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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路很长,我们会走错路,也会后悔,可是路还是得照样走下去,当时让你苦不堪言的现在,积年之后再回首,不过尔尔。
俞百桦指着书上的字,一字一顿吃力的念着,不过一会儿就忘的差不多了:“这个?这个怎么念来着那?”
楼冬封谈了个气:“你呀,真的算是白教你了,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俞百桦将书往桌上一扔:“要不,不学了吧,读书好难啊。我们做些其他的事情吧,我陪你研药啊,要不我去找丫环聊聊天。”
“有什么话你同我说就一样,没事就别整天去缠着那俩个丫环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主子了,整天和丫环混在一处成何体统啊。”楼冬封板着脸将她一通教训。
“好吧。可我和你说什么呀?”
“就随便说说呗,要不我还是教你认字吧。”
俞百桦看着眼前的方块字一阵头疼:“要不,不认字了吧。教我写字吧,我喜欢写字。”
楼冬封张罗的拿出纸张铺好,一人占半面桌子写字,俞百桦开始写这还起劲,写着写着就觉的百无聊赖,这些东西她会写也不认识啊,写着写着就开始画画了,一抬头楼冬封在一旁看着她,笑的得意。
“你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吗?起码画画也是可以拿得出手的。以后啊,咱们俩要是没钱了,你画画我题字,正儿八经也能买些钱啊。”
俞百桦深表怀疑:“可是,我们也不是名家,也不是孤品,谁会买我们这种不成气候的画啊。这样咱俩是不是得饿死啊?”
……“你说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看来咱俩可不能一时冲动离家出走,不然只能饿死街头了。”
俞百桦捧着脸:“我们俩不会饿死吧?我不是还会绣东西吗?凑个饭钱,至于你吗?你不还会医术吗?总得来说即使咱俩不是什么大名家,但胜在有手艺在就不会饿死啊。”
楼冬封顺势揽住俞百桦:“小傻瓜还会说中听话,看来不笨吗?我刚才可是觉的咱俩就只有饿死的份了那。”
“杞人忧天啊你。”
“还不是怕把你饿着。”俩人说着笑着闹着,时间一晃而过,不觉几日愈发觉的热络,俞百桦愈发没有收敛,少了记忆,也忘却俩人曾经的纠葛,变的肆无忌惮。
俞百桦从外面转一圈回来,会立刻将自己冷冰冰的手塞到他的衣领里,害的他画了一上午的山水败在一笔上。也会在半夜噩梦惊醒之后,摇醒他让他哄着她睡着。愈发熟悉就愈发肆无忌惮,似乎一些小毛病也渐渐被养了出来。
虽然楼冬封看似饱受欺压,不过他也甘之如饴,毕竟揩油亲亲抱抱也变的顺势而为,心里总觉的少了一点什么,但一切都像他期望的发展,即使有些小瑕疵都在接受的范围之内,并不影响。
金陵显少下雪,今年却是尤为的大,一下了学,俞百桦就稀罕的跑了出去,紧跟在后面的楼冬封连着咳嗽了好几声,俞百桦这才意识到还有好多人,只好压着性子,乖乖的走到他身边,牵着他的手。
“好久都没有见下雪了,我喜欢下雪天。”
“北方一直在下雪,你要喜欢,我们就去北方定居好不好啊?”
“北方虽然好,可是我想陪在父母身边,我想看着阿猫阿虎他们一点点长大成人。”
楼冬封有些不满意:“陪着固然是好,可我还是想让你趁着年纪小的时候多陪着我走动走动吗。以后孩子大了,你还上哪去,到时候我们在回到家中陪在双亲身边不好吗?”
俞百桦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指着花池半腿高的池子:“你扶着我,我想上去走一走吗?走到头我就下来好不好。趁着下人不在?君卿好不好啊?”
