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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楼渊甩袖态度坚决。
楼冬封正视起来:“为什么?”这原本就是他说一声的事情,原本就不是来征求他的意见,是来通知他的,这样的结果让他困惑。
楼渊不自在,没了往日的浪荡,让他为难的事情一桩接一桩,他真的应对不来。
“九公主在有一个月多点就要生了?”
楼冬封咬唇:“你答应七皇子什么了?”
“该答应的都答应了。”楼渊如实作答,是啊,该答应的他真的都答应了,就连不该他答应的他都妥协了。他有时候在想,是不是应为那未出生的孩子那?是,也不是,他有天在九公主意外摔倒,出血的时候,竟第一想到的是。
别管孩子,给我保住大人。不知不觉那个人就开始在她的心里开疆扩土,安营扎寨的住了下来。
楼渊垂下头,看着兄长落寞的表情,他不能说什么,他根本不能表态啊。就算装也要装的像陌路人一样,竟可能的远离太子,因为一旦有点风吹草动,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都会变的徒劳。等她们母子平安,他在去考虑哪些棘手的事情。
可是一想到,兄长为了嫂子寻死觅活,手足之情他又不忍心让兄长有个闪失。
“真的不行吗?”
楼渊有点松动:“现在还不行,你等过一段时间吧,等孩子生下来。”
“可我等不了那么久的时间。”楼冬封大恼的喊出声,转身撑在额角,看向窗外。早知道这样,他就在隐忍一些了,都怪他太冲动,早早就在季音面前暴露了。
可也是这样,他也算彻底看清了太子的态度了。真是恼人的局面啊。
楼冬封做着最后的挣扎:“那如果就一次,我不会用很多次的。我帮你赢得七皇子的信任好了。”
双生子有些默契是一个眼神就能体会的,楼渊一见他这个神色:“你疯了?太子这里你花费了多少心血。你要亲手毁了吗?”
“有何不可?他若念着一点往日的情分,就不会那么拎不清,他现在换不是一呼百应的时候。谁给他那么大的权利,位置还没坐稳就想着冲身边人下手了。”
……楼渊左右为难:“哥,你冷静的点,隔墙有耳,这样的话传出去,对我们楼家没有什么好处的。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好看的女人多的事?我看她充其量也就是有几分姿色罢了。”
“你说的不错,就几分姿色。权当我色迷心窍好了,我就要她怎么样吧。我只是想到季音私扣下俞百桦,就让我受不了了。他既然这么任性,我就将他拉下着皇权的位置,我看到时他拿什么来和我争。”
楼渊抓着头发:“哥,别闹脾气了,你也说过,为王。太子比七皇子更适合啊,七皇子这人终究心胸太过狭隘。”
楼冬封冷哼一声:“适合?不和我做对的那个才适合。”
楼渊见他越说越来劲,丝毫没了平日的冷静,就像暴走了一样,没有一点理智的思绪,连劝说都让楼渊感到无力。
“楼冬封你冷静一点。还有更好的办法不是吗?你想要将父亲这么多年的经营都毁于一旦吗?”
“我已经受够了,我们才是父亲的儿子,不是三太子,你明白吗?为什么皇家的人,一直都想着和我们楼家抢女人。”
……
二人都不说话,楼冬封觉的心里不顺,事情也没谈出个名目就拂袖离去。只要他想去的地方,就没有能阻碍得了他的办法,只是,少了这张她熟悉的脸,她还能想的起他来吗?
楼冬封当下就吩咐下面人做事,直接找人弹劾楼尚书,让亲爹手忙脚乱,没工夫腾手去看顾太子。然后直接找太子直接管辖的地方生事,还顺便在他拥有的店铺里搅合事情,他只是竖着手指,掐着太子的痛楚随便置几手棋,他就不得不去分心处理。
青木接到命令的时候,都得再三确定一下。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命令,真的要做的这么绝,这些事情做出去之后,也就没什么挽回的余地了吧。
楼冬封凡事先动手的地方,都是自己了解甚至是自己亲自管的地方。现在的季音绝对开不了口回来求他,那就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基业,顷刻毁掉吧。
楼冬封坐在桌前,一个人下着棋:“青木,去散步一个谣言吧。就说当年贵妃娘娘和楼尚书余情未了,三太子八成就是楼尚书的种,不然楼尚书谁都不帮怎么偏偏就帮他。”
青木走到门口又折返了回来:“世子,这不好吧。当年闹出这事。楼夫人哭了好久那?咱们费了好些功夫才把事情压下去,现在重来一次,正是七皇子和太子争位期间,会让七皇子拿了话柄,到时候别说太子下不来台,就连尚书大人不也得跟着遭殃吗?”
