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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夜子鱼一手拿着一包糖炒栗子,一手举着一串糖葫芦,酸酸甜甜的糖葫芦入口,夜子鱼一脸幸福的笑容。
这画面看在君离眼中,那是无拘无束,可爱迷人。
可是看在酒楼上的那群人眼中,那就是粗鄙不堪,难登大雅之堂。
“真是个没教养的女人!”女子斜睨着夜子鱼,脸上的表情与身边的男子如出一辙。
只能说,不愧是兄妹。
“三妹知道就好。我们神武皇室,可不接受这般没眼光的男人。”男子好似对君离有特殊的敌意。
当然,就好比有些女人见不得别人比她漂亮一样,作为神武帝国万众瞩目的大皇子,他一样见不得属于自己的光芒被别的男人遮挡。
没错,此男子就是神武帝国的大皇子武昀,而那女子,便是神武帝国的三公主武音。
听了男子的话,三公主武音并没有立即做出回应。
她现在心里特别纠结。若是嫁给胤王,那她一定会失去现在的地位,同玄胤一样被人蔑视。
可是,这般俊美无涛的男子,若是放弃了,实在是不甘心。
莫名的,武音心里竟然开始埋怨玄胤,为什么他要是废物?如果他不是废物,她就不必如此纠结了。
可是她忘了,就算她不必纠结,玄胤也不会接受她。
就在武音纠结不定的时候,夜子鱼和君离已经走远了。
来自酒楼上的视线,两人都感受到了。但是,这一路走来,他们就像猴子一样被人指指点点,他们也懒得去一一关注。
所以,自始至终,两人都没有抬头。
两人这貌似毫不知情的举动,落在神武帝国的人眼中,那就是实力低下,废物的证明。
因此,对这两人也更加的不屑了。
皇宫里,接收到夜子鱼和君离回宫的消息,玄武皇帝只是挥挥手,让人将两人安排了住处。
其他的,比如见见儿媳妇之类的话,则是闭口不提。貌似早已经忘记了夜子鱼此人的存在。
但是,不管是夜子鱼君离,还是皇帝玄冥,都很清楚,夜子鱼是一定要参加这次的比赛的。
离宫,座落在皇宫最偏僻的一角,靠北的殿墙,便是皇宫的宫墙,墙外是近十米宽的护城河。
虽说是一座宫殿,但是却连在夜阑帝国的质子府都不如。
除却地理位置,就连殿内的装修摆设也是不堪入目。
站在门口,看着被杂草包围的仅露出残垣断壁的所谓宫殿,夜子鱼感觉胸口一股怒火在熊熊燃烧。
“这就是你的宫殿?”夜子鱼隐忍着怒火,沉声问道。
君离瞥了一眼那离宫一眼,面带歉意的望着夜子鱼:“让娘子受委屈了,这段时间只能住在这般简陋的屋子。”
夜子鱼一听,眼中怒火更盛:“什么我受委屈,明明是你受委屈!”
“不是说你不会受欺负吗?这是怎么回事?”夜子鱼几乎是以质问的语气指责道。她感觉自己的胸口痛的一抽一抽的。
她觉得夜子鱼的过往已经算是悲催了,没想到君离更是不遑多让。
最起码夜子鱼名义上的父王母妃就算会暗中动手脚,也会做做表面工作。
可是他的父皇呢?那个狗皇帝简直摆明了与自己的儿子作对。
她简直无法想象,若是君离真的是修炼废柴,此时该是何等的难堪悲苦。
君离抿唇不语,他打一开始就没打算在这里久住,所以,待遇什么的,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如今这情况,却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他没想到夜子鱼会反应这么强烈……
“娘子别生气,为夫不是觉得没有必要计较么……”君离小心翼翼的拉着夜子鱼的小手,温声安慰。
夜子鱼两眼一瞪:“没有必要计较?你……”
“娘子乖,不就是住几天而已,反正皇宫里的东西都是我们的,还计较一点小事干嘛,你说是不是?”君离不等夜子鱼说完,赶忙解释道。
夜子鱼一听,好像也对。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可不能手下留情。哼,我一定要让玄冥那狗皇帝看看,敢欺负我夜子鱼的男人,就要做好倾家荡产的准备。”夜子鱼恶狠狠的磨牙道。
君离连忙点头赞同:“是是是,娘子说得对。”
