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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爵眉宇间隐着一丝不悦,但是对父亲还算尊重,他骨子里也是个孝顺的人,迟疑片刻还是转身去了书房。
并随手关上门,还没等父亲开口,就先说:
“爸,如果你想谈别的事,我洗耳恭听。”
这句话延伸的意思就是说,如果谈我的感情问题,那就不奉陪了。
秦重当然听的明白,他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先叹了一口气说。
“我也不是要干涉你,只是不想,和张家的关系闹僵,你可知道维系一段感情很难,要破坏只需三言两语,你和曼文的事,确实让两家产生了隔阂,你要想办法去弥补!”
这个隔阂无法弥补,唯一的方式就是他和张曼文结婚,这当然不可能的,秦爵表情很认真,口气也很真挚。
“爸,我知道你舍不得两家的交情,可张家是这样想的吗?现在全看他们的态度,不是靠我们一家来维持,两家的交情更不是靠牺牲我的幸福来维持,明知道不可能,还要硬撮合我和张曼文,来得到利益,这种交情,早晚都会破裂,也没有必要惋惜!”
秦重当然也知道,可是多一个朋友,总是好的,关键不能落下忘恩负义的名声,更知道秦爵做事比他果断,但是毕竟两家六七十年的交情,已经深入骨子里,能保持当然好。
“可你不觉得,关键都在你身上吗?”。
秦爵拍了拍额头,神情有些疲惫,口气却很坚决,不容置疑。
“爸,我实话跟你说吧,张家想做什么,我都奉陪,这门亲事我是绝对不会同意。”
他接着叹了一口气,突然有些颓废,无奈,连声音都少了一惯的强势。
“我一直认为,我的人生就这样了,可沈落的出现,让我觉得我的前30年,都是白活的,她让我很有感觉,这种感觉强烈到,令我手足无措,令我慌乱,也无法掌控,就想着和她在一起,不惜代价,这种感觉支配着我做了很多,我原本想都不会想到的事,我不需要门当户对的豪门千金,也不想为了任何事,委屈自己,只不过是想要一个,我心里喜欢,看着顺眼,睡着舒服的女孩儿,这个要求难道很过分吗?”
这一刻,他无意识的流露出很自然的情感,没有不可一世,没有狂放不羁,像一个受伤的孩子般无奈,秦爵知道对付老爸,不能像对付老妈一样,来强硬的,只能以情来打动他。
果然秦重看他的神情,动容的同时,也说不出的心疼。
秦重年轻的时候也一直忙于生意,对儿子,陪伴的比较少,只知道严厉,却从没有用心来理解过他们,包括秦易,小时候忽略了他们,听儿子发自肺腑的声音,他似乎被打动了。
这一刻,他是一个父亲,他和秦夫人一直都持反对态度,可事情丝毫也没有改变,或许儿子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他动了动嘴唇,知道无论是什么人,只要陷入情网,是别人很难阻止的,他还想说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秦爵说:
“她并不是你们想象中的有心计,或者说靠近我有所企图,她很单纯,很美好,一直都是我穷追不舍,我的话就说到这儿,以后不会和任何人再讨论这件事。”
他说完站起身走向门口,父亲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秦爵,哪天有空,带她来见见我。”
秦爵脚步停住了,转过身,看着父亲,过了片刻才,心里轻了一下才说,“好!”
沈落今天休息,虽然昨晚睡得不太好,可是一大早还是醒了,她感觉头有些晕,浑身懒懒的,不想自己动手做早餐,于是就下了楼,可是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看到了秦易。
他穿着宽松的长袖t恤,牛仔裤,板鞋,看上去年轻有朝气,看到沈落出来,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上前拉着她问东问西,可能是因为沈落和老哥有了关系,他拘谨了不少。
沈落先是愣了片刻,马上就坦然的走过去,打了声招呼,“早!”
秦易笑的还有些腼腆,走上前说,“请你吃早餐,有空吗?”
沈落看他神情很正常,也就点点头,两人一起去了附近的中餐厅。
秦易把菜单推到她面前,沈落也没有客气,点了一份包子和豆浆,秦易也按她的来了一份。
沈落和秦易认识那么久,还是很了解他的,知道他肯定有话和自己说,于是就问了一句,“想说什么就说吧!”
秦易笑的有些苦涩,但是很快就故作轻松,“什么都瞒不了你,我今天离开S市,机票都买好了!”
“去上班啊?”沈落喝着东西问。
“不是,出国,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人,我之前联系了一家学校,一直都没去,现在想去学点有用的东西,换个环境,看能不能换个心情!”