“怎么?我的话现在不好使了吗?”
青木咋舌,这可不是好使不好使的时候。作为忠仆他可不能愚忠啊,世子爷的路,也是他的路啊。
“世子爷,青木斗胆请您三思啊,或者咱们过段时日,看一看情况,在用这个法子行不。您着根本不是火上浇油啊。”这简直就是到处点火啊,深怕哪里欠点火候还往里续柴火。
青木见楼冬封没有表态:“爷,咱要不想想其他法子,我看太子妃最近几日就很有想见您一面的意思。你看?”
“她?她能有什么事?她手下的哪些买卖,我可没兴趣。”
青木摇头,算是把刚才的话茬差了过去:“我看啊,太子妃娘娘八成是想和您商量一下世子妃的事情。毕竟……”
“见,约她出来我要见她。”
青木点头:“我这就去办。”出了门,还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可算把那一桩事揭过去了。
青木现在恨不得这世上有什么灵丹妙药能一下吃的让世子妃恢复记忆就好了,不然这样下去,最后损失惨重的是他们这些小喽啰。毕竟他们可以付出个九年一毛,还可以一笑抿恩仇,而他那,损失那么多,根本就笑不出来啊。
楼冬封一刻也不得闲,就跑到了爷爷的药方,翻箱倒柜的找书。
楼护拄着拐杖,拾起地上的书来,心疼的拍了拍上面的土:“你这找什么那?给我弄的一团糟,这都是孤本啊。你这孩子一点都不懂的珍惜啊。”
楼护心疼不已,这些医书可是他这半辈子的家业啊,走南闯北云游四方一本一本的攒,一本本的抄回来的。瞧着败家孩子,楞是给撇了一地。
“哎呀,你别到处扔了。”
“爷爷,我待会让青木过来收拾。”
楼护抄起拐杖打了他俩棍:“怎么?才把你这个小崽子救活,你就来祸害爷爷了,是不是救你救错了。”
楼冬封揉着大腿疼的不行:“爷爷,你别这样,我真有事的。”
“有事你就说,与其你在这里找不着。你爷爷我这些书都倒背如流,你以后别进我的药房了。”楼护忍下拐杖一本一本的拾撮医书。
楼冬封停了手上的动作,却是有些迁怒:“爷爷,如果一个人从山上摔下来,伤的很重失忆了,该怎么治,有没有治好的办法啊。她一点都想不起来,我是谁了?怎么办?”
“什么?”楼护忙跄踉的起身,压着他的脉搏确定他身体是否有异样,怎么好端端的说起了胡话。
楼冬封看着好脉的手忙推开:“爷爷,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我是真的见到俞百桦了,她好好的,就是要吃药。还有她不记得我了,以前的事情全都不及得了。你别不信,青木可以作证。”
楼护抚须思考了半晌:“爷爷知道,在头部这个位置,还有这个位置下针,是可以堵塞住,掌控记忆的东西,也就是让人失忆。所以她应该也是这里受到了创伤,才导致这样的。
这种情况就得根据她的病情看了,若只是堵塞,按摩加疏通,还有熟悉的人和事,过去做的事情刺激,能让她回忆起来。若管理这记忆的东西断掉了,那就是做再多事情也是无济于事的。”
楼冬封:“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楼护摇头:“没人能打开头颅不死的,死了切开头颅也是大不敬的。没人知道,那脑袋里的究竟是什么,能知道这些也是前人苦心研究出来的结果。”
“我会试一试的,她一定没有伤的那么重。”楼冬封不免伤怀,悔恨之情溢于言表,更多的还是惋惜,她这般不记事,在太子府总归是不能让人放心的。
青木回来赶巧碰上了失魂落魄的楼冬封:“爷,太子妃很爽快,约你太子府东门见面。让你打扮一番,最好扮作小厮,太子妃说要给你看看她的诚意。”
楼冬封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太子妃这话也太明显了。虽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确实没有那样可怕的感觉,但是数日不见,那相思之情还是难以言喻的。
楼冬封当下就换了一身小厮的装扮,那锅底黑将自己抹黑,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就去了。青木一瞧强强忍住笑,世子爷不知道寻思什么了,抹黑就算了,又觉的自己形象不好,又敷粉,白里透着黑,掩不住的俊俏样。
太子妃一件当下就笑出声来:“你这是闹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