“呼……”君离暗自松了一口气,哄媳妇真是一件力气活啊。
不过,娘子是为了他发火,心里还会甜滋滋的,这感觉真好。
心里有了打算,夜子鱼也不再计较这破屋。虽说破,但是比起普通民宅,那也算是豪宅了。
她不是吃不得苦的娇小姐,这样的房子住起来没有丝毫的不自在。
对她来说,当前最重要的事情,不是三国赛,而是制定行窃指南。
皇宫不比普通府邸,在夜阑帝国也只是顺手牵羊。
这一次,她一定要让玄武帝国穷的毛都不剩。
为了行动顺利,夜子鱼兴致勃勃的拉着一脸无奈的君离开始制定夜游计划。
从前朝到后宫,从地上建筑到地下暗室,从皇宫布局到禁军守卫,从一花一草到一鸟一虫,可谓是详细完美。
夜子鱼对这次的行动十分的慎重,不仅要防人,还要防着各种陷阱阵法,一步走错,很有可能就会万劫不复。
在这个玄幻的世界,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遇不到的。她不会小看每一棵小草,每一只蚂蚁。
君离虽说是一直在夜阑帝国为质,可是,对于自己的母国,君离可是一点都不陌生。
多年来,无数次暗中往返玄武皇宫,对于这座皇宫的细枝末节都无所不知。
于是,皇宫遭殃了。
有君离这个熟客,再有夜子鱼这个熟手,一夜时间,便将这座华丽的皇宫翻了个底朝天。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皇宫不断的传出惊叫声,特别是后宫的那些个女人,那场面怎一个热闹了得。
玄武皇帝雷霆大怒,下令将整个帝都戒严,挨家挨户盘查。整的民怨四起,怨声载道。
这消息传进夜阑帝国和神武帝国的人耳中,皆是露出震惊的神色。
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除了喝着茶猜测一下犯人是如何的高强神秘之外,也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而满载而归的夜子鱼,在偏僻的离宫里,心满意足的数着自己的战利品,笑得像偷了腥的狐狸。
虽然没有人会将这次皇宫失窃事件的幕后黑手联想到夜子鱼和君离身上,但是,不代表没有人会借机生事,给两人找不痛快。
就比如那曾经被君离打断了三根肋骨的五皇子玄海。
自从不久前被君离打断了三根肋骨,玄海就一直记恨着君离。
原本以为当初君离是匆匆逃走,还惦记着一定要将君离追杀到天涯海角。
现在好了,君离回来了,他终于有报仇的机会一雪前耻了。
这不,玄武皇帝还没有召见君离和夜子鱼,五皇子玄海就已经等不及了。
打听到了两人的去向,便匆带上人手找上门去。
“砰砰砰。”
一大清早,忙碌兴奋了一整夜的夜子鱼刚刚闭上眼睛,便被这聒噪的敲门声吵醒,不耐地皱起眉头。
君离看到夜子鱼紧皱的眉头,心疼不已。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要搬出去住。
骨节分明的大手,覆上夜子鱼的额头,将那紧皱的眉头抚平,轻声安抚道:“娘子好好休息,为夫去去就来。”
“唔……”夜子鱼无意识的呻吟一声,转了个身继续补眠。只是那微皱的眉头却是一直没有舒展开来。
看着夜子鱼不怎么安稳的睡颜,君离心里忍不住心疼,转身走出门去脸色霎那间变得阴沉。
“嘿,这是什么鬼地方?”疯长的杂草遮挡住了五皇子玄海的身影,却挡不住他嫌弃聒噪的声音。
“五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七弟毕竟是不得父王的心,能让他有个的房子可以住,就已经不错了。毕竟是废物,活着也是浪费粮食。”这是六皇子玄锦的声音,语气中满满的幸灾乐祸。
“们也别太过分了,毕竟是兄弟,记得适可而止。”这是三皇子玄烨的声音,貌似温和的语气中带着丝丝的不赞同,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作呕。
君离眯着眼睛,眼神危险而狠戾。这些他名义上所谓的兄弟们,真当是好样的。
以为这样就能够打击到他吗?
