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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百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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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class="kongwei"></div><div class="ad250left"><script>ads_yuedu_txt();</script></div>    不过,她坐在房间里却是等春丽收拾完了后,与吴天风,钟铁牛,钟晴等人闲聊,连洪五也没呆在李府,反而跑她小院一起聊天。

    李谡对中午那青年印象最深,朝洪五笑问道:

    “洪前辈,原来你还是李祖隆将军半个徒弟啊,不如给大家说说当年的事吧?你跟李家那么熟,刚才那李天翔是谁啊?”

    洪五端起茶碗饮了一口,似回忆道:

    “不瞒大家,洪某当年也是习武从军,想入朝为官,建功立业,光宗耀祖,后来因此结识了李祖隆大将军的大儿子,刚才那李天翔就是李大哥的儿子了,有一次我与李大哥中了埋伏,李大哥为了掩护咱们平安撤退,不幸遇难,我呢带着人拼死突围而出,这就跟李家结下了缘分,李祖隆可能见我有情有义吧,就指点一二我的拳法,再往后,我又想提高武艺,辞官闯荡江湖了。”

    洪五只说了个大概,细节一丁点没说,不过李谡也从他落寞的神情中看出不少东西,里面恐怕并非他这几句话轻松简单,不过李谡没有继续追问,闲扯几句后,大伙也就散了。

    夜深人静,大雪纷飞。

    蜀王府,一间客房内,烟雾缭绕,温暖如春,经过一天奔波劳累,李谡也令人打来热水,准备梳洗一番,令其惊讶的是,几名婢女居然派人抬来一个大木浴桶,还殷勤的给她盛满热水,撒上花瓣,伺候得舒服无比。

    李谡对几个小姑娘的好意也知甚了解,无非就是想伺候她舒服一点,要是能跟随在李谡的身边做婢女,那绝对比这王府好上不少。

    正当李谡宽衣解带,准备享受一下泡个热水澡时,就听见门外有簌簌轻响声,她给边上的春丽使了一个眼神,自己则继续慢悠悠的继续褪衣服,半天才微露香肩。

    春丽也不吭声,身形如风,眨眼就窜出了屋子。

    只见屋外,有一个尖嘴猴腮青年吃力的如乌龟趴在地上,他的背上站着一个华服少年;少年正趴在墙上透过窗户上的小洞偷看李谡沐浴!

    春丽乍见之下,当下毫不犹豫,气运双足,身形如鬼魅一般,三拳两脚,就制服了二人,又怒气腾腾的唤了一声:

    “吴天风,廖二还不滚出来!”

    少年虽被制服,给春丽揍得鼻青脸肿,不过神情倨傲,冷道:

    “哼,你这老妈子,好大胆子,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哼!”春丽冷哼一声,叱道:

    “你说谁老妈子,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少年闻言,更加得意哈哈捧腹大笑道:

    “哈哈,原来是个老姑娘!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春丽乍见眼前是个不怕事的小魔王,于是吓唬道:“你不就是小色狼,别说你现在沐冠成人继承了你爹蜀王的封荫,这事儿给圣上晓得了,看他不龙颜大怒,削了你爹的王位,再将你幽禁一生…”

    春丽也恫吓起这小少年,就在此时,吴天风跟廖二满身酒气的飞奔而来,春丽一瞧俩人偷偷喝酒偷懒,怒火中烧,一双眼珠子喷出火来,吴天风虎目在其脸上一溜,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哇,装傻充愣道:

    “啊,姥姥,就这俩恁货,惹您老生气了啊?”

    一顿,丝毫不给春丽发怒的机会,双手成拳叻得作响,暴喝道:

    “兀那小子,敢在你吴爷爷眼皮子底下犯事儿,今天老吴就给你俩松松筋骨!”

    吴天风长得身魁体壮,一脸横肉,看起来就像土匪的模样,恶狠狠朝二人步至,少年还有那尖嘴猴腮的狗腿子本来就给春丽的话吓得不轻,眼见要被如牛壮汉痛打,骇得双腿发抖,牙齿“咯咯”打颤,少年面露惧色道:

    “你别过来,我可是蜀王小王爷!”

    尖嘴猴腮的青年灵机一动,逮住吴天风的口误,突然也大喝道:

    “大胆,你好大胆子,敢以下犯上!”

    吴天风可是个人精,也大概猜出这俩人犯了什么事,对这青年的喝声还是略有错愕,收住了拳手,戏虐道:

    “哦?我咋以下犯上了?我还没打你俩呢!”

    尖嘴猴腮的青年诬陷道:

    “哼,你刚才可说吴爷爷,你可认?”

