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中文网 www.13zw.com,最快更新温水煮粉桃 !
此为防盗章, 需要完成70%的订阅率 “嗯, 他偶然会过来玩儿。”
“今天周末,他在干嘛呢?”
“应该去学钢琴了, 他总有很多课外班, 怎么, 想他了不成?”
“有点吧。”
“改天把他带过来陪你。”
“嗯。”
姜桃桃眯眼笑笑,回身继续看电影。
费华修又看了眼她的背影。
因为是在侧方, 沙发前她没注意的姿态都被他看得到。
嫌热又不肯脱掉外套,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一边的肩膀都露出来一些, 半遮半掩的, 还不如干脆脱下来。
曲腿坐在地毯上, 裙摆从羊脂玉滑下来, 碎花的布料之间, 是她臀下和大腿处,一片雪一样的皮肤。
费华修收回视线, 继续忙手头的事。
姜桃桃看电影看得入迷, 发现一不小心把盘子里的水果全吃完了, 悄悄把盘子放回去, 这时费华修的料理也做好了, 叫她过去。
姜桃桃帮他把东西端到餐桌上摆好。
他做了几道西餐, 卖相都特别好看, 很讲究, 上面还装饰着松露香草薄荷叶什么的。
一直觉得他从小养尊处优, 什么都不用自己来,没想到烹饪这么好。
她放好了,回去端其它的。
这时费华修刚好走到她身后,她转身动作突然,他手里的盘子差点撞到她身上,高高抬了抬手臂,姜桃桃躲过去一劫。
两人对视一笑。
餐桌旁,两把椅子之间,他来,她去,姜桃桃腰后贴着桌沿,她往左的时候,他也往左,那她便往右,谁知道他跟她想得一个样,也往右走了一步。
来来回回两三遍,姜桃桃忍不住笑起来,捂住嘴,笑得肩膀都在颤。
真不知道该说他们这是太没默契了,还是太有默契。
后来费华修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她身后,就站着不动了。
姜桃桃以为他是要自己先过去,蹭着他的胳膊从这小角落走出去,又突然被他手臂一勾带回原地。
把她困在餐桌和自己的身前,低着脖子看她。
姜桃桃困惑地眨眨眼,不知道他这是要干嘛了,也能猜到他是想干嘛。
这么近的距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平视喉结。
“好看吗?”费华修说。
她看到那处地方一滚动一滚动的,构造奇特极了。
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
摇头,故意说,“不好看。”
“不好看你还看?”
姜桃桃被他撩拨地不敢再呆下去了,又要绕开他去身后。
费华修却在此时低下了头。
她瞪着眼看他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鼻梁都要贴在一起了,看清楚他浓密的睫毛。
又见那薄唇的一边弯了一弯。
然后他又起开了。
“行了,不逗你了。”
姜桃桃心里狂跳,声线都在抖,紧紧抓着手下的桌布。
“对啊,你不要老是逗我。”她低着眼睛说。
极轻地叹出声。
接受费华修,是她这些年来做过的最用勇气的一件事。
谁也不知道她曾有多么自卑,一直觉得自己和泥土没什么两样。
自那件事发生后,就从来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费华修这样的人,是她生来都只能仰望的吧。
可是她却站到了他身边。
总觉得不真实,这不会是梦吧……
说实话,他在她眼中的形象接近完美,她劣迹斑斑,渴望向他依靠。
不好意思地讲,看见他的脖子,她就想搂上去,看见他的腰,她想把腿缠上去,而他好看的大手,她想让它们盖在自己的身体上。
异性与异性之间的吸引,真是直白又美丽。
正想着,姜桃桃已经捧住了他的脖子,垫起脚来,亲上了他的嘴唇。
她闭着眼睛,不去看费华修的表情。
这样她多些底气。
只是青涩地去沾上他的嘴唇,接下来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感觉到费华修的回吻由平淡至热烈。
互相碾磨着最柔软的地方。
从前不知道接吻有什么好。
现在明白了。
当他的气息薄薄地喷在她皮肤上时,她清晰地感觉到,从脊柱骨蔓延出一阵细微电流,流过全身的地方,最终,狠狠攥紧心脏。
这是证明爱人的最佳方式,比什么都清晰地得到了证明,他的存在。
费华修放开她时,她已经气喘吁吁了。
湿亮的眼睛看着他,问,“我们这样,进展是不是太快了。”
她的声音还在抖,而他的,变沉了。
“这不才一垒,离三垒打还有很远,怎么会快?”
