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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冬封心情大好,整个人也油光锃亮,好像受到了滋润一样。哼着曲,摇着扇子,四处走走逛逛,深怕别人瞧不到他一样,眯着眼睛勾着唇乐呵呵的。
不过从未见过,世子爷脸色这么好的下人们,还是感到深深的不安,一举一动比以往更加的小心翼翼了,深怕一个不小心就惹到这位,看起来很古怪的爷。
半夏见世子心情正好:“爷,世子妃坠崖的事,你想怎么罚。”
“啊?坠崖,没有关系,半夏爷还是很看重你的能力的。”半夏热泪盈眶,暗之庆幸躲过一劫,只见笑盈盈的楼冬封回过头来:“等我,哪天不高兴的时候在罚你吧。”
“爷,希望你天天都这么高兴。”
楼冬封想,这是一个好的祝福,他应该收下。点了点头进了屋。
俞百桦却是一脸怨怼,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骗子。她就说吗,都没有用力,轻轻的磕了一下而已。害的她好不容易好转的脚,因为舒爽的绷直脚面,再次加重了扭伤程度。
“你不要在笑了。”
楼冬封笑道:“为什么,我高兴笑就笑,不高兴笑就不笑。为什么不能笑,爷现在心情好的很。”
俞百桦见他不止笑还哼曲儿,觉的自己上当受骗就更加的讽刺了。
“你这样笑的,我感觉好气啊,你就像在说我笨一样。”
楼冬封摇着扇子,骤然停下:“为什么是像?我可以直接了当的告诉你,你就是很笨啊。”
……
“真的。”
“千真万确。”
俞百桦当下就郁闷了:“世子,你讨厌了,讨厌了,最讨厌你了。”
楼冬封捏着镜子,来到榻上,自身后将她抱住,举着镜子:“你恐怕没可能你今天的脸吧。因为被蚊子叮的很厉害。我就特制了药给你抹上了。”
俞百桦,看着脸上都是黑点的自己,想到他昨碗给她脸上抹的。和今早脸上抹的,都是同一种东西那,当下心中有一丝嫌弃。这一脸点点的丑八怪是谁啊。
简直难以置信……怎么会被叮的这么惨了。在和一旁洁白无瑕楼冬封俩厢对比,顿时自行惭秽。
俞百桦立刻将镜子按下:“你怎么不早点说,那样我就不出门去了吗。”
“你怎么就不想想,你都这么丑了,我还能亲的下去,摸的下去。你是不是应该感到额外的荣幸啊。”
俞百桦虽然也有些诧异,他竟然视若无睹……但还是觉的他话是毫无道理。
“我为什么要荣幸啊,你知不知道,我的脚都扭伤了,好疼的。”
楼冬封有些失落:“明明刚才你也很舒服,还咬我咬的那么紧。怎么一会不见,你就不高心了。要不要再来大战,三百回合重温一下啊。”
俞百桦推他:“别啦,晚上了。”
楼冬封见有戏,蛊惑道:“晚上还可以是吧?那就别等晚上,从现在开始好了。”
俞百桦半推半拒,娇羞的嗔怪:“哎呀,你脑袋里在想什么吗?”
楼冬封舔唇:“当然,在想你啊。”
“就一次。”
“你说这话,很违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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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俞二小姐昨晚上回来了,听欢脂说,摔下山,胳膊手都伤着了。”
俞百香将蒲扇一搁:“哦,看来我们的主戏,要上场了啊。”
“大小姐,可是消息放出来这么久,太子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咱们也不好闹大啊。”
俞百香攥拳:“别急,他不找来,咱们就想办法让他找上门来。”
欢巧有些犹豫:“可是现在,有些谣言,对太子不利啊。七皇子现在风头正盛,楼渊和九公主的事。导致太子的一大政党,楼家显得极其摇摆不定。局势很不利啊。”
俞百香开怀大笑:“要的就是这种不利。放心吧,有楼家扶这,太子就不会倒。正好借楼渊摇摆不定的这个机会,谣言越是中伤太子,越对我们有利。”
欢巧有些糊涂了:“大小姐,你不能这么想啊。太子不得势,你嫁给她不也徒劳无功吗?还不敢楼世子那?起码楼世子是真心待……”
俞百香反手就是一剂响亮的耳光:“怎么?你对我的决策有质疑吗?”