    吴天风点点头,眨眼回过味来,双目圆睁,恍然大悟,心中暗凛:

    “嘿,这龟孙子还有点道行呢,居然想说老子先前是蜀王小王爷的爷爷,可不就成了蜀王他爹,顺带着也成了皇帝他爹…”

    意念至此,老吴酒劲一下子就醒了几分,刚才那一吼,房内的李谡九成九是听清楚了,吴天风也害怕李谡误会他拐着弯成了爷爷辈,顿时厉喝道:

    “呸,你这尖牙利齿的小人,老吴不过是心直口快,你胆儿肥啊,想诬赖我,就先拿你开刀了。”

    接着,吴天风就是抡起拳头,一个箭步冲到此人跟前,一通乱揍,这人哪里会是吴天风的对手,而且老吴曾经还是个杀手,时常逼问抓住的人,故揍人也颇有讲究,不打人要害,专攻又疼又不伤人性命的软肋!

    不消片刻,此人就惨叫连连,抱头鼠窜…

    “嘎吱”房门被推开,正瞧热闹的春丽赶忙迎了上去,老吴也听见了响声,但他没停手,继续揍着那狗腿子,洗过澡的李谡,肌肤泛着淡淡的粉红,散发着如馨如兰的幽香,站在门口绛唇微张,贝齿一抬,扬声道:

    “好了,老吴,让他们走!”

    春丽颇感不解,但并未以下犯上,出言询问,吴天风一脚踹飞狗腿子,骂骂咧咧道:

    “滚吧,下次再来,老吴打断你狗腿!”

    小王爷做贼心虚,且苟且之事被逮个正着,也不冲李谡道谢,飞快的溜了。

    李谡一语不发,转身回房,春丽愈发不解,想追问几句,却一入屋内就吃了一张冷脸,李谡让她不要乱说今晚之事,自顾上塌歇息,可她真是睡觉了吗?

    夜半三更,一道黑影从李谡房间蹿出,速度如风,正是李谡,她要去教训那堂弟,还有那狗腿子。

    她一个起落上了房顶,顺着就往南走,因为南方的屋子都是坐北朝南,因为寒冷的北风不能对着大门吹,主人屋就是整个格局中西南方向的第一间。

    寒风凛冽,大雪飘飞。

    李谡穿着单薄,衣裙被风吹得“呼呼”作响,略有几分疲困的她,一下就被冷风激灵变的清醒无比,再一个鹊落至另外一间房,缓缓俯下身子,趴在房顶侧耳倾听起来,只听得一阵冲击之声,她熟念的揭开了瓦片,只见一道烛光立时透映在她蒙面的脸上。

    屋内两个白花花的身子辣眼睛,正行欢乐之事,李谡从背影上看,就是她的五叔,蜀王李陵。

    这一幕叫李谡翻了个白眼,却有好奇那女人是谁,继续看了一会,屋内俩人完了事,女人依偎在李陵的怀中,而李谡却见到这个女人蓦然一惊,因为这女的居然是中午吃饭那幽怨的貌美的半老徐娘。

    “嘿嘿,这女的恐怕就是那李磐大嫂了,他大哥死了多年,这女的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纪,没男人可是不行啊,不过跟隔壁老李搞在一起,还真令我没想到啊!”

    李谡也不着急去寻仇了,想听听这二人温存的话语,因为她知道一般人,再这个时候,心情是比较愉悦的,往往会说一些机密的事,或者郁闷的事…

    果然,女人出声道:

    “今天气死我了,中午的时候,你干嘛对天翔那么凶,叫他下不来台,还挨了老不死一耳光。”

    李陵轻笑道:

    “玉儿,不要生气嘛,今天安阳公主在场,我要不故作姿态,这事传出去,别人要说李家门风不行,无礼之辈,李祖隆也是逼不得已…何况也不能全怨我,天翔这孩子哪方面都好,我是他叔叔,看着他长大的,视若己出,他缺点就是心浮气躁…”

    叫玉儿的女人娇嗔一声“哼”,细柳眉一挑,转了一个话题,问道:

    “对了,你说给天翔办举人入朝为官的事怎样了?”

    “呃…”李陵尬止,似乎未将此事放在心上,顿惹恼了玉儿,她一手推开了李陵,哭哭啼啼娇柔造作道:

    “呜呜,你原来是应承我的,又丝毫没放在心上,原来…”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谈性虽浓,李谡在屋顶上吹了半天寒风,啥有用的都没有,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见了意外的话。

    李陵道:

    “对了,安阳公主可能会嫁入你们李家,到时候你在李家的地位可能屈居她之下,万可不能得罪她。”

    李谡心头一跳,事关自己,忙凝神静听,玉儿惊愕道:

    “什么?大唐法律规定不能同姓成亲,这不可能吧?况且李磐就算是做驸马,那也是召他入京去洛阳啊。”

    李陵悠悠道:

    “李祖隆那老鬼早就厚着脸皮给陛下写信了,他什么地位你不可能不知吧,陛下十有**会随他心愿,安阳又是私下出宫,咱们这皇家祖训有言,出宫的女人再不能回宫,安阳虽是三哥的心头肉,就他那窝囊废,还敢违背祖训,多半是找个好人家将安阳风光的嫁出去,而李祖隆地位显赫,李磐接手正合他心意,嘿嘿,好了,咱们再亲热一下吧…”

    说完,李陵扑向玉儿,而李谡却毫无心思去看这二人,而是在房顶上怔怔出神,思索李陵刚才透出的信息!

