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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你还敢去找牛哥的麻烦？”陈辉当即就又是一脚给踹到了吴大壮的身上，没好气的臭骂了一句。
可这对于早就已经慌了神的吴大壮而言，压根就没有听出这句话里面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只是一个劲的摇头道:“不不不……不敢了！”
一脚下去，吴大壮哪儿还敢多说半句啊？
“算了，让我来吧！”牛蛋摆摆手，道。
吴大壮的欺软怕硬，在村子里也是出了名的，对自己的女人倒是凶狠得不行，可是对陈辉这样的狠人，就只能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了。
“牛蛋，原来是你这臭小子在捣鬼。”站到陈辉前面的牛蛋自然是一下子就出现在了吴大壮的视野之中。
吴大壮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瞎子，即便是这样的情形，都没有让吴大壮弄清楚，谁才是这里的王。
“他娘的，怎么跟牛哥说话的呢？”不得不说，当人蠢到一定地步之后，就会有些天不怕了，吴大壮这会儿可不就是如此吗？
当然，作为太蠢所带来的回报，也是不出意外的让吴大壮又一次的挨了陈辉一脚，这会儿，原本还算是干净的一身衣服，已经布满了陈辉的脚板印，看上去有些滑稽！
“牛……牛哥？”吴大壮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一般，一脸惊疑不定的看着牛蛋，目光在牛蛋和陈辉之间来回徘徊，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结果。
人犯蠢其实并不可怕，谁还能保证自己不会偶尔犯蠢一下呢？但可怕的就可怕在，人会一直犯蠢，就好像是吴大壮之前那样，陈辉都已经多处说明过已经关林镇已经变天这个问题，可吴大壮却是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不管是吴大壮得以被放出来，还是刘雄已经落马的事实，都变相的在表述着这一点。
“叫你一声大壮哥是出于对雪娥嫂子的尊敬，别真以为在杏花村你就是地头蛇了！”既然牛蛋要想彻底的改掉吴大壮喜好赌博的这一事实，就必须得拿出一点手腕来。
一开口，牛蛋就直接呵斥住了吴大壮，并且不给后者任何回应的机会，直接就沉声补充道:“这一次捞你出来，主要是有件事情想要和你商量！”
“牛哥，有事你只管吩咐就好，还商量什么呢！”吴大壮立马就跟变了一个人似得，拍着胸脯就站起身来，一脸打气的保证道。
“跪下！”吴大壮刚一起身，就被陈辉一脚又给踹回到了地上，厉声厉气的呵斥道。
看着立马就又跟一个病怏怏的小鸡一般的吴大壮，强忍住了笑意的牛蛋还是忍不住拉了一下陈辉，道:“没事，怎么说也是我大壮哥，别太狠了！”
“是是是，大……大壮哥！”吴大壮也是一脸傻笑的看着陈辉，那样子，就算是牛蛋都想要给上一巴掌了。
虽然牛蛋很清楚吴大壮就是一个傻子，一个很多时候都看不懂风向的傻子，但却又不得不承认，吴大壮是一个见风使舵的高手，只要让他反应过来了，不管是颜面还是尊严，都不是吴大壮所要顾忌的东西。
这个时候的吴大壮，脑海之中就一个念头，那是尽力的去讨好，巴结对方！
就好像陈辉他们这样的痞子，吴大壮作为一个负债累累的还款人，不仅畏惧他们，同时还能够了解和满足对方的想法，以此来无限期的延长还款日子。
向吴大壮这样子人，说句难听一点的话，那就是全然没有任何的道德底线可言的，只要他的利益得到了满足，一切事情都好说。
之前出卖自己的女人孙雪娥，后来又想要将牛蛋和林娴一并套进去，这不都是赤果果的事实吗？
对于吴大壮的心性，眼睛没有恢复之前，牛蛋还有些捉摸不透，不过现在嘛，牛蛋已经相当的了解了。
这一类人，说得好听一点是喜欢耍小滑头，说得难听一点，那就是臭不要脸！而对付这一类人，牛蛋觉得，就是必须得震慑住他才行。
所以，在帮助吴大壮戒赌和善待孙雪娥的问题上，单单依靠牛蛋一个人的能力是没有办法做到的，但是，加上陈辉他们这些镇上的地头蛇，就不一样了。
看着脸上挂着阿谀奉承笑容的吴大壮，这让牛蛋觉得有些恶心，刚想要开口说话，包房的大门就被推开了，进来的人是宋万年，在看到牛蛋之后，连忙叫道:“牛哥，我没有来晚吧？”
“没呢，坐吧！”牛蛋笑了笑，淡然的回应了一句，继续将目光落到了吴大壮的身上。
“乖乖，连宋万年都得叫牛蛋一个牛哥，我他娘的进去的这些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怎么出来之后一切都变了呢？该不会是在做梦吧？”吴大壮一连骇然的看着牛蛋，总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根本就不是那个之前还要跟着孙雪娥学习按摩手艺，自己也能够任意拳打脚踢的牛蛋了。
