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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坏蛋才看见。
他们大概也有七年没见了吧, 虽然偶尔能在报纸上看到他, 但发现还是真人帅多了。
而且七年前的叶从戎十分温润，古代书生似的, 而现在看上去有些粗……阿不, 应该说很有男人味，也更加成熟了。
所以她没认出来也不算很悲剧的事。
不过……
凌希立马收回了手, 眨眨眼感到十分讶异：“未、未婚夫？”
男人点头：“看来若若还没通知你。过几天我会和她举行订婚仪式, 届时便向凌家发请柬。”
凌希看了一眼身旁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杜翩若, 又看了看面前的人。心中忽觉有猫腻。
而杜翩若觉得再这样下去, 可能就去不成fx了, 便走过去, 轻轻拽了拽叶从戎的袖子，语气也是打商量的语气：“你不是说公司里还有事吗……”还不快走！！！
男人眼里的笑意渐起, 这丫头难得服软，他也不好让她太为难。便下了她给的台阶：“等会去哪我下班来接你。”
“我……我和凌希去逛街。不用来接我。”
男人意会, 从钱包里取出一张黑卡, 交到了她手里：“喜欢什么就买吧，养活你, 不算难事。”
杜翩若现在只想他快点从眼前消失, 便接过，摆摆手。
男人赶在下一趟电梯离开了。
而楼道里的两个女生彼此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时间，还是肚子里有一大堆问题的那个先开的口。
“你们……确定没在一起？”凌希觉得自己刚莫不是吃了一嘴狗粮吧。
杜翩若的神情, 自男人走后就变得严肃了许多, 紧蹙着眉头, 万分担忧。回答的声音也有气无力：
“我和他没在一起，不过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我自己也没搞清，所以先不管了。希希，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得先跟我去一个地方。”
凌希很少见到她这么着紧。
也想到她绘制这么隆重的妆面很可能要去做些重要的事，便点头答应。
——
一路上，听着杜翩若讲的事，凌希气得七窍生烟。
直到fx楼下，她仍旧忿忿不平。
“当初陈文婧的公司都开不下去了，如果不是叔叔给投资，她都不知道去哪里给人当打工仔，现在倒好。利用完就把你丢一边并用你的资源去捧别人。”
陈文婧确实受过杜研的恩惠，所以哪怕现在自己做了老板，也依旧是杜翩若的经纪人。凡是有关于杜翩若的事，都必经她手。
虽然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但杜翩若还是太年轻，根本没想到陈文婧会将这层纸撕得这样难看。
“解约协议拿来了吗。”
“嗯，差不多也到期了，所以我一直准备着。”杜翩若将解约书拿出来交给了凌希。
凌希现在是华艺公司的一名经纪人，手里也管着艺人和模特的合同。她对这方面熟悉。
所以有她在，杜翩若也放了一半的心。
拿着纸拍了拍自己的手，凌希咬牙切齿：“敢欺负我的人，她们是活腻了，走，姐带你去讨公道。”
杜翩若也一鼓作气，把头一点：“嗯。”
姐妹俩霸气侧漏又美得夺目，一齐大摇大摆走上了Fx大楼。路上吸尽了男男女女羡艳的目光。
十三层的电梯门一开，两人正要出去。可巧了，等在电梯口的就是陈文婧和洛简桉。
陈文婧和凌希因为资源上的往来，有见过几次，以前也在杜翩若的邀请下一起吃过饭。
那时候两大经纪人都为了各自的面子，可谓是客气有余，还带尊敬。
这一次，直接充斥了火.药味。
凌希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杜翩若。
杜翩若也绝不允许别人欺负自己。
于是两个人一齐走出电梯，直接怼上陈文婧。
一旁来送行的fx负责人Miss林被这阵仗吓了一跳。
先是喊了杜翩若一声小若，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满不可思议：“刚还和文婧提起你呢，说你在医院，脚上的伤挺严重的，可能会影响走秀。本来我打算下班打你电话去看望你，现在看着倒也还好，没打上石膏。怎么样，脚好些了吗。”