    半个时辰后,玉儿从李陵家的一条密道走了,这叫李谡看得极为困惑,心中不解,这为了偷吃,居然挖一条密道?

    隔壁老李,你真强!

    令她吃惊的还在后头。

    玉儿走了没半响,李陵就穿上了衣物,唤来一名身穿白衣的中年,俩人看似关系极好,中年关上门后就取笑道:

    “王爷果然宝刀未老,金枪不倒啊,半老徐娘风味十足呢。”

    李陵嗔怒道:

    “老朱,就那婆娘,哼,也就是密道之事败露,正巧挖到她房间去了,我才寻了个托词,哪曾想这婆娘还真狠,三天两头就找我,多亏本王身强力壮,不然真不是她对手。”

    “嘿嘿。”朱姓中年又打趣一句:

    “王爷阅女无数,不过还真别说,那李老大的老婆还真是够劲,年过四十了,保持跟三十来岁的差不多,又胆大能玩,比那些生瓜蛋子好多了,王爷可真是床第高手啊,会玩,会玩,哈哈哈。”

    李陵附和笑了几句,脸上露出几分得意,回味着那玉儿酥骨消魂的滋味,脸色一变,似乎想起什么烦躁之事,瞬时变得清冷,正色道:

    “对了,老朱,陆危楼怎说的?你们的钱粮运到位没有!”

    李谡听到这里隐隐感觉到要出大事了,便继续匍匐听了起来。

    朱姓中年认真道:

    “王爷,咱们教主说了支持您起兵入主大明宫,中秋前后不刚给您送来数万两黄金吗?不可能这么快就没了吧。”

    李陵道:

    “几万两黄金?你也好意思说,陌刀,明光铠,战马,军粮,弓箭,朱先生,你不可能不知道究竟这钱花哪里去了吧,我可听说那李旦可正在招兵买马,实力极强,而且太平公主等人也蠢蠢欲动,咱们再不抓紧,事儿可黄了!”

    李谡听到这里,已经震得无以复加,暗忖思索着:

    “遭了,这肯定是要宫变了,这些藩王要起兵造反了,想不到明教居然也参与其中,私下勾结蜀王李陵,现在皇帝又是我名义上的父亲,这对我而言,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啊!”

    李谡有些焦急,不过一想到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皇帝下台,她自己跑路,心中安慰自己大不了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有神魂术在身,还过不上好日子吗?顿时慌乱的心平复下来…

    这时,朱姓中年思索片刻后,沉声道:

    “王爷,行,我这就写信给教主,叫他快点,你也别停下招兵买马的事。”

    李陵破不耐烦地道:

    “老朱,不是本王说你们教主,那些武林人士干嘛废那么大劲去收拢,他们个个心高气高,不听号令,你们就应该集中精力还有物力来支持我,日后本王坐了皇帝,封陆危楼为国师,你们明教自然是国教,到时候…”

    没有到时候了,因为“隆”一声巨响,屋顶破开一个大洞,李谡从房顶上而降,且迅捷出手,电快制住了二人!

    一出手,李谡可没小气,由神魂术改编的生死咒招呼着二人,哑穴一点,手心中的一枚薄薄冰片打入二人体内,不消片刻,两人疼得在地上打滚,又开不了口求饶,真是生不如死,苦不堪言啊!

    李谡卓然而立,冷眼旁观,又走向暗道附近查探,不知李陵为何要挖这条道,于是折回询问,但做此事前,她要先控制住两人。

    少顷,李谡扯下了面罩,鹰隼般锐利的眼光扫过又惊又骇的李陵脸上,冷道:

    “五叔,想不到你胆敢勾结明教兴兵造反,你应该晓得不乖乖配合我的话,生死咒滋味就只能再尝尝了。”

    李陵苦瓜着脸,惧怕道:

    “那个…呃,果儿,我…”

    李谡看他结结巴巴的样子,啐骂道:

    “就你这窝囊样,还敢造反?还有那个谁,你俩以后乖乖听我的话做,我的生死咒,每年发作一次,且一年比一年厉害,折磨得你俩恐怕自杀的力气都没有。”

    二人怂搭着脑袋,无奈点头,李谡没忘密道之事,便问道:

    “那密道怎回事?还有那玉儿是不是李磐大嫂?”