若不是为了让他的娘子睡觉能舒服一点,他根本不屑于理会他们。
“吱哟……”房间内传来夜子鱼翻身的声音,想来又是被吵到了。
君离抿了抿唇,大步朝着院外走去,宫殿门口,君离尚未站定,便听到砰的一声,宫殿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两扇门摇摇欲坠,君离迅速闪身避开砸下来的宫殿大门,在安全的地方站定。
“是谁踹的门?”君离危险的视线扫过面前的三人,在最中间的玄海身上落定。
“是你吧。”君离看着玄海还在得瑟的右腿肯定的说道,脸上划过一丝狠厉。
“是本皇子又怎么样?你个孽种也胆敢来质疑本皇子?”玄海抬着高傲的下巴,嚣张的说道。眼神还在君离的身上上下打量着,似乎在评估一件货物。
但是很快他就嚣张不起来了……
“啊啊啊……”高昂的叫声冲破天际,定睛一看,玄海的右腿已经齐根消失不见。
大腿根部,鲜血哗啦直流,在他身后两米之处,一条熟悉的右腿躺在地上。
“你,你,你竟然敢削断本皇子的右腿,你这个孽种!”玄海一边痛呼一边怒骂道。
原本他被君离折断的三根肋骨刚刚痊愈,刚想来耀武扬威一番,竟然被削断一条腿。这下,父皇肯定会对他失望了。
玄海心里慌慌的,站在他左侧的玄烨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满:“七弟,你怎可如此残忍?玄海可是你的兄弟,你的五皇兄,你怎可对手足下如此狠手,你还是人吗?”
玄烨义正言辞的指责君离,却忘了,原本就是玄海找茬在先。若非他们上门挑衅,玄海又岂会落得如此下场。
玄烨虽然咄咄逼人理直气壮的声讨玄烨,但是他心里也非常的慌张。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看清玄胤究竟是如何出手的,玄海就被削断了右腿。
想他也是一个灵宗七阶的高手,刚刚竟然连玄胤是如何出手的都没有看清。难道,玄胤身边有比他更加高强的高手暗中保护?
还是说那些关于玄胤是废物的传言都是假的?
想到此,玄烨的背后不禁渗出一层冷汗,心中一阵后怕。
而另一边的玄锦更不用说了,呆愣愣的看着痛的满地打滚的玄海,震惊的回不过神来。
最后还是君离的声音将他拉了回来:“怎么,不是亲兄弟吗?看着兄弟受苦,你们就在一旁观看?”
君离的声音冰冷,面带讥笑的看着这两个兄弟。
被君离的视线扫过,玄烨和玄锦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痛不欲生的玄海,两人顿时一个激灵。
“玄胤你等着,你废了玄海的一条腿,父皇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玄烨强自镇定,扶着玄海,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威胁。
君离始终面色淡淡,并不将玄烨的威胁放在心上。
如今,在玄武帝国,已经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他。区区一个玄武皇帝,又能奈他何。
送走了这找事儿的三兄弟,君离的视线扫过另一个墙角,眸光微闪,转身就准备回宫殿。
“玄胤你给本公主站住!”一个愤怒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君离不悦的回头,绷着脸不耐烦的道:“这又是哪位公主?又有何指教?”
来人一身红衣,热烈而又张狂,看到君离对她丝毫不假辞色,心里有些恼怒,同时看向君离的眼神又有些复杂。
挺直背,高昂着下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高贵优雅:“玄胤,你刚才做的事情本公主都看到了。”
“哦……所以呢?”君离挑眉,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位不知从哪来的公主。
红衣女子一噎,随即又撑起高傲的脖子,扬声自豪的说道:“本公主是父皇最喜爱的十公主玄莺。只要本公主愿意,就可以让父皇不计较你这一次的错误。”
君离闻言,薄唇微勾,似笑非笑道:“哦?是吗?十公主还真是了不起……”
“那当然。”玄莺似乎没有听出君离话中的嘲讽,理所当然的说道:“怎么样,只要你臣服本公主,本公主会罩着你,让你从此不再被人欺负。这可是很划算的。”
玄莺以为她提出这么诱人的条件,玄胤一定会答应的。毕竟玄胤在玄武皇宫没有任何根基,此时正需要一个靠山。
可是,君离本就是天生的王者,岂会轻易向别人臣服。更何况,还是一个无脑的娇蛮公主。
“呵呵,十公主真是不得了。”君离冷笑。
玄莺见君离没有直接拒绝,心里忍不住窃喜,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不过……十公主的心意,玄胤不需要。十公主请慢走,不送。”说完,君离无视玄莺僵住的脸,转身朝着离宫内走去。
“玄胤!你说什么,你竟然敢拒绝本公主?”从来没有被人拒绝过的玄莺顿时恼羞大怒,伸出食指指着君离的背影大声怒吼。
“哟,这是哪里来的泼妇,竟然敢冒充公主?”一个语带笑意的女声传来,君离转头望去,就看到夜子鱼带着睡意的笑脸。
君离阴沉的脸色顿时柔和了几分。
玄莺也听到了夜子鱼的声音,顺着声音望过去,便看到一张平淡无奇的面孔。
还真不是一般的普通呀,这样的脸放到人群里根本都找不出来。玄莺暗中评估着夜子鱼的相貌。
相较于她而言,这样的容貌根本就算得上是丑陋了。真不知道,玄胤哥哥怎么就看上这么样的女人。
不,玄胤哥哥一定不会喜欢她,一定是她用了什么妖法缠住了玄胤哥哥!