秦易故作轻松,脸上带着笑,心底却不是那么回事,他对沈落是一见钟情,喜欢她两年多了,虽然她比自己大,但是他一直都觉得这不是问题,或许就像老哥说的,如果她喜欢自己,怎么可能两年都没搞定,现在他很挫败,很无能为力。
“这是好事啊,祝你学业有成!一路顺风!”沈落举起手里的豆浆。
秦易无奈的笑了笑,心里却酸涩难忍,自己要走,她那么开心。
“其实我哥,我一直都认为他不会对任何人真心,但是昨天晚上,他改变了我的认知,可能我一直都没了解过他。”
对于老哥抢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秦易一直到现在都很介意,他从小对秦爵都很敬重,仰视,两人之间年龄又差了很多,秦爵总像德高望重的长辈一样,突然他仰望,信任的人,把他出卖了,就是秦易的心情写照。
但是现在无论自己怎样,也改变不了什么,就是眼前的女孩,可能是他未来的嫂子。
他停顿了片刻,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压制心底的隐痛,接着说,“我哥虽然话不多,但是很孝顺,昨晚和我爸妈起了争执,话说的很绝,任何人反对,都改不了,他要和你在一起的决心,我真的第一次见到他这样,好像宁愿与天下人为敌,也不能没有你一样。”
他昨晚一直都在拐角处偷听,一整晚,都在做着艰难的抉择,决定退出,不是想退出,是没办法,接受现实,其实是一种出于无奈的选择,
沈落手顿了一下,突然从心底,涌出一股酸酸的感觉,很快爬上喉咙,胸口被什么东西涨满,眼眶开始发涩,有一种感动是她控制不了的。
秦易身为男人,他不想让沈落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偏过脸,眨了一下眼睛。
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怎能不害怕和她分离,而秦易必须接受这个现实,就是沈落自始至终都把他当朋友,他叹了一口气,“我走了,希望我哥能够如愿!”
他又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哥从小到大,都很有主见,对我也很严厉,我知道是为我好,在我的印象里,他一直都是雷厉风行,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放在眼里的强者,可是昨晚,我只看到一个动了感情的男人,我确实比不上他,如果他是真心的,也是你的福气,我祝福你们。”
祝你幸福的人,往往都是想给你幸福,却不能的人。
“我哥高中时,一直都不务正业,后来因为一个女孩子,发愤图强,可那个女孩子,还是离开了,也没见我哥怎样,但是我想,如果你离开了,他会活不下去的。”
秦易说了之后,自觉失口,“这都是过去很多年的事儿了,我也是听人说的,你别放在心上,我只是说那个女孩子,在他心里……”
沈落笑了笑,转移话题,“你一个人在国外,好好照顾自己,有空也可以打我电话,我们还是朋友。”
秦易深望着她的脸,狠狠地咬了一下唇,点点头,怕自己忍不住,猛然站起,转身快步走向门口,这一刻,眼泪却下来了,他不想放手,真的很无奈。
“秦易!”
沈落站起身,喊住了他,走过去,“你真的不和你哥说一声吗?”
“不说了,我都成年了,自己知道怎么做,我没时间了,再见!”秦易突然转过身,猛然抱住了她,“沈落,我回来时,如果你还没和我哥在一起,或者还是一个人,我一定会死缠烂打,让每个人都过不好!”
他抹了一把眼睛,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哭,大步流星走出了门,强忍住没让自己回头,可是时不时的抬手擦眼睛,却让人感觉莫名心酸。
“再见!”沈落望着他落寞的背影说,又怎么感受不到他的忧愁,受他情绪感染,忍不住也鼻子一酸。
神情萎靡的回到住处,刚开门进去,手机就传来一阵悦耳的铃声。
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虽然一直都没存名字,但却是她熟悉的,她犹豫的片刻,还是按了接听键。
“喂!”
秦爵经过昨晚的事,听到她的清脆的声音,心忍不住跳了一下。
“我知道你今天休息,能到机场送送我吗?”
他昨晚工作太晚,睡眠也不好,早上起来迟了,本想来看她一眼,怕是时间不允许,就想着他们同时赶向机场,还能见一面。
他的嗓音很浑厚,很磁性,沈落想到刚刚秦易的话,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自己在他心里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又想到他每次毫不掩饰的对自己表白的话语,还有每次亲吻时,唇舌纠缠的情景,又想到在清醒的时候,他探入体内,那种负接触的感觉,她是不想去想,可是却不能说真的没感觉。
如果自己不愿意,就算他是秦爵,又能怎样,她摸了摸脸颊,心乱如麻,有种感觉在体内蔓延,她想压制,却反弹的越高,或许真的没有那么排斥他,只是觉得不应该,才每每刻意排斥。
沈落认为自己对苏季阳是挺绝情的,可是秦爵所处的环境不是更复杂吗,为什么每次都是坚定了立场,因他出现,就会偏离。
她不想去剖析自己的心里,也不想心里不平静的时候去见他,她需要好好想想。
秦爵已经坐上了车子,迟迟没等到她的声音,心里沉甸甸的,还以为昨天餐厅的事,对她有影响,又说。
“我这次出门,至少一个星期,可能十天或者更多,这么多天不见你,我……,会思念你的。”秦爵心里开始泛酸,还没离开呢,就已经想了。
沈落才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心颤了一下,“你走你的,有些事情,我想好好想一想,现在不想见你,等我想清楚了,再说吧!”
