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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停住了脚步,抬眼望过去,只见小小的花店门口,一片狼藉,鲜花被掷的随处都是,而林月垂头丧气的蹲在地上,似乎在哭泣,而来往的行人,时不时的有人看向她,却并没有过去询问。
沈落快步走过去,扶起她问,“这怎么回事?”
林月惊了一下,待看清楚面前的人时,慌忙擦了擦眼泪,强颜欢笑,“没事,我自己不小心弄的,太笨了,所以才难过。”
沈落当然不会相信,自己最多把这些话碰倒,不可能把这些花踩的稀烂,这一看就是有人故意为难她的。
“你自己弄的?”
一道低沉的声音,让林月心里抖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秦爵,他的脸色并不好,让林月心生畏惧,还在结巴的掩饰,“呃,做生意,难免和客人冲突,真没事,这里太乱了,也不请你们进来坐了,我收拾收拾,你们请便!”
秦爵伸手掏出手机,直接打了一个电话,“孟凡,我要报警!”
“千万不要报警!”
林月像是很激动,伸手去夺他的手机,可手伸出去一半儿,看到他神色阴沉,胆怯的停住,又慢慢的收了回来,不知所措一样,脸上带着彷徨,“不要报警!”
沈落看她一脸的无助,扶她进了店里,到了一杯水给她,又湿了一条毛巾,让她擦一下脸,坐在她对面,细声的安慰,“林月,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说出来,秦爵会帮你,要相信他能处理好,朋友是什么?就是在你遇到困难时,能够伸出援手的人。”
林月擦了擦眼泪,望着沈落,按理说,她们应该是见面眼红的情敌,可是沈落的大度,是一般女孩子都做不到的,让她很意外。
最近一段时间,沈落来看过她几次,还介绍朋友,过来帮衬生意,林月更为之前自己的做法而汗颜,可她有难言之隐,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落观察她的神色,从细枝末节中,看出她眼神的挣扎,又再接再厉,“林月,这个世上,许多事,积压在心里只会让你惶惶不可终日,说出来,或许结果不像你预测的那么差,现在我们站在你这边,你还有什么怕的?”
沈落正在做着她的思想工作,听到门口的交谈声,向外望过去,就看到孟凡和秦爵一起走进来。
孟凡正在附近巡逻,所以到的很快,他看到林月,像是有些不安,停住了步子,定定的站在那里。
林月也是一样,眼神飘忽不定,最后拉着沈落,转到里面的隔间。
沈落心里带着疑虑,脑海里突然想到,那次陪秦爵参加宴会,当时孟凡也是见到林月就躲,两人之间,或许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过了片刻,只听到秦爵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孟凡说了,他会调查清楚。”
“秦爵,不要让人调查,不要大题小做,没什么事的。”林月抱着头趴在桌子,像是强忍着什么。
“林月,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张家的人,你的事我都清楚!”秦爵口气笃定,还给人一种尽在掌控的感觉,就冲林月不愿意报警这一点,他就猜到了。
林月猛然抬头,呆呆愣了很久,吞咽了一口,茫然地看着沈落,神情肯矛盾,又很纠结,她知道秦爵的势力,如果他想知道一件事,要不了多久就会调查清楚,最后一咬牙,像做了某种决定一样,看着沈落鼓励的眼神,心里对她莫名的信任。
“沈小姐,我对不起你和他。”林月笑得有些凄凉,但是眼睛里却充满坚韧,可浑身还是忍不住颤抖,想是不愿意回忆那些噩梦一样。
“其实我也不想破坏你们,我本来都没脸见他,也不敢来见他,十几年前,我离开,是被人……”
林月刚说到这儿,隔间的门就被推开,秦爵神色严峻的走进来,皱了一下眉,“算了,别说了!”
沈落还想说什么,就被秦爵给拉了起来,“是我们出来的时间够长了,回去吧!”