姜桃桃没那么纯情,很明白他在说什么。
只是没想到,他也会说这么不正经的话。
尤其是和她贴得这么近,声音就响在耳边,那感觉,啧……
姜桃桃推推他身前,他终于放行了。
饭前她躲去料理台那儿洗手,洗了好一会儿。
缓过来才去餐桌旁找他。
刚才,腿真的是都要软了。
美食转移了注意力,过了会儿她就不去想了,要和他聊些其它的。
“你经常做菜吗?”
他把两枚切开的圣女果最后放进餐盘,端过来的时候,说,“在英国的时候经常做,回国后不怎么有时间,偶尔才自己动手。”
“你从小都在英国?”
“对,不过高中三年是在国内上的。”
姜桃桃不太理解,又问道,“那你怎么那么想不开,国内的高中生都特别惨的,课业繁重不说,每天睡觉的时间连7个小时都不够。”
她的说话方式费华修也习惯了,偶尔大大咧咧,不刻意端着,和她聊天从不用顾及什么。
他是喜欢和她处的,也愿意回答她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告诉她,“高中的时候和我妈一起回国,是准备以后都留下来的,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些变故,所以,毕业后就又回去了。”
姜桃桃很想问他是什么“变故”,但觉得自己今天的问题太多了,怕他不耐烦,就换成了,“哦,那你爸爸现在还在英国啊。”
费华修帮她拉开凳子,姜桃桃坐下时,他从上看着她貌似还有很多问题的疑惑样子,无声地笑了下,主动多透漏出一条信息。
“对,他还在英国,是名医生。”
其实姜桃桃没准备问这么多,她是打算见好就收的。
见他主动告诉自己,仰着脸笑了。
面相是清纯的,又诱人得像这盘中餐。
费华修在她对面坐下,把餐盘往她面前推了推,“尝尝合不合胃口?”
吃完饭,姜桃桃要回学校了,费华修上楼换了衣服,准备开车送她回去。
他下楼梯的时候,姜桃桃坐在沙发上,扭着脖子往上看他。
“吃完晚餐不运动,会发胖的。”
“你想怎么运动?”
总觉得他的笑有点奇怪,姜桃桃很快意会过来,觉得自己的话的确太有深意了,好似在暗示着什么。
赶紧接着说,“你乘地铁送我回去好不好?”
“地铁?你确定?”
“确定啊。”
“好。”
他没问为什么,姜桃桃也乐得不用厚起脸皮解释。
其实她就是想和他多呆一会儿,和他一起做普通情侣会做的事。
这样能让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就在身边。
能再清楚一些低认识这个来得太快的事实:费华修,已经是她的男朋友了啊。
这片住宅区附近没有地铁站,光先是走出小区就跟逛公园似的。
比公园人少,安静。
开花的树上,树叶还很少,花枝交错着,白的红的粉的,掩映着深蓝色的夜空,枝与枝之间窥得一轮皎洁圆月。
姜桃桃还是不太适应这样的节奏。
两人就这么走着,没牵手,也没靠得很近。
姜桃桃四处看看,没话找话,“这里树这么多,怎么没听到鸟叫?”
