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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个的小天使, 是不是不乖前面有漏买的章节啊 本来做私活就不好明目张胆给同事知道,这下跟组长一起住,绝对不敢带过去做。可是每天都有必须完成的量, 偶尔遇到难点就是通宵,周末更是平常的好几倍。苗伊的计划上只挤出了一晚上来校对, 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来调换。
没办法, 回到家匆匆下了碗挂面,一边吃一边就开始做。
今晚通宵,明晚睡一个整觉, 周日中午就回来了,晚上可以熬一个通宵, 然后,下周末再补一个。
算了算,很紧张, 而且不能碰到难点。
刚把面条拔拉完放下碗, 床头电话就响了, 瞄一眼,摁下免提,“有话快说啊,我忙着呢。”
“哎呀,”娄小云在那边也不耐烦, “我知道你周末最忙, 你以为我闲啊?是刚才铃铛吧的老板打电话说他们国庆节缺人手, 问你有没有空过来?”
苗伊愣了一下。铃铛吧全名Rain Bell, 是凌海一个德国啤酒配美国乡村音乐的酒吧,一年前刚开的,现在已经很有名。
“我国庆节有活儿……”
“反正你自己看,靠脸一晚上挣两千,靠那一堆字母熬成小老太婆能挣多少啊?”
苗伊没吭声。手里的铅笔不由自主在字典上轻轻地划了一道。
“国庆节我回家,你可以住我这儿。”娄小云没再等,“我要去看电影了,你想好了给我回个话,我挂了啊。”
“哦。”
挂了电话,苗伊愣了一会儿,只是一小会儿,麻利地把头发扎起来,到厨房洗了碗,把外婆早餐粥的豆子都泡上,又泡了一大杯咖啡,回到房中开始工作。
资料已经到了中后期,整体顺,可是难度也在加大,好几次苗伊都不得不起身再找资料来查,甚至,在快十一点的时候给老师发了个微信。好在老师还没睡,很快就找到更权威的数据帮她解决了。
夜深人静,最是出活儿的时候,外头起了风,吹得老树和平台上的纸盒子哗啦啦地乱响。苗伊把毯子从头上披下来,又暖和又遮光,盘着腿,像捧着灯盏的古巴比伦公主,她这样形容自己。
一边噼哩叭啦地敲,一边填写自己的笔记。再忙也不能省这个,有笔记,才有以后的储备和速度。
手顺了就没再动地方,拢着个帐篷一样完全和外面的世界隔离了。等到丢下毯子再起身上厕所,才发现天已经亮了。赶紧看表,天哪,快五点半了!果然,还没等她把资料都保存好,外婆在大间已经有了动静。
平常骑车到翻译社要二十分钟,大巴六点半准时出发,她到现在行李没收拾,澡也没洗!
苗伊跳起来拖过一个旅行包,桌上的东西大致一归拢放进去,又到衣橱,就那几件全塞进去,再加一双鞋,两分钟,搞定!跑到厨房把外婆的早餐粥煮上,然后花十分钟迅速冲了个澡。
等到把热好的小素包子和小菜端给外婆,正好六点。苗伊捡了一个塞进嘴里就匆匆出了门,到二楼又给王家阿姨交代了几句,这就冲出楼去。
周六的清晨,街上没什么人,车踩起来飞快,湿漉漉的头发迎着风冷飕飕的,不过因为昨夜进度赶得很好,苗伊现在不但不困,还冷得有点亢奋。
到了社里,楼前停着两辆大巴,已经有不少同事上了车,车前还有十几个人。苗伊赶紧把自行车锁到楼后车棚,跑回来排队。
车门口站着这次活动的领队阿语组组长常勇,还有拿着名单正在核对人员的行政部陆菁。
司机师傅在调整行李,就这一会儿的工夫,苗伊身后已经又排了几个同事。难得一起出游大家都很开心,苗伊一边听她们说话,一边脑子里还是一个小时前的稿子。她已经存到手机上,琢磨着上车后再看看,然后可以趁着路远睡一会儿。
就在这时,翻译社墙外清静的小路上传来一阵疾驰而过的车声。本来没人注意,可是车速太快,突然转到大院门前,那一声急刹车号角一样,撕破天际!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聚过去:停在门口的是一辆奔驰G500大越野。
大家不约而同地好奇,连大巴上的人都张望过去:谁啊这是?