“可……”沈落有些不明白,林月都要说出口了,他为什么不让说了。
当着两人的面又不好问什么,甩开他的手说,“我帮忙把店收一下!”
沈落帮助她把店子收拾妥当,和秦爵一起离开,但是林月的那句说了一半的话,还是让沈落联想到什么,应该是很悲惨的事,之前对她的幽怨,早已烟消云散,最多的是怜惜,是心疼,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一点儿没错,每个看似平凡的人,都有一段震撼人心的故事,有的欢乐,有的痛苦,但是每个人都是故事里的主角。
她坐上车之后,又十分疑惑的问,“为什么不让她说下去?”
秦爵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说,“这件事我已经有了眉目,何必再让她回忆,揭人伤疤,你也不要问了,相信我能解决好!”
他的心思就是,沈落一直都很阳光,看这个世界也很简单,在她眼里,许多东西都是美好的,她只需保存这份纯真即可,许多社会的黑暗,人性的黑暗,秦爵不想让她知道,更不会让她参与。
林月的经历,必定没那么美好,他不想让沈落有不好的感受许多事他知道,并解决好即可。
“可她店子被人砸了,会不会有事?”沈落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
秦爵总会为她的善良感动,他淡笑了一下,“放心吧,不会有事,不要再想别人的事了,这些交给我!”
林月当然不会有事,这些年她必定经历了许多,依然活的好好的,店子被砸太不值得一提了。
沈落总觉得,他郑重其事的说话时,总能让人信服,总给人一种,无论天大的事,只要他插手,没有解决不了的,心里腾起一种骄傲。
他不让问,就不问了,反正也帮不了什么忙。
“我明天下午,想去看我表姐,你不要过来找我了。”
虽说水妍没事了,可沈落还是有些不放心。
秦爵捏了一下她放在腿上的手,“还是过几天再去吧!”
“为什么?”
秦爵掀起唇角,“给别人留点机会。”
“什么意思?”
“这次水妍盗取商业机密的事儿,我之所以不追究,一方面是因为你,另一方面在事情一开始,孙康就帮她求过情。”
沈落似乎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嗯,孙康……”
秦爵轻笑了一声,“孙康这个人,在男人中也是出类拔萃的,他看上谁是谁的福气。”
“真的假的?”沈落眉开眼笑。
两人回去之后,秦爵就让沈落早点休息,他自己进了书房。
神色有些疲惫,按了按眉心,为自己点了一支烟,默默地吸了一口,又打了一个电话。
没过多久,书房的门被推开。
孙康进来之后,秦爵示意他坐下,他也没有客气,拿张椅子坐在了他对面。
“秦总,之前你让调查林小姐的事,已经有了消息。”孙康措辞比较谨慎,看了看秦爵的脸色,“她当年被人拍了不堪的照片!”
秦爵并没有表现出惊奇,因为他想到了,他弹了一下烟灰,肯定地说,“应该还有别的事!”