“奴婢不敢。”
“你知不知道,要想抓的住太子,首先就得让他对俞百桦彻彻底底的死心。谣言就目前来说,对他极为不利,这个时候我告诉他。知道这些事的只有俞百桦,是她故意泄露出去的。你就说太子,恨不恨俞百桦吧。”
欢巧一愣,觉得大小姐简直是有些魔障了:“不是的,大小姐。太子虽然恨极了,散步谣言的人。可太子也会追寻,俞百桦泄露的理由啊?到时候,只会引得太子去猜忌楼家,自毁根基。
猜忌是会毁掉大业的,大小姐你要冷静一点,不能单单为了报复二小姐而走错棋啊,楼家对太子的大业来说,至关重要,没有楼家父子三人的辅佐,太子坐不稳这王位。”
俞百香被欢巧当头棒喝:“也就小侯爷和楼侍郎能派上用场。楼世子?那简直就是个废物。”
“不管如何,大小姐你在想想吧,我们这样不行的。”
“怎么就不行,啊。有了,将楼世子约出来,见上一面。就说是妹妹嫉妒,所以才报复的散布出去的。”
欢巧欠身:“那奴婢就去约世子了。”
俞百香突然想到什么:“且慢,或许不用那么麻烦。世子妃病了,我们就约着太子一起去探病吧。”
“那我就打点一下白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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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夫人闭幕养神的在榻上躺着,良辰在一边半跪着给老夫人按摩头。
“夫人舒服吗?”
“舒服,这府上要说这个,就属你拿手了。”
良辰巧笑道:“多谢夫人夸奖,以后我就一辈子留在老夫人身边伺候夫人。”
“哎呦,那岂不是要变成老姑娘了。夫人我可不留着,等再过个一俩年就将你许配出去。”
良辰摇头:“奴婢舍不得老夫人了,再说我都这个年纪了,还往哪里嫁。”
楼夫人哀叹一声:“你一说这,我就想起,我那儿媳妇了。你就说这巧不巧,怎么就落下崖去了,还恰巧被人救了,就算死在山里不也是好事一桩吗?本来就顺手处理了,现在这才是麻烦那。我啊,这俩天都怕瞧见冬封那张脸。”
良辰宽慰道:“夫人莫要这么说,世子妃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许是要给楼家添福气的。”
楼夫人心麻烦的坐了起来:“哎呦,要是福气,我真是谢天谢地喽。我真的是不奢望她什么了,只求她能生个孩子,别那么大野心撺掇冬封。我这是什么都成啊。”
良辰感慨:“哎,这都是谁也说不上的事。咱们也不知道世子妃是怎么想的,听说世子昨个给世子妃看病,亲力亲为的熬药不说,还倒洗澡水。今天下人们都说,世子乐呵了一天。前几日脸拉的,下人看见就躲那。”
“啊呀,你瞧瞧这像是什么话吗?不伺候夫君也就罢了,连洗澡水都让自家男人给倒,这像个什么事。”
良辰忙地上茶碗:“夫人莫急,兴许世子就是三天新鲜。”
楼夫人心里交瘁的将茶碗往桌上一搁:“三天新鲜,你就说说现在都几个月了。以前他成天不在家,今天中午一起吃个饭,至少得三天前和他说。一天说上了俩遍,还得正巧他在府上才能吃上。你瞧瞧现在,一天十二个时辰,他有一个时辰离开过那屋没?”