费华修平静道,“晚上都睡了。”
“……哈哈,我忘记了。”
“这里鸟的确是挺多的,我见过一只粉红色的,好像叫北朱雀?小小的一团,胸脯鼓鼓,很像你。”
好一会儿没听到她说话,费华修往她那边一看。
姜桃桃表情非常不自在,低头看着脚尖走路,默不作声的。
他看了眼她身前还算傲人的曲线,瞬间明白自己刚才的话有哪里不对了。
但他并没有其它的意思。
纯粹是,当初看到那粉粉的一团小鸟飞上枝头,啄了枚未熟的小果子,兴许是被酸到了,它受惊一般,扇着一对小翅膀,蹬开树枝就飞走了。
那时他看着它,莫名就想起了姜桃桃。
今天只是随口一提。
不过他没打算解释。
无声地笑了下,没一会儿就到出了小区。
先打了出租去地铁站,费华修果然对这里不熟,全有姜桃桃带路。
列车道的玻璃护栏上,倒映出他们的影子。
等车途中,姜桃桃担心地说,“你好好记记路吧,我都怕你送完我都不知道怎么回来了。”
费华修说,“没关系,我可以乘专车回来。”
姜桃桃,“……”
在他面前,她怎么老说些傻话。
都不经大脑思考的。
果然恋爱使人愚钝。
怕被笑话,微微偏了偏脸看看他表情。
很快被费华修察觉到,不过也就是浅浅笑了一下。
抬头摸了把她的头顶。
于是,姜桃桃又觉得,算了,傻就傻吧。
列车停靠下来,车上一下子涌出来大堆的人,费华修扯过她的手腕,把她带到一边避开他们。
上车时,他掌心扣住她的手,牵着她走进去。
姜桃桃走在后面,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满足地笑了一下。
这算开了个好头儿,一路上,他们都没有再分开过。
李金程慢悠悠踱过来,低头看着她目光闪躲的样子,说,“什么话啊,不让我去跟谁说?”
姜桃桃狠狠斜他一眼,转身过去,把剥好的橙子给了李金宇。
李金程这才打量起他亲弟的衰样儿,却是说,“啧啧,我家老弟这么可口的小鲜肉你不珍惜,偏偏看上费Loman那个老司机,唉!行吧,改天哥哥帮你跟他拉拉红线,成人之美。”
李金宇赏了他哥一个白眼儿,他这真的是亲哥吗!
姜桃桃则不满地哼了哼,“他再怎么老司机也比不上您啊,拉红线就不必了,您能在他面前闭上嘴别让我丢脸,我就谢天谢地了。”
李金程较起真来,“哎?我老司机?我什么时候换车了还是飙速了来着?桃桃你说这话得负责任啊,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其实这头半句话是姜桃桃违心说的,她知道李金程有个交往多年的女朋友,从高中就在一起了,感情一直很稳固。
姜桃桃不再理他,李金程又开了话匣子,故意惹她似的。
“小姑娘,哥觉得你看人的眼光真不行,别以为那姓费的一表人才,谦和有礼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他可是最表里不一的人,表面跟你客客气气的,其实满心都想着到手怎么糟蹋呢,他那情史我都不想提,比一部史书还长啊,上头的名单堪比奥斯维辛集中营,什么甜甜、燕燕、小柔柔……全是你这种不谙世事的大学生,玩腻了就……”
“她们三个是谁?我怎么不认识?”
姜桃桃正目光如炬地瞪着满口胡言的李金程,听到费华修突如其来的声音,气势汹汹要和李金宇辩驳的姿态顿时没了,头顶一下子就松懈下来,肩膀也微微往下耷拉着。
如果她是一只小兔儿,那对大耳朵估计也已经很乖巧地垂下去了。
李金程问,“你刚才不是说去抽烟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抽完了?”
费华修说,“不早点进来,还不知道你该怎么败坏我名声。”
他看看姜桃桃,“他刚才还说什么了,给我听听?”
什么抽烟去了,他身上可没半点烟味儿……
姜桃桃没去看他,“没,没说什么。”
李金宇盯着她,古怪地笑。
“小宇伤势还好吗,需要住院几天?”费华修问。
而李金宇,已经把被子高高扯到头顶,白色的被单从头盖到脚,跟那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