孙康点了点头,“没错!当年林月的父亲林海,受人陷害,被扣上贪污的罪名,被人抓住把柄,一家人被逼,才移民国外的。”
当年,林海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却出了事。
林家有两个孩子,林月是大的,她下面还有个弟弟,比她小一岁,林睿。
林睿生活环境富裕,免不了有些纨绔,虽然年纪不大,放学之后,难免会有一些富家子弟,邀请他出去玩,在外面吃喝玩乐,在那种风花雪月的场所,很容易就经受不住诱惑,某次被一风尘女子引诱,青春冲动期,对性,爱充满好奇,做下来由男孩儿变男人的事情,这本不是什么大事。
可事后,那女子一口咬定,她只是来找朋友的,结果被林睿给强奸了,扬言要告他。
林海知道之后,气得要吐血,不能以身作则,教育好自己的儿子,心里十分愧疚,要亲自送儿子去坐牢。
可林母,以泪洗面,苦苦哀求,儿子送进去,那一辈子就毁了,林海也做到头了。
林海没能抵住妻子的眼泪,和一个父亲的私心,就想着把这件事私了,可那女孩儿的家人不依不饶,直言要讨回公道,还女儿清白。
几经周折,女孩家同意,但是张口要了一大笔钱,林家根本拿不出,最后还是觉得,要依法办事,不能包庇。
他刚做了这个决定,可家里却出了事,这天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个年轻的男人,说是林海的下属,说有东西让他送回来,林母信以为真,就收下了,那人走后,打开才发现里面全是现金。
林海办公室的电话就在这一刻响起,有人威胁他,因为儿子的事,他需要一大笔钱,所以才利用职务之便谋取私利,已经掌握了他,收受贿赂的证据,让他即可辞职离开,他不信。
可挂了电话之后,林母就打来电话,说有人以他的名义送东西回来,里面全是现金。
林海傻了眼,当场血压就上来了,被送进了医院,陷入昏迷。
可这还不算,林睿从出事之后,就被关在了家里,可是家里人都不知道,他染上了毒瘾,趁母亲去照顾父亲,不注意的时候,把那笔钱偷走,并跑了出去,没过多久就被挥霍一空。
林月最后一个知道,爸爸在医院躺着昏迷不醒,母亲以泪洗面,弟弟不知所踪,她找到林睿的时候,苦劝他回家。
一旦沾染上毒瘾的人,眼里是没有亲情的,毒瘾发作就会六亲不认,林睿钱挥霍完那笔钱之后,在那条罪恶的道路上越陷越深。
当时,林睿的几个狐朋狗友,看到林月出尘脱俗的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顿时起了邪念。
撺掇林睿,用他姐姐换钱,他当时还和那些人打了起来,当然不会同意,那可是他姐姐,出门让林月赶紧走。
林月劝不动他,只得先走了,第二天林睿毒瘾发作,浑身像有无数只小虫,在体内啃咬翻滚蠕动一样,用刀自残,也压制不住那种难受,只要能给他那些粉末,就是让他杀人他都愿意。
林月正在上课时,接到弟弟的电话林睿在电话里痛哭流涕,说他做了错事连累的爸妈,现在愿意回去,但又没脸回去,希望姐姐能够陪他一起。
林月没有怀疑,没放学就去了,和弟弟抱头痛哭,哭了许久,林睿端了一杯水给她解渴,她想都没想,就喝了下去。
可是几分钟之后,小腹处的燥热,开始向全身蔓延,头也恍惚起来,迷蒙中,看到有人把一包白色的粉末交给弟弟,她什么都明白了,可是已经晚了,体内的热浪,她驾驭不了,只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轮廓,把她抱入酒店的房间内。
之后,被人拍了照片,威胁她立马离开S市,不然就把这些照片公布出去,并举报她爸爸贪污受贿,到时候他们就会身败名裂。
林月的爸爸,还在昏迷中,是林母帮他写了辞职申请,一家人以最快的速度移民到国外,这些年过的一直都不好。
“现如今,她爸爸病重,急需一笔钱,林小姐正为此事发愁,或许这也是能被人利用的一个原因,必定有人许她以利益!”
孙康将调查的结果,原原本本向老板汇报完毕,看老板的神色,阴冷的如腊月的冰窟,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秦总,这件事必定和张家有关。”孙康肯定地说,不然张曼文姐妹,怎么可能,能威胁到林小姐。
秦爵闷闷抽了一口烟,脸上的冷漠中又带着狠戾,当然和张家有关,只是张曼文那个时候,只不过十四五岁,她没有这个能力,运作整个事情,一定还有其他人插手,秦爵把烟头狠狠地按灭,“孙康,你下去安排,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让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都找出来,让他们知道,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无论是过多少年,谁也逃不脱!”