玄莺脑子里不停地脑补着,直接将夜子鱼脑补成了一个狐狸精。连夜子鱼骂她是泼妇,诬蔑她冒充公主都没有听到。
“你这个就会勾引男人的狐狸精,皇宫不欢迎你,你给本公主滚出去!”玄莺跑到君离跟前,挡在君离的前面,一手指着夜子鱼,愤怒地喝道。
君离和夜子鱼同时一愣,夜子鱼是笑非笑地瞥了君离一眼,心道,果然是男颜祸水,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
君离无奈,冤枉啊,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呀。
玄莺见夜子鱼竟然无视她,还当着她的面跟她的玄胤哥哥眉来眼去,顿时怒火中烧,声音更加尖锐起来。
“你这个妖女,当着本公主的面竟然还想要勾引玄胤哥哥,真是好大的狗胆。”
“啊?”夜子鱼嘴角一抽,这都哪跟哪呀、她本就是君离的妻子,何来迷惑勾引一说?
这个公主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那公主殿下想要怎样?”夜子鱼双手环胸,倚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玄莺。
玄莺高挑着眉毛,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是要你滚出皇宫,离开玄胤哥哥!”
“玄胤哥哥?”夜子鱼挑眉,目光转向君离:“这十公主不是你的亲妹妹吗?”
“应该是,除非十公主的母妃给皇帝戴了绿帽子。”君离面色无比认真的思考着,说着自己的猜测。玄莺顿时一惊,随即又听到夜子鱼冰冷的声音:“皇室的公主真是好教养,玄胤应该是你的七皇兄吧,不叫七皇兄,反而暧昧的称呼玄胤哥哥……莫非,公主你是存了什么龌龊的想法?”夜子鱼言辞犀利,正
中红心。
玄莺听了,顿时脸色一红,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身后的君离。
见他面色无异,根本就没有看她,反而一直注视着那个平淡无奇的夜子鱼,心里说不出的恼火,对着夜子鱼反咬一口。
“妖女,你竟然敢抹黑本公主,看本公主不好好教训教训你!”玄莺大喝一声,“看招!”
说着,手中是土元素凝聚,下一刻,无数土刺从夜子鱼的脚下刺出,四面土墙将夜子鱼团团围住。
土墙内,夜子鱼站立不动,周身被一层元素结界环绕保护着,任由玄莺控制的土刺攻击,却无法伤她半分。
半晌,土墙内没有任何动静,玄莺洋洋得意,心道,说什么夜阑帝国第一高手,还不是被她困在土墙内动弹不得,现在已经过去一刻钟了估计那夜子鱼也死的不能再死了吧。
悄悄注视着玄胤的动静,却发现玄胤面色无常,脸上还透露着些许无奈和宠溺。
心里疑惑的同时,也有些许不安,但是一向自负的她也没有完全放在心上。
想她可是玄武帝国的天才,修炼天赋惊人,再加上父皇宠爱,精品丹药高级灵技从来都不缺。如今更是除了太子皇兄之外最强的修炼天才。
所以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败在夜子鱼手下。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玄莺觉得火候应该差不多了,那妖女应该死透了,便撤了土墙。
可是土墙撤掉之后,却没有看到夜子鱼的尸体,心头浮上疑惑,视线在那一堆土石上扫来扫去。
“十公主是在找我吗?”夜子鱼的声音从玄莺身后传来,玄莺身子一震,猛地回头,便看到夜子鱼正站在君离身边,面带笑意的望着她。
若是平时,夜子鱼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平易近人。
但是此时此刻,看在玄莺的眼里,便是无比的讽刺。
“你,你果然是个妖女。”玄莺颤抖着手指指着夜子鱼。
夜子鱼看着眼前的食指,黑亮的眸子眯起:“对了,忘了告诉十公主,本王妃最讨厌别人拿食指指着我。”
“什么?”玄莺一愣,反应过来夜子鱼话中的意思,当即怒道:“哼,你讨厌又怎样,本公主可是父皇最疼爱的,最高贵的公主。”
“呵呵,是吗?那公主觉得,若是少了一指,你还会不会是最高贵的公主呢?”夜子鱼眼中划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下一秒,夜子鱼衣袖一挥,一道风刃划过,啪嗒一声,半截手指便落在地上。
“啊啊啊……”刺耳的尖叫声传遍皇宫的每一个角落。
玄莺一手捂着断指,一边怒骂道:“你,你竟然真的敢,你就不怕父皇降罪吗?”