秦爵心底一闷,很怕她这种口气,像是要考虑,要不要他一样,“我觉得你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和我沟通的,不要自己瞎揣摩,你等我一会儿。”
沈落一听说等他一会儿,就知道他要来,马上就激动了,“秦爵,你不要过来,你总是这样,就不能给我留一些私人空间,让我想清楚一点吗?你来了,我也不会见你。”
秦爵听她情绪激动,抬了抬手,孙康又把车子调回了头,继续朝着机场开去。
“好。”他捏了捏眉心,“我不去找你,等我回来再说吧!”
“回来,也别过来!”
秦爵皱眉,马上要走了,就先顺着她,又嘱咐几句,才收了线。
沈落挂了电话,说不出的失落,一连几天,秦爵都没有再来电话,他不是不想,潜意识里,还是希望她能主动联系自己。
沈落觉得自己的生活陷入了平静,平静的让她有些不适应了,秦爵没联系她,秦易出国了,苏季阳也走了,和水妍现在关系也别别扭扭,似乎所有的人都把她遗忘了,只有去上班的时候,才能感受到人气。
下了班,坐在床上,无聊的看电影打发时间,却不怎么专心,好看的剧情也吸引不了她,时不时地看向旁边的手机,好几天了,手机一下都没响过,她不知道为什么生气,把手机关机,可是还没关到两分钟,又打开。
她摩挲手机屏幕,点开之前他发的信息,都许久了,清理短信的时候,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心理,一直也没删,点了那个熟悉的号码,手指动了几次了,还是放弃了,他出去应该好几天了吧。
天呐,你怎么会忍不住的想起他,好气啊,之后把电脑关上,把手机放在床头的桌子上,蒙着头,准备睡觉,可怎么也睡不着。
突然手机传来一阵久违的铃声,她一阵喜悦,猛然坐起,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时,她有一丝失望,接起放在耳边,淡淡的说了一句。
“老弟,现在打电话有什么事啊?”
沈宁的背景环境好像很糟杂,吵吵闹闹的,他说,“姐,你现在搬哪儿去了?本不想让你接我,可是到了你的住处,开门的居然不是你。”
沈落呼隆一下坐起,“你来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现在在哪儿呀?”
“我不是想给你惊喜吗?在你原来住的地方!”沈宁声音透着沮丧,又说了一句,“你来接我吧,我在大门口等你。”
沈落慌忙从床上下来,随便捯饬了一下,开门出去,她想着,说什么给自己惊喜,老弟一定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过来,就是探探自己晚上做什么呢,想抓住什么把柄,要挟自己,谁想自己搬了家,他没得逞。
把沈宁接回来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他幻视了一下,忍不住啧啧称赞,这住处太可以了,试探性的问,“这真是医院的宿舍啊,怎么有点不可思议呢,不会是未来的姐夫整的吧,还挂着医院的名头!”
沈落扬起拳头,对他虚晃了一下,“胡说八道!”
沈宁拉着她坐下,似笑非笑的说,“姐,想必你也知道我来的目的吧?”
沈落推了他一下,对他甩了个冷眼,毫不客气的说,“说白了,你就是个汉奸。”
沈宁皱起了眉头,这说话怎么那么不让人爱听呢,马上又笑着说,“那你可得好好的讨好我,来的时候,老妈可是许我了,有什么事随时禀报,她可是要给我买笔记本的,我这嘴可是喜欢乱说的,你要是给我买,我就……”
话刚说了一半儿,嘴巴一疼,沈落拧着他的嘴,又把他推到一边,淡淡的笑了,“派你来,真是老妈的失误,想威胁我,门都没有,我什么事都没干,你能乱说什么,敢乱说,我把你嘴缝了,吃了东西,滚去睡觉,明天我上班,你自己玩去!”
