
“小姐,你等等我!”萍儿立刻追着西陵月去了。
而北离澈轻蹙眉头,转身离开了那个花香都掩盖不住的地方。
西陵笙乐得不行:“橘莘,你看西陵月那样子,太滑稽了!”
橘莘已知是怎么回事,于是说:“娘娘,西陵月小姐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若是她没有存害人之心,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
西陵笙笑得差点呛到自己:“咳咳……她啊,自以为很聪明……咳咳……”
橘莘见她猛烈地咳嗽急忙抚着她的背替她顺气:“娘娘,您的风寒还没好吗?不然我们即刻回宫找张太医瞧瞧吧!”
西陵笙摆摆手道:“嗨呀,我没事,就是呛到了……咳咳……”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住了她的,熟悉好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这又算是自作自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