“呵呵,玄莺公主也太瞧得起你的父皇,也太高看自己在你父皇眼中的分量了。你现在可以去求你父皇来为你做主呀,看他会不会如你所说,为你撑腰。”夜子鱼挑眉,故意挑衅道。
不见点儿血,这皇宫里的人还真以为她和君离好欺负呢,夜子鱼心里冷笑。
说完,便拉起君离的手:“夫君,我们出去走走吧,听说今晚有拍卖会,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君离面带笑意,柔声道:“好,都听娘子的。”
恨恨地盯着君离和夜子鱼远去的背影,玄莺转身朝着乾清宫走去,夜子鱼说他的父皇不能拿她怎么样,她偏偏不信。
他的父皇可是玄武帝国的皇帝,而她是玄武帝国最天才最高贵的公主。今天,夜子鱼伤了她,就是在打父皇的脸面。
父皇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哪个妖女一定是故意逞强。她要让父皇给她做主,让夜子鱼付出代价。
而这边,携手出宫的君离和夜子鱼走在大街上,再次收获了一大波的回头率。
玄武帝国不同于夜阑帝国,这里的帝都更加的繁华,各种新奇的小吃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蛊惑着夜子鱼的味觉。
一路走来,夜子鱼的小肚子被填得圆滚滚的,纳戒里面也存了不少的存粮。
玄胤送给她作聘礼的纳戒,里面的时间是静止的,对于食物蔬菜之类的容易腐烂的东西来说,就是最好的保鲜盒。
放进去是什么样,哪怕过了十年百年,再拿出来依旧是什么样子的。
所以夜子鱼一点都不担心买得太多吃不了会坏掉。
本来,不管买多少东西,存多少粮食,都是夜子鱼自己的事情。但是,偏偏有人看不过去。
这不,正当夜子鱼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一脸垂涎地望着面前的琼花糕时,便听到了令她胃疼的声音。
“哟呵,这不是我们夜阑帝国的第一高手吗……”
“呵呵,不只是夜阑帝国的第一高手,人家还是玄武帝国的胤王妃呢。”
“什么王妃,也不就是说着好听,你见过这么寒碜的王妃吗?这瞧瞧,竟然跟那些贱民一样吃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三个声音,来自三个不同的人,却是一样的熟悉。
这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死里逃生的夜子琳,被夜子鱼毁容的韩新月,以及被夜子鱼废了修为的夜明珠。
在她们身后,还跟着夜阑帝国其他的参赛选手,包括为韩新月的老跟班卫红袖、冯羽灵,以及与她结下血海深仇的卫哲卫彦两兄弟,还有夜子琳的爱慕者夜尉。
特别是卫哲,实力竟然已经到了灵皇三阶,不禁令人刮目相看。
想当初,她初入异世,被卫哲调戏,一怒之下她废了卫哲的命根子。
后来,卫哲无法寻欢作乐了,倒是令他痛下决心,修为大涨。
另外,与他交好的褚欢,竟然也在。看到昔日好友,夜子鱼心情也稍微晴朗了一点。跟在队伍后面的楚欢看到夜子鱼,眼中划过喜色,张嘴想要说什么,便见到夜子鱼给她使眼色,对着她暗暗眨眼,褚欢知道,夜子鱼是怕自己与她交好,被
当作眼中钉,心里不禁一阵温暖。
见褚欢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夜子鱼便将视线放在了最前面的三人身上。
“三位还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呢,只是不知道修为是不是跟你们的嘴一样的厉害?”夜子鱼虽然不喜欢与人争强好胜,但是,更不会任人欺压。
真要认真起来,这群人加起来,也不一定比得过夜子鱼一张嘴。
只是,这些人明显是记吃不记打,好了伤疤忘了痛。
视线扫过韩新月的头顶,韩新月背脊一凉,心底一颤。对于夜子鱼,韩新月是既恼恨,也忌惮。
而夜子琳已经不止一次两次的从夜子鱼手下死里逃生,打架占不到优势,夜子琳也只能在嘴上占占便宜。