    李陵回道:

    “对,密道是明教的人让我挖的,说是方便偷听李祖隆的一些秘密…”

    话未说完,就被李谡打断道:

    “什么秘密,说详细点,不说,生死咒伺候!”

    “果儿,别啊。”李陵连摆手摇头道:

    “那条密道本来打算是偷李祖隆信鸽还有苍鹰的,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能不能放我一马?不向陛下告发我叛逆之事?”

    李谡闻言暗忖道:

    “还以为李陵胸怀大志的猛人呢,原来是个草包,呵呵,这样的人控制住,以后用起来才方便。”

    心念甫定,李谡淡淡道:

    “你且说来听听。”

    李陵神神秘秘道:

    “哼,那日夜里,我收买的人偷看了李祖隆的一封密信,然后顺着密道第一时间传给我,你们猜怎么着了?”

    李谡问:“信上说什么了?”

    倏然,李陵气愤道:

    “那信上居然是李旦写给李祖隆的,约定他明年开春游园,我猜他俩也勾结在一起,准备造反。”

    一顿,李陵将自己的分析卖弄出来:

    “果儿,你想想看李旦本来就做过皇帝,他的实力很强,而且三子庐陵王李隆基多年来大肆敛财,广结人缘,我派人私下查过,他们暗中招兵买马,已经有过万越骑精兵!”

    听完,李谡感觉事情太乱,不知所然,但对李隆基可谓是如雷贯耳,晓得此人以后的开元盛世,而且还有把儿媳杨玉环给变成他的女人,这等生猛之人,当然知之一些,不过也不多。

    她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朝廷快要变天了,正当她沉思之时,“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立时回神,给李陵一个冰冷的眼神,警告他。

    李陵挺识相,知晓现在不宜翻脸,心中不屑默想:“哼,什么狗屁生死咒,拿这个来糊弄我,不过这小娘皮不但长得俊,功夫更俊呐,只要我脱身,立马找郎中来瞧瞧才行,呃,眼下还先应付过去再说。”

    想到这里,李陵装作不耐烦地道:

    “谁啊!我不是说了,今晚都不要打搅我吗。”

    屋外的人禀道:

    “王爷,青城派掌门玉玄来信了,你要看吗?”

    李陵望向李谡,见其点头,出声道:

    “好,将信从门缝塞进来,你出去给我守着,莫让任何人进这院子!”

    片刻后,李谡折阅了密信,脸色有色难看,因为信上只有一个字“好”,照她推测,应该是李陵勾结青城派玉玄准备造反,“呼”的一声,密信一下子让李谡毁去,她道:

    “李陵,日后,你就乖乖认命,照我说的做。”

    说罢,李谡扭头看向白衣中年冷冰冰道:

    “你叫什么名字,在明教什么身份,不照实说,对我没利用价值,就可以去死了。”

    中年闻言,脊骨升出一股凉意,急道:“我是明教剑南道分舵军师朱颜梅,公主手下留情,我可以帮您打探明教的事,还能替您出谋划策…”

    “嗯。”李谡扫了一眼二人,沉鸣道:

    “行了,为了让你们长记性,彻底驯服,我就再折磨你们一番了,忍住了。”

    说罢,李谡电快出手,打出两片薄冰,不消片刻,二人温顺无比恭送李谡离去。

    翌日,天气放晴。

    李谡身着一身粉红长裙,独坐幽院,跟前有一张圆石桌,她手肘撑在桌上,手捧着下巴,凤眸望着院中一株盛开的红梅花,心事重重的样子。

    也难怪她烦闷不已,昨晚意外得知诸王都准备造反之事,李谡就有些茶饭不思,脑海里反复推论此时的父亲,中宗皇帝若被推翻了,她必定要受到牵连。

    静坐在石凳上的李谡倏然缓缓起身,踱步到了红梅花前,伸手抓住枝头,用鼻尖深嗅了一口香气,暗忖道:

    “难怪此前那些杀手明目张胆的出手剿杀,肯定是皇帝权力已经被人架空,成了没有实权的纸老虎,所以我这公主身份倒成了一个摆设,要是以前拿来装逼还行,现今还成了烫手山芋,还是粘在手上扔不出去的那种。”

    这股难以言喻的焦躁感涌上李谡的心头,再难消散,打上标签的人,那就算你什么不做,别人也要弄死你,以除后患。

    李谡横竖又一想,就算知道这些事,没证据,也没实力,干嘛非要去想呢。

    这一下,她顿时嗤笑起来:

    “呵呵,杞人忧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李隆基注定成功,这是历史转轮,谁挡谁死,不想了,我去看看李磐!”

    说罢,李谡转身即走,一出小院,吴天风与春丽就赶了过来,三人一同前去李府看望李磐,半路上,李谡觉得这空手登门好像不咋礼貌,便去找李陵寻了一份礼物,方才领人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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