杜翩若看了一眼面色不是很好的陈文婧，又扭回头朝Miss林微微一笑，眉眼柔和：“谢谢林姐关心，只是伤筋动骨罢了。三个礼拜后的fx秀，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啊……”Miss林面露为难。心中从看到杜翩若安好无事的那一刻就忍不住暗骂陈文婧，这不是让她不好做人吗！
前脚她刚跟自己再三肯定杜翩若参加不了这个季度fx的走秀，并把新人推荐给自己，后脚杜翩若就来了。
虽然从一开始陈文婧让自己赶忙签下洛简桉时，她就觉得有猫腻，但毕竟是合作多年的老伙计，想着怎么也不会坑自己。
结果呢！就是这样对她的？
而且杜翩若一直以来都是fx的挚友，从她开始走秀开始，就没有缺席过fx的秀场一次。如果这次不给走了，确实也说不过去。
是以如今这尴尬的场面简直让人头大。
陈文婧也真真是极好的，呵，给她出了道难题！
但是合约已经签了，违约金也高。洛简桉是踢不出去了，但也不能让杜翩若受委屈。
好在Miss林以前也经历过类似这种情况的场合，摸爬打滚那么多年，该有的办法还是能想到的。
“翩若啊，虽然我们已经签了你的同门师妹。但你是我们的挚友，你要来我们fx走秀那就是一句话的事。秀服我会让设计师多设计一套。这几天呢，你好好养好伤口。”
说着，Miss林眉眼淡淡瞟过了一眼陈文婧及洛简桉，“实在赶制不出两套来，到时候你和洛简桉一人一套。”
这句话一出，杜翩若才看向了不远处的洛简桉。
她依旧保持着那日在恩秀上的甜美笑容。
不过那种“即将撕裂的甜美”恍惚中也让杜翩若觉得她适合去当演员，而不是模特。
“这个无所谓。”
她相信，哪怕出场只有一次，她杜翩若都能创下那个part的经典。而copy者浑身上下都是自己的影子，却永远超越不了自己。
“你不介意就好。”Miss林还是很顾及杜翩若的情绪，一是多年来的合作，二是她的粉丝众多，三是她这么多年这么顺，背后的人肯定地位也高，得罪不起。
不过当然，这个背后的人自然不可能是陈文婧。
这一点Miss林看得比陈文婧自己都清楚。
——
解决好走秀的事，杜翩若看着面前不及自己鼻尖高的陈文婧，眼角的笑意渐起：“陈姐，喝一杯？”
“额……”陈文婧恍然回神，“不了吧。”
“还是去吧，陈姐，正好我也渴了。”洛简桉扯了扯陈文婧的袖子，一副状若单纯的模样。
杜翩若觉得好笑，明亮的眸子里盈满若有似无的笑意。暗中接下战书。
凌希的嘴角也一同扬起，她揽过杜翩若的肩膀，带着她率先走进了电梯。
陈文婧瞟了眼杜翩若的背影，又看了看洛简桉的笑容，最终无奈点头。
——
在安静的咖啡厅坐下，杜翩若伸手向对面刚落座的人推出一份解约合同。
“陈姐，签字吧。再有一个月我们就可以结束工作关系了。”
陈文婧喝了口咖啡，面露尴尬：“翩若，我们其实大可以不必走到这一步。”
“呵，陈姐，你当我傻？”女人妩媚地笑了笑，看了眼另外一边好友与洛简桉，用下巴指了指那处，“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心眼小到不行。我不喜欢的事，一点也不想沾染上。而且……我不太喜欢被人吸血，因为我怕疼。”
“翩若，这是互惠互利。而且……这些也都是我给你的。”陈文婧捏紧了拳头，“这T台上的荣耀、你能上的秀都是我的人脉。”
越发感到可笑。杜翩若的手指轻轻摸索了一下杯沿：
“你给我的……确实，国内的资源都是靠你的人脉，可当初我出国走秀直至成名，你出过一分力了？我在国外受人欺负的时候你可来帮过我？我活不下去的时候你不是也要顺势放弃我？
更甚至……因为你擅自做主签了份合同，我不得不去非洲拍平面，又因此染上病毒差点没命……那个时候你又在哪？”
“我……”
“陈文婧，我爸去世前有借给你一笔钱投资，我也不要求你还了。签下这一份纸，我们之间的所有都一笔勾销。”
“我不签。你是我捧出来的，放弃你不可能，我不会让别人得了这个便宜。”陈文婧面色铁青，事件发展到这一步也没了好脸色。
“随意。我把合同丢这了，毕竟我不签公司新一期合同，旧合约延续两个月之后也会自动解约，可到了那时候，就不是今天的好言好语了。”她挨近，语气温和中带着刀刃，“陈文婧，你背着我把我的代言过给洛简桉，这事不会就这么容易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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