夜明珠就更不用说了,大概也是公主的身份让她心有不甘,一有机会就忍不住嘲讽几声。现在夜子鱼回击回去,顿时觉得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夜明珠的修为没有恢复,如今出来,也是她争取了好久,父皇才同意的。为的就是寻找修复丹田的丹药。
夜子鱼心下好笑,难道嘴上占占便宜,她就真的变成了他们所说的那样的不堪的样子吗?简直是肤浅至极。
不过,她虽然不惧,但是,身边总是有苍蝇来叮咬,也是不胜其扰。
心思一转,夜子鱼宽大的衣袖下,手指微动,环绕着三人,一股清幽的香气散开。
夜子鱼本就修为比他们高出好几阶,动作又隐秘,自是无人发现。
看着对自己的处境无知无觉,恨不得将她抽筋扒皮,饮其血,啖其肉的三人,夜子鱼淡淡一笑:“子鱼和夫君还有事,就不与几位多聊了,告辞。”
夜子鱼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仿佛丝毫不在意自己被人嘲讽,手挽着君离的胳膊,从一众人身旁走过。
平淡无奇的面容,硬是被她演绎出尊贵优雅,大方从容的气质。
队伍中的夜尉等男子,看着夜子鱼竟然有几分出神,心中纷纷想着,没想到,原本的废物夜子鱼,竟然也有这般风姿。
夜子鱼没有注意到这些男人的眼神,但是君离却注意到了,眼中滑过一股暗沉,不动声色地弹出一道气刃。
夜尉感觉腿上一痛,身子一歪,不受控制的倒向身边的卫哲,卫哲心无戒备,身子被撞的同时下意识的抓住了身侧的卫红袖,而卫红袖又抓住了冯羽灵,冯羽灵再抓住卫彦……
如此反复,一行人竟然纷纷倒地,你压着我我压着你,丑态尽出。
夜子雨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一看,顿时忍俊不禁。
挑眉看向身侧似乎无动于衷事不关己的君离,嘴角微微勾起,心里尽是甜蜜。
没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为自己出头,君离平时鲜少说甜言蜜语,但是,他的每一个神态每一个动作,都是世间最动听的甜言蜜语。
突然,夜子鱼眉间一动,脚下顿住。
“娘子?怎么了?”君离担忧的问道。
夜子鱼闭着眼睛仿似并没有听到君离的话。君离眉毛微挑,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下巴,忽而眼神一亮,嘴角勾起一抹惑人的笑。
他家娘子啊,真是不一般。
夜子鱼的异常很快引起了周围人群的注意,无视别人异样的眼光,君离一直守护在夜子鱼的身边,防止别人打扰到她。
片刻后,夜子鱼眼睛倏地睁开,神色间还带着尚未收敛起来的怒气和杀机。
正在打量着夜子鱼的行人,被夜子鱼的眼神惊得头皮一麻,赶紧将视线移开。
夜子鱼睫毛轻眨,将外露的情绪收敛,挽起君离的手臂,继续朝着拍卖行走去,只是,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已经不复之前的轻松和快活,眸中是说不出的沉重和复杂。
君离见此,眸光一闪,将手臂从夜子鱼的手中抽出,转而环上夜子鱼的小蛮腰,亲昵地将夜子鱼楼在怀里。
夜子鱼抬眸望去,刚好望进君离柔和而又担忧的瞳孔中,不由心中一暖,心情蓦地放松下来。
将夜子鱼的心情转变看在眼里,君离唇角微勾,抬眸望向远处,深邃的眼中划过一缕幽光。
心里暗道,竟然胆敢让他家娘子不高兴,虽然还不知道是谁,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人。
两人并没有从拍卖行的正门进去。这拍卖行,也是君离的产业,跟当初在夜阑帝都的灵宝阁,都是君离暗中经营的,只是鲜少有人知道。
本来两人想要避开门前的热闹,却不想转走小路竟然再次遇上熟人。
“夜子鱼,竟然是你。”一个夹杂着愤怒的男声传来。
夜子鱼转眼望去,就看到夜楚哀怨的眼神。
夜子鱼嘴角一抽,她好像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夜楚的事情吧?他这副怨妇的模样是要给谁看?
