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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见也没用啊,没人会因此再继续调查下去,最后也只成了茶余饭后能拿出来的消遣罢了。”金世忠又裹好了新的烟草。
“爸,听说那神台下是座古都城,可有人曾下去探访过?”金艳龙帮父亲点上了火,就此问道。
“哪有什么古都,就是座鬼城,俺们从小就被告诫禁止靠近那地方。”曹舅舅抢先回答道。
“舅舅,你曾去过那儿吗?”
“谁不要命了去那地方啊!”曹舅舅投来怪异的眼神,“俺们爷爷也是在建造神台的时候去过,那时候人多,场面可壮观了,当时还给神台取了个名字,叫什么镇龙台…”
“镇龙台?不应该叫镇鬼台吗?”看得出来,金艳龙和这位舅舅的感情非常好,说话也肆无忌惮。
“谁知道呢,反正也是听说来的,最终也没用上嘛!”
“县里有谁去过那地方吗?”金艳龙顺口接着问起来。
“你问这干啥?”金艳龙的母亲——曹氏插口问道,神色自是有些担忧。
“啊,是这样。”段靖铭慌忙接上回答,“我们这次来啊,还奉了师君的命令,要对那神台做些调查。”
众人并没有怀疑,只是一致的陷入了沉默,最后又一致的看向了金世忠,像是把告知的决定权都交给了他。
金世忠猛抽了两口烟,皱了皱眉头,深吸了口气才说道:“村北外的山上,住着位整天独来独往的老猎人,偶尔会来村里换点东西,接触的不多,不知道为人咋样,关于神台的事,他应该还知道不少。”
曹氏一脸担忧的样子,紧紧抓了抓她丈夫的胳膊。
“你儿子如今已是帝玉都的入门弟子了,不要再把他当小孩子啦!”金世忠轻斥道,言语中却也少不了温情。
段靖铭看着一脸幸福样的金艳龙,再度羡慕不已。
“明儿一早,就叫你姐姐带你们去吧,她跟那老猎人买过几次野味,算是有些接触了!”金世忠吩咐了下去,金珍娇甚是高兴,陪着弟弟,她自是一百个愿意。
翌日,三人在金珍娇的指领下,找到了那位独居的猎人,听金珍娇介绍说,村里人都称他黄老汉。
金竹县没有像帝玉都那样的白雪皑皑,气温不仅谈不上阴冷,甚至还有些闷热。
段靖铭眼前这位黄老汉,却是一身的厚棉袄,还戴了顶大大的毡帽,脚下趴了一只狗,也是一身的厚毛,遮住了整个面颊和身子,只露出两个黑黑的鼻孔。
黄老汉显然是独处惯了,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拜访,显得浑身不自在,好在似乎对金珍娇算有是些印象。
当得知三人是来打听关于神台的消息时,他二话不说,径自带着他们一路往神台奔去。
而那条狗,仿佛完全明白主人的意图,一直在最前面带路。
这黄老汉自是走惯山路的人,一路跟着狗,前进得飞快。
段靖铭和金艳龙是修炼之人,自能跟得上,可金珍娇,竟然也是健步如飞,跑了一大段,也是脸不红气不喘的。
金艳龙看出了段靖铭的疑惑,悄悄告诉他,姐姐自小身子骨就好,再加上常年务农,自然也不差,可段靖铭仍感到惊叹不已。
如此快的速度,四人一狗没多久便翻越了大半座大山,前方渐渐出现了一座小山包。
段靖铭仔细一看,正是那被遗弃了一百多年的神台,如今已被不少的植被所覆盖。
途中,段靖铭看到了一块歪倒在草丛中,已然碎成数块的路碑,上面刻着红色的“禁地”二字,还是能依稀辨认得出来。
待走近了,众人发现,神台是用黑色沙砾制成的大块石材堆砌而成的,这些石块之大,以至于看似是名贵的石材,都没人愿意将它们搬下山去,可想而知当初为造这神台是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
“你们要找的神台。”或许是和其他人跑了一段路也算熟悉了,黄老汉终于开口说话了,语气却平淡之极。
段靖铭等三人望着这座被荒废的神台,现今已成了座被拦腰斩断了的石梯,一种莫名的不安感爬上各人心头。
“靖铭,你有没有感觉我们进入了某个法阵?”金艳龙缓缓问道。
“你是说,就像是穿过了帝玉都的茅草屋?”
“正是如此!”
“确实有这样的感觉!黄老汉,这里经常闹鬼吗?”段靖铭转而问那老猎人。
“闹鬼?我打猎常从此地过,从未遇过这样的事情,倒是晚上,偶尔会发出一些怪叫声,稀稀戚戚的。”
“俺也在村子里听过类似的说法,说神台下藏了群女鬼。”金珍娇略带思考的说,却未听出她有害怕之意。
“哪是什么女鬼,只是风从砖缝里穿过的声音,就把你们吓成这样?”黄老汉有些得意,乐呵呵的说道。
“你怎会如此确定?”金珍娇听了甚是不快,温怒的问道。
“这里有无数的盗洞,只因这下面有座古城,如果真有鬼,那些盗墓贼还不要命地三番五次的来打洞?”
三人听老汉如此一说,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再说了,我这狗相当有灵性,却从未在此地发过狂,肯定没有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黄老汉好像非常不喜欢被别人轻视,一有质疑便要加倍的还回去,“此地就是座废弃的地下古城上,建了座没模没样的废弃台阶,只因废弃的时间太长,风雨的侵蚀自是不少,定会有些人无法理解的现象。我是靠山活的人,自然是崇敬山灵的,而此山此处,毫无你们所谓的污秽的东西!”
“多谢黄老汉的指教……”金艳龙怕引起黄老汉的误会,慌忙解释说,谁知他话刚一出口,连金艳龙自己都听出这话说得实在不恰当,好似在反讥黄老汉。
“哼!不谢不谢,老汉先走了!”黄老汉转身便回去了,他的狗也是一脸不屑地扭头而去。
金艳龙顽皮的吐了吐舌头,自责自己慌不择语,可这说出去的话像泼出去的水,只会让人难堪啊!
段靖铭却不太在意,只想着何以此地会给人如此不同的印象?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招唤姐弟俩一起到这不知被遗弃了多久的地方,开始做起实地勘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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