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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然没回头也知道是林决,她连忙转身冲林决摇了摇头,意思是让他不要对叶婉如怎么样。
她可以得罪冷枭,但不希望林决为了自己得罪冷枭。
林决半饷才极为艰难的点了点头,死死的攥紧了顾然的手,声音里甚至带着点恐慌,“要不是……要不是我来的巧,你今天可就……”
顾然搭上一根食指落在林决的嘴唇上,温热的手感让她有些害羞起来,“没事的,现在你不是来了吗?”
叶婉如站在旁边气焰一如既往的嚣张,似乎咬定了顾然不敢拿她怎么样,“哼,真是一对狗男女,顾然,你连命也挺大,可惜没福享,咱们走着瞧。”
林决牵着顾然的手拉着她从叶婉如身边走过,从她手里拿钥匙开了门。
顾然站在门里冷眼看着叶婉如,“你要是还不滚,我就给冷枭打电话。”
叶婉如听到冷枭名字愣了一下,哼了一声,“走就走,反正我还会再来的。”
顾然把门关上,没再理她。
随后,一声尖利的叫喊响彻整个楼道。
“啊————”
顾然几乎是下意识就想开门去看看,却被林决摁在了沙发上,“别去。”
顾然咽了咽口水,紧张道,“她好像……出事了,我就去看一眼行不行?”
林决却依然把手死死摁在顾然肩膀上,不让她动弹半分,“然后呢?就算出事了又怎么样?你忘了她怎么对你的了?”
顾然被他这么一劝这才冷静下来,的确,叶婉如是死是活都和她没有关系。
林决显然还沉浸在顾然被推下来的画面里,至今心有余悸,“刚刚……刚刚要不是我!”
顾然拍了拍林决的手背,示意他自己没事,转移话题道,“不是说带了槿记的甜点吗,我好久没吃了。”
林决深吸了一口气,把进门时随手放在门关上的糕点拿了过来,脸色稍微好转了一些。
林决拆开包装,把盒子往顾然面前推了推,“她来找你做什么?”
顾然拿起一块咬了一口,熟悉的味道让她感到心安了不少,“还能做什么,你不也是看见了,仗着冷枭的势来找我麻烦罢了。”
林决拿出手帕替顾然擦掉嘴角的碎屑,“要不然你搬到我哪里去住吧?护照的事情我已经在办了,然然……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愿意和我走吗?”
林决补充了一句,“我不希望你是因为不愿意伤害我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才答应我。”
顾然眨了眨眼睛,林决的手还捏着手帕停在她的嘴角上,手帕上带着一股淡淡的古龙水味。
顾然舔了舔嘴唇,无奈道,“我是认真的,我不知道怎么说你才能信我。”
林决立刻抱住了她,下巴在她肩上蹭了蹭,“我们过段时间就走,房子我已经看好了,交通方便,我们周末还能去野餐郊游,我在那边有个表妹,你们一定很聊得来,我以前经常和她提起你。”
林决抱着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很多,向顾然描绘了一副无比美好的未来生活。他话里的描述几乎美好的让顾然想落泪,她甚至从未奢望过这样毫无波澜却又幸福安详的日子。
林决俯身在顾然的眉心落下浅浅一吻,“医生我已经联系好了,他说这种病不是没有治愈的可能,只是需要时间。”
不知道是因为糕点太甜,亦或者是方才那个犹如蜻蜓点水般的吻,顾然觉得心里都是甜滋滋的。
等林决要走的时候,她才如梦初醒似的急忙去翻找自己家里的备用钥匙。
那把曾经给了冷枭,却被他视若垃圾的备用钥匙现在交到了林决手上。
林决拿到钥匙的还愣了几秒,片刻后才笑了起来,打趣道,“这么放心把家里钥匙给我?不怕我半夜入室偷窃?”
顾然眯着眼睛笑成了一弯月牙,“怕啊,不过我家最值钱的东西就是我自己了,你要偷的话别忘了把我偷走。”
和林决告过别之后顾然开始收拾东西,她这次是铁了心想离开这里去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衣柜里的衣物收拾的七七八八,正准备装箱,门铃就响了。
顾然这次留了个心眼,提前透过猫眼看了看外面是谁,这一看却愣了下来。
冷枭穿了一件白衬衫,慵懒的倚在她家门框上,似是等待开门时间太过漫长所以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耐烦。
顾然顿时就慌了神,手揪着袖口愣是没开门,就那么呆呆的站着。
随即手机响了起来,顾然不看也知道是冷枭打来的,硬着头皮接了起来。
“开门。”
冷枭只有短短的两个字,这两个字却毫无商量的语气,仿佛只要顾然拒绝他就会不择手段的破门而入。
顾然觉得事有蹊跷,撒了个谎,“我不在家,你想干嘛?”
冷枭的话里无比平静,顾然却听出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有事找你,我们谈谈。”
顾然哆嗦了一下,那天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挂断了电话。
随即门口就传来砰的一声巨响,顾然猜想应该是他踹了一脚门。
“我知道你在家,开门,不然等我自己进去话就不是这么说了。”
冷枭的声音清晰的传到她的耳朵里,顾然木木的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打开了门。
门外的冷枭一脸冰霜,一看见顾然就不由分说把她往门外拽,“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这次还是死性不改?”
顾然的手腕被他拽的生疼,低低的呻吟声从唇缝中溢出,“你在说什么啊!放开我!你再这样我就要报警了!”
冷枭语气强硬,仿佛就在现场亲眼目睹了一样,“婉如她摔断腿住进医院了,你推下去的,非要我复述一遍你才知道你自己做的好事吗?”
顾然联想到叶婉如当时传来的哀嚎,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叶婉如摔断了腿?”
冷枭冷笑一声,甩开了顾然的手,“怎么?没摔死是不是很不如你的愿?”
顾然明知他不信,却仍然解释了一句,“我没有推她。”
冷枭的眼里写满了厌恶,质问道,“没有推她难道她自己滚下去污蔑你吗?顾然,我从没觉得你心底有那么恶毒。”
恶毒两个字像一把尖刀,直直扎进顾然的胸口,那一瞬间的绝望和无措像潮水一样把顾然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