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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了瞅外面的天色,郑爽见还早便对汪雪芬道:“你快回家去吧,没什么事情千万不要来诊所,免得给温成功带来危险。对了,你回家跟你婆婆解释去,免得她老人家心里老是牵挂着温成功,也得让你婆婆保守这秘密。”
汪雪芬听了无言地点下头,立即转身走了出去。
郑爽放心不下,追到大门口叮嘱汪雪芬道:“回家路上要是遇见什么人问起的话,你就说你婆婆生病了,来请我上你家给你婆婆看病来的。对了,你婆婆年纪大了,有什么老毛病么?”
“我婆婆一到冬天,浑身就痛得难受,应该是风湿病顽疾了。”汪雪芬说道。
郑爽边朝大门外观望着边道:“我明白了,你路上别双眼老冒仇恨之火,得平和一些才不会被别人瞅出破绽来!”
瞅着汪雪芬走远了,郑爽这才回到诊室门口对温成功道:“你快随我来!”
温成功乖乖地跟在郑爽走到他家的一间房里,郑爽吩咐他就呆在这间屋里千万别出来,还给他备下一个塑料桶应内急。
见郑爽转身要走出去,温成功鼓起勇气道:“郑医生,我能求你一件事情么?”
郑爽顺手关上屋门,转身盯着温成功,困惑不解地答道:“你先说说吧,能答应的话,我一定答应你!”
温成功长吸一口气,哭丧着脸道:“郑医生,我娘只生我一个,要是我家香火断在我手上,我就成了我家的千古罪人了。”
郑爽困惑地问道:“这个问题跟我有关系吗?”
温成功尴尬地嗯了一声,道:“我想你帮我老婆人工授精,那我家不就会有香火传承了么?”
身为医生,郑爽心想温成功这要求也算合理,但对于年纪轻轻的汪雪芬来说,这就太过残忍了,便问道:“你忍心让你老婆替你守一辈子么?”
“玉芬跟我都有这样的想法,求你了郑医生,帮帮我们好么?”温成功一脸恳求地盯着郑爽帅气的脸问道。
“行,但我得先问过你老婆,只要这也是你老婆的想法,我就答应帮你们!不过,这可能需要一些时日,要等你老婆排卵期到了才能人工受孕的。”郑爽解释道。
温成功见郑爽愿意帮忙,感激万分地就道:“谢谢郑医生!我老婆前天就来月红了,今天就可以人工受孕了。只是,只是,有一个问题真不好意思说出来。”
郑爽见温成功吞吞吐吐的样子,笑骂道:“是男人就干脆点,只是什么?”
温成功垂下目光道:“我老婆还是黄花大闺女一个,得先破了她的身子才能进行人工受孕的,不然以后怎么生小孩?”
“那不成问题,我开些药给你吃,你吃过后就能暂时起来了,到时也许连人工受孕这道手续也不用过了呢!我这就先给你配药去,呆会我上你家问过你老婆后,就让你老婆以取药为名来我家跟你相会!”郑爽自信心满满地说道。
十点多的时候郑爽见没旁人,就背起出诊箱子,朝温成功家里走去,只有乡亲跟他打招呼,并没有人问他去哪里出诊。
来到温成功家里,郑爽望向汪雪芬,见其轻轻摇了摇头,心知她还没有将温成功的遭遇告诉她婆婆。
郑爽尽量婉转地将温成功的遭遇说了一遍,婆婆这才明白过来,儿媳妇汪雪芬至今仍然是黄花大闺女一个!
原来,她因为儿子那么多年不回家,心里也起了怀疑,就开始装得又聋作哑还装眼神不好使了起来,心里却一直在观察媳妇汪雪芬的一举一动。
可这些年来,三婶婆并没有发现汪雪芬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才转而怀疑起儿子温成功来。
此时听说汪雪芬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她心里就全明白了,错全在儿子的身上!
但在偏僻的山村,这样的事情简直可说是辱没家门的行为,她心想不能因为温成功一个人毁了整个家。
抬头见郑爽一表人村在站在床边,汪雪芬的婆婆心里又打起了小九九来,轻抚汪雪芬因怮哭而耸动着的肩膀,轻声道:“汪雪芬啊,是婆婆对不起你!是我们家成功对不起你!你要是想跟成功离婚,妈绝对不会拦着你!”
汪雪芬的娘家在隔壁汪家村。
汪雪芬听了婆婆的话,呜呜低哭着有一字没一句地道:“婆婆,我爹娘那么守旧,早就叮嘱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最苦再累也得撑下去了。你让我离婚回家,让我怎么跟我爹娘交待呀?”
三婶婆老泪纵横地抚着汪雪芬的肩膀,摇着头道:“汪雪芬啊,你还这么年轻,怎么能就这样替温成功活活守一辈子啊?不行啊,婆婆知道守寡的难处,不能再让你走婆婆的老路了!汪雪芬,明天我就上汪家村你娘家赔罪去,给你爹娘说清楚,是我们家委屈了你,是我们家对不起你,你爹娘会同意你离婚的!”
汪雪芬摇着头哭诉着道:“妈,我爹娘宁可打死我,也不会让我离婚的。我爹娘早就说了,要是我闹出乱子来,败坏了我娘家的家声,他们就会乱棍打死我的!”
三婶婆也知道汪雪芬娘家的家风非常严苛,可她在温成功三岁的时候就死了丈夫,深知一个女人守寡的难处,怎么肯抹着良心,让年轻轻的汪雪芬活守寡呢?
不停地摇着头,三婶婆拧着眉头道:“这么多年来,温成功都没回家,村子里已经有闲话传出来了。汪雪芬,婆婆怎么舍得让你活在闲言闲语之中呀?”
汪雪芬心中似乎早就有了打算,抬起泪眼望了郑爽一眼,道:“婆婆,我要是替成功生下一男半女,村里人的闲言闲语就会平息下去的。”
郑爽从汪雪芬瞅他的泪眼中,已经感悟到汪雪芬心中的想法,急忙制止着道:“嫂子,可村里人并不知道温成功回家来过,你要是有了身孕,那不是更让村里人说三道四了么?”
三婶婆叹了口气,道:“是啊,汪雪芬,这样行不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