秦爵停顿了片刻,“帮林副市长安排最好的医院,请最好的医生,过一段时间,我去看望他。”
“是,秦总!”孙康站起身,很快就退了出去。
秦爵插着口袋,觉得有些冷,不是身体冷,而是从心里透出来的凉意,真没想到,林月当年居然经历了这些。
他想,应该是自己连累的她,想想以前,那些和自己稍微有点关系的女人,明知道那是逢场作戏,可最后,哪一个不都是被张家打压的很惨。
他们肯定以为,自己对林月动情了,所以更犯了她的大忌,才下如此狠手,几乎让林家,家破人亡。
秦爵内心深处,说不出的内疚和自责,自己的一个无心之举,却给别人带来无妄之灾,可那些心灵丑陋的人,不是更让人心寒吗?
也怪自己这些年,没有关注林家,如果早点关注,或许事情不会这样。
想想沈落,如果不是自己对她太用心,可能她的下场,和林月一样,哪怕自己用心护着,还屡次涉险,秦爵突然很后怕,如果自己大意了,是不是沈落现在也一样的惨。
他的手下意识的握紧,闭上眼睛,觉得急需找那丫头帮自己温暖一下身心。
转身出了书房,快速进了卧房,沈落已经睡熟了。
秦爵打开壁灯,灯光很温和,他浑身冷硬的线条也被柔化,坐在床边,凝视了她片刻。
猛然揭开被子,用力把她抱在怀里,一点儿都不温柔的,吻上的她的唇。
“唔……”沈落还在睡梦中,觉得呼吸困难,潜意识里还是排斥的,用力的摇晃了几下头。
他紧紧拥着她,唇用力压紧,无视她的挣扎,一手托着她的后背将她固定在自己怀里,舔舐啃咬。
沈落嘴唇一阵麻痛,才瞬间清醒,睁开迷蒙的大眼睛,熟悉的感觉,她当然知道是谁,嗡着声音,“秦爵,别闹啦!”
身上的男人显然不会听她的,灵巧的舌趁势冲进口中,汲取她口中的清香。
“有烟味儿。”她皱眉,可他像没听到一样,依然深吻着她。
最后她停止了挣扎,让他恣意爱怜,闭上双眼、仿佛享受着的他,他也闭上了眼,加深了这个吻。
仿佛用尽毕生气力一般,他紧紧箍住她柔软的身躯,牢牢地将她压在身下,闭上眼睛,从唇滑向白嫩的脖子,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感受着她肌肤慢慢的变成蜜粉色。
贴着她的耳朵说,“落落,给我生个女儿吧!”
她哪里听得懂,时间仿佛被定格一样,满室旖旎缱绻,直到她体力不支。
秦爵的生物钟一向都很准时,每天六点准时醒来,可如今他哪怕醒了,也不想起床。
以前总在一些书上看到,某皇帝被美色所迷,不理朝政,以致亡国,他总觉得言过其实,只不过是为皇帝的无能而找借口。
如今他觉得,如果他是皇帝,沈落是他的嫔妃,他或许也是从此君王不早朝。
洗漱好之后,轻轻出了门,晨跑半个小时之后,回来,她还在睡着。
没忍心打扰她,看着床上的熟睡的女孩,心里被一股很暖的感觉所填满,忍不住勾唇,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转身去了书房。
沈落是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的,眼皮重的睁不开,伸手摸了过来,放在耳边,闭着眼睛说,声音有气无力的,“你好,那位?”
电话那头的冯莹,忍不住看了一眼号码,是她闺女的没错啊,那声音软绵绵的,像是干了力气活似的,“小落,我是妈,你还没起床呢?”
沈落脑袋还是蒙的,但是很快就清醒,慌忙摸了摸身边,秦爵没在,他肯定去公司了,才放下心来,但还是有些心虚,眯着眼睛说,“妈,这才几点呀?”
“什么几点?现在都八点了,你不上班了?”冯莹问。
“我今天休息,多睡了一会儿,还没起床呢,等一会儿打给你。”沈落不是在自己的住处,总觉得老妈是千里眼一样,心里总是不安,想快点挂电话。
“唉,等一下,我给你说件事儿。”
“嗯!”沈落抓抓头发,坐了起来。
她没听到老妈的声音,却听到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宝贝儿,醒了,那快起来吃早餐!”