“夫人,你也莫着急。兴许世子和世子妃就是在屋中说说话。”
楼夫人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说说话,我也是过来人。说说话能说那么久?迟早都得把身子骨掏干了。哎呦,真是越想越愁人。”
马嬷嬷端着瓜果进来,放在桌上,只听了后几句,笑着插嘴道:“夫人就别担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的。
我那小子刚娶了媳妇,新鲜的捧在嘴里怕化了,这将我好一顿愁,怕他身体熬不住。其实年轻的时候,不谁都这样吗。
这没出几个月就怀了,一年后生了,还是围着媳妇转,我现在瞧着,倒是比旁人家的和睦多了。人也规矩多了,以前吃喝嫖赌,狐朋狗友结交下一摊,现在什么事都惦记家里了,还知道疼我着当娘的了。
倒不是我那儿媳妇有多刁悍,是儿子有家有室,知道立站家业了。成家立业就是这个道理啊,世子呀,以后是要继承这侯府家业百年不衰的。现在疼世子妃点好,这样他能惦记着怎么养活妻儿。这人一旦朝三暮四的定不下心来,便是有多少家业也不够挥霍的啊。”
楼夫人顿觉心里舒畅了不少,是啊。确实是这个理,成家立业。定下心来也挺好的,至于其他……算了,她那儿子不是那么不知事的。
“马嬷嬷你这话糙,礼不糙。我这么一寻思也是,儿孙自有儿孙福。心定下来,以后的事,就往以后看吧,不管她们喽,这管下去,我都得操劳死了。”
马嬷嬷笑:“夫人是有福气的,世子世子妃必然是知事的。要不要叫人来,打会牌啊。”
“对,对,对,不想她们了。去把那半夏丫头叫来打牌吧。”
楼夫人这心情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心大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马嬷嬷退了出去。良辰狠瞪马嬷嬷一眼,这个多嘴的老不死。
“夫人,马嬷嬷说的还挺在理的。如果世子妃,能一举怀孕就好了,这不是求子了吗。”
楼夫人不由蹙眉,担心起血脉的事来:“那俩个人没碰她吧?”
良辰犹豫:“这个,当然是没有啊。似乎是没来得急,世子妃就摔下坡下了。不过那个叫徐长卿的很古怪了,世子妃掉下去的山势很陡,一般没人会去那里采药的。世子妃一直叫他师兄师兄,瞧着很亲热的样子啊。”
楼夫人蹙眉:“算了,算了。先不想了,你改天去吧,俞百香去年送我的那个屏风拿出来,我好摆起来,最近瞧着这绣的好看的东西就忍不住多瞧几眼。”
良辰附和:“夫人当年手艺一绝,想绣在绣呗。”
楼夫人拿起笸箩里的抹额来:“不行了,以前那会绣的和这差不多。现在老了,也不常拿针线了。手艺生疏了,绣不出这么细密的花样了。”
良辰心上把马嬷嬷骂了个便,只觉功亏一篑:“夫人不老。这楼家的大小事,还得夫人拿主意那?夫人可一点都不老。世子妃现在手脚带了伤,等伤好了,自然会来陪夫人绣花。”
“我可不用她陪,百香陪着就行了。”
良辰勾唇,太好了,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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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你急什么,药草都掉在地上了。”欢脂赶忙蹲下,去捡那撒了一地的药草。
俞百香蹲身也拾起药草,伤心的哭啼起来:“我也是着急,没想到,我那妹妹会这么惨。我可怜的妹妹从那么高的山上摔下去,肯定是要摔的断胳膊断腿啊。我除了抓些药,竟然什么都做不到。”
“大小姐你就别难过了。世子妃虽说是受了伤,但伤的不重,只是胳膊断了,不碍事的,只要命还在。”
俞百香一别拾起药草,在纸包上整理,用包袱包好:“我那苦命的妹妹的,早就说不要她到处乱走了吧。也不知道这些药能不能派的上用场。”
欢巧扶着大小姐:“大小姐你这伤心糊涂了,侯府有太医,自然不愁这些药材的。”
俞百香看着手中的药草犯愁:“哎呀,谁说不是吗?这可怎么办,我这真是急糊涂了,这拿去了……这……这…。”
“俞大小姐。”
俞百香回眸看着眼前的人:“太……三公子,你怎么在这,幸会幸会。”
“我方才经过这里,听你说。你妹妹受伤了?”