苗伊也回了头,眼睛看着那锃亮嚣张的黑色,转不动。眼前的景象和脑子里的信息根本就不搭边,处理起来很困难,可是心是笃定的,这绝不可能是她见过的那个,只不过随着大家疑惑,谁啊这是,也开这么烧包的车?
门卫检查后,把车放了进来,泊在花坛边的车位上。熄了火,车上终于下来一个男人。
足有一米八五的身高,肩膀乍宽,身上一件咖啡色大领双排口袋野战夹克,敞着怀,露出里面小纽扣白色贴身薄衫,大长腿深色休闲裤,一双烟草色小牛皮运动鞋。从车上取了旅行包挎在肩上,转身往大巴走来。
太阳还没有高高升起,薄薄的晨曦带着秋日早起的露水照着翻译社大院,冷清清、静悄悄的,只有两头,一头是大巴和人群,一头只有他。
越走越近,迎着人们好奇的目光,他一点都没有不自在,脸上微微带笑,脚步潇洒从容。这副自带聚光灯和磁场的样子,苗伊熟悉得像闻到了他打球回来的热汗,扑得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身边已经有人窃窃私语,那些话进了耳朵就升起一团乌云,苗伊木呆呆地看着,脑子里着迅速幻想自己是动画片《猫和老鼠》里那只杰瑞“嗖”地一下消失了,是喝了药水的爱丽丝突然缩小钻到地洞里去,或者,或者在还没人注意她前迅速跑到楼后骑了单车跑,再没在翻译社出现,永远消失了……
极度惊吓,整个人都像被灌了铅,死沉死沉的。
好在,这种窒息的状态存在了几十秒就电光火石地反应过来:那个正款款走过来的男人不是潇洒的小叔叔,是个祸害!他一出现,她就彻底前功尽弃了!
几十米的距离,苗伊从人群里冲了出去,身后一片惊讶声。
苗伊边跑边冲他摇头使眼色:混蛋小叔叔啊!别再往前走了!!
看着冲过来的女孩,他脸上的笑立刻变得更浓,更温柔,张开手臂,在她到达他身边的一刻一把把人搂进怀里,低头,在她潮潮的发了啄了一口。
一连串的动作好自然!人们立刻升起善意的笑:这是苗伊老公啊!
进入他的聚光圈,苗伊觉得浑身发烫、后背长刺,也顾不得自己的头发初吻就这样被以真做了假,急得冲他小声叫,“你怎么来了!不是,不是说出差吗?”
“给你个惊喜。”
“啊??不要不要不要!”
惊恐的小声快哭出来了,死命想拦着他,可是,完全没注意他的外套没有系扣子,人挡在他面前,手臂拦着就像搂着他的腰,“回去回去!谁让你来的?!”
“瞧瞧,”他低头笑,“就得是意外,不然你哪能配合得这么好啊?”
“小叔叔!!”
“嘘,”他搂起她贴在脸颊边,在耳边轻声说,“再这么叫,房子就没了。”
“可是,可是你,你不能去!”苗伊憋着声音又叫又求,“不行不行,求求你了……”
“苗儿,你回头看看。”
他居然还带着一脸男朋友老公的笑!苗伊急死了,“小叔叔!”
“回头看看啊。”
还演得这么温柔!苗伊咬着牙很不情愿地扭头。
天哪!!大家怎么笑成这样,还是这么一种笑,这也太暧昧了!苗伊愣了一下神,低头这才猛然发现自己被他搂着几乎是挂在他身上,这,这简直就是现场直播!!