陈辉的一声牛哥，就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而宋万年到来之后，连陈辉都没有招呼一句，就又是一声牛哥，这么具有说服力的场面，吴大壮要是还看不懂的话，那就不是犯蠢了，而是真蠢了。
看着惊疑不定的吴大壮，轻咳了两声的牛蛋重新坐回到位置上，这才笑道:“大壮哥，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好，好！”吴大壮连忙应和道，可是不敢在拍着胸脯保证什么了，学乖的能力，还是相当不错的。
身边，见到了这个牛蛋这个姿态的陈辉，立马将一个账本交到了牛蛋的手中，笑道:“吴大壮，在赌馆赌了三年，到目前为止，还欠下了十八万的赌金。”
“十八万？”这个数字连牛蛋都是被吓了一跳，一脸不信的看着陈辉，觉得其中有水分。
一下子就明白了牛蛋眼神之中意思的陈辉直接就拍着胸脯保证道:“牛哥，这我可是真没有骗你啊，这十八万，全都是吴大壮这三年来借走的本金，根本就没有算一分利息在里面，不然的话，怎么也得在这个数字上翻一两番！”
“真黑啊……”牛蛋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算上利息就翻一两番，那不就是三五十万了吗？
三五十万呐，这放到一个朴实的农村人手中，说句毫不夸张的话，那根本就是一辈子都还不清的数字啊。
孙雪娥还好，一个月的有两千五左右的工资，一年下来还能拿到两万多元，膝下无儿无女，父母也还有自养的能力，不需要孙雪娥操心，一年怎么也能剩下一万，三五十万，二十三年还是能还清的。
可要是换做向林家这样的家庭，那就不一样了，四张嘴等着要吃饭呢，尤其是县城里面的林欢，花钱更是如流水，又只有林娴一个人在赚钱，一年下来，除去开销，基本没有多大的剩余。
三五十万，足够还上一辈子了！
“十八万啊，你当初是怎么想的？”牛蛋简单的翻看了一下账本，头也没抬的就说道:“怎么能借这么多？”
“牛哥问你呢，当初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借这么多？”看着默不作声的吴大壮，直接就动怒了的陈辉不由分说的呵斥道。
“我问你呢！”牛蛋一脸黑线的白了陈辉一眼，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十八万啊，不是十八块啊，就算是一次借一点，这数字也恐怖啊，你明知道他没能力偿还，怎么还要借这么多啊？”
“这……我……”陈辉没有想到牛蛋会向自己发难，一时之间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在他们赌馆之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借钱的偿还不起，没什么影响，反正父债子还，夫债妻偿，到时候，借出去的钱，总能以其他的方式给收回来。
吴大壮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啊，还不起钱了，直接就将自己的女人给拱手送人了。
陈辉不敢回答这个问题，吴大壮就是更是不敢多嘴了，包房里面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怪异起来，让牛蛋也是因此而深皱了一下眉头。
“我不管你们以前是如何的胡作非为，但是现在既然你们叫我一声牛哥，我就得告诫你们一点，将你们以前的那些恶习全部改掉，否则的话，就让赌馆关门好了！”
牛蛋站起身来，将账本往自己的凳子狠狠的砸下，面色阴沉的看着陈辉身边的每一个人呵斥道。
“是！”没有任何的犹豫，陈辉一下子就答应了下来。
以前不是牛蛋在管理他们，不管他们坐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牛蛋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是现在，两个字，不行！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牛蛋现在就已经将这规矩给拿出来了，沉声呵斥道:“如果以后让我发现，赌馆还有什么黑幕或者是见不得人的勾当的话，有一个算一个，全部给我滚！”
牛蛋的骨子里是一个善良的人，对于赌博虽然不喜，但是作为一个日常的娱乐，还是可行的，只要是正规办事，一切就没有问题。
“你们都听到没有？”陈辉环顾了身边的几人一眼，重复了一下牛蛋的话。
“听到了！”所有人都是大声的回应道，这才让牛蛋面色多少有了几分缓和！
而这，也是牛蛋在收服了陈辉之后，针对赌馆以往存在的问题，所提出的第一个整改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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