楼冬封被她摇着手臂,看了眨巴这扑簌扑簌的大眼睛,当下就心软,牵着她的手:“好吧,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全听你的。”
俞百桦听到这样答案有些惊喜的四下看看,果然没有人,撩起裙子一步榻上花池的池子,牵着他的手小心翼翼的走,走了俩圈便开始单脚蹦,花样百出的蹦跶不说,还像楼冬封展示她的绝技,搞的楼冬封哭笑不得,只能任由她去。
积雪深滑,俞百桦一个错脚,扯着楼冬封从花池上面摔了下去,头可在花池的沿台上,当时就磕的昏迷过去了。
……楼冬封先是有些懵,在叫她还以为她在装睡,看着白色的雪渐渐渗红,才发现她这是伤着了,抱起就往院子里赶。
俞百桦这一摔到好,想起不少以前的事情来,一脸堆笑各种讨好楼冬封。楼冬封见她想起一些事情来,是又气又想笑,只能给她递上药作为惩罚。
不过现在的俞百桦分明没有以前那个失忆的俞百桦好哄了,这一摔不仅开启了她的记忆,还便的愈发肆无忌惮了,对他也是越来越没样了,撒娇捣蛋无赖行径彻底的厉害,让楼冬封大呼头疼,却也觉的有一丝甜蜜。
楼冬封对她的无赖行径一律满足,俞百桦吃的胃都疼了,还闹着要吃东西。楼冬封怎么说也不停,就开始想进奇招。
“君卿,君卿你喜不喜欢我啊?要不回家我给你捶捶背啊,你在带我去前面逛一逛啊,我还能吃的下。”
楼冬封白了她一眼,到了地,直接推这她下车:“给我适可而止,在闹就把你关起来。”
俞百桦不情愿的下车,一抬头看几案梨园二字:“君卿?我们不去继续吃?看别人唱戏有什么趣啊?”
……唱戏?楼冬封翻白眼,气的他胃疼:“你——别和我说话,这会儿瞧着你来气。等会别说我认识你,丢不起那人。”
俞百桦吐了吐舌头:“不是就不是呗,干嘛埋汰人。哼~”
楼冬封领着俞百桦穿廊走巷,走了很久才来到一处亭台。
一个威风凛凛满身甲胄将军打扮的男子迎了上来,和楼冬封寒暄。
“听说君卿娶了新媳妇,见色忘友的厉害,我还以为连我的薄面也不会给,看来咱们的兄弟情谊深啊,这位美人不会就是嫂子吧。”
楼冬封但笑不语,一脸得意,言外之意不消多说,就差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俞百桦有些紧张,看了看楼冬封的脸色,又看了看着位程将军的脸色,深怕自己说错话了惹楼冬封不开心,又怕自己真上不了台面,给他丢人了,灵机一动改口道。
“不是,不是误会,一场误会,我是楼世子的远方表妹。”
这回轮到楼冬封傻眼了挑着眉看她一脸绯色,伸手掐着她腰上的软肉就是一捏。见她看他,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便不作理会,大有回家收拾你的派头。
俞百桦心上委屈,她这说的没毛病啊,这又是哪里惹到他了。
程将军扯着楼冬封走到一旁“哎呦,君卿你可真是大方,知道兄弟常年不在京中,对京中之事所知甚少。我瞧着眼缘挺好,你表妹是那家府上的。”
楼冬封脸都黑了:“许人家了。”
程将军性子爽快,平时跟一群老爷们打交道,那能看出这细微的变化,还煞有其事的拿肩膀撞了撞楼冬封:“别小气吗,又不是嫁人了。兄弟在边关风餐露宿的,好不容易见顿荤腥。君卿你通融通融,回头有你好处。”
“不行,她不适合你。过来。”楼冬封脸更黑了,没好气的冲俞百桦招了招手,俞百桦挠了挠耳朵,笑着蹦跶过来。
楼冬封眉毛一立:“笑什么笑,嘴咧的那么大,你以为自己好看那。”
程将军噗呲笑出了声,没看出来啊。君卿还有消遣美人的属性那,就算是表妹,这也忒严格了。
俞百桦规规矩矩的站在他旁边,不苟言笑的瞪着眼,瞧瞧这边又瞧瞧那边,完全不知道他为何生气,现在又是个什么状况,她该做什么,当着外人面这样欺负她,等回家的,一定要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瞪着眼珠子做什么,想吓死谁。这是程少将军,我儿时的好友,一直镇守边关,最近才回京。”
这是?这是在跟她简绍朋友?俞百桦上下打量了一番,器宇轩昂果然是常年训练的士兵,不怒而威:“见过将军。,知道将军镇守的是哪一方。”
程将军心上一琢磨,这件事情怎么越瞧越古怪,有猫腻啊,君卿一别生气,一别又让美人搭话,这是想简绍给他?还是不想那?要是能成啊,他这艳福可不浅啊。
楼冬封斜了她一眼:“就你话多。”
俞百桦赶忙狗腿脸,摇着他胳膊献殷勤:“表哥别生气吗,我就是常年在京,没去过边关好奇。”
楼冬封对她那点小算盘可知道的一清二楚:“南边靠海,基本闲差。还有想知道的吗?还问不问了,还好奇不?”
俞百桦一个劲的摇头,其实一听是南边,她的心火都熄了。
程将军一见美人没兴致,大喊楼冬封不地道,是他上场表演了:“君卿你瞎说什么那,我那哪里是闲差。别听你表哥的,我守的是北边,正经抵抗鞑子的正统兵,这不刚打完仗。”
“真的是北边吗,那将军认识一个叫俞楠的吗?木字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