人一下子就烫熟了,想立刻推,可是,可是她现在就像小猴子被扣在他的五行山下,除了脑袋,哪都动不了!
“好了,抱抱。”
“不要!!”
“那我放手了啊?”
“放啊!”
“放开我可就走了,你自己跟他们解释,好不好?”
这怎么行??“你,你先让我跟他们说,然后,然后我跟你一起走!”
“我不。”
她真的要哭了,“那,那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他笑,抬起头,一张小脸涨得像熟透了的苹果,“现在我放开,你乖乖听话,不许再闹,听到没有?”
可能是他显得太温柔太好说话了,小丫头咬着牙,大义凛然的,南嘉树低头,“不然的话,老公可就……”轻轻蹭了一下她的鼻尖,“亲了啊……”
小丫头惊恐得瞬间软成一团,“……嗯嗯,我,我听话!”
他满脸的笑,丝毫都不掩饰他的无赖本质,苗伊忽然觉得特别特别绝望……
这才放开,苗伊双脚刚站稳,就被他不由分说牵着转过身往前走。
哪里还有什么尊严,握在大手里她就像一只束手就擒的小鸡。
而小叔叔的脸皮是可以防弹的,能让他不好意思的场面是根本不存在的,走到近前,冲车上车下的围观群众点头示意,确保每个人都有一个很恰当的角度把他这张不知羞耻的帅脸看个清楚。
“我以为我看错了!”常勇忙迎过来伸手,“您是CNE的南工吧?”
“是啊,”南嘉树握了他的手,“你是……常勇?”
“对啊!南工,两年前跟您下过长风现场的!”
常勇是阿语组的组长,能让常勇亲自做随身翻译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个工程师!!!
趴在窗边的刘媛回头冲着车厢里张牙舞爪地轻声叫,“南工!南工!!我就说那天看照片很面熟嘛!这是领我大长风的总工南嘉树!!”
人性化服务,除了正中红底金字的办公区有国徽的庄严之外,接待厅里轻音乐环绕,装点着婚礼式的鲜花盆景,九套无规则摆放的白色亮漆桌椅供新人填表,桌上摆着单枝花瓶,还有带了羽毛头的插笔,很温馨。
苗伊站在门口,看角落里有一对小情侣,样子像是刚毕业不久的学生,都戴着眼镜,一边头碰头地填表还在小声说笑,甜蜜得很可爱;而另一对,似乎父母也跟着来了,很隆重。
“后悔啦?”
苗伊正看着,去泊车的人已经跟来,扭回头,他正低头看着她,“再有一刻钟,你可就是小叔叔的媳妇儿了。”
这话一说出来,两人都笑了,虽然是事实,可是怎么觉得这么好玩,像小时候在逗她。
“进去么?”南嘉树问。
“嗯。”
“想清楚啊,现在撤可还来得及。”
苗伊没吭声,抬步走了进去。
工作人员脸上都挂着笑,很温和地配合着新人们最特别的一天,简单介绍了程序后就把申请表发给了他们。
两人领了表就近在桌边填写,都是基本信息,苗伊迅速填好,瞥一眼,他还在写。
小叔叔的字很漂亮,据他自己说是被他老爸用家法逼的,说文如其人,要有风骨。小的时候苗伊不懂什么叫风骨,单纯地以为就是帅的意思。
“你倒快,看看吧。”
看她闲着,南嘉树把户口本推了过来。这算隐私吧?苗伊本打算推辞,忽又想起他说的要“真实的细节”,犹豫了一下,拿起来。
户口本上就他一个人,很新,没有什么添加修改的内容,很简单的单身汉户口。地址是凌海市尧古区临湾松园城。
小区名字很绕口,苗伊不知道,可在凌海念了四年书,知道尧古区是最具海派特色的老城中心,那里别说是这种顶着高大上名头的高档社区,就是某弄某号这样名字的普通塔楼也价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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