俞百香哀叹一声:“不瞒三公子,确实如此。我妹妹去栖霞寺求子,晚上上山求佛,不下心踩空滚下山崖,伤势很不乐观,我也是才听了消息。”
求子……赵显只觉的心头一痛。君卿怎么舍得让她去那种地方?求子,求子人都死了还求什么子?从山崖下踩空,一定很疼的。
赵显转身就直奔楼府去。
“太子——你去那里啊?太子——”
俞百香追赶了几步,便任着他去了,抬臂半掩着袖子。只见周围的民众,随着一声太子,纷纷侧目赵显。而赵显一心都放在俞百桦坠崖重伤的这件事上,根本没放在心上。
欢巧摇着俞百香的衣袖大声:“俞大小姐,我们还有急事,快上马车吧。”
众人又纷纷的看向,所谓的俞大小姐抱着一包药,行色匆匆的上了马车。
“哎,你听说了那?”
“听说了,太子和俞大小姐,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刚才那是抓堕胎药了吧。”
“哎哟,真的是造孽啊。怎么也是一条人命啊。”
“瞎说,我瞧那就是保胎药吗。你看那俞大小姐肚子似乎是有点隆起,五个月了,快显怀了吧。”
“这么说,太子和俞大小姐的事情是真的了。”
“真真真,千真万确。”
俞百香坐在马车上,听了一会。满意的勾唇,自水杯里,倒了些水在眼角,伪装成哭泣的样子,撩开车窗帘:“你们在瞎说什么那?你们为什么要这样的诋毁我。”
“哎,哎,哎,别说了,让当事人听到了。别说了……”
马车缓缓的载着哭泣的人走远。
“大小姐,我们还去不去楼府啊?”
俞百香想了想:“去吧。我们在外面等一等。如果太子一刻钟被赶出来,我们就不进去。如果……没赶出来,我们就进去。”
欢巧十分费解:“为什么?太子会被赶出来?那可是太子啊?”
“不管他是不是太子,也不管楼世子待不待见俞百桦。只要有不相干的男人来看望楼世子的女人。占有欲会吞噬掉他的理智,没人能容忍别人这样的冒犯。楼世子他也不例外。”
“俞百桦,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啊,还要不要。”
俞百桦娇声喘息着:“不……不要了……没力气了。”
楼冬封也是喘着粗气,久久不能平息:“你又在勾引我了。”
“这回……真没有了。”
楼冬封随意的躺在床上,看着床顶的雕饰,一条腿压着她,肌肤相触着。
“就算有,这次我也不行了……”
俩人就这样平复着呼吸,放空一切的盯着床顶。
“俞百桦~俞百桦。”
“嗯~怎么了,我都要睡着了。”俞百桦手指微微的勾了一下,胴体妩媚的躺在红绸的被子上,似乎是懒洋洋的,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
“俞百桦,我们下次·绝对·不能·这样了!!!”
“嗯,下次我一定咬紧牙关,拒绝爷的无理取闹。”
楼冬封翻身,将她勾栏住:“不是,我是说,不能这么久不住在一处了。习惯你睡在旁边,好几晚梦里摸不到你在身边,就突然惊醒。然后就睡不着了。”
俞百桦侧着眸,懒中自带着勾人的妩媚看着他:“世子,你是不是已经离不开我了。”
楼冬封白了她一眼,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你想的美啊。”过来半晌又小声嘀咕:“好像有那么一点。”
“你再说什么啊?没听清。”
“你以后就知道了。”
楼冬封勾唇,享受着舒畅又幽静的二人世界。
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乱。
“世子。太子听说世子妃病了,来看世子妃。”
楼冬封猛然坐起:“什么?”
……季显,你是昏了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