沈宁郁闷的叹气,这想两头得好处的希望,能不能实现啊,早知道不说明来意了,让老姐知道了自己的底牌,自己却不知道她的,失算啊。
一连两天,沈落都甩他白眼,上班,下班回来,做点粗茶淡饭,要么看书,要么卧床上看电视,也不准备跟他说话。
沈宁说什么,她三言两语的应付,实在不想理了,就“嗯”了一句,看他吃瘪的样子,心里爽翻,没听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沈宁坐在她床边,他苦闷死了,微信里的钱,不知道啥时候被姐姐转走了,连现金也都给顺去了。
白天买着吃,还不敢吃好的,晚上指望姐姐回来带他吃点好的,不是煮面条,就是煮稀饭,吃馒头,要么来点咸菜。
电脑还设了密码,这是想急死他呀,如今想看会球赛,她也不让,就看那些无聊的肥皂剧,在家好好的日子不过,出来受这罪。
最后只得投降,“姐,我们现在是盟友,我这两天,也看出来了,你很正常啊,爸妈就是瞎操心!”
“不胡说八道了?”沈落看着电脑问。
“不了!”沈宁笑的十分狗腿。
沈落从抽屉,拿出一把手术刀,掏出来,刀刃泛出清光,在他面上,熟练的晃了几下,对着刀刃吹了一口气,“姐呢,喜欢记仇,晚上梦游时,谁惹过我,我可是会拿把刀把他哪个部位给解剖了,毕竟也做过手术,技术还是不错的,感觉不到疼的,早上一醒,我去,才发现自己的器官不见了,然后就血呼啦啦一片。”
她还随手拿一小袋像血一样的液体颜料,在他眼前晃了晃,又很淡定的装自己的包里,“小心给你放血,也装这里边。”
沈宁听的额头冒汗,讨好的笑着说,“姐,咱俩这么铁,我可是你亲弟,老铁,咱不玩这危险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手里的凶器抽出来,找个隐蔽的地方给藏起来,后背还冷飕飕的。
沈落看着他的表情,心里暗笑,姐还收拾不了你,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明天下班,带你出去改善伙食!”
沈宁这才眉开眼笑,就说嘛,凡事要讲究和谐,和谐才能共赢。
第二天,医院几天前就已经确定的事,据说有十几家企业投资兴建的一家,国际水平的大型疗养院,已经落成,并试营,特邀各大医院的领导及代表,去观察,指导,交流,合作。
沈落作为医院的青年医生代表,随院长,和其他医生一同前去。
疗养院坐落在S市,山明水秀的城郊,占地面积数千亩,里面的环境,设备,医疗人员都是一流的。
听着专业人员的介绍,沈落认真的听着,做着笔记,觉得大开眼界。
中途休息时,她一个随便转转,三三两两的医护人员,还有一些在这儿接受治疗或者修养的人,一切看似喧闹,却又井然有序。
可是世上的事,都有太多的巧合,沈落都不知道在这儿还能遇到张曼文。
她上身穿着,白色西服,剪裁得体气质大方,下身穿着同色长裤,搭配裸色尖头高跟鞋,勾勒出腿部修长的线条,显得干练又知性。
她身后跟着丁暖暖,张曼文看到沈落,也怔了一下,眼底的阴狠一闪而逝,很快就笑颜如花,十分友好,走上前。
“沈医生,你好,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你!”
因为秦爵的原因,沈落不想和她接触,但是撞上了,回避不但不礼貌,还显得心虚,她十分淡然的点头,“张小姐,你好!”
又冲着她身后的丁暖暖友好的点点头,丁暖暖趾高气扬的冷哼一声。
张曼文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心里却恨不得食之肉,特别是那天在餐厅,她不是没和秦爵一起用过餐,每次都是中规中矩,平时两人也很少有亲密的动作,不是她不想,而是他排斥,本以为他性格冷漠。
而他和沈落从餐厅出来,像所有恋爱中的男人那样,脸上笑意暖暖,浑身充满柔情,谁说他冷口冷心,谁说他不解风情,只有面对那个叫沈落的女人时,他才展现出男人的全部温柔。
张曼文本来这段时间过得就很不顺,不是苦苦哀求老爸,让老爸力挽狂澜,公司的股东联名要解除她的职务,她看到沈落心里更是沉闷。
但她也变得沉稳很多,还是笑着说,“疗养院正在试营,需要很多医学人才,不知道沈小姐,有没有兴趣?”
沈落当然知道,她不会是真心实意的想邀请自己,不想和虚伪的人聊太多,礼貌地笑了笑说,“多谢张小姐的美意,只怕我不能胜任,张小姐,请自便,我别处看看。”
沈落点了点头,走出她们俩的视线。
张曼文立马就变了脸色,她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丁暖暖看了看张曼文,又看了看沈落的背影,嘴角上扬,她能在这儿上班,全是张曼文提携,虽然张曼文什么都没说,但是她当然要揣测恩人的心意,并讨好她。
所以她自以为很聪明,心里在盘算着,该怎么迎合张曼文,皱了皱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