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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倾墨默认，很快轻咳了声，重复道：“你在林决的识海内看到符文印记后，怎么知道是那符文提取了林决的记忆，以至他发狂自爆。”
“我没说他发狂是因为那符文印记。”楼君度漠漠看了她一眼。
“没说？”曲倾墨呆了呆，仔细一想。
当时楼君度好像只说了，林决识海内，有记卡内的符文印记吧？
那是她理解错了！
“那我跟林家的人说这话的时候，你怎么不提醒我？”曲倾墨面色变了下，如果林决等人的发狂自爆，不是因为纪金坊的符文，那就极有可能是林家其他人的阴谋！
她想着，起身就要往外走。
楼君度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了过来：“因为很有可能就是如此。”
曲倾墨步伐一滞，回过头来。
就见床上的人坐了起来，抬手凭空一划，仿佛要将周围的序幕拉开，换上一幕新的场景。
曲倾墨眼前一花，有片刻的失重感，很快又稳实地落在地上。
她凝神一看，发现四面八方皆笼罩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气，仿佛楼君度一划间，另劈出一个空间，周围不再是她那窄小的宿舍。
“这里是……”
“这是虚空之地，除非周围有渡玄大成者，否则进不来，也不会知道这里的事。”楼君度站在她身边，面色还是有几分苍白。
“渡玄大成者？”曲倾墨捕捉到他话语中的关键字。
这是他目前的修为等级吗？
“嗯。”楼君度点头，眸光看过来一眼，“把上次我给你的幻灵玉石拿出来。”
曲倾墨不解，还是依照吩咐，将幻灵玉从手镯中拿了出来。
等幻灵玉石将她真实样貌遮盖住，楼君度这才再度自空中一划，一道撕裂的虚空出现在眼前。
他伸手朝里抓住什么，往外一扯。
“嘭！”一个双鬓微白的老者，被他从虚空中抓了出来，如同死狗般砸落在地，赫然是纪金坊的分坊主！
“问他符文之事，若为真，只要他开口说出来就会除非符咒自爆。”楼君度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曲倾墨回头看了眼。
周围笼着灰蒙蒙的似雾非雾的东西，仿佛无妄空间，哪还有楼君度的身影。
“嗯……”被拽出来的分坊主动了动，想要抬手揉了揉昏沉的脑袋，念头一起，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这是？！
“醒了？”一个声音在上头响起。
分坊主一惊，霍然抬首。
那张让他心慌的脸孔映入眼帘，女人说不出多美，唯有那红唇给人极其深刻的印象，总觉得像是刚喝过血，红得过分。
“你……”
“我很好，就是有点疑惑需要分坊主阁下来解答解答。”曲倾墨咧嘴一笑，那笑容在他人看来，仿佛要吃人似的。
距离那日的折磨已经过去几天，分坊主的身体还保留着那日的记忆，一见这笑，浑身先是一紧，身上已经先痛了起来。
“分坊主阁下还是好好回答得好，否则……”曲倾墨拿出银针，在他面前晃了晃，“我保证你会感受到比那日更深的痛！”
“你，你，我可是……”分坊主想说几句威胁的话，可话还没出口，又想起那日的事。
他的威胁这人绝对不会放在眼里。
曲倾墨也废话，银针一晃，就朝分坊主刺了过去。
分坊主眼睛一瞪，身体剧烈地挣扎着想要移开去，可有楼君度压着，他怎么都动弹不得，只得睁大眼睛满是着急地看着那银针靠近，嘴里匆忙大喊：“别，别别，你，你想要问什么！”
见他这么害怕，曲倾墨笑了下，收回了银针，“那记卡内分符文，刻入识海后，是否能隔空取读人的记忆，以至控制住被害者使其发狂自爆？”
分坊主一惊，猛地抬起头来。
那惊讶的神色，已经间接证明这话的真假。
曲倾墨心头一转，见他这吃惊的神色，更是笑得欢喜，直接蹲了下来，眼睛平视这他，“不过，我有一点不解，既然他们能取读，以至于控制一个人，那么你现在的记忆是否也会被取读，你……是否也会被控制。”
分坊主瞳孔猛地一缩，眼里掠过一丝惊恐。
“还是你识海内被刻入的符文不同，不会被人控制？”曲倾墨轻轻笑着，将银针收了回去，指甲划破指间，让鲜血涌了出来。
“其实吧，控制人的符文我也会一些，只是不太灵验，但偶尔还是有用的，你要不要试一试？”
“你，你想要做什么！我的记忆……”分坊主张了张嘴，差点就将秘密吐露，好到关键时刻生生止住，只留脸上肌肉抖动了几下。
曲倾墨见他这样，笑得更欢了，“控制你说话啊，我猜啊，你识海内的符文一定无法识别，你出口的话语是否出自本心，只要你说出秘密就会自爆。”
“你！”分坊主面上全是惊恐，身子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
“看来，我猜得没错啊，那就……”她作势就要画制符文，眸子里满是光彩：“等符文一成，到时候就……”
“等等！我，我有法子告诉你们真假！”分坊主匆忙阻止，惨白的脸上汗水涔涔。
“哦？”曲倾墨停下画符的动作，眼底满是笑意，轻轻看着他。
“你，你可以写下类似的问题，我答一二，确定是否。”分坊主急急道。
“回答一二，那‘一’代表着‘是’，‘二’代表‘否’？”
分坊主点头。
“很好！”曲倾墨轻轻一笑，将符文打散开去。
其实她也是不想要分坊主自爆，楼君度的寒症刚刚压制住，要是再有自爆，哪怕是楼君度暗中有准备，她还是怕他一时应付不来，伤到他自己。
这分坊主可是渡玄期修为！
“如此，看好了。”曲倾墨笑着，手一动，在空中以灵力聚出一行字。
“你识海内被刻入的符文，跟其他被刻入的符文，是否相同？”
分坊主张了张嘴，心头无比紧张，其实他也不确定，自己回答会不会触到雷点，可在曲倾墨的逼视下，又不得不颤巍巍地开口。
“二……”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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