君离更是脸色臭臭的,漆黑的能够滴出墨来,看向夜楚的眼神,非常的不善。
若不是被夜子鱼拉着,他绝对会一巴掌将夜楚拍死。
这若是从前,夜子鱼肯定会陪夜楚玩玩,可是现在她已经为人妇,而且夫君就在身侧,此时还已经打翻了醋坛子……
她也没有心情跟夜楚周旋了,再者,她也实在受不了夜楚这副模样。
不等夜楚继续开口,夜子鱼便暗中催动控魂诀。
那当初埋在夜楚身体里的控魂丹随着控魂诀开始发挥作用,不消片刻,夜楚的眼神渐渐变得涣散,越来越无神。
最后,竟然变得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任由夜子鱼摆布。
“夜楚,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夜子鱼盯着夜楚的眼睛,沉声问道。
夜楚机械的答道“是师父命我来的。”
夜子鱼眼睛一眯,心道果然如此。
“你师父如今也在帝都吗?”
“是的。”夜楚毫无意识,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夜子鱼继续问道:“你们来玄武帝都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有两个,第一个是要设法进入蕴灵山脉,第二个,就是毁了夜子鱼。”
听到夜楚的话,夜子鱼和君离同时脸色一沉,杀机毕现。若非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夜楚如今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说清楚,你们打算如何对付夜子鱼,又为什么要进入蕴灵山脉。”夜子鱼继续问道,她总觉得,那海远另有阴谋。
像海明宗、青云宗这些宗门,传承千年,底蕴深厚。对蕴灵山脉一直以来并不看重。
这次又为什么突然出手,这不得不令她多想。
“是这样的……”夜楚将海远交代他的事情,包括具体的谋划策略,事无巨细的向夜子鱼汇报了一遍。
夜子鱼听完,与君离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解除了控魂术,两人便闪身离开了。
当夜楚的眼睛恢复清明,眼前已经没有了夜子鱼和君离的身影。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切,也全然不知。
夜楚疑惑的摸了摸头,刚刚他好像见到夜子鱼和玄胤了,怎么眨眼就不见了呢?真是见鬼。
想不明白,夜楚也不再纠结于此,转身离去。
而已经进入拍卖行,在阁主的专属包间内坐定的夜子鱼和君离,则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他们从夜楚的口中得知,一直以来让蕴灵山脉拥有奇特的力量的宝贝即将出世。
众所周知,蕴灵山脉非常奇特,若是拥有灵根的人进去修炼,可以淬炼灵根,提升修炼天赋;而若是没有灵根的武力修炼者进去,有极高的概率寻得机缘拥有灵根,从而可以修行灵力。
但是,一直以来,没有人知道蕴灵山脉为何会有这样奇特的力量。
直到几个月前,蕴灵山脉传来异动,一些门派的老祖宗和守护长老,纷纷结束闭关,到蕴灵山脉外围查看。
最终确定,蕴灵山脉的力量来自于一样传说中的天材地宝。
若是谁能获得这一样天材地宝,必将一飞冲天。
若是哪个宗门获得,那么宗门的前途将不可限量。
可是,这蕴灵山脉的力量在被发现之初,便有三国的守护长老共同设置了强大的结界,即便是宗门守护长老出山,没有三国的血脉力量一样无法开启。
所以,各大门派绞尽脑汁,打算从三国赛入手,安插自己的人手。
这样的消息,夜子鱼不知道也就罢了,若是知道了,岂有放过的道理。
更何况,她跟个宗门的关系并不好,除了哥哥夜子寒所在的万剑宗,有的不过点头之交,有的便是血海深仇。
这样的天材地宝,岂能留给他们。
而且,有她和君离在,这天材地宝,必是囊中之物。
而忧的是,刚刚一会儿工夫就得知了两件对他们来说非常不妙的事情。一件是在前来的路上,她感受到了远在夜阑帝国,宇文贵妃那边的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