沈落头嗡了一下,慌忙抬头,只见秦爵掀开帐幔,正走进来,看她表情精彩绝伦,他还一脸茫然。
因为沈落的头发,又长又多,披散下来,又低着头,根本就看不到她在接电话。
沈落立马变了脸色,咬牙切齿的瞪着秦爵,但愿老妈没听到,可事实很快打破了她的美好愿望。
“小落,是谁在说话?”冯莹当然听到了,是个男人,叫的还很亲热,听声音应该很年轻。
沈落仅有的一点睡意全无,头皮都麻了,“妈,没有,你听错了!”
拼命的对秦爵使眼色,让他赶紧出去。
“妈没听错,你房间有人,是谁?”
冯莹声音很严肃,大清早的,女儿还没起床,房间里还有个男人,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女儿大了,谈男朋友她可以接受,但是不能被人骗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吃亏的绝对是女孩子,她声音提高了一些,“小落,给妈说实话!”
“妈,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就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看了一眼秦爵,“就是朋友。”
“朋友?又是男的,会那样喊你?大清早的,和你住在一起?”冯莹脸色已经变得很凝重了。
秦爵已经听出来的,是她妈妈的电话,他们光明正大的交往,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本来就想,这段时间忙完,抽空和她一起回去,拜访她父母的。
既然她母亲电话里知道了,秦爵当然不会这样出去,留她一个人面对,他走过来,伸出手,“拿来!”
沈落慌忙捂住手机,冯莹依然喋喋不休,她头皮发紧,看到秦爵伸手要手机,怎么可能会给他。
小声的说,“你先出去,谁让你进来的?你不能敲门吗?”
秦爵皱眉,“我进自己的房间敲什么门,我们正常交往,不需要逃避谁,你妈知道,这也没什么,你都工作了,有男朋友不是很正常吗?就算晚上住一起了,她可能会不高兴,但我又不是不负责,正好,可以把日子定下来,尽量年前把婚结了!”
“你瞎说什么?”
沈落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好想这样昏死过去,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从来没考虑过结婚这个问题。
冯莹依然在电话那头,不停的喊她的名字,“小落,你在干什么?快回答妈妈。”
沈落头发都抓成鸡窝了,最后看着他,“你先出去,我想想该怎么办?”
秦爵拧眉,有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你怎么说你妈也不会相信,你当她傻呀,拿过来!”
“你才傻,我不!”沈落还没来得及躲闪,手机就被他夺了去。
看着秦爵把手机放在耳边,沈落心里的感觉就是毁天灭地呀,好后悔,为什么不把电话挂了。
“阿姨你好!”
只见秦爵听着手机,去了阳台,沈落心里惴惴不安,想过就听又不敢。
只得趴床上装死,如果能这样晕过去多好。
其实也就几分钟,沈落感觉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看秦爵拿着手机回来,她皱巴一张脸,“你跟我妈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呀,就自我介绍。”秦爵说。
“那我妈怎么说?”沈落着急的问。
“你妈说,什么时候能让她抱外孙子?”秦爵一本正经地说。
“秦爵,你骗人!”沈落猛然骑在他身上,把他推倒,“都怪你,这下知道了,我没脸见人了!”
秦爵笑出了声,翻身把她覆盖在身下,“早晚都要知道,女孩子长大了,总要嫁人的么,过几天,我和你一起去拜访他们,嗯?”
沈落一脸纠结,“我妈真的没说什么?”
“真的没说什么,只说她要上课了。”
许多事,电话里是说不清的,秦爵只是让他们知道,有他这个人的存在,下次拜访的时候,就不显得那么突然。
沈落噘着嘴,烦死了,被他牵着手下去吃早餐,没有一点儿胃口。
秦爵看她垂头丧气,突然说,“你妈说了一个重要的事!”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